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书生正准备收文字摊，生意栖惶得很，收了摊好回家喝中午v那碗冷稀饭，九九又风急火燎跑来了。一边跑，一边还在喊：

“书生，你好坏，你好坏。”

害得路人的眼光，像一把把有色的箭，全射向了书生。唉呀，好尶尬。

九九哪管什么礼数，只一声直呼：

“书生，你骗得我好惨，你说黄帝没有私心，麻我九九不懂黄帝的小九九嗦，你说说，大奶嫘祖生的青阳，和二奶嫫母生的苍林，都得了国姓，姓姬，其它的幺儿，都不过是杂姓，这里面，难道就没个三六九等？

书生一听，大惊，奶奶个熊，九九话糙理不糙，一杆歪把子步枪，歪打正着呢。

“九九，好啊，这问题，好正点好尖锐。其实，如神的黄帝，也是人。老百姓都知道的理，子以母贵。大奶嫘祖，是西陵氏的部落美女，西陵氏部落在什么地方呢？历史考证不一，依我看，在南方比较靠谱。”

书生吸了一口气，继续开腔：

“更为准确地说，正妃嫘祖的出生地，在四川的盐亭。九九，四川的盐亭，我曾去过。一进县城，就可以看见华夏之母的招牌，很醒目，不过，其它的，还在修建中，就略显有点做表面功夫了。文化，再沉淀沉淀，商业化的东西，再少一点，也许，这就是功德一件。”

书生把目光投向了远方，也许，他的心，已飘向了那片人文之母的圣地。

“九九，我扯远了，回到黄帝的主题吧。黄帝要向南发展与扩张，必然要与南方的大部落进行战争或联姻。当然，联姻是最低成本的解决之道。嫘祖被后人称为蚕神，先蚕娘娘，如果她只有一技之长，就许以国母，理由似乎太轻薄了。但，如果其娘家为南方大部落，形成了南北大联盟，从原始的占有地盘来看，封她为一国之母，有反对的声音吗？传说，如果抛弃了神话的外衣，其底子，也许就是事件与事物的真相了，我想。”

九九激动的心，开始平静了，她盯了一眼书生，继续开问：

“书生，嫘祖贵为国母，她的儿子封个国姓，拿到人大去讨论，按正规流程举手表决的，没理由不会通过，这个，我不跟你纠结了，我要问一问，嫫母又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她所生的儿子苍林也得了国姓呢？难道是潜规则，宫心计？”

书生笑了：

“九九，别厚黑，别先下结论。我们来看看嫫母的档案吧，可能会在这些不多的资料中，找到一些事情的真相的。嫫母，方相氏，中原之南的苗族后裔，中国古代四大丑女之首，镜子的发明者，与嫘祖情同姐妹，好到大奶与二奶不玩窝里斗，真是少见，先行弄个肥赞。”

“黄帝对嫫母的评价，“重美貌不重德者，非真美也，重德轻色者，才是真贤。”看看，这就是心灵美最原始的出处，原来是黄帝说的，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再后来，嫘祖病逝了，黄帝封嫫母为“祖神”，由嫫母统一指挥，把嫘祖的灵柩送回到了娘家。明白了吧，档案会说话，嫫母肯定是一神职人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女巫而且还是世袭的呢。”

九九一脸迷惑，问道：

“书生，讲不通啊，嫫母又是带面具，又是发现镜子，好矛盾好纠结？”

书生开解道：

“九九，你听得好细，是这样的。苗多巫术，世所共知。嫘母之丑，那是因为带了面具，并非真如钟无艳般，奇丑无比。如果是一个真丑的人，发明镜子，那也太“东方不败”。与元妃情同姐妹，更多的是协助元妃用巫术来管理后宫。”

“九九，在古代，巫医是不分家的。黄帝的妃子有个妇科病什么的，嫘母正好大显身手。封为祖神，身兼次妃与祀事这两职，真真的，达到女巫史无前例的超级顶点—巫后。”

“九九，我也在猜 ，是不是到了黄帝后期，黄帝也被架空了，这个嫫母，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了呢？因为，祖神这个封号，牵扯着神，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称呼的。如果这个推断不假，那么，嫫母的儿子封个国姓，有必要经过政协，有必要经过人大吗？操作手法，张榜公示，全民公投，举手表决，全票通过。反对票，对不起，全部当手纸。

书生已经越说越激动：

“九九，只是，这种嫫母的后代死绝了没呢？好像还真没有。君不见，不时会有什么大仙大神，会时不时出来冒一个泡泡，说可以千里传功，说可以吹气受精，说可以一包药治百病，说可以起死回生。我的个主，原谅这些语言的恶人吧。”

书生神神唠唠念完后，噫，九九，又空气般消失了。这小妮子，神龙见首不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