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倾诉

  

最不济,不是还有七姑子媛姜吗?洛溪不信,媛姜之生母陈氏,会放弃这女配侯王的大好机会……

站立于公孙树下多时的洛溪,便喜气洋洋地抬起了笑脸,欲高声唤心惠摆早膳。不想,却撞上几双齐刷刷的关切目光。

“心惠,菊惠,竹惠,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还不快点摆早膳,你家姑子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今日这一大早上的,耽搁的时辰也忒长了些。”洛溪边吩咐,边揉了揉扁扁的肚腹,一路往厅堂里行去。

她此刻的心情好到爆,胃口自然大开,何况她等下要跟朱瓒几个出坞纵马,饭食便少不得。她这一餐早饭,可是要挺到酉时晚膳之际。

洛溪很快用完了吃食,心惠服侍着洗漱已毕,洛溪便带着竹惠出了院门。

心惠与菊惠送至院门处,菊惠望着八姑子轻快的背影,喃喃地道:“心惠,你说八姑子怎么又兴高采烈了,兰惠不是说,方才在朱义堂正堂里,九姑子与夫人欲要……就算有七郎君和八郎君说情,免了出饼金,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心惠点头,亦轻声道:“没料到,七郎君会……”

菊惠似只想倾诉,并未理会心惠的回复,又自顾自地续道:“……再说了,还有季父那一档子事儿呢,兰惠担心,怕季父不会就此罢手。可怎么瞧着,八姑子不愁眉苦脸,却又高兴了呢……真是怪事!”

“有什么好奇怪的,”心惠平静地接道,一双眼却亮晶晶地望向了远去的八姑子,“八姑子定然已经有了妙计,不惧怕他人的觊觎,自然是高兴的了。”

然后,又打趣菊惠,“难不成你想八姑子整日地愁眉不展,愁肠百结?”

“婢子怎会如此……”见心惠眼含笑意,立时明了,当下嗔了一眼,尚未解气,又伸手欲呵心惠的痒痒,二人遂笑作一团。

却被走来的宁傅母一眼瞧见,当即轻斥了一声:“莫要高声喧哗!”又伸手指了指隔壁院子,悄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她也是才听兰惠说,隔壁的那两个主子,欲意图谋八姑子的饼金,虽然图谋未遂,但还是要多加提防的为好。

心惠与菊惠立即心领神会,蹑手蹑脚地折回院子里。

宁傅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继续做针线。

不料,隔壁院子里,却随着微醺的秋风飘来了喝骂声,且一声比一声激越,与这大好的秋日,显得极不协调。

宁傅母暗忖,果然隔墙有耳,也不知四夫人是怎么御下的,倒叫个侯氏逞了威风!

这一下,倒令心惠和菊惠愈发地噤了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叫隔壁院子给听到,寻衅挑事。

尽管她二人万分小心,可还是被侯氏给指了桑骂了槐。

“……一个两个的小贱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在那儿大声笑闹,旁人不知,还以为得了多少饼金呢……别高兴得太早,指不定谁笑到最后呢……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做事!”

像是听得差不多了,柯氏适时地出来喝止住了侯氏的喝骂。隔壁院子终于消停了下来,宁傅母朝心惠跟菊惠使了个眼色,几人这才悄无声息地各自回房不提。

却说洛溪一出影壁门,心情就止不住地雀跃起来。

因着朱盛的与计偕,这一早上,尽皆陷在了饼金里,搞得洛溪头都大了几圈。眼下总算可以逃离那个沉重话题,放松一下紧张压抑的心情了,洛溪的脚步都显得轻快了许多。

却远远地望见,朱冬轩院门前的甬路上,几株一人粗的朱树后,似有人影在晃动。洛溪顿时心生警惕。

近日来,她与朱瓒三兄弟的行踪一直很隐秘,一是她女扮男装出坞不想让人发现,二是他们几个偷偷练习骑马不想让人瞧见了马镫。其实不欲被人发现马镫,才是他们几人想要保密的真正原因。

自荣镝他们盗听了马镫,又盗作了马镫起,洛溪便知道,马镫的传播与普及,将很快席卷大汉朝,即便不能散播到角角落落,最起码在大汉朝的军队里,将引起不小的震动与轰动,说它即将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也不为过。

所以,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洛溪便存了个转嫁风险的私心。

荣镝他们能一下子制作了五万对十万个马镫,还说这只是第一批,如此大的手笔,其气魄与气势绝非等闲人可为之,自然其实力、其能力亦不容小觑。

况且,戢战几个口里的主公,洛溪估摸着非诸侯王莫属。因为三国时的刘备,就被底下人尊称为主公。后来,洛溪又悄悄问过了朱瓒,朱瓒亦猜出是个诸侯王,就是不知是世袭罔替的,还是现封的。

洛溪还好奇地问过这有什么区别么,朱瓒却颇为神秘地道:“世袭罔替的诸侯王,一代一代的封地会越来越小,实力自然也一代不如一代。而现封的诸侯王,由于是刚刚封印的,封地尚未被众多子孙给瓜分,其封地面积自然是最多,实力也自然最为强盛。”

见洛溪仍旧很困惑,朱瓒又详细讲了讲。

原来,汉家有故事,诸侯王世袭罔替,其爵位由嫡长子继承,余子则分封为侯爵,其领地也由诸侯王的领地划分,新分封的侯国不再受王国管辖,直接由郡来管理,地位相当于县。

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导致封国越分越小,势力大为减弱,从此,大国不过十余城,小侯不过十余里。

这还不算,朱瓒又说,汉家还有一条更为严厉的故事,即——诸侯王无子则国除。

也就是说,诸侯王若无子嗣可继承爵位,待到诸侯王一死,其封国就被除名,其封地也会被没收,世上便没了这个诸侯王国。

洛溪闻言不禁替旁人担忧起来,还问了朱瓒一个可笑的问题,“那……那些诸侯王的小妻夫人们,可要如何活下去?”

不怪洛溪有此一问,实在是她听闻了河间孝王谋逆遭到处死国除,而后宫王妃和小夫人者就有三十余人随其自杀。因而她便想,若诸侯王好好地活了一辈子,只是没有了子嗣,那这些个小妻夫人们,在无子国除的汉家故事面前,岂不难以立足存活?

朱瓒听闻,不由一笑,眼里闪着戏谑的光芒,反问了一句:“八妹怎么担忧起诸侯王的后宫来,莫非八妹……”

洛溪立即捂了嘴,晓得自己谈了个过于敏感的话题,慌忙道:“只是巧了,前些日子,听宁傅母说起过河间孝王谋逆一事,这才有此一问。嗯,五哥,小妹也是……无巧不成书嘛!”牵强地又敷衍了一句,洛溪便岔开了话头,说起眼下的主公来。

朱瓒低声闷笑着,又喃喃了遍“好个无巧不成书”,便将话题揭过,也谈起了这位出手非凡的主公。

能请得动七星龙渊剑的传入龙钧,为其打制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马镫,且要的数量还如此巨大,朱瓒断定,此主公很可能是个当朝才分封的诸侯王。只是他回想了许久,也未忆起是谁。

还嘀咕了句,“一双眼睛倒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最后,洛溪一挥手,道:“管他是谁,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能力足够非凡,就可为我所用。”

于是,洛溪向朱瓒进言:“既然此主公如此盗用马镫,咱们就让他背负起能工巧匠的好名声,在前面冲锋陷阵,遮挡危险,咱们只需在后悄悄地使用马镫就好!”她就是要借此模糊马镫发明者的身份,谨防有更多的人怀疑到她头上。

朱瓒沉吟了片刻,亦点头赞同,还与朱忠、朱举商量了一个万全的说辞,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朱瓒新结识了朋友荣镝,从荣镝处得到的马镫。

虽然有了托辞,但洛溪几人还是有所保留,不想让马蹬过早地曝光。故而,行为依然小心,行踪也依旧隐秘。不想今日却让洛溪撞见了有人欲窥探朱冬轩。

朱坞之所以称为朱坞,主要是与朱氏的姓氏有关,但还有一点就是,朱坞内遍植朱树。朱氏祖先喜朱、植朱、护朱,又一代代地传承下来,到了如今,或粗、或细、或挺拔、或弯曲、或华盖荫荫、或虬枝枯桠的朱树遍布朱坞各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朱冬轩院门前就有几株一人粗细的高大朱树,树身之后若藏匿个人来,打远处瞭望,还真看不清楚。

要不是洛溪猛然间现身,她也并未注意到。

当下回头朝竹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洛溪便高抬腿轻落脚地掩了过去。

其实,她早已瞧见了一角褐色葛麻衣袍,初步断定为朱坞内的僮仆小厮之类。

树后之人屏住呼吸藏匿着,自然不敢探出头来察看,洛溪便抓住时机,迅速地转到了此人面前。

甫一照面,二人均吃了一惊!

“子略,是你!”

“八姑子,是小的……”

洛溪不及理会子略,又迅捷地转到另一株藏人的朱树跟前,沉声道:“四哥,还不出来,小妹都看见你了!”

朱威懊恼地揪着头,一面走一面顿足道:“怎么我四郎君想藏个身,也这么不容易!”转出来后,又嘿嘿笑着:“……八妹,四哥今日又见到你了,还真是巧啊!”说着,又嘿嘿干笑了两声。

“可不是,无巧不成书嘛!”洛溪斜睨着朱威,冷笑道。

洛溪一见子略,就晓得藏身另一株朱树后的人是朱威,当下便不客气地令其现了身。

同时,又回首深深看了眼子略。

她与朱瓒兄弟的行踪,芷珺院里的几个贴身大婢,尽皆知晓。心惠与子略是同产的兄妹,感情自然好的没话说。素日里兄妹二人就时常走动,洛溪也不止一次地让心惠去找子略办事。子略若知道洛溪的行踪也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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