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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像是故意伤害

似水流年 何方圣贤 2749 2020-06-16 16:37

  

烟是买不了了,冯十月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刚进院门就喊开了:“妈……妈,我腿折了,快来救我!”

爸爸闻讯走出来,呵斥道:“你胡闹什么?”

“啥胡闹了?”冯十月满脸委屈,说,“不信你看,我腿上撕开了一条大口子,还在流血。”

妈妈扔下铲子从厨房里跑出来,低头一看就慌了神,“天老爷来!还真是弄伤了,快……快把他抱到屋里去。”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口,别大惊小怪的,让人听见多不好。”爸爸说着,弯腰抄起了冯十月,抱到了西屋。

村支书孙芳国听见了,从屋里走出来,擦燃火柴察看了一番,问冯十月:“咋就伤成这样了?”

冯十月说:“被胡同口的一根木棒绊倒了。”

孙芳国说:“不对吧,我刚刚过来没几分钟,咋就没看见胡同口有啥木棒子呢?”

冯十月说:“有,老粗的一根木棒。”

“不会吧。”孙芳国倒背着手走出了院子,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返了回来,对着冯茂林说,“有点儿不对头,八成是有人故意使坏。”

冯茂林一脸愣怔,问是咋回事儿。

孙芳国说:“这会儿木棒又没了。”

冯茂林稍加思索,为了不影响“贵客”们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没准是这小子自己摔倒了,头昏眼花的看错了,没事……没事,走吧,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喝酒。”

冯十月被抱到了西屋的炕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扯着嗓子喊:“明明就是一根木棒把我绊倒的,咋就成看花眼了呢?”

孙芳国问:“那你说,棍子是个啥模样?”

“比扁担还要长,对了,上面还有枝枝杈杈呢。”

“多粗?”

“跟我的小腿差不多粗。”

孙芳国微微点了点头,说:“也许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儿害人的,怕事情败露了,就偷偷拿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冯茂林摇摇头,说,“谁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走吧……走吧,菜都已经端上桌了。”

孙芳国边往屋子走边说:“这样吧,明天我派治安主任过来看一看,排查排查,真要是有坏人作案,直接把他抓了!”

“好……好,走吧,赶紧进屋。”冯茂林亲热地拥着村支书进了屋。

随后,他们进入了吃吃喝喝的状态中。

妈妈忙完手头的事儿,拿一条鸡腿走了西屋,说:“来吧,把这条鸡腿吃了,都说吃啥补啥,吃完就好了。”

说完,低头一看,才知道儿子伤得不轻。

腿上的血一直在流,把缠在伤口处的厚厚一层布子都给浸透了,忙偷偷打发大儿子冯秋收去喊来了村医生,给做了简单的包扎。

再痛也抵不过馋虫,冯十月甩开腮帮子啃完了鸡腿,连鸡骨头都没舍得扔,拿在手上,时不时是舔一舔,好像那玩意儿是上好的止痛药似的。

他觉得支书孙芳国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害自己,要不然那么多的人出出进进,他们就没被绊倒,甚至连木棒都没看到呢?

之前出出进进好几次,根本就没发现有木棒横在那儿。

很明显,坏人就躲在暗处,见他出了门,便投放了“暗器”。

可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联想到最近的一些狗屎运遭遇,冯十月觉得最值得怀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美丽;

另一个是贾富贵。

再往深处想一想,他把王美丽排除了,她是个女人,又是老师,怎么会对自己的学生下阴招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此说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贾富贵了,一定是他误解了自己,觉得是自己把他放蝎子的事情告诉了耿小莲。

还有后来,他当着耿小莲的面失脚摔破了鼻子,便耿耿于怀,把坏账记在自己头上了。

可思来量去,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两个人是最要好的小伙伴,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怎么会干出那种缺德事呢?

“冯十月,你小子是不是假摔?”哥哥冯秋收走了进来。

“啥叫假摔?”

“切,还说自己要当作家,连这么直白的文字都理解不了?假摔就是假装摔倒。”

“我为什么要假装?”

“摔坏了有补偿啊。”

“有个狗屁补偿呀?”

“妈不是给你鸡腿吃了嘛,我连口鸡汤都没得喝。”

“啥人啥心!”冯十月调整了一下姿势,说,“我要是能学自行车,宁肯不吃那条鸡腿!”

“算了,不跟你聊了,村干部们都走了,爸爸喊我过去谈正事呢。”

“谈啥正事?”

“暂时保密,一会儿再跟你说。”

看着哥哥走了出去,冯十月心里面敲起了小鼓:难怪今天请了那么多“大人物”来吃吃喝喝,看来一定是有啥重要的事情。

可会是啥事情呢?

很快,他便得知了实情。

原来是爸爸得到了一个内部消息,镇上的农电所要招收几名临时工,他说待遇很不错,不但工资很高,以后还有转正的可能。

农电所的所长是爸爸的朋友,时常聚在一起喝几盅的那种,他拍着胸脯说,只要村里能推荐,他那里没问题。

妈妈丁桂秋听了,反而不高兴,摇着头说:“这事儿不靠谱,老大都已经上到高二了,再坚持十几个月就高考了,说不定真能考上大学。”

爸爸冯茂林说他去学校问过老师了,冯秋收的成绩太差,考大学几乎就没指望。

丁桂秋不再犯拧,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让大儿子自己做选择。

冯秋收心里乐开了花,说自己早就不想读那个破高中了,条件太差,师资薄弱,读八辈子也白搭。

既然这样,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冯茂林拍板做了决定:让大儿子冯秋收办理退学,去镇上当电工。

他还强调说:“老大上不了大学没关系,咱家还有后来人,全力以赴支持老二读书,金榜题名的重担就落在他肩上了。”

妈妈丁桂秋还是一脸不快,朝着西屋努了努嘴,压低声音说:“那小子也未必能成,之前学习还算将就,可这一阵子老犯邪道,不光跟王老师拧巴,还背后里跟人家闺女来来往往的,那架势分明就是在搞对象。”

冯茂林喷着酒气质疑道:“怎么可能呢?他才十几呀,就搞那个。”

“可我就是觉得不太正常。”

“你的意思是……”

“其实也没怎么着,就是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

“哦,怪不得呢。”大儿子冯秋收插了一句。

妈妈问他:“怪不得啥?”

冯秋收说:“今天下午,他们还一起在村外玩了。”

爸爸用力睁大醉醺醺的眼睛,直啦啦盯着冯秋收,问他:“你亲眼看见了?我告诉你,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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