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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喊葛的奶团子

  

谢亦文出生后,谢非有好几个月没来贺家,贺知好几次看到李叔那张脸,就像说着,看,我当初说的又对了吧。

但谢非不来,电话却没少打,贺知有时候上完课,从房间里出来经过父亲的房间,还能听父亲在打电话的声音。

贺知从偶尔听到父亲打的电话里,知道谢非在陪林遥青做月子,他还想找一个好一点的保姆来照顾谢亦文,但林遥青不肯。

越是柔弱的女人,在有些方面的决定就越是坚定地不可动摇,最后是谢非又妥协了,但他要照顾妻子,又要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实在没太多精力再管公司的事,所以来贺章这边的机会不多,但他希望贺章能像以前一样管理起公司,贺章只答应了一半,他还是不愿意去公司,但公司的事,却是让秘书转到了他这里。

谢非再来时,已经是贺知要去读小学的时候了,小学三月中旬开学,谢非来时已经二月末,他不是一个人,还抱了谢亦文。

已经三个月大的谢亦文,又长漂亮了好多,皮肤白地真跟雪一样,鼻子很小但挺,嘴唇也小,像棵樱桃,最好看的是眼睛,眼珠子很大,眼尾上扬,眼睫毛弯弯密密地,脸上唯一没长齐的眉毛也不难看,连头发都是微卷的金色,窝在他父亲怀里,就像一只收起了翅膀的小天使似的。

贺知的目光在谢亦文身上停留地比在谢非身上久,谢非看出他想抱抱谢亦文的意思,就大方地把谢亦文放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贺知的腿上,吓得听到汽车声赶过来的李管家大叫道:“哎,谢先生,这这这”

他这了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谢亦文一点也不怕生,拉着贺知的领口,坐在贺知的腿上,睁着大眼看他。

谢非道:“小知,帮叔叔看一会小文,叔叔上去找你父亲有点事。”

“好。”贺知答应下来。

谢亦文看着父亲走了,眼睛一直看着父亲的方向,眨啊眨的,眼睛里全是茫然,贺知没忍住,拿手C了一下谢亦文软软的脸,谢亦文就又转过头看他。

小孩子的眼睛里纯净地能倒映出完完整整的贺知,贺知觉得不哭的小孩子挺好玩的,他把谢亦文当宠物抱着,转过头看着还没走的李叔问道:“李叔,你说小孩子都喜欢什么?”

李叔想想自己的孙子小时候的样子道:“应该就是玩和吃吧。”

“就这两样吗?”贺知不太相信,他怎么觉得自己小时候,不仅只有吃和玩玩呢。

“少爷,”李叔无奈道:“您不也是小孩子吗?”

李叔话里的意思是,您是小孩子您应该知道的。

可贺少爷显然已经不把自己当小孩子看了。

谢亦文在贺知怀里只安静了一会,就开始抓着贺知的衣服,要踩着贺知的腿站起来,贺知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别闹。”

但小孩子当然听不懂,所以还是要站在贺知的腿上站起来,贺知只能把小孩子抱起来,让他站在腿上,然后谢亦文就去抓贺知的头发玩,还把贺知的头发玩嘴里塞,贺知赶紧把自己的头发从谢亦文的小拳头里解救出来。

可是下一秒,谢亦文扁着嘴,生气了,不让贺知再抱他了,要从沙发上爬下来去找自己的爸爸。

贺知先让他自己爬着,等看到他先伸下一只小短腿,再伸下一只小短腿,手却是紧紧抓着沙发往下挪时,觉得这小孩子也挺聪明的,但在谢亦文快爬下来时,贺知直接又把他抱回了怀里,然后站了起来。

贺知长得快,虽然才六岁,但已经比沙发靠背不知道要高出多少,谢亦文一被贺知抱到这么高,小脸和眉毛都皱在一起,嘴也嘟着,这是小孩子又害怕又不高兴的样子了。

后来贺知的家教老师来了,李叔问要不由他照顾谢小少爷一会,贺知没让,抱着已经睡着的谢亦文去上英语课。

而李叔中间给贺知送甜汤时,还送了一杯热牛奶。

谢非下来带走自己儿子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儿子正窝在贺知的怀里睡得香,而且口水还流到了贺知的衣服上。

贺知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虽然谢非也没见过贺章这个很安静的儿子生过气,但贺知的气场跟他父亲是一样的,也是天生的,就算他还小,却也不是能被别人欺负了去的。

谢亦文一岁时,已经会走路了,他这次是被父亲牵着手进来,才一岁大点的孩子,已经会认人,一看到沙发上的贺知,就拉着父亲的手往那走,贺知很习惯地伸手把他抱起来,谢非觉得贺知简直是比他这个父亲还要宠谢亦文,怕他把谢亦文宠得太娇气了,就跟贺知道:“别抱他,他会自己走了。”

谢亦文不开心了,他头低低的用自己的小手指去勾贺知衣扣的缝玩,贺知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抬头跟谢非道:“没关系的谢叔,小文他还小。”

谢非感到牙疼,怎么这会突觉得,自己这个正牌的父亲有点像假冒的。

但谢非还要去找贺章谈公司的事,没时间在这里再耽搁,而且把儿子交给贺知他是一百个放心,又跟贺知说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谢亦文见父亲走了,就更大胆地站在沙发上,去抓着贺知的衣服玩。

明明人还才小小那么一点,力气却不少,他抓着贺知衣服不放,贺知也不恼,还弯下腰给他抓,李管家要上楼送厨房刚炖好的枸杞鸡汤出来看到时,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头,还摇了下头,满脸不赞同地上了楼,心想自家少爷怎么能把别家的儿子给宠成这样。

但李管家也知道,谢非这人对贺氏代表的是什么,有谢非在一天,贺氏才能在老爷不出来主事也不会倒,至少等少爷大了能接手公司的事还要好几年呢,这好几年,可都要靠着谢非撑着贺氏,那少爷多宠点谢非的儿子,也算是变相讨好了谢非,这也不算少爷把胳膊往外人拐了,这应该算少爷的聪明才是。

老管家在这边在忧心不已自家少爷,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贺少爷却全不知情。

等到两点,英语老师来时,贺知就抱起喝过牛奶的谢亦文,把人的头又往怀里按,然后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贺知的房间,也在二楼,跟父亲隔了一道走廊,他上家教课是在自己房间的书房,书房跟卧室中间还有个客厅,客厅外是一个半弧形的阳台,以前母亲还在时,很爱抱着贺知在这个阳台上看书,然后等着父亲回来。

可现在,贺知已经很久没再打开过阳台的门。

教家教的英语老师,早就习惯贺知抱着一个奶团子上课的事,实在是不习惯也不行,毕竟他是私教老师,不是那些学校里被条条框框限制,读得书越多越迂腐的教授。

而且因为讲外文,他比教教学的那个家教要开朗得多,有时贺知提早完成了今天的课,他还会早点离开,并不一定要强硬上满两个小时。

贺知已经跟着英语家教,在学小学三年级的英语,因为他优秀的学习能力,他总是超过同龄人太多,虽然他明年才读二年级,但其实三年级的课程不管是语文还是数学还是英语,他都已经学完了。

但父亲不允许他跳级,他父亲需要他把空余的时间,拿来做更多的事,而不是靠着跳级,去加重他的课业。

而且,只有同级同年龄的人,才能交到挈深的好友,而父亲跟谢叔就是高中到大学的好友,到如今都是二十年老友了。

谢亦文喝了牛奶,就要睡觉,贺知有次抱着他累了,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可是十分钟过去一看,小家伙正在床上滚来滚去,抓着被角就往嘴里放,可能他刚把小家伙放上床没多久,小家伙就醒了,但小家伙只管闹自己的,竟然不哭也不吵。

谢非有次还自豪地跟贺知说过,他的儿子像他,爱笑不爱哭,连出生被他啪啪啪打了三大下屁股,都没哭出来,还睁着一双大眼睛气恨恨地瞪着自己的父亲。

那时,谢非就知道,他儿子将来一定不得了!

在很多年之后,谢非老了,看报纸时经常翻到儿子的版面时,还感慨自己当年是多么睿智,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但这时,不得了的小团子,正窝在贺知身上睡到了贺知的数学老师教完课要走时也没醒,直到贺家摆上晚饭,谢非下了楼,贺章在楼上笑道:“一到吃饭时间你就走,别人还当我赶你似的!”

谢非在楼下也笑道:“这都到吃饭时间了,你总得让我回家喘口气吧!”

谢非说完,接过还在睡的儿子,正要跟贺知道别,就感觉到自己儿子的头在靠到他的肩膀上,然后没一下就乱动了起来,他低头就看到儿子,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还没睡醒的眼睛,先是转过来望望他,又去望望贺知,然后“唔唔”几声,伸手要贺知抱。

贺知也伸了手要去抱,谢非看着好玩道:“你这是连父亲都不要,只要哥哥了吧。”

谢亦文还是一直在动,还想下去,但被谢非抱着不让动,谢亦文终于急了,对着贺知嘟着嘴,一声奶声奶气地“葛”。

谢亦文会说话了,这让谢非和贺知都一愣,谢非先反应过来笑道:“我这儿子啊,看来真是把哥哥看得比父亲还重要,都只叫哥哥了。”

他说着,还是把谢亦文放进了贺知还伸着手的怀里,看到明明也没多高的少年,抱着他小小奶团子似的儿子,竟然有种理该如此的感觉。

那天谢亦文被他父亲抱走后,贺知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记了这么一句话,谢亦文会说话了,他第一个叫的是我,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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