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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胆大妄为四

雪日暖阳 徐国厚 6764 2019-04-15 13:57

  

越想越气,越想越恼,需要释放,那边的一把暖瓶,被高庆东踢飞了,这边的一个打火机,被他摔碎了。

尽管,打了个瞎炮,败给了那两个年轻的保镖,可高庆东,对刘庆河的那个行动计划未产生半点怀疑。高庆东认为,问题出在铁头的身上,他没操作好,未把细节考虑周全,要是问清了他们的家庭住址,他们就不敢带着钱跑。

听说高庆东发了疯,不光摔了东西,还把一个喜欢的女人,推进了沂河。铁头吓坏了,通过电话,向他认了错,诚心诚意地道了歉。为了让他忘了这个烦恼,为了让他笑起来,继续走下去,铁头要领着他去赌场散散心:“在这一段的时间里,我的手气特别好,次次赢。走走走,去把失了的那二十万,赚回来。”

曾随着铁头多次去过那种地方,也曾在赌桌上玩过几回。那里,确实刺激,确实能让人立马产生一个好的感受。高庆东同意了,与他一起来到一个地下赌场。

铁头的手气并不好,没过多久,就输了十万。高庆东急了,插上手帮着他战下去。两个人的运气都太臭,一败再败,尽管,在不停地调整着赌注,也没翻过身来,最终,输掉了五十万。

不但没解除了烦恼,反而,弄出来了一个这么让人丧气的结果。高庆东火了,骂了铁头一通,说在李兴年的这件事上,他高庆东不再出钱和参与,一切的一切,由他铁头去解决,必须在五天之内,给他弄出一个好的结果。要是到期落实不了,办不妥,他就想法子对付他,要把目光,投在他父母的身上。

铁头虽狠,虽是个无情的人,可深深地爱着爸和妈。他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认认真真地去思考、去琢磨。

想了半天,也未想出一个好的办法,铁头急了,决定冒冒险,逼着江娜,把李兴年送到他的手上。这天,他选出来了一个合适的时间,把电话打了过去:“娜娜,娜娜,听出我是谁了吗?”

才过去了几天,不难分辨,江娜吓了一跳,“你哑着个破嗓子,能听出来。你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了吗?”

“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居然还好意思问。无大碍,基本上,都封了口。娜娜,我想托你办件事,肯不肯帮帮我?”

“咱们不是已经定下了个不再往来的约定吗?”

“可有个坎,过不去了,离了你,做不到啊。”

“我没工夫。你的朋友那么多,去求求他们。”

“不可以。我一旦找了别的人,你就后悔喽。”

“怎么了,杀的人,不够多,还想再杀一个?”

“在说谁呀?我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别乱说。”

“说你呀。真够狠,居然把一个大活人推下了楼。”现在的江娜,已经知道铁头是个杀人犯了。她悔了,恨自己,在那时没仔细调查调查他的过去,“滚滚滚!一想起你的为人,就恶心。”

“不用怕,我,并没打算杀了你,只是想把你的名字传播出去,给你扬扬名。”说到这,铁头得意地嘿嘿了几声,“你很美,应该让整个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你江娜的身体是个什么样,你江娜美到什么程度。”

“呸!一个杀人犯,敢出头露面?敢在街上站?别在这儿吓唬人。”

“是不需要出面的,手里的电话,特好用。首先,我要说给你的那个相好李兴年,要他晓得,咱们两个曾躺在一起睡过觉,你在我的身子底下,曾做了些什么。”

“小子,你是谁?他会信?笑死我喽!”

“妹子,到了那一刻,不是笑,是哭。”铁头冷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得过阑尾炎?肚子上的那个刀口不算短。你胸膛上的那几根毛,应该不是在今天长出来的吧?”

“你……你……你想干啥?”江娜吓呆了。

“嘿嘿。感觉如何?是不是,击中了要害?”

“杂种!来个痛快的,把你的要求说出来。”

“有笔生意需要谈,我想与李兴年见个面。”

“什么什么什么,要绑架李兴年的,是你?”

“瞎说,我又不是个穷光蛋。我,有吃的有喝的有花的,不需要绑哪个人。再说,李兴年的身上,并没多少油水,绑他,没意思。是我看上了一个生意,想问问他,去韩国怎么走,需要办什么手续。”

“放你娘的臭屁!出境,得去公安局办护照,你杀了人,犯了重罪,敢和他们见面?小子,痛快了点,钱数不多的话,我要他给你。”

多啊,是两千万呀,不把李兴年绑了来,解决不了。铁头咬着牙坚持,说,如果和他周旋,不配合,就给她个难看,“娜娜,你的日子挺好过,不愁吃,不愁穿,千万别让我把你的幸福生活撕碎了,千万别让我把这根针扎在你的胸口上。”

“周旋?”此时的江娜,想到了什么。她静下来,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在前些日子里,李兴年就意识到了点什么,得用计,得给她留出一定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仔细琢磨琢磨,“不要急,过了今天的这个夜,就能让你笑起来。”

“好好好!”铁头以为,已经击败了她,没怀疑,“哈哈哈,娜娜,我要给你买房子,我要给你买上个比较大的官,舒舒服服地干两年,让你家的祖坟冒冒烟。”

经过一番考虑,江娜找到了回击铁头的方法。她对李兴年说,她曾对一个知心姐姐说了说她身上的一些特征,这个姐姐没封住口,讲给了自己的男人,她男人的嘴,也很臭,在外边乱说了一通,不知被哪个孬种听了去,利用上了,打电话要挟她。李兴年听了,没拿着当事,说,不理他,就是了。

胸有成竹了的江娜,与铁头展开了周旋,总是说,还没考虑成熟,一拖再拖。这么一弄,苦了铁头,为了安全,不被警察抓住,每打一个电话,都要换一个地方,受了许多罪。

这天,铁头被她惹恼了,拨通了李兴年:“表面上看,你是个挺精明的人,实际上,是个大傻瓜。”

“哟哟哟,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个臭虫。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个热心人,想给你个提醒。李老板,你做得不错,天天在那儿巴结、奉承、维护。殊不知,你的努力,换来的,是背叛、不耻、阴谋。先生,醒醒吧,不要再糊里糊涂地过下去。”

“小子,需要醒的,是你。不要在别人的背后搬弄是非,不要在别人的面前无中生有地捏造。”

“李老板,我是个好人,是个爱打抱不平的人,没你想象的这么坏。你屋里的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外心,已与别人发生了关系,不要再养她,要把她逐出去,给她个打狗棍,要她讨饭去。”

“去你妈的!她是个正派人,没背叛我的可能。”

“哼,她连着与我睡了一天两夜。这叫正派吗?”

“放你妈的大花屁!你有几个钱?她会看上你?”

“哈……哈哈哈……”铁头得意地放开嗓子笑了一阵,“我的经济实力,虽然不如你,可我长得帅,比你有魅力。你糊涂,你愚昧,看来呀,不详详细细地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无法让你觉醒。她的肚子上,有个三指长的刀口,她的胸膛上,有……”

“有毛毛。”不等他说完,李兴年就打断了他,“哼,你的这个手段,太差,不高明。小子,你还有点嫩,快杀了你的爸,求求你的妈,费费心,再多奶你两年。”

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铁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往下走了。在他无计可施、瞪着两个眼睛想不出办法的时候,高庆东打来电话,说再有十八个小时,就到了限定的时间,要是做不到,就先让他的爸,瞎一只眼。一股怒火,袭上了铁头的心头,他擦了擦那把枪,要和高庆东拼上。

靠一个人的力量对付高庆东,有点难,应该求得叶明明的支持,铁头想了几秒钟,摸出手机给他发去了个信息,要他来。仅过去了二十分钟,就传来了敲门声,铁头一边夸他有速度,一边笑着迎上去。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叶明明,是两个熟悉的身影,铁头的脸上,挂上了不悦,“唉,你们这些宾馆的服务员,缺少训练。你们,应该做好交接,不可随随便便让别人受到干扰,不能打破了客人的平静。走走走,今天早上,来过两个姑娘,她们已经为我整理了床铺、清理了地毯,不需要服务了。”

“先生,别急。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忘了处理,需要补上。”他们两个走进来,关上房门,仔细观察了观察整个房间。

“什么问题?暖瓶里有水,壶里有茶,应该没问题。”

“是你的脑,你的脑袋出了问题,应该给你洗一洗。”

这话,带着强烈的攻击性,铁头的眼睛,惊大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把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仔细察看。没隔多久,就认了出来,他们是,上海的那两个商人,铁头又后退了一步,“金亚东!”

“哈,你的视力,挺不错,已经过去了一年,居然,还能把我认出来。”金亚东不慌不忙地从腰里摸出一把刀,顶在铁头的胸口上,叫那个同伴把他绑在了床腿上。

“要干什么?”铁头没怎么怕,“你疯了?我只是个跑腿的,整你们的人,是严立强,不该把矛头指向我。”

“你说错了,整我们的人,是高庆东。”金亚东蹲下去,紧紧盯着铁头的眼,问,“我们摊上了个事,想和高庆东谈一谈,你能不能要他来这儿与我们见一面?”

做了,会受到高庆东的埋怨,不做,会引来警察,铁头没犹豫,抓起手机,拨通了高庆东:“来来来,我的脑子好用了,我的努力有了效果,成功的希望,已经来到了眼前。”

高庆东以为,铁头有了对付李兴年的办法,急急巴巴地赶了来。高庆东与金亚东接触的多,只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哎哟,怎么是你?你们不是已经离开了临沂吗?”

“想你了。”金亚东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用同样的方式,把高庆东绑在了另一个床腿上,“高老板,时间紧迫,环境恶劣,必须得来个长话短说。我们的手里缺了钱,陷入了困境,想取得你的支持。”

“不可能啊!”高庆东摇了一下头,“咱们,虽然没合作好,却没亏待了你们。我,曾让你们吃了那么多的好饭,曾让你们睡了那么多的女人,你们不该用这种方式对待我。”

“是。我知道,在咱们之间,虽然存在着一些矛盾,却没深仇大恨。高老板,请你理解了,伸出援手,让俺俩渡过了这个难关。”

“需要多少?应该,不是三万两万吧?”

“一百万。嘿嘿嘿,少了,说不出口。”

“做梦!”高庆东又摇了一下头,“我也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你要是放了我,我可以与几个朋友碰碰头,为你操持操持。”

“哼。你特别毒,放了你,会有今后吗?”金亚东把刀子放在了高庆东的肩上,“姓高的,不要耍滑头。你利用我,从吴洪伟的手里骗去了五十万,利用利用你,应该是个应该吧?”

“焦点的焦点,是没钱,别说是一个应该,就是十个应该,也做不到。”

“我不信。”金亚东一笑,“你若是缺了钱,不会在赌场一次输五十万。”

高庆东一惊,“是怎么知道的?是听别人说的?还是对我进行了跟踪?”

“是跟踪。”金亚东举起手来,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掌,“哼,我不光知道,你去了赌场,还晓得,你起了歹心,盯上了我的老板,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已叫他们采取了好几个措施。”

“胡说!你的老板在上海,我从来没见过他。”

“不是我胡说,是你不晓得。”金亚东又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掌,“你虽然没见过,可你的手下已经与他打了好几个拉锯战。他,就是李兴年。”

“他是你的老板?我怎么觉得,应该没这么巧,应该没这种可能呀?”高庆东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你是不是,想以此要挟我,想以此为借口,骗我的钱财?”

金亚东拿出一张照片,叫铁头看了看,“这是我们的合影,绝对没含着诈的成分。哼,你要是拒绝了我,我就说给吴洪伟,要他好好整整你,我就与警察来个愉快的合作,要他们来个全力以赴。”

铁头不想死,劝了高庆东几句:“没错,他们都来自上海,是有这种可能的。再说,这儿是个公共场所,没保密性,要是闹大了,就暴露了。”

“嗐,难呀!”高庆东不太甘心地看了一眼房顶,“是一百万哪,手里没这么多的钱啊。”

“不要疼钱。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拯救自己。”见高庆东犹豫不决,金亚东急了,“你要是肯,就给你献上个策,让你们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达到目的。”

“是个什么策?”高庆东的眼前亮了一些,“有成功的可能吗?”

金亚东说,那个小区的旁边,有个叫梦妮的理发店,有了理发和刮脸的需要时,李兴年就去那儿待一会,可以在那儿守株待兔。高庆东给了叶明明个电话,要他与刘庆河抓紧过去调查调查。半个小时后,叶明明回了话,说,已彻底查明,那个梦妮理发店,确实是李兴年定点理发和刮脸的地方。高庆东叫杨树根去朱萍的住所取来一百万,给了金亚东。

已经出现了那么多的失败,不敢再草率行事,高庆东领着铁头赶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个理发店的门面不大,只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妇女,门前,没摊位,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是个劫人的好地方。高庆东嘱他,要周密安排,精心部署,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确实需要谨慎,黑了天后,铁头又去了那个理发店,在那,东瞅瞅,西看看,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一个疑问升上了铁头的心头:这里的条件,不是太好,这个女理发师,长得也一般,那么一个有钱的人,会来这儿?他想了一会,坐下来,问:“我想改改发式,那位李兴年的发型,就不错。听他们说,是你给他整理的。妹子,是真的吗?”

“李兴年?”她举着发剪回忆着,“哪个李兴年?”

“是个上海人。五十来岁,住在左边的那个小区。”

“噢,想起来了!不错,是我的手艺。可他的头型与你的不同,再说,他的头发又稀又细,你的又厚又粗,嘿嘿,不是一个类型。”

得到了证实,铁头高兴了,“那就不选择了,由你来决定。我与李兴年有过交往,挺想他。他常来吗?怎么很长时间看不到他了?”

“哦。”她又回忆了回忆,“得有一个月了,应该快了。”

那边的帐子里有张按摩床,铁头要做按摩。躺下不久,他就开始调戏她。她不肯接受他的无理,一次次严肃地拒绝了。他埋怨了她两句,说不该藐视他:“我的钱,虽然不如李兴年的多,可少不了你的,不用挂牵。”

“人家是个正派人,从来不动手,不像你。”

“应该不可能,现在的男人们,都放开喽。”

“真的,他确实很老实。他的身边,有个高个子美女,那个女人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你想,一般的女人,他会看得上?”

从理发店里出来时,一个最恶的计划已在铁头的脑中形成。“哇,曙光显现,有出头之日了!”

时隔三日,在热切的盼望中,李兴年走进了这家理发店。

一个妇女走来,指着百米以外的另一个妇女,对等在门外的那两个保镖神秘地说,她的手里有黄书黄碟,全是西欧的,又好看又刺激:“哎哟,你们没见啊,那家伙,特别大,玩得特新鲜。”

有半个小时的空余,过去一趟,误不了事,他们两个偷着走去,“已经二十多岁了,是得长长见识,是得应该开开眼界。”

叶明明与刘庆河一前一后走进了这个理发店。叶明明掏出一个假证,在李兴年的眼前亮了亮,板着脸严肃地说:“我们是交警,在我们的手里,有个你的案子,需要你去一趟。”

“不对头啊?”从来没想着出过什么事哟,李兴年摇了头,“在这五六天的时间里,我没出过车,你们搞错了,可能是,认错了人。”

“李兴年。”刘庆河笑了两声,“这个事故发生在上个月。有一个人被你轻轻撞了一下,事不大,也就是千把块钱的医药费。”

“不对不对!撞了人的话,我能发觉呀?”

叶明明绷紧脸,用不可抗拒的口气说:“当时,可能没引起你的注意。走,那边有录像,过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既然有录像,就不好反驳了。出来门口,李兴年向那两个保镖挥了挥手,高声嘱:“我去趟交警队,别忘了和江娜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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