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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有惊无险一

雪日暖阳 徐国厚 5138 2019-04-15 13:57

  

一只喜鹊飞过来落在房顶上,站在一个高处喳喳地叫。江娜心头一喜,扔下饭碗跑到了阳台上。心上人李兴年,在三天前的那个中午失踪了,叫人又愁又焦,是多么想知道他眼下的状况,多么想看到他的身影啊!

查看了好几条巷子,也没发现那个心上人,只是看到刘玉欣从家里走了出来。难道,这只鸟的意思,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对对对,她母亲认识一个比较有名气的算命先生,应该,去算一算。

刘玉欣以为,江娜要结婚,去查什么生辰八字,劝她不要信:“我的姐,还是不算的好。要是把日子给你定在五黄六月,就麻烦了,想改,怕出问题,不改,冒着酷暑,挺受罪。”

“错了,错!”她的这个错误理解,加重了江娜的伤感。控制不住悲痛了的江娜,哇的一声吼,扑进她的怀里,悲切地喊,“妹啊,我的人,没了!”

“怎么了?”刘玉欣被她表现出来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急问,“他走了?他老实厚道,又是那么爱着你,应该不会撇了你呀?”

“又错了!”听了这个问,悲伤,袭上了江娜的心头。悲痛,让她失去了表达能力,想说什么,没完整地说出来,“他被……”

“他到底去了哪?”见她这么悲伤和慌乱,刘玉欣想到了什么,“应该不是,又冒出来了个王大利,把他绑走了吧?”

这话使江娜打了一个哆嗦,她的思维,立刻得到了较好的恢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急火火地说:“那个王大利,人瘦心眼少,我没怎么怕。嗐,是个杀过人、绰号叫铁头的,冒了出来。”

“铁头?”刘玉欣的眼睛瞪圆了,“哪个铁头?”

那天,得知李兴年被两个交警带走了后,江娜,马上意识到了不妙。她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交警队,果然,人家说,根本没这档子事,从未派哪个人出去找肇事者。显然是,他被绑架了,不用说,肯定是铁头所为。她想报案,但考虑到还不了解对方的要求,怕自己做错什么害了李兴年的命,同时,又怕自己的那种丑事暴露了,拖了下来。

江娜稳住自己的情绪,坐下来,尽量往细处说。当她说出铁头的住址、以及他父母的情况时,刘玉欣大为震惊,速速叫来了杨晓月。

杨晓月不信,说她,与铁头从小一起长大,扒了他的皮,也能认出他的骨头,在那时,曾仔细看过他,根本不是,“去去去!你们搞错了,绝对搞错了。我估计,可能是,你江娜产生了一个幻觉。”

刘玉欣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给了杨晓月个提醒:“他的脸上受了伤,流着一道一道的血。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咱们都没想到会是他,未往他的身上考虑啊。”

“是是是,可是!”这么一说,杨晓月不再坚持,拍了一下额头,陷入深思,“是啊,焦点的焦点,是没这种思想准备。”

“明白了!”江娜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我没动着他的脸,是他听到了你的声音,怕被你认出来,自己弄的。”

是的,还清楚记得,当时,江娜曾叫过屈,杨晓月大喊:“哇,被他骗了!这小子,真鬼精!”

“唉,唉!”刘玉欣气得跺脚,“为了抓住这个杀人犯,那些警察们,找疯了。咱们竟然,带着对他的同情,糊里糊涂地与他面对面站了那么长的时间。”过了一会,她发出来了一个感慨,“好!能获取到他的信息,也是个不小的胜利。”她不知道,就是铁头,帮着他们把周明志害进了监牢,苍天有眼,借江娜的手,用她家的锥子,给了他个严厉的惩罚。

“公安局里存着他的手印,得喊来丁亮,勘察勘察。”杨晓月喜滋滋地把手机从衣袋里掏了出来,“是是是,发现了他的踪迹,会让这个案子的进展出现一个好的扭转,确实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罢罢罢!”江娜伸过手去挡,“这件事情,关系着李兴年的名誉,不要经官动府,应该靠咱们自己去解决。”

刘玉欣推了江娜一把,说她不该这么糊涂,“铁头掳走了人,目的只有一个,可到了现在,连个信息,都不给,这说明了什么?江娜,情况不好,救人要紧,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不要护脸皮,得赶紧把真实的情况说给警察。”

“别急别急。急了,出问题!”江娜犹豫着,“妹妹们,关系重大,不是件小事,容我再好好斟酌斟酌。”

已经错过了一个好的机会,不可再让另一个悔产生了,杨晓月没去理会江娜的担心,极其坚定地拨通了丁亮的手机。

所出现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尽管特别忙,正在那边同他们一起处理着一个要案,丁亮还是带着几个人火速赶了来。

江娜是个脸皮特别薄的姑娘,当知道,讯问她的这个人,就是杨晓月的未婚夫时,更是张不开口了。丁亮急了,见那两个刑事现场勘察员还需要忙一阵,叫刘玉欣和杨晓月陪着她去了公安局,说给了一个女警察。

通过指纹对比,很快查明,这个入户流氓,就是铁头。

丁亮带着人来到了梦妮理发店,这边,没留下绑匪的明显痕迹。这个女店老板,是个粗心人,也可能是由于与人接触多了的缘故,当时,对进店的那两个人没怎么关注,连他们的相貌特征也说不好,只是说了说当时的经过。

那几个绑匪到底是谁?其中一个是铁头的话,另一个是何人?马局长叫他们召开了一个会,在这个案情分析会上,大家,对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因所掌握得线索太少,一时理不出个满意的结果。马局长说,当下,应想法子尽快找到他们的藏身地,把李兴年解救出来。对这个问题,更是不好找方向,仅凭推断和猜测,不行。有的估计,铁头带着人离开了市区,躲到了乡下。有的人则不这么看,说铁头的胆子非常大,在上次劫罗思光的时候,他竟敢躲在市区的一户老人家,长达十二个小时。

见一时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行动方案,马局长决定,立马突审王大利。马局长说,他虽然咬定自己没同伙,但现在看,存在着许多的不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同时在打李兴年的主意,不可能是个巧合。

丁亮一边派人去看守所提人,一边安排人布置提审室。时间紧迫,制定一个周密的审讯策略,得需要一定的时间,为了减少时间的消耗,他没花费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打算,若是在短时间内拿不下来,就再次冒着受处分的风险,来点硬的。

王大利与高庆东他们的感情,不是那么好,他没吐实,是为了能获取到高庆东的资金支持。在上几次的提审中,王大利咬着牙来了个顽强的抵抗,这一次,他打算,还是给警察们一个宁死不从的抵制。可一走进这个陌生的房间,他的决心,就有点动摇了。这儿的气氛,与以往大不相同,那些警察,个顶个严肃得吓人,那边的一个桌上,摆着警棍、钢条和一些叫不上名的刑具,他怕了,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娘。

能明显的看到,王大利的脸上,显现出来了惧色,丁亮感觉着,心里舒服了一些,他拍着他的头,警告说:“今天,我的事特别急,容不得你在这儿磨牙。你要是不识相,不要埋怨我,没提醒你。”

“行行行。”王大利很油,他连着点了几下头,“只要别打我,问什么说什么,保证不向你们这些高级领导干部们说半句瞎话。”

见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比以前有了个明显的改变,丁亮看到了希望,没走开,接着问:“是谁指使你绑架李兴年的?”

“是我自己的主张,根本没受到别人的指使。”

“胡说!”眼看着,现实,与估计拉开了距离,想看到的希望,并未出现,丁亮立刻生了气,劈头打了他一拳,照脸扇了他一耳光,“孬种!刚才,还想配合,居然,一转眼,就变了卦。”

“真的没同伙,确实是我自己的主张,请你们,不要追究了。”

“小子,我已经说过,不想与你磨牙。”又打了他一拳之后,丁亮探过手去,撕紧了他的一只耳朵,“对这一点,我们已经有了许多的了解。你要是还嘴硬,继续瞒着,再刺激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哎呀呀!”王大利痛歪了嘴,“别别别!真的没说假。”

“乖乖,你他娘的真坚强,已经用上了两只手,竟然没见效。小子,你要是再坚持,就不再依靠手的力量了,要让那些铁家伙,发挥发挥作用。”丁亮取来一根警棍,在他的头上敲了两下,“认识铁头吗?”

“不认识。”听了这个问,王大利的眼前,立马显出了铁头的狠相,他打了个哆嗦,不顾一切地顶了几句,“你问得,真蹊跷。世上有姓铁的?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学?”

“看来,你想豁上死,不给你来点洋的,你感觉不出什么。”丁亮拉开架子,挥着警棍,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身上捅,“我不再多说一句话,你什么时候招了,我什么时候停,如果还看不到效果,就把那根钢条,挥起来。”

在看守所,顿顿吃不饱,三根肠子空着两根半。原来,就是瘦猴一个,现在,更是不行了,连拉屎的力气,都不足了,扛不住折腾。王大利拉下脸来,露出一副可怜相,哭几声嚎一阵:“求求你了,我有老有少,得给我保住这条小命啊……”

“呸!”丁亮没理他的求,“不豁上,不行了。你执迷不悟,你死不改悔,要是让你这个杂种的小命保住了,会丧失许多无辜的命。”

毁了,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再这么弄下去,离死的那一刻,就不远了。那个铁头,不同高庆东,反正是,他已经在公安局里挂上了号,说,也是抓他,不说,也是抓他。想到这里的王大利,承认了:“停停停,快给我抓紧停。我认识一个叫铁头的人,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一个。”

丁亮收起警棍,急问:“他多大岁数?”

“具体的,搞不清,可能是,二十五。”

“要说实话,不许撒谎。他是哪里人?”

“八里中学的。一米八的个,大眼睛。”

哈,都对上了号!丁亮控制着激动了的情绪,接着提出了另一个问,问他,他们的那一伙,一共,多少人:“快说!这个问题,不复杂,回答完了,就差不多喽。”

这是关键的关键,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屈服。若是说了,那一家人的小命,就被高庆东那个狠熊,都拾掇了,王大利坚定地否了:“只认识铁头一个,确实没跟其他的坏人交往过。”

“不可能!”丁亮又挥起了警棍,“我们已经发现了好几个人,没这么简单。告诉你,你要是不来个痛快的,继续掩盖不报,就前功尽弃了,等待着你的,是更重的惩罚。”

王大利咬住了口,没承认接触过其他的人,说就是有,也是由铁头掌握着:“我只是个小卒,管事的是他。再说,我与他认识的时间非常短,还不足一个月。”

有这种可能,反正,有的是时日,不可再围绕着这个问题耗时间,得先把关键的问题搞清楚,丁亮清了清嗓子,问:“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定下了一个什么样的计划?打算,把李兴年弄到哪里?”

“是为了弄几个钱花花。”王大利痛痛快快地回答了第一个问,坚定地抛开了后边的问,“我们都是大老粗,没多少文化,根本没制订什么计划。”

“放屁!人人都晓得,在行动之前,得拿出个计划。”丁亮急了,他换上一根高质量的警棍,一次次往他的身上触,“还是那个样,你什么时候招了,我什么时候停。”

体弱的王大利,扛不住连续袭来的电击和如此高强度的审讯,低下了脑袋:“我说我说!停停停,抓紧停!千万别再,折腾我!”

丁亮停下来,密切注视着他的表情,给了他个严厉的警告:“你要是耍花招,不配合,就把钢条利用上,抽你一个狠的,叫你见见血。”

处在这种状态下的王大利,呼吸没跟上,长长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才有气无力地说:“曾听铁头说,在杨家山上,找到了一个洞。”

“到底确切不确切?这座山,在哪儿?”

“这个信息,倒是很确切。不过,我不知道这座山,在那儿。”王大利没去过,说不出来,“可能,在西边。”

丁亮急急来到办公室,叫他们抓紧想法用最快的速度查到这座山:“快把所有的电话都利用起来,仔细问问那些镇政府。”

“我知道!”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刘玉欣,还深深记着那个地方,“周厂长的那一次,就是被他们,绑到了那座杨家山的山顶上。”

丁亮也曾参加了那次拯救周明志的行动,他立刻想起,那个山上的一块巨石上,用石灰写着,“杨家山林场”五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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