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想对我做什么？”蒋卫红盯着我和秦天戈问，倒是没之前那么恶劣了，但明显比之前更加慌张了。
秦天戈说她早就脱离法术控制了，这我当然相信，这女人要在那装死，我也懒得管，她刚才明显是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起初讲法术和处理那些生意上事情的时候，她多少还能沉得住气，但听到我们直接表明身份之后，蒋卫红显然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而我之所以说那么多，其实一半是为了解闷，更多是故意说给蒋卫红听的，让她搞清楚我们的身份，同时明白自己的立场，最好懂事点，乖乖配合好我们，不要再捣乱。
“我们是什么人，你刚不是都听到了？你看看这是哪里？警局里你说我们能对你做什么，我们可都是守法公民，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秦天戈明显还没消气，有意调侃下蒋卫红，故意跟她闲扯起来。
这下蒋卫红脸色更加难看了，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又开始故技重施，嚷嚷着她没杀人，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杀没杀过人自己心里清楚，还是说婴儿在你看来不是人？就算是死的吧，我就挺好奇了，那东西真有人下的去口？”秦天戈继续调侃起来，而这话明显戳中蒋卫红的痛处，脸色顿时就绿了。
“正好是在警局，也有警察同志在，不然先做个笔录吧，老实点把你做过的事情全交代了，到时候真判了还能少判两年，别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这可不是美国，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我说的是真的假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想……你可能也跟我这种人打过交道，知道你装死的时候，我们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吧？”
蒋卫红闻言，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但却依旧闭着嘴，什么都不肯多说，我和秦天戈也不着急，其实这会儿也主要是逗逗她，反正晚点一旦交接了，她还是会开口说出一切的。
渐渐地，蒋卫红在我们的逼视中，脸色愈发绝望起来。
“我……我要是说了，可不可以不坐牢？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你们不让我坐牢，我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钱，还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沉默了半天，最终蒋卫红终于憋不住说话了，这话一说出来，老警察顿时黑着脸，猛一拍桌子，把蒋卫红吓了一哆嗦，跟着老警察严厉说，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想贿赂警察？！这种事情你觉得有的商量？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老老实实把你违法犯忌的事情交代清楚，坐牢想都不用想，你肯定逃不过，认罪态度良好，能做出一些功劳，倒是可以考虑减轻一些你的刑罚，快说！
看老警察黑着脸把话说完，我心里止不住暗乐，这老油子明显是在唬人，其实配合我们看守蒋卫红的两个警察，肯定是不清楚蒋卫红做过什么，只是顺着我们的话，试试看能不能从蒋卫红这里，唬出些什么劲爆的消息。
要是这么一唬真牵扯出什么大案，就算是蒋卫红暂时还不能交给警方处理，那这也是功劳一件，没准牵扯出的案件，会是一些没处理掉的悬案，至少能让此类悬案最终定案也是好事。
跟着我瞧瞧给秦天戈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不要说话，审讯这种事情，警察是专业的，指不定蒋卫红被这么一吓，真把什么都招了，说不定还会说出一些秦天戈昨晚没问出来的事情。
虽然跟老警察不对付，不过秦天戈掂量得清轻重，配合的没再多说什么，跟我在一边看热闹。
“我真的不想坐牢啊，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有几年活头，坐牢了又丢人，又可能会死在监狱里，你们就饶了我吧，虽然我的确做了些事情，但我又没害死过人，做坏事的都是别人，我只是花了些钱，想要变得年轻一点，呜呜……”
蒋卫红顿时开始撒泼，坐在床上又是拍床又是蹬腿的，想用年龄问题博取同情，虽然我们都清楚蒋卫红的年纪，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但她此时的外貌看着也就四十来岁，这让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似乎是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接下去了。
最终还是老警察经验丰富一些，板着脸呵斥蒋卫红不许再胡闹，不然就拷了她去审讯室谈话，那地方待着可就没这里那么舒服了，不管年纪多大的人，一旦犯罪了，必然要追究法律责任，说这些没用。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最终几番纠缠下来，蒋卫红受不了老警察的压迫，承受不住压力，彻底崩溃后，哭嚷着终于是开口了，我们四人不由相视一笑，好整以暇的坐下开始记录口供。
蒋卫红所说的，大部分都是我和秦天戈知道的，不过两个警察听到蒋卫红竟然以食用婴儿的邪法，来获得青春，都彻底震惊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会如此丧心病狂，越是听下去，两个警察的脸色越是难看，年轻警察更是全程咬牙切齿，手背上青筋暴露，似乎有点忍不住都想动手揍人了。
蒋卫红把食客的‘食谱’描述的很详细，秦天戈倒是没问这些，听到他们的食谱，连我也开始吃惊，忍不住一阵阵反胃，除了描述这些食客丧心病狂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按照蒋卫红的说法，很多情况下，他们这些食客前往聚餐的时候，食物虽然都是婴儿，但食谱上是有分类的。
比方说最常用的食材，基本上都是医院弄来的死婴，但经过良好的保存，使其始终保持着新鲜，至少在端上食客餐桌的时候，这些食材要比市场上的肉类，都要新鲜的很多。
除了这一点之外，那些食材会分出等级，从医院弄来的保存良好的，只能算是最为低等的，再之上的食材，则是一些活着刚出生的婴儿，每当食客进餐的时候，会进行明码标价，选取活婴的食客，有先看食材的权利，验证好婴儿保证是活的，之后再送进厨房进行烹饪以及长老的加工，使其拥有让人恢复青春的力量。
而在这些普通的等级之外，有一种‘绝品’食材，不光材料最为优质，还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绝品，虽说那价格甚至让一些富人都会犹豫，但其效果也是最为霸道强力的，但凡‘绝品’出现，就算价格再高昂，也会有食客争相拍卖竞购。
这类‘绝品’食材，是取待分娩女人分娩时刻，进入地下空间内进行分娩，那里有着专门的妇产科医生，待分娩结束后，取这最‘新鲜’也最为难得的刚出生婴儿进行烹饪。
就是因为如此难得，要有对的时间对的原料，才会使其价格如此高昂，又因为其效果足够强力霸道，才更让食客趋之若鹜。
据蒋卫红所说，这种食材之所以难得，实则不是强制性的，而是由产妇在生产之前，直接签订合同，在婴儿出生之前，售卖掉肚子里的孩子，这都是买卖关系，而并非强制性的，所以才会如此稀少，按照长老的说法，产妇如果不配合，如果是强虏来的，会降低食材的效果，双方都配合反而能加强效果。
另外由于教派之内，为了保密性，不会允许信徒随时进入，而是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才能允许进入，因此这就加大了‘绝品’食材获得的难度。
毕竟产妇生产的时间，有可能提前几天，也有可能推迟几天，保持教派内隐秘性的同时，又要把握好这个时间点，不光需要耗费时间和技术来维持产妇的生产时间，掐好食客到来的时间点，又要寻找到同意售卖的产妇，都是需要时间精力和运气的，因此也导致了‘绝品食材’的难得，但凡遇到‘绝品’，就算是价格夸张，也会导致食客打破脑袋去争夺。
按照长老的说法，绝品食材的难得性，和强力霸道的效果，因此才能有资格被称为‘绝品’，达不到这个标准的，就算是隔一线都算不上‘绝品’，能遇到并享用到的，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遇而不可求。
蒋卫红说她自己，之所以现在能这么年轻，除非每三个月享用一次普通食材，以及会采补之术，主要还是当初幸运的遇到一次‘绝品’，并且被她拍了下来，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提到绝品食材的时候，蒋卫红眼神多少有点恍惚，神情则异常的亢奋激动，甚至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吐沫，描述着那‘绝品’当真是人间珍馐，不光效果霸道，而且那滋味同样让人着迷，有过那一次经历，任何美食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癫狂。
加入教派内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但每三个月才能享用一次这样的美食，不过到此为止，蒋卫红所食用过的婴儿，加起来近乎都有近百了，完全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数量。
“每种食材都是明码标价的，而且效果也不同，平时都只能碰到最普通的，越好的食材就越难得，就算是活着的，也要有时间限定，超过一个月就没用了，光是中上等的食材就不是每次都有，绝品就更稀少了，我也就只有那一次运气好，之后再也没轮到过我，要是再能享用一次绝品，就算是以后只能有普通的我也愿意啊……”蒋卫红一脸迷醉的描述着‘绝品食材’的好，她那痴迷的样子，让旁听者甚至是我都感觉一股股寒气朝毛孔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