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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重刀与重拳

剑序引之红玉图 拾遗生 4281 2020-06-18 10:40

  

荒山雪道,众人被一虬髯大汉挡住了去路。

而正在这时,一辆马车却从不远处缓缓驶来。行至近前,那赶车的把式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下。

车内的男子操着古怪的腔调,大声问道:“你先前说,只要打赢了你就能过去?”

那虬髯汉子听其询问,立时哈哈大笑,傲慢地回道:“正是如此!怎么?你想试试?”

那车中的男子得到肯定的回答,朗声道:“正有此意!”

说话间,众人只见一名三十出头的雄壮汉子,撩起帘幔跳下了马车。

白沐站在人群中,打量起那雄壮男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面容刚毅,棱角分明,披垂的长发以绸带系起,古铜色的皮肤散发出金属的光泽。穿着一件怪异的长衫,两排铜扣铆在牛皮的对襟,好似甲胄一般。瞧那模样,并非汉人。

这时,站在旁边的邓元演见到此人,却是讶异道:“竟然是他!”

任宗赋闻言,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你认得此人?”

邓元演垂首道:“嗯!此人名叫萧衡,乃大辽南院的上品府将!曾来北宗寻我家宗主切磋武艺。”

“哦!原来是这样!此人的来历还真不简单!能与你家宗主切磋武艺,想来修为应当不差!”任宗赋恍然道。

邓元演有些迟疑,不确定道:“嗯!想来不差!”

白沐站在两人的身后,压低了声音道:“此人的修为的确不凡!”

邓元演闻言一愣,不由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白沐笑了笑,朝向邓元演解释道:“邓前辈仔请看此人的呼吸!”

“哦?”邓元演面带疑惑地望向萧衡的唇边。

白沐解释道:“他的呼吸没有雾气!眼下这季节,人的呼吸遇到寒冷的空气都会产生白雾。可你看这萧衡,他呼吸时却并非如此!这说明,他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

邓元演仔细观察了片刻,点点头道:“嘿!还真是如此。”

白沐见对方认可了自己,随即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他身上的衣服也非比寻常。”

邓元演听而来这话,顿时眉头一挑,朝其问道:“此话怎讲?”

白沐思索着回道:“这件衣服除了样式少见外,还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这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那超乎寻常的重量。”

邓元演面露惊讶,有些兴奋地问道:“哦?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沐回道:“简单!四个字,风吹不起。这里是野外,没有房屋的遮挡,多少都会有流动的空气。而他刚才从马车上跳下,衣袍却没有随之摆动。这足以说明,他这件衣服有着不一般的份量!也许,这也是为何,他的衣服上会有那两排铜扣。因为,寻常的衣带襻索,根本承受不住如此重量。”

邓元演朝向任宗赋,赞叹道:“师叔这小友好毒的眼力!竟然说得丝毫不差!”言至此处,却是微微一顿道:“他这件长袍,外镶三重皮革,内衬甲叶锁链,辅以上等丝绸,精心缝制。不仅是一件护身的宝甲,更有可怕的重量。据说,这件衣服足足有三百斤重。此事,我也是后来听宗主提及。”

与此同时,道中场内,那虬髯大汉一挥手中的大刀,朝向萧衡厉声喝道:“注意了!我要出手了。”

萧衡眼见及此,却是摆摆手道:“等等。”

虬髯大汉瞪着萧衡,眉头一挑,轻蔑地问道:“嗯?怎么?你怕了?”

萧衡见对方语带蔑视,也不着恼,而朝向随行的把式吩咐道:“你将马车赶到一旁,免得误伤。”

那车把式得到吩咐,连忙应道:“是!将军。”

在场的众人一听将军二字,顿时议论再起。

“将军?什么将军?”

“这是哪里的将军?”

“瞧他这样子,不像是汉人?”

“确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将军?”

萧衡见那车把式将马车赶到路边,这才朝向那虬髯汉子道:“呵!我是怕你伤了我的马!”

那虬髯大汉面色微沉,厉声喝道:“哼!口气不小!却不知你的身手,能否托住这般口气?”说话间,他已然发难,挥刀朝萧衡劈了过来。

萧衡站在原地,颜色不改,面对那劈来的一刀,却是身未动,人未动,好似并未瞧见一般。

巨刃袭来罡风暴起,眼看就要劈至眼前。而就在这危机的瞬间,萧衡握指成拳骤然而动,留形于风,消失不见。因其出手太快,几乎没人看清此拳是如何挥出。

耳闻轰然声响,就在巨刃挥落的刹那,一颗硕大的拳头砸中巨刃的刀脊。伴随声音响起,浩瀚之力乍然袭来,将巨刃轰飞。

而那虬髯大汉面对巨力的冲击,竟被自己的兵刃带得连连倒退。一直退出丈许,才堪堪站稳。

萧衡收拳拢袖,看向眼前的虬髯汉子,冷然道:“怎样?我这拳脚如何?”

在场众人瞧见这般,皆对萧衡的修为震惊不已,发出阵阵赞叹之声。

“好厉害!”

“对啊!真是太厉害了!”

邓元演也如众人般赞道:“好重的拳啊!”

白沐看了看邓元演,疑惑地问道:“怎么?邓前辈是第一次看到此人出手?”

邓元演被其询问,颔首道:“嗯!他与我家宗主是闭门切磋。我仅仅知道此人厉害,却不曾见过他的拳脚。”

一旁的任宗赋赞叹道:“刚才那一拳的威力惊人,即便是老夫也很难轻易接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人不服老真不行!”

此时,场中那虬髯大汉已是满脸惊惧。他一向自认修为卓绝,虽然不能独步武林,却也不该败得如此不堪!可眼下情形,看着自己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几乎已经握不住手中的大刀。他这才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实乃天地之别。

萧衡看向对方,见其默不作声,不由问道:“怎么?可是还要重新来过?”

那虬髯汉子既知不是对手,又怎会自讨没趣,有些难堪地回道:“尊驾武艺高强,在下不是对手!依照先前的约定,尊驾可以自行通过。”

萧衡扫了看对方,沉声道:“你应该庆幸,这里不是战场!否则,你早已是死人!”言罢,便也不再理他,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那虬髯汉子被对方羞辱,也不敢反驳,而是招呼手下,将长木挪开一角,让其通过。

萧衡见道路重开,自顾坐于车内,在马蹄声与车轮声中扬长而去。

在场众人眼见这般情形,也都准备重新赶路。

那虬髯大汉看到众人的举动,立时大声喝道:“怎么?诸位不会是想随行而过吧?”

崆峒派的李信澜听闻此言,霎时蹙起了眉头,便想上前与之说话。不想,却别一旁的林晓峰伸手拉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劝道:“李兄莫急!且再看看。”

李信澜被其劝阻,暗自感到无奈,便又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人群中却有人问道:“你已经输了!为何还要强行拦路,不让我等通过?”

虬髯汉子听到这般询问,顿时撇撇嘴道:“我是输了!但却不是输给诸位!诸位要想通过,要么拿钱,要么如方才那位将我打赢!否则,休想从这里通过!”

“这...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真要与他比斗一番?”

人群中的龙衍观望着场内的情形,他目光轻扫,却无意中看到了白沐与任宗赋站在一处。随即眼眸微敛,思索了片刻,迈步上前,朗声道:“想要通过此处,并非如何困难!只要杀掉这拦路之人,道路自然畅通!但却不知,是否有人愿意代劳?”

白沐看见龙衍上前,且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望向这边,心下不由一凛。他会如此举动,莫非是有所针对?

这时,那虬髯汉子听了这话,霎时勃然大怒。“你是何人?放得哪门子臭屁?”

龙衍被其咒骂也不生气,微笑道:“朋友!可敢与我打个赌?”

那虬髯汉子怒目而视,瞪着龙衍道:“大爷凭什么跟你打赌?你要是有钱,自能通过!若是没钱,打赢我也能通过!何必多说废话?”

龙衍打量着对方,神色淡然地讥讽道:“怎么?你怕了!不敢与我打赌!”

虬髯汉子一听这话,冷笑着回道:“我会怕你!你脑子有病!说吧!如何赌法?”

龙衍道:“咱们就赌,今日我即不用钱,也不与你动手,却仍旧能正大光明地于此通过!如何?”

那虬髯汉子听罢此言,不由哈哈笑道:“你莫不是脑子坏了?竟说起了梦话!好!我跟你赌!以何为注?”

龙衍见他答应,嘴角微扬道:“我赢了!你的命是我的!你赢了!我的命是你的!”

虬髯大汉兴奋地应道:“好!咱们一言未定!今天日落前,你若无法通过,我就取你性命。”言罢,又朝向在场的众人大声喊道:“还有谁人想要通过,尽管上前一试?”

白沐看到龙衍的目光始终望向这边,随即压低了声音,朝向任宗赋提醒道:“任老前辈!那龙衍好像在打我们主意,还是小心为妙!”

任宗赋朝他点点头道:“嗯!老夫知道!”

邓元演见到两人如此,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两位与那龙衍曾有过节?”

白沐被其询问,只得苦笑着回道:“是晚辈与他有些过节。”

邓元演听到白沐此言,皱眉问道:“死仇?”

白沐摇摇头道:“这倒不是!仅是些莫名奇妙的误会!”

而正在这时,先前那妖娆女子却是缓缓地走出了人群。她柳腰摆摆,玉步摇摇,掩不住的万般风情,竟令在场的男子感到了一阵目眩神迷。

那虬髯大汉见到这妖娆女子也是眼前一亮,嬉笑道:“怎么?小娘子也想领教一下某的大刀?”

那妖娆少妇眼眸轻扫,不理着虬髯汉子,转向龙衍娇声笑道:“你们这群堂堂男儿好不干脆,还不如奴家这女子来得爽利!不就是过条路吗?何须打赌?”

龙衍听闻这话,知到对方在说自己,嘴角微撇道:“过路不难!难得是太过简单就没了意思!”

那妖娆女子掩嘴一笑,柔声道:“哟!先生的歪理倒是不少!”

“哼!理就是理,无所谓正奇!”龙衍微微皱眉,面色凝重。这女子的出现,已然打乱他原本的算计。

那妖娆女子盯着龙衍,心思疾转道:“既然先生觉得无趣!奴家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先生可愿听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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