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夫归来:夫人不太乖

第358章哦是你啊

  

“屏幽是否陪葬,不是你说了算的。”

鬼泣自知刚刚的行为有些过分,当即低眉顺眼:“是的,昆大人。老臣不过是看不过这小女子蛮横无理,想帮昆大人教训教训她。”

“不劳鬼泣大人费心。”昆漫不经心地瞟了鬼泣一眼,话里显然有了戒备。

鬼泣是什么人,非常懂得如何看人眼色行事,于是拱拱手退下:“昆大人,这可是冥羽的遗孀,请您想好该如何待她……”

看似提醒,实则是表达了对我的强烈不满。

“坏人!”小言瞪大了眼睛看鬼泣,腮帮气得鼓鼓的,小爪子在空中挥了挥,恨不得过去抓伤鬼泣的老脸。

我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不咸不淡地说:“鬼泣大人,我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而且身中你的迎春蛊,估计没几天活头了,你还要我怎样?”

“哼,屏幽,你诡计多端,别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指不定你体内的蛊毒早已经破解了。”鬼泣冷冽的目光如同冰雪一般袭来,看得我当即打了个哆嗦。

鬼泣这个老头,估计经历了以前的事情之后再也不会对我的话产生信任了。

偏偏这个时候,鬼使神差的,昆说了句:“她体内的毒没解。”

“哦。”鬼泣看似不经意地说,“昆大人,好不容易才把冥羽弄死,大人可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要因了一名女子葬送了这大好前程。”

“不需要鬼泣大人提醒。”昆淡淡道,“屏幽还有孩子,当着孩子的面你不要乱说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大人——”

昆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尔后恢复了温和的语气,道:“走,我带你去买玉叶茶。”

我一手抱着小言,脚下却在不自觉地后退,一直退到了青砖瓦房边缘,长长的茅草被我踩在脚下,松松软软的。

“不、不、不……我、我想去看看冥羽的衣冠冢。”我的声音在风中颤抖着。

按照冥府的规矩,鬼族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灰飞烟灭,所以一般不会像人一样把肉身放在棺材里埋起来,而是把生前常用的东西都搜集在一起,放在一个箱子里,埋在某个地方,算作衣冠冢。

我想要去看看周行之的衣冠冢,想……看一眼他曾经的东西,或许他为我留了什么作为纪念。

“行,师兄带你去。”昆温柔地看着我,指尖微动想要牵住我的手,我却是又后退几步,戒备之意溢于言表。

昆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们进入了丧葬的队伍,随着人流渐渐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我和小言没有穿白衣,在一群人里面显得分外突兀。有纸钱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下,像是连绵不断的飞雪,那般凄迷。

小言呆呆地看着那飘落的纸钱,如梦初醒:“这是……我爹爹不在了?”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我的确很想跟小言再编织一个谎言,但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哄骗的小孩子,心里肯定明镜似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从心里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件事,但……没有办法。

我随着人群跌跌撞撞地前行,只觉得四肢和脑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甚至不清楚自己正在去向什么地方。

走就对了,总有一个地方让我落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停了下来,那是冥府的祠堂,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祖宗牌位,其中也包括英年早逝的黑鸦。

现在,里面多了另一件牌位,是冥羽。

冥羽死了。

在看见牌位的一刹那,我整个心都颤颤巍巍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小言放在了地上,尔后眼前一黑,“扑通”就往前栽过去了。

约莫一分钟之后恢复了意识,我跪倒在一个圆形坐垫上,看着祠堂里燃烧着的香烛和面前的火盆,忽然间手足无措。

死死地盯住冥羽两个字看了半天,时间久了,那两个字都变得分外陌生。

另一个素白的身影跪在旁边,我无力地转过脑袋去看了一眼,是红药。以前的红药总是红衣如火,目前穿一身白,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她的眼角红红的,估计是刚哭过。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嘴角抽了抽,唤了一声:“红药。”

“嗯?”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将一张纸钱投在火盆里,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哦,是你啊。”

好像是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见过我了。

她和冥羽关系相当不错,只可惜当初冥羽选择了我,可是现在的冥羽却是到了这一步田地,不能说没有我的责任。

我内疚自责,这一刻看着红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交代。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和红药没有再对话。

祭拜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两个小时以后渐渐地少了许多,许多人都在哀叹冥羽年轻有为却是早早逝世,唯独我和红药一言不发。

当然还有小言。

别人都面对牌位跪拜,唯有他倔强地不肯下跪,死死地瞅着牌位上“冥羽”两个字长久地发呆。

等到天边擦黑了,祠堂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是红药先跟我说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心里一惊,小手一抖一张纸钱就被风吹走了:“怎么?”

“中毒,然后被昆砍了十几刀,所有的灵力都散去了,他在最后的时刻还在反击,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把屏幽还给我。”

红药的语速越来越慢,到最后慢得让人心焦。

她这么一说我就更加内疚了。

鼻子一酸,泪水顿时十分配合地涌了出来,我哭得肩膀耸动,断断续续地说:“他在最后……还在想着我?”

“不然呢?”红药蹭的一下从垫子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尖愤愤不平,“他直至死时心里也都是你,然而你呢!那个时候你恐怕还躲在清凉之地睡大觉吧!你根本就不去想他在哪里,不去想他怎么样了!”

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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