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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有惊无险二

雪日暖阳 徐国厚 5282 2019-04-15 13:57

  

李兴年是个聪明人,他晓得,别说是一个满足,就是给他们十个满足,也得不到好的终结,所出现的结果,将是悲惨的,生命,会受到威胁。他没屈服,与他们来了几个周旋。铁头他们,对他进行了无情的折磨,说达不到目的,决不放人。李兴年宁死不从,要命不妥协,双方僵了起来,都不让步。

在杨家山上负责看管李兴年的人,是铁头、叶明明和刘庆河。他们闲着没事做,天天打牌赌输嬴。当下,刘庆河的手气不错,仅玩了一个小时,就赢了五千多,他乐了,拍着巴掌,大呼小叫。

“喂喂喂!”天气变暖了,地上有了草,树上的叶长大了,不是有人来放鹅,就是出现了采叶的,一再提醒刘庆河要注意,可他就是不改,铁头气得打了他一下,“你小子不知道厉害,要是惹出了麻烦,老板,会扒了你的皮。”

这个洞,处在半山腰,附近没可种的地,也未看见有人来拾柴,那几个在山下刨地的人,离这儿半里多,出不了什么事,刘庆河满不在乎地保持着笑,“你咋呼啥?值得这么紧张吗?是不是,因为输不起了?”

“不可小看了我。”铁头摸了摸衣袋,“还有不少,就是玩到天黑,也能应付,出不了问题。”

“那就接着呗。来来来,抓紧给我掏出票子往上押。”

这里,正在噼里啪啦地进行着,躺在那边的李兴年,用脚敲响了地,堵着的嘴里发出来了急切地哼哼声。都以为他要投降,扔下手里的纸牌靠过去,把堵在他嘴里的那块破布子拔了出来。猜错了,他还继续保持着坚定,是想喝水了。

已经饿了他三天两夜,不经高庆东同意,谁也不敢给他喝上半口。铁头皱着眉考虑了考虑,拔掉他的一个耳塞,劝他说:“挣了钱,是为了享福。你的钱来得那么易,不要疼,快抓紧答应了,别再继续受罪喽。”

“嗐,嗐嗐嗐!”李兴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巴巴地求,“兄弟,先让我喝上点、吃上点,壮壮身子、养养神,再好好谈一谈,行不行啊?”

“我说了不算,得需要我们老板的同意。”

“你的老板是谁?可以商量嘛,叫他来。”

“不可以。你若是不答应,什么也别想。”

“兄弟啊,好兄弟。”李兴年看了看那边的一个水杯,哭丧着脸求,“我的喉咙里干得要冒火。就一口,让我湿湿嘴。”

“去你娘的!”铁头恶狠狠地一拳捣在他的胸膛上,“你要是再多说一句题外话,就扒了你的皮。要不是看在,你曾在江娜的面前为我说过好听的,早就把你身上的筋,抽光喽。”

“狼!”眼前的事实告诉你,求下去,不但无效,反而吃苦头。李兴年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无力地倒下去,“狼,是些狼!你们走开吧,就是渴死,也不再求你们这些狠心的豺狼了。”

“天哪,快睁开眼睛吧。”藏在这么一个荒山野坡里,枯燥无味,实在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急了的铁头打了他一下,“已经熬了三四天,你快发发善,行行好,答应了。”

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答应了,就没命了,这么熬下去,许能有得救的希望,坚决不能有丝毫的动摇,李兴年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滚滚滚!我还没考虑好,不要让我的思维受到干扰。”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铁头要下山。他说,那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想他了,已与她约好,在山下的一个村边见见面,“你们两位,给我听着,谁要是想摸女人了,就随着我走一趟。我可以放放手,把她,让出半个小时来。”

“哈,半个小时不算短,挺馋人。”刘庆河要跟着去。今天的生活,由他负责,需要进村买一部分东西,“不赖,不赖,今天的这个日子,果然不错,居然能和一个美女抱一抱。”

那个心上人已经来了,还没走下山,就看到了她。由于没敢和她说的太具体,她还不了解他所在的方向,在那儿左顾右盼,铁头急忙扔下刘庆河跑过去,“哎,向荣,在这儿。”

她叫陈向荣,是个特别懂得爱的女孩。看到了他的真实存在之后,她立马笑了,迎着他快步赶上来,到了跟前,张开双手投进他的怀,捶着他的背问:“怎么不回家了?来这儿干什么?荒山野岭的。”

“是为了打江山哪。”铁头亲了她一口,不顾一切地把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衣服底下,乱摸,“向荣,为了咱俩的未来,为了咱们今后的幸福,需要在这儿拼一拼,把成千上万的钱,弄到手。”

“为什么要上山?是为了挖药材吗?”

“不不不,是为了打江山。不打江山,得不到幸福。历史上的那些英雄人物,都是靠打江山发得家。嘿嘿,向荣,要想打江山,必须得上山,要不然,就不叫打江山喽。”

“对吗?”让人听了,迷惑难辨,摸不着头脑,陈向荣不解地看着他,问,“要想打江山,必须得上山?是得应该这么理解吗?”

这是胡言乱语,是为了蒙混过关,铁头正在为难的时候,刘庆河追了上来,“哈,妹子,这儿,还有一个。”

由于不知道铁头有同伴,做得有点那个了,陈向荣立马羞红了脸,埋怨铁头,没给她个提醒:“真是的,叫人出了洋相,丢死人喽!”

“他是我的好朋友,甭在乎。快,叫刘哥。”

陈向荣很懂事,在向刘庆河表示之前,先大大方方地递上了一个笑,“嘿嘿,刘哥,我的心,有点粗,不会来事,别笑话。”

她,果然漂亮,不光皮肤好,整个脸盘和身段,也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刘庆河馋得咽下去了一口唾液,伸出手去,要和她握一握。她害羞,把手藏到了背后。铁头捣了他一拳,把他推走了。

铁头拉着陈向荣跑向村外的一个柴火垛。他已经看好了,村里的人,多,不能去,别的地方,不便于隐身。

已经有十一天的时间没见面了,长久的思念,使两人发了狂。陈向荣是个特别老实的女孩,情感,不肯轻易外露。可在刺激的引导下,这一刻的她,控制不住了,每一个需要配合的动作,都是由她先展开。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喊,像是突然发生了个什么意外的事。不可让别人发现了这种不雅,陈向荣急忙探出脑袋来观察。从那边冒出来了几十号人,急急火火地往村里走。她拍了拍他的头,给了他个警示,要他慢下来,轻点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农村人,都封建,要是被捉了奸,就没好日子过喽。”

那些人的出现,引起了铁头的注意。从穿着上看,他们不是农村人,是吃公家饭的。这个村,也就是五十来户人家,在外面工作的,能有几个?他们是干什么的?从哪儿来?是不是,他们遇上了个,红白事?

正在拍着脑袋寻找答案的时候,有些人,站住了,在那儿一边观察着杨家山,一边指指点点,这更加引起了铁头的注意,要陈向荣抓紧穿衣服:“快快快!可能,起了战争,不知哪个国家的强盗,已打了进来。”

“是没这种可能的,咱们的国家,这么强大,都不敢欺负咱。”陈向荣没看重,她提上裤子系好带,闪出去看了看,“多半是,镇上的领导在这儿组织了个现场会。”

铁头,已意识到了什么,他的那颗心,已提到了喉咙口:“我觉得不像,那边的人,都年轻,并且,只有一个是女的。向荣,不妙,真的不妙,咱们得做好逃的准备。”

“看,快抓紧看!”突然从那边跑来了十多个背着长枪的武警,陈向荣首先发现了这个不寻常,“哎哟,枪,枪枪枪!”

行了,不用分析和研究了,要命了,这边的刘庆河进了村,那个叶明明还在山上。奶奶,到了这么严重的一个节骨眼上,手机,恰恰没了电。铁头气得骂了自己的妈,说运气不好,是因她,没烧足香,磕足头。

村里,除了那个小卖部,就是那个豆腐作坊,刘庆河,肯定去了这两个地方,得想法走过去给他送个信,就是找不到他,也得找个电话。铁头高度紧张了起来,瞪着两个眼睛观察着周围,寻找可行的办法。

还未选定进村的路线和方向,那些人,开始行动了。他们拉开距离,散着走去,他们的目的,显然是,想包围某一个区域。铁头被这个阵势吓坏了,不再去管,谁是刘庆河,哪个是叶明明,拉着陈向荣跳进一条沟,弯着腰,跑去。

丁亮走在这个队伍的最前边,考虑到,铁头的手里有枪,他向指挥部提出来了个建议,说,为了减少损失,应该在暗中摸上去,来个出其不意。这得到了指挥部的同意,要他与两个青年扮成农民,上去好好侦察侦察。

王大利曾说,铁头看上了一个洞。洞里潮湿,在里边不一定能待得住。在绑架周明志的时候,他们看上的,是那个小石屋。丁亮他们三个,带着闲逛的姿态,先转转悠悠来到了这里。屋里没人,也未找到任何痕迹。

在准备把目光移向洞的时候,山下的指挥部打来电话,说有人赶来讲出来了一个情况,在二十几天前的某一天,来了一男一女,在山上放了好几枪。他们分析,那个男的,是铁头,要他们三个,加倍小心。

他们三个蹲下来,各自检查了检查枪械。来前,已查明,这座山上,共有大大小小的七个洞,能够钻进人去的,有三个,比较好一点、适合在里边躲藏的,只有一个。由于,这个洞又深又高,能在里边活动,都管它叫仙人跳。这个仙人跳,处在半山腰,面朝东,跟前有个三米多高的大石头。丁亮他们大体确定了一下它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摸过去。

这时,又接到了指挥部的电话,那边,又有一个人过去讲出来了一个情况。三小时前,从仙人跳里传出来了笑声,他以为遇上了什么鬼怪,吓得跑开了。听了这个信息,丁亮他们激动了,不等援助的力量赶上来,就急速地,把前进的速度提到了极限。

没费多少事,就找到了那个仙人跳,他们避在那个巨石的后面,查看动静。听了五分钟,也没听到什么。丁亮退下三十米来,通过电话请示了请示指挥部,带着那两个人拉开距离猛地冲了进去。

不如意,希望看到的结果,没全出现。搜完了洞里的整个面积,也未发现那几个绑匪,只是看到了被绑着的李兴年。丁亮蹲下去,把堵在他嘴里的布子拔出来,边解他身上的绳索,边问:“那些人呢?”

意识到得了救的李兴年,立刻激动了,他没回答,哭了,“谢了!谢了!再晚来一天,就把我饿死了!”

需要,抓紧搞清那几个歹徒的下落,丁亮轻轻拍了拍李兴年的头,要他好好努努力,竭力镇定镇定自己,“你的安全,已经得到了保证,不要再把它放在心上。你,要尽力配合配合我们,抓住那几个坏蛋。他们呢?去了哪?”

说得对,当务之急,是抓人。李兴年稳了稳情绪,说,他们一共三个人,为了买食品,在一个半小时前,两个一起下了山,大约在四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另一个人,也走了,不知去了哪,“这三个人,非常狠,我差点被他们整死了。兄弟们,要抓住他们,为我,报仇雪恨!”

有可能,他们三人还没察觉到什么,还在村子里,丁亮急急把这个情况说给了指挥部。

迟了,那个小卖部的主人说,那人已经慌慌张张地从他这儿跑走了,估计,就是靠两条腿,也出去了十里地。更让人懊悔的是,丁亮他们曾与叶明明走了个对面。那时,刘庆河给了叶明明个告急电话。叶明明比较鬼,他扮成庄稼人,帮着一个收工的老头扛着农具,蒙混了过去。

这起绑架案,惊动了这个村。当得知在山上放枪的那一男一女不是警察是坏人时,杨学来和杨学礼的家人意识到了严重,急急火火来到指挥部,给了他们个恳求。

它的出现,引起了马局长的高度重视,叫他们,扩大了排查面积。

在杨学来和杨学礼受害时,临村的一个人正在近处放猪。当时,他曾纳闷,从车上下来的是四个人,怎么,只走了两个。

有了方向,搜索的范围,就缩小了,没怎么费事,就找到了目标,把那两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挖了出来。

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居然,连着出了几起惊天的杀人大案,让人震惊。马局长气得摔了一个水杯,他连夜把人组织了起来,开了一通宵的会。

可恼的是,一些见证人不去认真对待自己的证词,它给警察们的分析判断带来了许多的难解和麻烦。明明,铁头只是在绑架案发生前去过梦妮理发店,后来根本没在那边再出现,可那个女店老板看着他的照片,用百分之百的准确度说,在叫走李兴年的那两个人中,其中的一个,就是他。高庆东与朱萍在山上放枪时,只有杨学来和杨学礼走到了跟前,可有好几个人,用肯定的口气指着铁头的照片说,那个放枪的,就是他。

在这次绑架案发生的初时,丁亮就感觉着,与被列为排查对象的高庆东,有关。当得知李兴年被绑到了杨家山,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推断。尽管,高庆东没显露出什么,也没让人找到排除的理由。刘玉欣也说,这种情况,已在周明志的身上得到了体现,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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