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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深切感魔三

雪日暖阳 徐国厚 5172 2019-04-15 13:57

  

这个新沂市,是个县级市,城区小,高庆东领着他们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好玩的地方。刘庆河说,这儿的女人长得好,应该找来几个调调情。高庆东同意了,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杨树根:“姓杨的,别糊弄。这儿的女孩长得确实好,要给我好好挑一挑,要把漂亮的,要把能歌善舞的,给我选了来。”

不知,是做得不够,还是这里没这样的女人,杨树根领着两个人跑了半小时,也没遇上。天黑了,待在屋里寂寞的难受,找不到女人,在赌场里玩玩,也可以。杨树根说,政府禁赌,难打听。刘庆河说,淮安的硬棍离这儿近,肯定了解这边的情况。有这种可能,高庆东掏出手机问了问,果然奏了效。

高庆东的手气不错,仅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赢了四万。就在要加大赌注往上押的时候,叶明明打来电话,说他在酒店的一个公共洗手间里看到了李秀秀。高庆东放下手里的牌,要走。那三个输了钱的赌徒翻了脸,要和他动刀。高庆东火了,叫杨树根指挥着五个人把他们打跑了。

虽然已经吃饱了饭,不饿,为了见上李秀秀,高庆东要了两张桌。可不如意,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已经上了六个菜,也没看到她的身影。杨树根说,多半是,又去了医院。刘庆河说,没这种可能,可能是,她意识到了什么,躲了起来。高庆东想了想,走到王经理的面前,道了声好,说他们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想给李秀秀找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婆家。

“好好好!”她信了。她没怀疑的原因,是他留给别人的印象,不坏,他大方,肯付出,能给别人不菲的小费,他表现出来的气质,不凡,叫人产生了一个可信赖的感觉,“兄弟,那个小伙长得怎么样?他有工作吗?他有兄弟姐妹吗?他的父母,是干什么的?他有一百万的存款吗?”

“有。”高庆东收起笑容,给了她个严肃,把一个拇指伸在了她的眼前,“他不光长得好,还是个研究生,才二十五岁,就成了工程师。他在我的厂里工作,他是个独生子,他的父亲,是我的顶头上司,在工业局当局长,他母亲的职位也不低,在市政府里干秘书。姐,请你相信了我,他不光有钱,还有金银珠宝,别说是百儿八十万,就是千儿八百万,也能拿出来。”

“了不得!”她皱着眉想了几秒钟,摇了头,“他成功,他优秀,不一般。俺的条件,有点差,没被他看上的可能。兄弟,算了,我觉得,连一分的希望,也没有。兄弟,谢了,谢谢你的操心,谢谢你的努力!”

“不不不。你们的这个李秀秀,聪明伶俐,长得好,是个好姑娘。姐,你没注意,在我们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那个小伙,就在我们的人群里。姐,你放心,不是空穴来风,是他看上了李秀秀,是他给了我们个委托。”

既然是这样,就没了悬念,她喜滋滋地给了他个保证,要他回去等:“俺的这个李秀秀,没走远,不是睡在宿舍,就是在我的办公室里玩游戏。兄弟,你放心,只需两分钟,就能叫她走到你们的面前。”

成功的喜悦,挂在了高庆东的脸上。他乐滋滋地走回去,说给了刘庆河,要他根据出现的这个实际,抓紧拿出一个能行得通的方案,有计划有步骤地展开:“老刘,得给你个警告。我已经为你打好了基础,排除了障碍,要是做不到,就没你的好日子过喽。”

没怎么费事,就拿出来了一个认为十拿九稳的方案,可李秀秀没相信。她指着杨树根,问刘庆河:“你们说的那个小伙,是不是,就是这个已奔五十的人?嘿嘿,先生们,我的年龄虽小,可不是个只会打哇哇的娃,骗不了我。”她气得挥了挥手,“哼,你们要是不端正态度,盯着我不放,来狠的,我就来个鱼死网破,把你们告到公安局。”

尽管,尽心尽力地解释了一通,连着给了她三个保证,也没起作用。失败了,得改变方式,刘庆河具有应变的能力,他努力了努力,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变着法子套她的近乎。他确实行,仅用了三分钟,就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露出了笑容。可以深入了,他认真地想了想,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问:“从你的面相上看,岁数,确实不大,十几了?”

“多了。已经过了二十,虚岁二十二。”

“听你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哪儿的?”

“是南方的,浙江省温州市的平阳人。”

“呦,几千里的路,不近,少了别人的照顾,不行。”刘庆河问她,曾在哪些地方打过工,已在外干了几年。她说,没去过别的地方,只在这儿干了四个月。听了这个数字,他激动了,激动地在心里叫了声好:哇,时间不长,可能还是个处女,你,可找着开锁的钥匙了,“秀秀,眼下的风气不是那么正,有钱的人,变坏了,都想把漂亮的女孩拉进怀。你长得美,不该在酒店里干服务,请问,你的父母知道?已得到了他们的同意?”

“我……”听了这些暖心的话语,李秀秀的眼圈,红了,泪水,要往外涌,“哥,我的心里装着个难解的问题,心情差,别说了。”

得说,不说获取不到什么,达不到目的。刘庆河清了清嗓,说,不是对她产生了什么怀疑,是现在的服务行业里,存在着些不好的现象,老人们守旧,不知变通,拘泥于过去的看法,都不支持自己女儿去这种地方。他劝了她几句,说她长得美,气质好,若是去了工厂,肯定会出现一个,好的发展前景。

“谢了,谢!我知道,你这么劝,是为我好。”李秀秀擦了擦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酒店里的安全系数,确实不高。我已经在这儿干够了,可不能去工厂,我缺钱,在工厂里,挣得少。”

“不少,真的不少。”刘庆河说,工厂里有钱,工厂里的钱,比酒店里的钱,多几百倍,“秀秀,请你相信了我,接受了我的这个建议,抓紧改变了这个观点,去工厂,好好发展发展。”

“俺不信。工人的月工资,也就是几百块,根本发不了财。”

“不,不不不。要是贴近了老板,要是当上了某个科室的头,情况,就会出现一个大的改变,一年,少不了几十万。”

李秀秀摇了一下头,说她没文化,缺少这方面的能力。刘庆河要把她带走,说应该去看看,如果感觉着不适合,可以再回来。她问他,他们的那个厂,是个生产什么的厂。他说,是个生产明胶的厂,这个产品,挺好,是国内的高端产品,能赚钱。她呸了一声,说她的伯父,就建了个明胶厂,不但赚不着钱,还年年亏。她没听他的解释,离开他,走出去提来了两壶水。

高庆东以为,已经取得了成功,喜滋滋地凑到刘庆河的跟前问情况:“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是不是已经把她拿了下来?”

“没。”刘庆河的脸上,挂上了痛苦的神情。他合上眼睛,拍了拍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有点难,我已经说了不少,可她不感兴趣,都遭到了她的排斥,不肯跟着咱们走。”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高庆东急得咬了咬牙,“若是没了,就抢!”

“抢,会出问题,会引起警察的重视,会招来他们的追查。”刘庆河睁开眼,看了看李秀秀,“她说,她缺了钱。我正围绕着这个焦点,在考虑。”

“对!票子的诱惑力,是很强的,这么做,是正确的。”高庆东把一个装着钱的皮包放在了他的腿上,嘱咐了他几句,“要耐着性子慢慢想,要好好衡量衡量,必须拿出一个最佳的方案,把她弄到手。”

正在寻找合适的理由时,李秀秀轻声哼着一支曲子走了来,刘庆河的眼前,亮了:“秀秀,我们这些人,有文化,有一定的素养,都喜欢娱乐,都爱听歌。为了活跃活跃眼前的气氛,请你集中集中精力,为我们唱上几首。你若是表现好了,就给你个奖。”

“了不得。这位大哥,有眼光,找对了人。”李秀秀的一个同伴,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刘庆河的面前,给了他个鼓励,“先生,她唱得非常好。就在前天的下午,她为几个客人唱了十首,人家给了她一千块。”

“不多不多。”刘庆河大叫,“只要好听,只要让我们觉着好玩,我拿出来的,绝对不是一两千,是一两万。”

李秀秀把他当成了好人,看重了他的存在,希望,能与他保持着往来,不想占他的便宜。她白了他一眼,板着脸严肃地说:“大哥,我虽穷,却不是那种人,请你不要把我看得这么坏。”

刘庆河把她拉到跟前,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甭挂牵,是厂里的钱,损失不着我的利益。快好好表现表现,争取叫他们笑起来,叫他们给你个赞。”

李秀秀的脸上,立马放了光。她清了清嗓,站在他的肩旁拿着动作唱起来。她的嗓子好,吐音也准,唱得有板有眼,真的比那些,在电视上常常露面的这种星那种星强了不少。大家听顺了耳,诚心实意地鼓了掌。受到了鼓舞,会让人的劲头,更足,她竟然连着唱了十几首。刘庆河表现得更佳,给了她一万块。

厂里有个文艺队,出色的人儿也有几个,可谁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一位。高庆东激动了,举着两万块钱要她跳个舞。她嫌穿着紧身的旗袍迈不开步,换上一身宽大的衣服舞起来。虽然,她缺少这方面的经验,舞得不到家,可她长得好,不管怎么扭,也叫人看着顺眼。大家又为她喝了彩,鼓了掌。

目的已达到,经过一番努力,给了她七万元。可当提出那个要求时,她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定,坚决不肯随着他们走。

看来,靠诱骗,解决不了,得换换方式。王经理走了进来,高庆东迎上去,给了她五千元:“姐,失败了。我们的这个建议,没得到李秀秀的认可,她说,还小,不想找婆家。你得努努力,做做她的工作,叫她接受了。”

“白搭,我做不到。”她没答应。她知道,李秀秀的洞察力,不弱,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才否了他们,“兄弟,放弃了吧。我估计,可能是,她没看上那个小伙。强扭的瓜不甜,应该尊重她的意见,要她自己去选择。”

“姐,要努努力。这个李秀秀,特优秀,我们舍不得。”

“兄弟,不是我不想努力,是她的识别能力比我的强,仅凭几句话,根本改变不了她。请你们放弃了这个打算,别再难为我。”

高庆东说,不需要怎么表达,只需把李秀秀骗到他们的车子上,就行了:“你可以和她说,你得了病,有了个需要,得用用我们的车,去医院为你买了来。”

“抢?”她的眼睛惊大了,“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得抢,不抢,解决不了。高庆东招了招手,把杨树根叫到跟前,递给了他个眼色。杨树根恶狠狠地骂了她一句,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顶在了她的肚子上。她没怕,只是觉得,手里的这五千元,变成了烧红的铁。她没犹豫,扔给高庆东,给了他们个警告。

“奶奶!”杨树根瞪了瞪眼,“我们释放出来的,是爱,不是抢。你要是不配合,就给你个难看,叫你后悔莫及、痛不欲生。”

“呸!”她冷笑了一声,让坚定得到了保持,“要是别的女孩,我可以考虑,这个李秀秀,不行!她遇上了难,家里受了灾,挺可怜。就是天塌了、地陷了,也不能叫她受到伤害。”

“哟呵,竟然在这儿遇上了个不怕死的。”杨树根吼了一声,挥着刀,要给她扎上,“你已经收了我们的两次钱,若是不合作,就叫这把刀,从你的胸口进,从你的后背出。”

她没在乎他的威胁,稳稳神,清清嗓,静下心来述说李秀秀的不幸。她说,在去年的年底,李秀秀家的房子着了火。这场大火,不光烧死了她的父母、烧伤了她十五岁的弟和十二岁的妹,还使他们的家庭财产损失殆尽。烧伤难治,得需要几十万的医疗费,为了挣到钱,她从浙江来到了这。她为人正派,宁肯倒干了泪,也守着身。她的不幸,引起了姐妹们的同情,都在这儿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可大钱挣不来,小钱顶不了用。前天,她接到了一个邻居的电话,说她的那个唯一的伯伯,没办好厂,没钱买原料了,不想再伺候那两个残人。那两个孩子,已失去了自理的能力,身边没了人,有被饿死的可能,愁得她,一天汤水未下,两夜未睡……越说越伤心,她的脸,基本上都被泪水覆盖了。

灾祸的降临,她表现出来的悲,震撼了所有的人,人人神色肃穆**。杨树根收起刀,率先摸出来了一把钱。接着,这个递上了一沓,那个掏出来了一扎。她被感动,双膝跪地,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替李秀秀磕头谢助。

同情心驱使着高庆东,认真地想了想,不顾时间已晚,给了宋青友个电话,要他陪着朱萍送来了六十万。

离开前,高庆东留下了地址和联系方法。此时的李秀秀,已被巨大的惊喜压呆了。他走过去,拍着她的肩,给了她个安慰,说,若是需要回家安顿一下,他可以派车,要是这些钱还得不到圆满的解决,可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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