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张小凡心中同样怀着一段痛，此时，感同身受，眼泪再也禁不住，淌了下来。

碧瑶有些慌了。

碧瑶：小凡，你怎么了？

心中却暗暗自语。

碧瑶：（我没看错，小凡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诚实可信的男儿！）

张小凡急匆匆的擦去泪水，安慰道。

张小凡：碧瑶，没有什么。我只不过是太感动了而已，你母亲太善良了，太仁慈了。我想，她虽然去了，但是，她在天之灵一定在保佑你，保佑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碧瑶：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碧瑶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象是去掉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

隐身于石阶的阳顶天一阵唏嘘，暴力女心中也是不好过的，小小年纪就承受着如此沉重的悲痛。幽深的隧道，晦暗不明的石阶，静寂的石室，好象也染上了一层悲意，万籁俱寂。

碧瑶吁了一口气，一只手抓着张小凡的胳膊。

碧瑶：小凡，谢谢你的开导。我问你啊，你是怎么上的青云门，你家里都有什么人，他们都好吗？

几句话，问到了张小凡心中的最柔软之处。

他啊啊闷叫，喉间咯咯出声，胸中一阵沉闷。

碧瑶慌了神。

碧瑶：小凡，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张小凡霍的站了起来，急走了四五步，仰头向天，深深呼吸了两口。

张小凡：五年多了，我一到晚上就做一个梦。一个有鲜血，有白骨，有无数死尸的梦……，但是，不一刻，这些死尸好象又在呐喊，在哭叫，在痛骂……。

张小凡强抑着痛苦，往事如潮，涌上心间喉头，难以压制，一一倾泻而出。

自然，为了遵守师父遗言，他自动把拜师学艺的一段略了过去。

碧瑶：这不是梦啊，这是多么巨大的悲痛啊。小凡，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张小凡：就这么熬呗。

张小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碧瑶：小凡，你比我还苦。我还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可是你父母俱亡了。

张小凡：这些年别的还罢了，师娘和师兄师姐她们都对我挺好的，就是师父严厉一些。

碧瑶抓住重点。

碧瑶：师姐？就是牵着你手的那个女孩？

张小凡：不是，不是，那是小竹峰的陆雪琪师姐。不是我们大竹峰的田灵儿师姐。

碧瑶脸上笑嘻嘻的，一只手却在悄悄握紧。

碧瑶：你的艳福不浅啊！一个雪琪师姐，一个灵儿师姐。

语气中不无醋意。

张小凡慌了手脚。

张小凡：不是的，不是的。陆雪琪师姐是小竹峰的一朵花，眼光超高，法力无边，你可不能乱说。

碧瑶：那，灵儿师姐怎么样啊？你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肯定很好。

张小凡象是一下子被揭穿了心事，脸色蓦的变的通红。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田灵儿娇艳动人的容颜，还有那开朗的如银铃般的笑容。

张小凡：她对我是很好，就象一个小姐姐对弟弟那样。

此语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他也呆了一呆。

张小凡：（只是姐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