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人性的王八蛋，疯子……”年轻警察喃喃念着，脸色愈发的苍白，老警察见多识广，多少还能稳定些情绪，但却同样的脸色难看。
我脸皮抽搐着，一阵阵的反胃，光是知道那些食客吃了什么就已经够恶心了，现在听到这么详细的划分以及蒋卫红那副变态表情，更是让我难以接受。
“吃那个这么可能让人保持青春，我看你们纯粹是丧心病狂吧！”老警察愤怒出声。
而听到了这种否定，蒋卫红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愤怒的反驳，你们这些普通人能懂什么？怎么就不可能了？吃过你就知道可不可能了，吃下去后立即就能感受到身体里重新开始拥有力量，身体也会很快产生变化，别的都能骗人，我自己的身体还能骗我不成？！
“闭嘴！”老警察愤怒的猛一拍桌子，蒋卫红被吓了一跳，似乎想起现在的处境，反应过来后脸色难看，也不敢继续嚷嚷了。
过后老警察反复询问了几遍，之前已经记录好的口供，这是防止出错，或是蒋卫红说谎编瞎话，仔细确认之后，验证了蒋卫红的确是没骗人，反倒让两个警察脸色更加难看了，如果是编瞎话，那么那些都是乱扯出来的，还让人能接受，但这些都是真实情况的话，换了任何人恐怕都无法接受。
期间两个警察重点询问了‘绝品’和活婴的事情，显得很是慎重，毕竟这已经涉及到贩卖人口的问题了，奴隶制度早已被推翻不知道多久，或许世界上还有一些角落，存在着奴隶问题，但凡是文明国家法规中，都会明令禁止人口买卖，这都属于重罪范畴。
另外刚出生的婴儿，没有表达能力，同样没有反抗能力，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活生生的人，谁又不是从婴儿长大的？
除了被贩卖之外，还会被杀死，这又涉及到了杀人案，光是蒋卫红就已经食用过近百的婴儿，谁知道那里建造成后，究竟里面藏了多少无辜的亡魂？
最终被杀死后，还会被端上餐桌，除了大量的罪行之外，又涉及到严重的道德问题，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那里都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而反观蒋卫红，明明是有自己思想，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却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几乎已经很难把她跟‘人’这个词联系到一起了。
如此触目惊心的消息，也难怪两个见过太多罪犯的警察，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另外就是竟然有孕妇在孩子生产之前，还没见到孩子，就直接把孩子给卖了，这一点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或者说是根本无法想象，怎么会有母亲会做出这种事？但蒋卫红说的言之凿凿，保证这绝对是真的，又让人无法不相信她的话。
消息过于劲爆，牵扯进来的事项过多，不用想这绝对是一桩特大重案，但此时蒋卫红的身份不同，被抓来也主要是配合工作，两个警察都没想到居然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话问到一个阶段，都不由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该拿蒋卫红怎么办了，这人是已经被点名要走的人，如果想要继续查下去，就只能从别人身上下手了。
跟着两个警察顺其自然的询问了下蒋卫红，让她说下其他食客的身份。
不过这一点蒋卫红自然答不上来，毕竟教派内对其他信徒的保密工作上，做的还是非常出色的，肯定不能让他们之间互相联络太多，防止会泄露什么机密，甚至还会主动切断信徒之间可能的联系，保护自身的隐秘性。
这让两个警察再度陷入困境，婴儿来源来路不明，想要调查会很困难，教派内的其他信徒信息没有，根本无从查起，售卖自己肚子里婴儿的孕妇，跟教派之间更是秘密的地下交易，这种事情几乎不用人提醒，孕妇都不会跑去跟人乱说，想要找到这些人，更是困难无比，现在除了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外，根本没法去调查。
两人不甘心的继续询问一阵，用了不少问话技巧，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不由摇头，说，不用继续问了，她的确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年轻警察看我一眼，无奈点点头，似乎是放弃了。
扭头一看忽然发现秦天戈在衣服上蹭手，我纳闷问他在干啥，秦天戈一脸嫌弃的说，艹！早知道不动手了，真ＴＭ恶心人，回去得好好洗洗手。
蒋卫红自然是听明白了这是在骂什么，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因为看清了现在的局势，没敢继续吵闹，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更怕秦天戈会收拾她。
“说说你杀人的问题吧。”见没人再说话，我似笑非笑的对蒋卫红提出一个问题。
秦天戈虽然从蒋卫红口中问出不少事情，但中了法术的人，必然是一问一答的形势，也就是说想知道什么，需要秦天戈来问话，蒋卫红来回答，而蒋卫红中法术之后，虽然会知无不答，并且不会说谎，但其中也限于秦天戈是否能想到所有的问题，如果没问到的事情，蒋卫红中了法术自然也没可能自己说出来。
因此法术的确是有好处，在这种事情上，却又缺少一些灵活性，所以说，有时候反而这么直接问话会更好。
我一问出来，其他人都怔住了，狐疑看向蒋卫红，毕竟刚才说的事情，已经足够触目惊心，如果这女人还可能直接沾染上什么命案，那无疑会更让事态复杂化。
听了我的问话后，我察觉到蒋卫红的眼神，第一时间出现一丝慌乱的躲闪，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叫屈，说她只是加入那个教派了，但绝对没亲手杀过人，虽然是知道教派内做的事情，肯定有违法问题在内，但她又不是法盲，身家有很丰厚，自己还没享受够呢，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触犯重罪的事情？
我没急着插话，等她念叨完了，才似笑非笑的说，我们刚抓你的时候，你的情绪可是很激动啊，当时你肯定担心的不是教派的事情被发现，而是其他什么事情没处理干净，会露出马脚吧？
“我承认，抓你的时候说是命案只是个借口，不过正常人会有你那么大的反应？”
“不妨你换个角度想想？既然你都已经说了，干嘛不干脆一次性说完呢？按照我来看的话，其实你透露出教派里的秘密，反而更危险吧，甚至远超过你可能杀过人的事情，我觉得你们教派内肯定有什么规矩吧，比方说泄露教派机密，会受到什么处罚之类的？”
听我提起教派内泄露机密的处罚，蒋卫红顿时脸都绿了，身体颤抖个不停。
其实这种事情猜也能猜得到，之前秦天戈已经从蒋卫红嘴里问到了，有人背叛教派的时候，会从世上神秘消失，这种事情作为已经接近教派核心圈的蒋卫红，心里是一清二楚的，我相信蒋卫红泄露出来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教派费点心，让她从世界上神秘蒸发掉了。
“不瞒你说，这里是警局，这两位都是正儿八经的警察没错，不过我和旁边这哥们，的确不是警察，我们的身份你也知道些了吧，我可以告诉你，我虽然不是警察，但却属于别的部门。”
“把你带到这里来，其实是出自我的部门的命令，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现在的处境似乎不是很妙吧，我想除了我的部门之外，或许现在没有人能保住你。”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你不用问我部门的具体信息，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会对我的部门大概心里有点数，别的就不跟你多说了，不如你先仔细考虑一下，是好好配合我们工作，把你做过知道的一切都老实交代清楚，还是继续隐瞒，等晚点我们用别的办法，从你嘴里问出来。”
说完我不再理会蒋卫红了，其实她现在就算把自己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全说了，顶多是增加几条更多的罪名，我这么做也不算是多事，到时候部门的人过来交接，肯定还要继续问话，现在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知道要好好配合。
把这事儿搞定，到时候高副那边肯定会知道，多刷点好感度，没准到时候给我的法门报酬，会比原定的更好。
不管这美好的预测是不是幻想，总归现在没事，张嘴说两句话动点脑子也不麻烦。
我把话说完后，蒋卫红不再出声，但身体却哆嗦的更厉害，瞎子都能看出她心里铁定有鬼，这次我肯定是没猜错，只等她想通了把自己那点儿破事全说出来了。
此时恰好有两个警察进来，提着几袋盒饭，过来跟我们送吃的，转头一看窗外，发现不知不觉中，天色居然已经黑了，我这会儿也正饥肠辘辘，也就不客气的拿了一份开始吃，很快除了蒋卫红之外，房里所有人都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之前耽误的时间太久，又比较费脑子，肯定是都饿坏了。
“你们部门的人怎么还没派过来？”
秦天戈皱着眉，吃饭的时候小声问了一句，跟着左右看了看，说，不会出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