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相提并论

  

“母后此言未免太过严重。”叶礼听见太后竟拿自己与那亡国昏君相提并论,不禁气恼,“怕是有母后在,儿子如何也做不了亡国之主!”

言下之意便是说太后娘娘牝鸡司晨,越俎代庖了!

这话一出口,洛溪就心中一紧:这是要坏事!

果然,太后闻言顿时气结,眼泪在哐中打转,没想到一手带大的儿子,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与自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心中酸楚,难以言表!

叶礼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看着母后难受,他心里比谁都不好受,可毕竟是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他无论如何不能自降身份,索性也不再开口。

洛溪叹息一声,摇摇头走上前来,轻轻抚摸着太后的后背,一边说道:“太后娘娘还请息怒,陛下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糊涂,其实方才太后娘娘腹痛难忍,陛下在外面也是心急如焚,可见一番孝子之心。”

太后娘娘闻言好受了些,却还是有些郁郁不悦:“若真是孝顺,怎会如此忤逆。”

叶礼心中悔恨不已,眼见太后情绪有所缓解,忙上前道:“母后千万保重身体才好,若真是因为儿子不孝,惹得母后病情反复,儿子万死难辞其究。”

“快别说这样晦气的话。”到底是母亲,总是疼爱自己儿子的,太后娘娘赞许的看了一眼洛溪,心中的不快也淡化了几分。“你也是个好孩子,方才哀家心里不痛快,说你几句,别放在心上。”

“太后娘娘这话真是折煞民女了。”洛溪淡淡一笑,话锋一转,“若是能做您的义女,那也是民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太后闻言,有些惊喜的看着她:“这自然是极好的。”

“不行!”叶礼急切的说道,眼看母后脸色又要变,忙转圜道,“母后收义女乃是大事,总得叫钦天监好好算算才是,何必这样操之过急呢!”

太后略翻眼皮,“如此,便叫钦天监拿了溪儿的生辰八字去算算,再择个良辰吉日便好。”

叶礼心中到底安定了几分,只要这件事情没有板上钉钉,便总有回转的余地。

之后太医院的院判们匆匆赶到,几人查探过太后娘娘的脉象,已经回归平稳,便开了两个温补的方子,待叶礼过目之后,交给熬药的太监拿去药房煎药。

洛溪只觉得叶礼的目光好像镭射灯,一直跟在自己身上,犹如芒刺在背,好不自在。

婺律恰如其分的走了过来,挡住了那炙热的目光,“你忙了这么久,去休息一下吧,太后这里有我照看就好。”

洛溪心知这是婺律在帮自己找借口溜走,毕竟佛堂重地,皇帝总不会追到那里去表白吧,当下感激的点点头。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累了,这里有太医院的人在,应该能够应付局面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还要继续抄写经书呢。”

叶礼本欲阻拦,却在看到洛溪连连的哈欠后忍住了,硬生生挤出一副关心的笑脸:“今天多亏了有你,否则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洛溪后退半步,保持一定的距离:“能为皇上和太后娘娘分忧解难,是民女的福气。”说完,行了个礼,飘然而去。

有太医院的人看顾,加之皇帝和太后之间暂时得以平静,太后的心绪已经稳定很多,因着惦记皇帝还要早朝的缘故,便早早谴着叶礼回宫休息。

叶礼忧心整日,此刻也是疲倦,又再细细叮嘱了一番,便告退了!

回到寝宫,张泽海伺候着洗漱之后,小心翼翼的端看着他的脸色问道:“皇上,今日是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皇帝愣了一下,拿起的奏折悬在半空,想到后宫那些女人,无一不是对自己曲意奉承,溜须拍马。

且不说没有一个及得上洛溪的美貌,就连她的聪慧也不及万分之一,心中不免甚感无趣,挥挥手:“今日不翻牌子,下去伺候吧。”

张泽海愣了一下,这位爷往日虽不会沉溺美色,可也不曾连着好几天都不召人侍寝。

算算日子,好像自打那洛姑娘进宫以后,陛下就每日独守空床了,难道真是动了心,要为那人独守雨露?

“怎么了,还不退下?”叶礼心中烦闷,屋内熏香气味浓郁,叫他好生不安,扯了扯宽松的领口,见他还不出去,不快的问道。

张泽海掂了掂袖口处,那些贵人们赏的金裸子,咬着牙笑着帮叶礼脱去鞋袜:“陛下这好些日子没有传召,不仅后宫的娘娘们人人自责,就连前朝也有些人开始打听了,这不,今儿个早朝过后,好几位大人都扯着奴才,关心陛下您的……”

后宫与前朝,虽向来进水不犯河水,可叶礼年幼登基,总免不了用联姻来壮大自己声势,纳谁进后宫,册封什么位份,宠幸程度如何,都自有门道。

叶礼因为心中不快,几日来冷落后宫,这在往常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加上他先前斥责了丞相,前朝众位大臣难免有所担心,生怕陛下冷落自家女儿,便是要对自己下手,也难怪有些耳根子软的等不及,来张泽海处打听。

“简直放肆!”叶礼气的将手里的佛珠扔在了张泽海脸上,“他们竟敢妄自揣测圣意,你也大胆,伺候了朕这么多年,竟也这般糊涂。”

张泽海顾不上理会脸上的热辣,迅速跪了下去:“陛下恕罪,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泄露陛下行踪,更遑论揣测陛下圣意,还请陛下明鉴。”

叶礼余怒未消,又是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肩头,“你这奴才素日里就爱耀武扬威,朕念在你伺候的还算尽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罢了,如今人家追着你打问朕的消息,定是你平日里不甚检点,否则怎会如此。”

“陛下教训的是,奴才知罪。”当奴才的,还不是主子怎么说,自己就怎么接着,张泽海咬着牙硬生生扛下了皇帝那一脚,疼的直冒冷汗,还在不住的磕头求饶。

叶礼发泄了一下,心里的气也顺了出去,反身坐在床榻上,敲了敲床头的楠木小几。

张泽海立刻会意,斟了一杯茶弓着身子递了上去。

“后宫谁向你打听过朕的行踪,一五一十说出来。”叶礼轻轻拿茶盖撇去浮沫,抿了一口,眼角低垂,上好的雀舌真好能够凝神静气,让他的心绪也平和了许多。

张泽海拿出袖口里藏着的金裸子,举过头顶递到叶礼面前:“景阳宫的宁贵人赏了奴才十个裸子,问的是您近日的饮食,千禧殿的丽嫔娘娘差人送了奴才一个玉如意,问的是您明日的行程,还有……”

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叶礼眯起了眼睛:“说!”

张泽海迅速伏下身子,声音翁咙:“还有被打入冷宫的容妃娘娘,她身边的竹叶来找奴才求情,想要打听陛下您是否不再生气,求奴才在您面前美言几句,奴才自知人微言轻,说的话怎能入得了陛下您的龙耳,自是不敢应承,已经推了!”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容妃自从被皇帝打入冷宫,一贯娇生惯养的身子立刻就病倒了。

也难怪,冷宫那种地方,荒无人烟,鲜少有人过去,清冷不说,留在那里的奴才个个偷奸耍滑,奴大欺主,容妃那种性子,去了焉能有好果子吃?

只是陛下一言九鼎,他一个做奴才的,何苦冒着得罪主子的风险去帮一个已经几乎没有受宠机会的妃子?

叶礼闻言,怒极反笑,“哈,好,好一群欺上瞒下,狗眼通天的狗奴才!”

他登基数年,身边的奴才都是打小就在身边伺候的,别的不图,就是一个手顺,用惯了,更遑论下人之中,张泽海还算是聪明,却又不够聪明,这样的人用起来,最是趁手。

你既不必担心他别有二心,也不必担心他办事不利,可原来背着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群奴才竟敢这样耍心眼,简直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张泽海还是头一次看见皇帝这个样子,立刻伏在地上,吓得声音发抖:“奴才有罪!”

“你当然有罪!”叶礼恨不得再给他一脚,可是同时,一个声音又在提醒自己,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啊!

借力打力,让那些不安分的臣子们自掌嘴巴,不是更好!想到这里,他强忍下怒气,问道,“那前朝可有什么动静?”

“除了丞相身边的人,其他几乎都问了,陛下虽曾明令禁止,不许后宫与前朝私相授受,但是陛下九五之尊,一言一行都被史官记录在册,几位大人对您的身体也是颇为关心!”

张泽海是个聪明人,他在这宫中长大,别的不会,明哲保身却是首要,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叶礼瞟了他一眼,虽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可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一切事情自己心知肚明,无需耍小聪明。

只是江淮最近果真这般安分守己吗?他不以为意!那个老狐狸,近日深居简出,呈上来的折子也是小心翼翼,可唯独没有真正把核心人脉网交给自己,看来还需要在敲打敲打!

“容妃近日反思的如何了?”

叶礼可没忘记那个一度最为受宠,也被自己几句话便打入冷宫的女人,她虽不重要,可她身后还有整个容家,一门三进士,父子三探花,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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