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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时运突变一

雪日暖阳 徐国厚 4373 2019-04-15 13:57

  

老是感觉着特别烦,老是感觉着有一个东西堵在心口里,刘玉欣要走出去,到那热闹的地方逛一逛。这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她说,在北边的第二个路口,一家超市新开张,请来了外地的一个马戏团,敲锣打鼓的挺热闹。

出来家门,刚刚推着自行车走了十几步,齐玉丽打过来了电话,说厂子里出了一个事,需要她抓紧赶过去处理处理,“快快快,我在厂子的门口等着你。”

才从厂子里走回来,只是粗略地往嘴里送了几口饭,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应该出不了什么要紧的事。刘玉欣不信,要关了机:“我的心里不痛快,不想和你聊些无用的。”

“别别别,千万别!”齐玉丽着了急,抬高了声音,“千真万确啊。谁哄你,是王八。”

“是公事呀还是私事?”

“在这里边,既包含着公的成分,又包含着私的成分。俺姐姐,快快快,我已经急得不行了。你要是知道了这个信息,啊哟哟,激动了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哼,越说越玄。如果再说下去,就露出了尾巴。”

“哎呀,可别浪费时间啦。要是不方便,说个地点,我赶过去。”

“不信你,一定没好事。”齐玉丽的一位同学要出嫁,想请刘玉欣为她做伴娘。在这个时段,那些闹洞房的人不闹新娘闹伴娘,她不想吃这个气,“是不是还是那个事呀?”

“不不不,不不不,是绝对的不。快快来,快点来,我已经急得冒了汗,连呼吸,都有了困难,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那个刘庆河逃走了,虽然已经抓住了杨树根和宋青友,可还没把高庆东的那些不轨行为揭出来。感到走投无路了的刘玉欣,心情沉重,更没心思开玩笑,哼了一声,与她中断了通话。

时隔不久,那个齐玉丽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她喘着粗气,急切地说:“快来呀,快来。咱们的周厂长,有救了。在那前几天里,被高庆东安排到财务科的那个河南妹子,是朱萍的姑家表姐。她说,她能找到朱萍。”

“胡诌,胡诌。”刘玉欣没有信,说她的这一手,不怎么高明,“纯粹是胡诌。在刚才,为什么不说出来?”

“在我的身边,站着好几个人,得注意保密。”

这个理由,比较充分,刘玉欣的心里猛然一动,郑重了起来,急问:“实不实?你是怎么知道的?快给我详细地说一说。”

“她到王玲玲的宿舍里玩,见到了朱萍的照片,说她是她姑家的表姐。当时,我就站在她的身边,她很激动,绝对不是装。”

“有了结果吗?是不是,她已经把朱萍的住址说了出来?”

“她们两个人,已经失去了联系。现在,她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可能,得需要回去一趟。到了那个河南省、见了那个亲戚以后,才能找到她。”

“乖乖,是不是还得需要操操心,找几个私人侦探呀?妹妹哪,我有点忙,请你行行好,抓紧撤下来,别再耽误我的时间啦。”

“在这里,没有假。为了弄准这个事,我已经细细地问了她。以前,她和朱萍保持着联系,曾托她,给找一个好的工作。因为和朱萍有了一个约,她才从家里赶过来。可来到了这个城市以后,朱萍关了手机,联系不上她了。”

“编编编。她们割断了亲情?既然有了约,就能联系上。如果没有保持着联系,她是怎么来到这个厂子的?妹妹呀,快省下点话费吧,我的手机,已经发了热。”

“你该明白朱萍关了手机的原因呀?不就是因为怕你们找到了她,才这么做的嘛。在她们两个人之间,不仅没割断亲情,还没产生什么摩擦,那时,那个朱萍可能想利用别的电话找到这个表姐,可她的这个表姐穷,没有手机。说起她来到这个厂子的原因,确实有点奇。她说,是个巧,是高庆东的那些人,把她当成了一个仇人,抓了过来。”

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了她的这些解释,可这个时候的刘玉欣,忽然想起,在这个河南妹子来到这个厂子的初时,见她有点像朱萍,人们在那里议论了好几天。难道说,她们真的是亲戚?在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推翻了这个疑问、得到了充分地认定以后,刘玉欣的心里,立马热了起来。她不再犹豫,就地扔下自行车,不顾危险,急火火地冲过去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那个孙秀娟,已经等在了这里。激动了的她,拉着刘玉欣的手跳起来,“没错,绝对没有错!她有朱萍的手机号,那个号,同我查出来的那一个,一个样。”

这个河南妹子,叫冯凤。见自己的存在引起了大家的重视,她特高兴。不用怎么问,她就说给你,既热情,又主动。她说,要想见上朱萍,得回去一趟。她愿意跑这趟腿,说这里有通河南的火车,方便的很。

见她既老练,又稳重,都信了她。刘玉欣觉得,应该把这个消息说给高庆美,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孙秀娟也觉得有这个必要,支持了她。

有了这个信息,高庆美像是好了病,“事关重大,时间紧迫,不但不能叫小冯一个人坐着火车走,而且,得派车。走,我也去。路子那么远,又是夜里,人容易困,三个人轮换着开,不累。”

车子好,路也说得过去,刚刚明了天,就到了。

念着刘玉欣的恩情,没有让她费多少口舌,朱萍的母亲就痛痛快快地拿出来了一个信封。她说,这封朱萍的信,才来了没几天,她没说挪地方。

那个朱萍,就住在姜莉莉的旁边,楼与楼之间,不到五十米。真让人难以置信,竟然会是这样。不管是刘玉欣,还是孙秀娟,都发出了感叹,都在那里说,高庆东的胆子确实大,居然不怕暴露了,把她藏在了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当下的高庆美,没去关心这些为什么。她把那注意力放在了事态的发展上。她给了吴洪军一个电话,要他说给王连成和姜莉莉,抓紧集中起来,带着十多个人,悄悄地赶过去,包围那栋楼。

仅仅过去了十多分钟,姜莉莉就把那让人振奋的信息传了过来,说她已经看到了朱萍,她站在一个阳台上,正在那里欣赏那个刚刚冒出来的红日头。

“稳住,稳住。”那个姜莉莉性子急,做事毛躁,高庆美忙嘱咐,“只要条件允许,在我们回去之前,不要惊动了她。”

考虑了一会儿以后,觉得还有漏洞,高庆美又对吴洪军进行了一番嘱咐。她说,要密切注视着周围,要重视每一个人的进入,要控制朱萍的外出,若是被高庆东发现了,不要怕,把杨晓月叫过去,阻止他的耍横。

为了找到这个朱萍,操了那么多的心,受了那么多的罪。现在,已经看到了光明,让人激动、兴奋,都恨不得把这几百公里的路一步跨过去。为了抢出时间来赶路,连那吃饭和解手的时间,她们都省出来了一部分。

这里的人着急,那里的人也在着急,她们的车子一露头,他们就沸腾了。抢着迎上来的王连成,像个孩子,在那里手舞足蹈,“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没有听到她的动静,可能是,正在睡午觉。怎么办?是先歇一歇呀?还是冲进去?”

“不要忙,不要慌。”姜莉莉说,已经来到了她的家门口,得先过去喝口水,休息休息,“辛苦啊,辛苦。反正已经把她打进了网里,养足了精神,再去缠她。”

高庆美没同意。她说,心里急,弄不出结果来,坐不住。

调整了调整情绪,稳了稳心以后,冯凤才走过去,敲响了那个门,“萍萍,萍萍,在家吗?我是你的那个表姐,冯凤。”

虽然已经听了出来,知道来到门口的这个人确实是冯凤。可朱萍还是不放心,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在那里侧着耳朵听动静。

避在一旁的刘玉欣,举起那个信封,向冯凤递过去了一个眼色。她领会,忙清了清嗓子说:“朱萍呀,可坑死我了。为什么关了手机呀?我在街上流浪了七天,才找到了一个不是那么好的工作。表妹,我回了一趟家,是俺的那个妗子,把你的这个地址说给了我。”

冯凤的话音一落,立刻传来了朱萍的回应:“表姐,我天天在这里挂念着你。关了机,是因为出了一个事,不是针对你。”

门一开,有力气的吴洪军抢先冲了进去。虽然知道那个高庆东正躺在医院里疗伤,可这里很特殊,有可能藏着其他的人,他领着两个人把每间屋子都搜了一遍。

这个意外,把朱萍吓坏了,在那里不停地打颤颤,不管问她什么,也没反应。

直到看到她有了好转,基本上冷静了下来,基本上恢复了正常,高庆美才把那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要她认真对待,如实地把那个真实情况说出来。

讲了实话,就得去坐牢,坐了牢,又将意味着什么,这个朱萍,很明白。她决定,先咬着牙与他们周旋周旋,耐着性子等等高庆东。促使着她拿出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是在半个小时以前,高庆东来了一个电话。他说,他已经停了针,那些伤已见好,可以回来和她见见面。他还说,为了养养身子,将要带上一部分猪骨头,过来熬汤。

这个朱萍虽然说了不少,可没有讲出一句有用的。大伙儿都生了气,要把她抬走。那个急性子的姜莉莉更是感觉着受不了,要动手,“走,我家里的条件比你这里强。我要叫你在那水泥地上坐上三天三夜,让你今生今世生不出孩子来。”

“糊涂呀,糊涂。”刘玉欣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这个事儿不算小,要是叫那些警察插上了手,与你妈妈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这些话提醒了杨晓月,想起,曾从丁亮那里听说过,在朱萍的宿舍里,搜出来了一副大号手套和几块不同寻常的布子。

正在那里带着人搜索刘庆河的丁亮,愿意立马赶过来。

果然见效,看到了这些破烂东西以后,这个朱萍立马失了态,仅仅存有的那一点点坚定,不仅跑的无影无踪,还慌慌然不知所措,在那里惊恐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丁亮那专业特长的发挥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只是过去了几分钟,她就低下了脑袋,说出,刺伤王光亮的人,是严立强,确实不是周明志。

以上所显露出来的,是热切希望能够实现的一个愿望。可在这一刻,大家的心中升腾起一种感慨,不但谁也没有跳起来欢呼,而且感觉着,心里酸溜溜的,不是一个好滋味。

高庆美的感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刻。她,为那个心爱的男人无故受辱,悲痛地哭不出来。她痛恨自己糊涂,产生了错误的认识和理解,不仅没有把温暖送给他,还显现出来了一些阻碍。她控制不住悲痛,倒在那里,张开双手,拍得地皮啪啪响。

这个时候的丁亮,已悄然离去。案情已经发生了大的改变,得抓住时间,组织力量突审那个该死的严立强。他已经把带走朱萍的任务,交给了那几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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