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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穿越盗墓笔记之吴念 天伊子 3629 2019-10-26 01:37

  

(五味之苦)

不知何时,吴邪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茶,那弥漫在口腔里的苦涩的味道,别有一番滋味呢。

多少年前,他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不问鬼神,不识人心,天真得被人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想来,也是可笑得紧。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曾经的天真再也找不回来了呢?是从三叔骗他开始?是从见识了人心险恶?还是眼睁睁看着潘子命丧古楼而无能为力?亦或是看着身边的人为了保护他伤痕累累?又或者是戴上了三叔的假面开始?还是那年雪山怎么也拦不住那个不知归期的人?

摇摇头,你问他,他也不知道了,太久了,久到曾经的天真无邪涉世深,久到当年的小三爷成了小佛爷,久到他可以独当一面……

他仍然记得,爷爷说过,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他也记得,潘子最后的那句“小三爷,以后的路,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走了,你的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人的“带我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这么些年的,他只知道,还有一个人,等着回家,再多的苦难,都过来了,割喉他没死,坠崖他没死,这一路的苦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他以为十年是一个终结,却未曾想,十年真的太过漫长,长到那个说要回家的人成了白骨,长到三叔再也不知归途,长到好多的曾经,都物是人非……

青铜门后,那个蓝色的连帽衫枯骨成沙,巴乃小村,胖子的新坟立在了云彩旁,风华绝代的小花,添了华发,瞎子……不知所踪……

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任嘴里的苦涩蔓延,他的脑子愈发的清醒了……

有个孩子曾问他,茶那么苦,为什么还要喝,他只道:“嘴里苦了,心里就不那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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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游走在年岁罅隙之间,真与假,又有谁分辨?印刻于泛黄的旧照片,是谁,不变的容颜,迷局中交织无尽谎言,将过往一遍遍上演,也不过,驻留终极之前,定格这画面。

王胖子:嬉笑怒骂,还以为,一切都阅遍,化解痛苦和危险,彩色的云,是简单、认真的永远,偏幻灭黑白祭奠。

吴三省:牵或连,刻算人心却是刃剑,撕不开皮面,逃离出,背后潜藏虚妄的眼,什么逐渐浮现?

解连环:点或线真相无关情仇恩怨,揭开也仅是假面,躲不掉无休止的厌倦,谁终将长眠。

吴邪:挣不开,命运下的锁链,隐瞒,是结局的预演,翻阅着,帛书断页残篇,是谁,一步步深陷,宿命吗?守候青铜门前,而天真,不经意失窃,是什么,偷将谜底肆虐,回不到起点。

潘子:通天大道走下去,就一直向前,无所谓苦痛艰险,满身伤痕并不是为什么纪念,只见证那时比肩。

黑瞎子:将世界笼于黑暗,不再窥探,作一阵狂欢,总有人,演着无奈,笑着伪善,谁也不必拆穿。

解语花:将回忆颠覆辗转,浅唱深叹,粉墨如烟,最难算,九门中,谁被命运生还,悲喜藏两端。

霍秀秀:从何时,直面渊岸,形只影单,却不应伤感,才望穿,光阴里谁背负深寒,身后笑靥灿烂。

云彩:随着风而走的,是我的名字,命运在天空彼岸,倾听你,笑着说的答案,愿此生相伴。

阿宁:梦多长,路多远,就以永夜化骨血,岁月为眼,所谓夙愿,用一生成全。

合:风无声,却凛冽,拂过碑上薄雪,镌刻下终点,旧事书卷,似流光飞溅,终极是,永不见天日的旷野,停滞了时间。这双手,磨出骨血俯拾岁月,莫须有的章节,山海间,魑魅魍魉化作飞烟,不喜也不悲的脸,别害怕,当夜色再降临,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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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图)

“小花……你说,我吴邪这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前半生过得平淡无奇,后半生却精彩离奇,真是讽刺啊……”靠在桌子旁,点了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吴邪跟身边泡茶的小花开口道。

他这大半辈子,也真是够精彩的……

小花不开口,任吴邪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话,发泄着心里的情绪,有些事儿,憋在心里久了,会出问题的,他充其量,当个听众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所有所有的真相,会是那样的难以接受,包含着太多的身不由己,我突然有些明白,当初三叔为什么说谎了……”

“可是呀,有时候,命运真的是个天大的玩笑,你越不想踏进某个漩涡里,就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早就在了漩涡的中心了,费尽了力气,也挣脱不了,就像是蜉蝣撼树……”

“我努力地想要改变一切,我想要的,不过是吴家安稳,亲友安然罢了,怎么……它就这么难呢……”

“不过,老天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不然我也不会成功了……呵呵……”说着,吴邪咧嘴笑了一下,又轻轻地吸了一口烟。

“值得吗?赌上了整个吴家,赌上了身家性命,把自己变成一个疯魔的样子?别抽烟了,喝杯茶吧……”沏好了茶,递了一杯给吴邪,自己淡淡地喝了一口,有些许苦涩。

“值不值得,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赌赢了……”

“那你快乐吗?”

这句话一出,吴邪手里的茶盏微微颤抖了一下,洒出了一些茶水,不过很快地稳住了。

“快乐吗……我……很快乐……”

轻轻抚上了手臂,那里,有十七道疤……那是一个许久不曾提起的名字了,却一笔一划,都刻在了他的骨子里,疼得那么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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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说,他有个梦,梦里潘子回过头来叫他赶紧跟上,前面的东西路子有点野,他怕保护不好小三爷。

胖子说,他也有个梦,他梦见云彩还是这么笑着看着他,水灵灵的,这么好的黄花大闺女他得保护好了。

小哥说,他也想做梦,他还想再看一看白玛的样子,这次时间能长些,如果白玛能睁开眼看看他就好了,一眼也好。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梦,执拗地,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暗暗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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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踏雪)

长白山,终年不化的雪厚厚地积攒了数年,放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峰上,皆是皑皑的白雪,苍茫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还未停歇,踏上这座神往多年的山峰,她的内心百感交集,兴奋,喜悦,说不出的激动,还有那一丝丝不知从何而起的不合时宜的悲凉,她终于来到了长白山,来到了这个让她心心念念多年的长白,闭眼,双手合十,默然着,惟愿,那个人能听到她的心声。

她一直坚信着,他们从不是书里的人物,他们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只是借着那本书,那支笔,诉说着他们真实的故事。

长白每年八月都会迎来许多的像她一样的人,不为别的,只为心中的那份炽热,千山万水,汇聚于此,只为了在这个有一场一别十年的地方,静静地驻足观望。

她静静地站在长白的山巅,望着满目的雪映着日光,留下细碎如钻石般闪耀的金色,不由得失了神,长白,真的很美,美得动人心魄,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知何时,身后响起了一阵踏雪行走的脚步声,一个人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下山,怎么走?”

她扭头回过神来,这才看清了身后人的样子,一身藏青色的连帽衫,背着一把古刀,身上,沾着长白的满身风雪,眉目如画,五官浑然天成,像是上天最为得意的作品,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眉目清冷,眼神淡漠深邃,真真是格外好看。

“下山,怎么走?”

见她不语,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哦……哦……你沿着这条道,在前面的山坡直行向下,在翻过去,就到山脚下了。”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详细的给那人解说着。

他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多谢。”

说完,他侧身走过她,往前路走去,只留下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忽而,她发觉了什么似的,捂着自己的嘴,泪,悄然滑落,抹了一把泪,朝着那个背影大声的喊道

“去杭州吧,西湖边,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他一直在等你,等了十年……”

她看见,那个身影停住了脚步,转头,冲着她点了点头,嘴角,似乎还有一个轻扬的弧度,随即,一步一步,消失在风雪里……

目送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蹲在原地,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年长白,她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右手二指奇长的淡漠少年,一个所有人执念半生的少年。

——麒麟踏雪,是我见过世间,最美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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