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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驱虎吞狼之计

宫闱乱之夜郎第一妃 北萩 2569 2019-04-13 11:16

  

想这金王的城府,远远达不到撒骂王的标准。年轻、冲动、易怒、沉不住气,今天都在他身上有了极好的印证。只见他紧皱着双眉,硬硬地咽下了一口气,将刚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勉强赔笑道:“王兄,你还没回答小弟呢。”语气立时软了三分。

其实这份妥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只是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改变了整个事件的进程。

还是撒骂王先开口叙述道:“贤弟呀,前些时淮南王刘安带队采购药材途经我国,并到我部族都城做客之事,你可有耳闻?”

“听说了,那无非是个炼丹成痴的庸人罢了,怎么?他为难皇兄了不成?”听到此,金王不觉呲之以鼻,根本就没把大汉来的人放在眼里。

“他此次过我国往南越购药,路径我国多地,其实与其说是购药途经,不如说是专程查看。这厮为了炼制长生不老的仙丹,早就觊觎我国中仙珍洞藏多时了。这次与愚兄我会面,表面上说的是两国交好,永罢干戈,互信通商。可实际上是在劝我将阖国之地,纳入他淮南!愚兄表面赞同,实则婉拒。他也是看出了这个中一应的变数,败兴而走。不过这走后几日,国内便有阴阳家的杀者与纵横家的辩师在我国频繁出入。边境上也是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擦枪走火。愚兄我也是疲于应付,今日贤弟你回朝,愚兄才算是在无尽夜观引路灯,全仰仗贤弟你了。”说着说着,泪水似真似假地滚落两腮。

此时的金王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拍案而起。而是稍顿了一下,改口道:“有什么能帮王兄分心的,您只管吩咐。”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大概意图,所幸来个顺水人情。

“诶?!今天贤弟回朝,愚兄请客算是家宴,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不迟。来,贤弟!咱们满饮此杯!”撒骂王说着擎杯在手,同金王一同饮下了杯中酒。

金阶上的形势,紧凑而又瞬息万变。我们的双手也并没得闲。行君女使为画作定下基调,我们便逐一流水作业,真想不到这第一次的合作,竟是如此的顺利,如此的合拍。速作丹青带有着战国时代楚风的浓厚烙印,我等三人没有出现纰漏,正是因为画院层层严格的筛选,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合作得相得益彰。

我很佩服行君女使选择场景的老道。如果选的太勤,觉得每一个时刻都该记录,那工作量也太大,而且过后仍要做出筛选,既浪费精力又降低功效。如果选择的太寡,真到了结束时,交不出满意的答卷给史官,还漏掉了许多的经典时刻,也会被他人贻笑大方,说画院无能。

她的选择很有些老道的地方,该以什么角度宣传,既不能误导视听,又不能过分渲染,这其中的火候,绝非一两个月可以炼成的,这其中既需要对画面的敏感,又要有一定的政治天份,两者缺一不可。

每画完一副,我身旁的小太监就接走一幅,来处理干墨迹。然后整理好,准备交付史官存档。

再说这金阶上的博弈。

金王的话被压住了三分气焰,自然不爽:“王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这样也没拿小弟我当至亲的交往呀!王兄只要一支将令,我自当为王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话就这样被挤兑到道上了,这也正是撒骂王想听他说的。

“贤弟说的哪里话,想我夜郎。前些年战事频频,国力吃紧。现在与他打,倒也不是不能,只不过这难度可想而知,优寡自有分别。如果贤弟肯的话,愚兄有意请贤弟暂时帮愚兄驻守南疆一段时日,不置可否?”撒骂王这个时候才说出这个目的,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金王骆骏以下的大巫师及诸位将领,都为这一决断感到恼火。但承诺是自己的王立下的,任何人也不好婉拒还口。只能在那里暗气暗憋,喝起闷酒来。

“全凭王兄安排,只是骆骏有些不胜酒力。今天,我看就到这吧。小弟离席了。”说着便晃晃荡荡地站起,贪婪地撩了我一眼,便奔外而行。那两名彝人少女便凑到近前,一左一右地自腋下搀扶着金王,径直的奔殿外而去。老巫师拖在最后,向撒骂王深施一礼,日后,别被人提到失了礼法反而尴尬。

“启禀大王,如有委任令,明日可派一下书之人,到我们的大帐即可。老奴这里告退了。”便边说边倒退着现场。

“送~贵~宾!………”唱号内监又传出那悠长的唱颂声。

我们几个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令人窒息的要命。从这个咄咄逼人的金王再到他的一众狠辣手下,一切都太吓人了。如今竟在谈笑间被一一化解,那背后的东西,不由得我多想,也不敢再去多想。

撒骂王并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是沉吟不语。就在我斜前方那位衣着夸张的大人,却选择在此时开口奉承:“恭喜我主,贺喜我主!恭贺我主今晚于谈笑间御敌成功!这一切皆因我主英明神武,谈笑自若,方能化敌于无形!真是更古第一人也!”这一通夸赞的连珠炮,听着都令人生厌!

撒骂王这才缓过点神来:“爱卿不必一味的追捧,此事关乎我国家的安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固然是好事。今晚的夜宴就到此为止吧。寡人也乏了,明日并非三六九大朝之日,就不必来见驾了,都回府吧。”从言语中确实是透出了乏累。随即在各位内监的陪同下,摆驾回了后宫。

大王离席之后,诸位大人才纷纷退去。我这时的目光只盯在师傅身上。而她却旁若无人的起了身,同神女幽兰打了招呼,便径直出宫门走了。我们则必须等在原地,毕竟皇宫的等级森严,还轮不到我们先走。

诸位大人渐渐散去之后,行君女使这才带我等去后殿换衣服。路上算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心的景象:“姐妹们今天太棒了!刚才真真是为我画院争光!皇室会在明日有所赏赐。画院定也不会视姐妹们的功劳不见的。一会儿我可能要留在皇宫处理一点善后的事宜,我会托内监刘公公送你们出朝门的。”她现在脸上的那份欣喜,才多少等同于她本身的年龄。

最初帮我们言礼的那位老内侍官此时又笑眯眯地怀抱着拂尘冲我们三人而来:“三位新晋采女请了,咱家看到你们这坦然自若得表现,打心眼里高兴。日后这宫里的诸多画事,还要仰仗诸位尽心才是。呵呵…”他话虽说的慵懒,但却足够有分量,“咱家是穿宫内侍长史刘权,诸位将来接触最多的,就是杂家我了。日后咱家有些到或不到的,还请多多担待才是。请诸位随杂家来吧。”说着向旁边一侧身,摆了个请的架势,然后便四平八稳地在前面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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