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博：直接杀了？

我抬着头正视他，毫无一丝愧疚的意思。

艾虎：杀了。

吴思博：不应该啊，你跟了包大人后下手没以前那么狠了……

说着，他向我走近一步，手抚上我额头。

吴思博：难不成，旧病复发了？

近乎自言自语。

吴思博：还是感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

我摁下去他的手。

艾虎：陈大人说了，若危及刘爷爷的性命，直接杀了。

我懒得多解释，直接把陈世美搬出来当挡箭牌。

他怀疑地看我一眼。

“他太熟悉我了，不信便不信吧。”

吴思博：没事，证据我已经找到，贾玉捷我也逮捕归案了，相信不出几日陈大人便会升堂审判。

“艾虎不会骗我，杀了便杀了，那陈世美若敢拿这说事，我一肩抗就好。”

我有些感动，伸手揉了揉眼睛。

吴思博：我走了。

我摆摆手，跟他道别。

……

万能客串：艾虎，你要当我是爷爷，你就对我实话实说。

一进门，刘爷爷便拉我坐下，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

我心里一咯噔。

“他怎么知道？事情败露了？”

万能客串：罗儿她……是不是已经，没了？

这句话吐出，老人家仿佛抽尽了毕生气力，我甚至都能看到他昏黄污浊的眼里有泪光闪烁。

我深吸一口气。

万能客串：艾虎，你不必为我担忧，这一生，在我眼前死了太多人……

万能客串：就是真没了，我也会好好活着。

泪一直在他眼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万能客串：艾虎……

万能客串：爷爷求你了，告诉我吧……

万能客串：罗儿她……是不是，没了？

我忍下心里的酸涩。

艾虎：嗯。

一双眼睛浑浊不堪，透着无尽荒凉。“罗儿，我的罗儿……”

艾虎：爷爷……

他拍拍我的手，似在安慰我。

万能客串：没事，让我想想吧。

他近乎逃脱地转身，那瞬间，我看到，他忍了很久很久的泪终于落下了，划在沧桑疲劳的脸庞上……

还是那佝偻的背，还是那花白的发，还是那破旧的长布衫衣……

“爷爷……”

“你答应了我的……”

“活着。”

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人，光是活着，就花掉了全部力气。

我鼻子发酸，无心在作甚，却还是给他熬了些粥。说是粥，比起水不过多了些米，比起茶还少了韵味，这就是老百姓吃的粥，这就是老百姓过的生活。

我捏起拳，又轻轻松开，抬手敲了三下门。

艾虎：爷爷，是我。

随后，退到一旁安静地等着。

万能客串：门不锁，你进来吧。

好半晌，里头才传来刘爷爷的声音。

我定了定神，敛起情绪，迈进门……

艾虎：爷爷，你喝点粥。

我将粥端到他面前。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接过粥，只抿了一口，我便看到一滴接着一滴泪的滴落到粥里……

我稍稍俯身抱住他。

艾虎：爷爷，她还在。

艾虎：还活着。

“她在，罗儿在，就住在您心里。”

老人端着搪瓷碗，在我怀里泣不成声，似要哭尽这一生的痛，似哭他的罗儿，似是怪，怪他没有护好罗儿。

（我会持续更新，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