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蠢蠢欲动

  

只是容妃之父容邵华乃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门生虽多,却从不拉帮结派,很难让自己抓住把柄。

还有容家长子容谦和,深有乃父之风,一言一行滴水不漏。

容家次子容重和为人甚微耿直,可此子最大的问题便也在此,读书读得整个人都迂腐至极,毫无利用价值。

他当年纳容妃进宫,除了看重容妃是京城四大闺秀之首外,更是想要以此吸纳容家门生。

怎料容邵华油盐不进,不论他如何宠爱容妃,甚至不惜违背祖制,短短三年就将容妃从最低位份的常在提升为妃位,对方都不为所动,他只好借题发挥,将容妃打入冷宫,以待后效。

不过如今看来,容妃要么沦为弃子,要么……就是容邵华真的不欲参这趟洪水。

可是若真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明哲保身,这皇帝的位子恐怕要让给别人了!叶礼冷冷想着!

张泽海想了想,不知皇帝突然问起这个所为何事,还是如实禀告:“回禀陛下,容妃娘娘自打入冷宫,每日啼哭,身边无人侍奉,只竹叶一人不离左右。”

“那个竹叶是她的陪嫁宫女吗?”叶礼冷不防问道。

张泽海略一思考,点点头:“对,奴才记得,当年陛下选秀后,容妃娘娘当时尚是常在,容家只送了一个宫女作为陪嫁,之后晋升妃位,却也没有在进新人。”

叶礼想了想,又问道:“容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容侍郎和容中尉不曾过问,倒是容家次子容翰林来找奴才打听过两回容妃娘娘的近况,言语之间似乎甚为关心。”

张泽海想起容父和容家长子的冷酷做派,不禁暗自摇头,这容妃娘娘看来早已不被视作容家人,是死是活对方也不计较了。

“倒是沉得住气!”虽然表现的这般冷漠疏离,可是叶礼却坚信,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你派人好好盯着那个竹叶,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跟谁见面,在何处见面,都要一一禀告朕,不得有误。”

“奴才遵命!”张泽海立刻应道。

叶礼坐在床边,开始思索什么。张泽海眼看风波已过,试探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那陛下,今日是否……”

话没说完,就被叶礼的眼刀杀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不敢在言语。

叶礼想了想,吩咐道,“传旨,今夜宁贵人侍寝。”

“是,奴才这就去办。”脖子上的脑袋保住了,兜里的银子也保住了,张泽海喜笑颜开,下去吩咐人准备去了。

是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凤鸾春恩宠的声音在这孤寂冷清的皇宫夜晚显得那般刺耳!

今夜有人笑,有人哭,有人独坐到天明!

洛溪和婺律面面相觑,不禁俱是一笑。

房间里点着八根手臂大小的蜡烛,烛光映照如同白昼,屋中央的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无数药材,沉香、琥珀、红花、连翘、凤尾、紫丹参……

洛溪手眼并用,拿着一早写好的药方开始试药,细细闻着药材的味道,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婺律本在帮她归纳药材,却不知为何,频频出错。

“紫丹参要和淮山药一起的,你怎么和红花一起了,这样下来药性要减半的。”洛溪眼角一扫,立刻看出不对,轻声说道。

婺律支支吾吾,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呆在原地。

洛溪道她许是累了,却见她神色落寞,显然另有心事,联想到方才被接到陛下寝殿的女子,自有一番考量:“累了不如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婺律这才好似晃过神来,歉意难忍:“原是我不好,本想给你帮忙的,却尽给你添乱了。”

“哪里的话!”洛溪索性放下药材,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也累了,这些药方都是我写下来打算呈给太后娘娘的补方,本也不急,休息一下好了。”

“你说,陛下真的喜欢她吗?”婺律的声音有些迷失方向般的迷茫。

洛溪闻言不禁暗自摇头,又一个被“富二代”的假象欺骗的单纯少女,“爱也好,不爱也好,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皇宫里面没有爱情,只有利益是永恒的。咱两只是个过客,终究会离开这里的。”

这一点,自己深信不疑,从来不曾怀疑过。

婺律转过身,看着烛火上一只翩飞的一只灰蛾,努力的往火焰上扑,几经考验,终于还是变作焦黑,掉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若能像它一样,来这世间一遭,想爱便爱,至死方休,也不算白活了!”

完了,妹子中毒不浅!

洛溪有些头疼,她一向是不喜欢参与别人感情纠纷的,可婺律与她甚为投缘,又对她百般照拂,是除了荣歆以外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女子了,她实在不愿看到这个单纯而又智慧的女子遇人不淑!

她深深的明白,一场失败的感情对女人的影响有多么巨大。

她不愿,也不忍心看到这个女孩踏足后宫,成为那些永远等待,不见天日的女人们中的一员。

她不能想象那样的婺律,褪去青色长衫,换上绫罗绸缎,淡去檀香阵阵,换上浓重花香,会是怎样可惜的一幕场景!

有些女子,被从小教导成适合后宫生存的模样,就像容妃!

可一心向佛的婺律,只适合简单的生活,不该被后宫的血腥和无情玷污!

“我小时候听过一首诗,隐约记得是这样的,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弃捐箧奁中,恩情中道绝……”

洛溪的声音在这烛光掩映下,颇为寂寞,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吧。”

婺律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打从第一眼看到他,那个股桀骜岸的身影便如同烙印,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不爱他的江山,不爱他尊贵的身份,不爱他英俊的相貌,我只是爱他,像寺庙前摆摊的穷苦夫妻,不因生活的窘迫而分离,也不因年老色衰而嫌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那是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开始想要靠近红尘俗世,接近最真实的幸福!

洛溪失笑,有些心疼这个从未真正自由的女孩:“你说你同她们不一样,可是在她们眼里,自己和你们也是不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在皇帝眼里,所有女人都是卑微的,区别只在于美貌与否,或者有无利用价值罢了。”

“可是我……我爱他,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他了,这种感觉你懂的,是不是?”

婺律抓着她的手,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你一定懂,我对陛下,就好像你对夜将军,是一样的。”

洛溪抽出手,又反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一样,也不一样!我和朱衷,算是患难与共,彼此心动,两情相悦。

虽然外面有无数的误会和隔阂,可是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便再无纠葛,你和陛下呢?他喜欢你吗?他对你好吗?他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他会的!”婺律说了句什么,又垂下了头,声音低了下去,“他会喜欢我的。”

原来再聪慧的女子,一旦心动,都会变得盲目!

洛溪很想犀利的说些什么,可是面对婺律,她说不出口!

婺律身世可怜,虽没有受过太多苦楚,可是也从未接触过这么复杂的世界,她从心底不愿意看到这个世界上多一个被污染的人,像婺律这么有赤子之心的女孩,不该被伤害!

“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洛溪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让她束手无策。

“也许你是对的!”婺律似乎被说动了,抬起头,笑容苦涩,“原是我痴心妄想了。”

“不是……”洛溪见此,竟无言以对,“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你配不上他,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了,我累了,咱们歇了吧。”婺律似乎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擦过溪儿的身子便回了自己床上。

洛溪看着身边冷冷的空气,一时心头苦涩难咽。

在距离御天国京城千里之外的边陲小镇,一个身披斗篷,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了讨伐三大部落的军营里。

刘乾坤一身戎装,这些日子里的操持让他长满了胡子,只是一双眼睛仍旧亮的吓人。

此刻他牢牢盯着来人,有些狐疑:“你说你是陛下派来的人,仅凭你一人所言,叫本副将如何信你?”

来人脱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消瘦的脸,青色的胡茬让他更显得阴郁:“在下叶青峰,翰林言官,此次奉陛下旨意秘密前来,乃是为了襄助刘副将成就大事。”

刘乾坤闻言更是不解:“你说你是陛下的人,可有凭证?”

“这个自然。”叶青峰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只黑色的判官笔,轻轻旋转,那支笔竟被转开,内里中空,掏出里面的字条交给对方:“刘大人看了这个,自然会明白。”

刘乾坤似信非信的接过纸条,面色微变,屏退左右,又不敢相信似的再三查看,确保不是自己眼花,看向对方:“这是……陛下这是……?”

叶青峰轻轻摇头:“陛下运筹帷幄,所思所想非你我能懂,刘大人,咱们做奴才的,只需按照陛下旨意来做便是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