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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回黑絮疗伤驱毒

宫闱乱之夜郎第一妃 北萩 2317 2019-04-13 11:16

  

黑絮伯伯无奈的摇了摇头,低语道:“和我想的一样,女孩究竟还是女孩。五十步都没撑下来。”说着拍打拍打那满是污渍的双手,直奔着我们走来。

“让开,我来看看她的状况。”黑絮伯伯说的很主动,话语里带着侵略性。这还是我今天第一次听到呢。

只见他用边走边用左手在扎头的皮条上摸索着。只见他猛的缩了一下手:“该死!”又将手重新伸到刚才那个位置上,然后小心的从那个位置抽出两根银针来。别看他身上脏不可闻,独这两根银针是极光华的。这双针被叶缝透出来的光一照,更是闪闪夺人的二目。又见他用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质的水囊来。黑絮伯伯也不客气,直接用牙齿拔掉上面的橡木塞子,豪气的咽了两口,然后又含了一点直喷到这两根银针上。这是我们才闻到那股刺鼻的烧刀子味。我虽然不常饮酒,但光是凭着多年为阿爹打酒的经历就可以闻得出。这种还勉强可以称之为酒的东西,断然是那最低档的雄黄或是烧刀子,驱驱蚊虫鼠蚁尚可,用来喝就太过于寒酸了。

瓷霞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空气,便先一步站起来挡在我们之前:“你想用那个脏兮兮的针来干什么?”那根小枝条,早已被她又举在了半空,权当宝剑使用吧。

“傻姑娘!真啰嗦!我现在不救她,一会儿就难办了。”说着便重新揣起那酒囊,伸出右手来,准备推开瓷霞。

其实瓷霞并不是不想管大师姐,只是这家伙实在太脏,有洁癖的瓷霞,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这个家伙接近自己的朋友。那拧劲儿一上来,谁也阻止不了。

但只见瓷霞猛地向右上步一侧身,手中的小枝条又迅又猛地直点黑絮伯伯的手腕。伯伯见此情形后大惊,正当那枝条的罡风临门之时,他紧忙沉肩坠肘,向下一顺,硬硬的闪过了瓷霞的这一下。紧接着,有些恼羞成怒的他两肩微微一抖,如鬼魅一般,霎时便从瓷霞身边略过,这招式中所使用的是什么步法,怎么移动的,瓷霞一点都没看到。就凭她身上的功夫,不惊讶才怪呢。

“女孩子家,少玩这种东西。”黑絮伯伯随手向身后扔掉了一样东西,在他身后的我看的最清楚,是瓷霞的小枝条!不过他是何时抢走的?

“把她的手腕给我。”黑絮伯伯对我还是很温和的,我也只能对着墩身在我对面的他照做着他所说的一切。

黑絮伯伯将大师姐的手背着放在我的手上:“帮我扶住她。”说话间,两只银针飞快的在大师姐手背上点了两下,并在腰际的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糯米来,快速的敷在了上面。要说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那两个针孔中不断的冒出黑紫色的血来。离针孔最近的糯米也都随之快速地变黑,黑絮伯伯很耐心的帮着换了几次糯米,直到大师姐手腕上的黑圈渐渐变淡,不再有黑紫色的血流出来,方才用身边的两条香茅草裹上糯米敷在手腕上才算结束。

“那边有画院送来的竹水,给她灌下去一点吧,现在她暂时没有危险了。”黑絮伯伯说到此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瓷霞很不情愿的去找到那一小桶竹水。并不是说她不愿意帮大师姐,其实更多的是她不想听黑絮伯伯的命令罢了。毕竟这次输得太过于窝囊。

“你认识五真人?”黑絮伯伯眼皮一挑,问到过来倒水的瓷霞。

“你…你也知道?我并没有……”瓷霞有些惊诧,原因在于她那没说出的后半句——并没有露出什么真功夫。

“刚才在屋里踢出的那记摆莲腿出自中原武术,我南疆会这手又肯教人的就只有那五个老道了。”看来黑絮伯伯真的不简单,能安心在这里磨石料,也应该另有隐情。

大师姐被我轻轻地灌下了两口水,那十二重楼中咕噜噜的响声,则表示她气血已通。果然,随着一个猛烈的吸气,人就恢复了呼吸,双眼也随之缓缓的睁开来。

“我…晕过去多久了?谢谢你们。我…我刚才看到了那边的七里香,先用它点燃,燎去老安人伤口上的腐尸蛹。我还看到了花荫处有一些蒲公英和白花蛇舌草,把它们…一比一地研碎了敷在伤口上。再把院里的白菊花煎水帮她内服。这尸斑三两日就能下去了…”说完,如释重负的大师姐一下便又晕了过去。

“这姑娘还不错,一会除了那七里香,其他的也给她准备一份吧。”

“姐姐你莫动,我去就好,这几味草药我还都认得。”瓷霞扶了我一下,自顾自的开始了手上的工作。这偌大的院落里,除了黑絮伯伯自己坐的竹椅之外,就再没有第二件东西可供来坐的。这实在令人懊恼。我就这样靠坐在墙边抱着再度昏迷的大师姐。瓷霞的医术我也是领教过的,很迅速的她就找齐了该找的药草。黑絮伯伯看着埋头干活的她,微微笑道:“小姑娘,你这识认草药的能力也不低呀,又会打又会治,你家大人是封疆的将军吧?”我着实佩服他的目光如炬,尤其现在看的久了,也不怎么觉得他吓人了。

“是又怎样?您以前也是武将么?”瓷霞机敏的反戈一击。

黑絮伯伯被她这一问,哑然失笑起来:“哈哈哈,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能记得的,也就是那只鳞片爪的一点而已了吧。家在何方……对我来说也只是个概念而已……”说罢,便收敛了笑容,自顾自地做起了活计。

瓷霞问黑絮伯伯要了一个大一点的研磨臼。先和好一份药膏,在黑絮伯伯的陪同下进屋治疗那位安人的尸毒。不一会儿,一股烧草木的气味便从屋里传了出来,那是在用七里香的烟在驱赶腐尸蛹。又过了一会,二人一前一后的出离了屋子,瓷霞一探出头来,便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我懂屋里的气味,现在混合上草烟,应该更让人受不了。接下来瓷霞又给大师姐换了药。这区区的一盏茶光景,大师姐手背上的糯米又发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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