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禁闭

  

最后一声喝问,朱衷又使上了大力!

他是真被气急了,世间竟然有这样——吃着他喝着他住着他用着他,到最后,还恶意诋毁他的女子吗!?

“你也不用用脑子想想,你以为这样,就能笼络住男人的心么?屁!你就是个……蠢笨至极的女子!孔老夫子的那句话还真是应景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朱衷已然气得疾声詈骂起人来。

之前,小骆氏没少为西平侯散布流言蜚语,为他摇旗呐喊。西平侯但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定然会找来她,耳提面命她如何如何。就比如前段日子,有关心慧那婢子鬼门大开日生辰不吉利的传闻,便是西平侯面授机宜给她,令她大肆散播出去的。

如今这赵小夫人和婢子紫燕之死,她也如法炮制地大肆传播,目的就是要毁掉赵氏的名声,以儆效尤!给欲爬上西平侯卧榻者,和正在爬床榻者,以有力地打击!从而引起西平侯对她往日之情分的怀念,指不定西平侯念及旧情,又想起她来……

盘算是好盘算,不料西平侯这回却并不买账,小骆氏禁不住不服道:“君侯,之前心慧那婢子不也是君侯要妾身散播的谣言么?君侯既然有心绝了那些个痴心妄想之人,她赵氏只不过是个生过产的妇人,有什么好采练的!就是紫燕那婢子,也不过是个婢子罢了……竟然喝药助兴,死了就死了,又不是君侯逼迫她的,又能怎样!”

“你懂个屁”堪堪骂出口,朱衷便强行忍住了翻涌起的气血。

不禁又忆起,赵氏那柔韧的腰身于自己怀里上下摇曳着,几欲令人……****的滋味,遂悔恨不已:到底癫狂了,怎地就恁地把持不住,用得赵氏那样狠了呢……也怪那一枝花的药性太过阴毒了些,每每将赵氏疯魔至脱力为止……

转眼瞧见小骆氏那一张鬼画符的脸,厌恶之情顿生,没好气地道:“好嘛,你倒是不打自招!朱坞内谣言四起,你以为本侯就能脱得了干系?你也不想想,旁人会怎么看待本侯?”

一想到朱坞众人敬而远之的异样目光,朱衷清冷的眼底就止不住地涌起一丝戾色:“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回和上次能一样吗!本侯多年积起的好名声,算是被你给毁灭殆尽了!”

想想还不解气,又猛地一拍书案,喝道:“你个蠢女人,一出来就不消停!来人,将小骆氏拖回汀兰院,永不许踏出半步!”

小骆氏哪里受得了终生禁闭?当即跪行数步,抱住朱衷的大腿,哭诉着:“君侯不看在往日情分上,也看看幺子朱雍的脸面吧!妾身总归是堂堂朱坞五郎主的生母啊!呜呜……妾身哪里又做错了什么!君侯,妾身可都是为了君侯着想啊,她赵氏……”

还不明就里,还跟他提赵氏!

朱衷旋即铁青了脸,厉声道:“住嘴!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将小骆氏给本侯拖走!”

庑廊下守着的健硕仆妇,立时上前,将哭号不已的小骆氏架了出去。

朱寿堂发生的一幕,很快又疯传到了朱坞各处,洛溪闻听时,禁不住心下嘀咕: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由于出了赵氏这一档子丑闻,西平侯很是郁闷了一段时辰。

可老天像是见不得他烦躁似的,又给他送来了解救的良药。

这日,也就是二月二十六,京师雒都传来了朱皇后的密信。

密信上说,皇太子妃,也就是病重多时的光禄勋杜诗之嫡长女杜婷,已病入膏肓,杜氏一门欲再送一嫡女十二岁的杜婉,进入东宫,以便接替杜婷,入主东宫。

之前朱皇后就有过一次传信,其时正是洛溪被禁足之际。那封传信上,朱皇后便提到过当今的皇太子妃杜婷已然病重之事,责成西平侯和各房当家夫人,令朱坞的小姑子们谨言慎行,守好大家贵女的本分。那时,朱皇后虽然没有明喻,可都是人精的各房主子们,岂会不清楚其中的含义?

所以,才有了后来洛溪觉得被西平侯苛待的遭遇。其实西平侯自有他的打算,朱坞统共只有二位嫡女孙,为保险起见,他岂会如柯氏不怀好意般,放任八姑子于自流,而不加管束?

故而,西平侯才不惜以每年十个饼金的重金,延请女红师傅寇如,来朱坞教授众小姑子们。又针对八姑子落水后遗忘的情况,有条件地为她加码了女红和女课。

就习得古时大家贵女该学的技艺而言,洛溪真心地认为,西平侯朱衷还算一位合格的祖父。

当然了,这里并不包括西平侯其他的、更为重要的别有用心。

接到密信的朱衷,立马就召集来了各房的当家夫人。

见几位子妇皆恭敬地跪侍一旁,毫无作伪的样子,朱衷老怀大慰,连日来笼罩在脸上的郁色一扫而光,烟消云散,呵呵笑着道:“本侯刚刚接到宫里的来信,好叫几位子妇知道,皇太子妃,也就是光禄勋杜诗的女儿杜婷,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以皇上的母妃,先杜贵人为首的杜氏一门,准备再送一嫡女杜婉,接替杜婷,进入东宫。”

“皇后的意思,趁着皇太子妃尚未薨逝,命我朱氏适龄小姑子,火速进京,待选皇太子妃。老大子妇,老四子妇,你们看,该当如何?”

“君父,这还用问吗?咱们自然唯皇后的马首是瞻!”二夫人宋氏虽然并未被西平侯提及,但她还是快人快语地回复道。

她也清楚,以她二房的几位小姑子皆为庶女的身份,是当不得皇太子妃的人选的。西平侯问及柯氏乃正当,问及大夫人乃大夫人为主持中馈者,三夫人膝下更无小姑子,只能算是列席旁听。

但显然,她的回答很令西平侯满意。朱衷又笑着颌首:“老二子妇说得很是,本侯也这么认为。皇太子妃,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咱们朱坞可得抓住这唾手可得的绝佳机会,绝不许他人觊觎了!老大子妇,老四子妇,你们看呢?”

旁人家的女儿就要死了,朱衷却兴致勃勃地探讨着——皇太子妃位的志在必得!

大夫人与三夫人皆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又很快垂下眼睑,没有言声。

柯氏却不同,她已等待此时机好久了,久到她蛰伏的心已感觉不到心跳,都要麻木了,才传来如此确切的、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当下也顾不得多年来维持的端庄形象,越过大夫人,抢着道:“君父,子妇以为皇后所言极是!咱们朱坞适龄的小姑子可不有好几位么,合该到了谈婚论嫁之际,正好待选皇太子妃。”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尚有一丝顾忌到了八姑子。因为她也不太确定,朱皇后与西平侯在八姑子和九姑子之间,到底要选哪位。

“嗯,好,老四子妇说得正是!咱们朱坞适龄的小姑子合该到了谈婚论嫁之际,前往京师待选皇太子妃正当时,旁人就是知晓了,也说不出什么。嗯,就这样定了,老大子妇,你看呢?”

都连问了三次,大夫人再不言语,就显得太过违逆了。

其实大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就是不征询她,以及朱坞其他几房,朱皇后与西平侯也会按既定谋划推进的,断不会被她以及她们几位夫人的言语所左右。西平侯如此相问,只不过是面子上客气,好听罢了。

当下便道:“但凭皇后与君父做主!”

三夫人也就势跟着点了点头。

果然,西平侯将探询的目光也投向了三夫人。

朱衷见状,很是欣慰,当即肃容道:“皇太子妃位,是事关我朱氏一族的大事,老大子妇,你们几位夫人,你看让谁带着小姑子们前去京师?”

这不是明睁眼露么?

但朱衷如此问询,是给她大夫人的体面。

当下又道:“自然是四夫人了。正好待选的小姑子皆出于四房,合该由四娣妇带着进京。”是说八姑子和九姑子皆在四房之意。

柯氏闻言,便正了正一直笔挺的身姿,又恭谨地跪侍好。

朱衷也是此意,“嗯……好,那就让老四子妇领着吧。”转头又对柯氏郑重道:“老四子妇,这两日你就着手准备吧。明日,哦……后日吧,你就带人上路!时日虽然有些紧迫,但还是莫要麻痹大意了,谨防旁人赶在了头里。”

吩咐完柯氏,朱衷便扫了眼堂下,又向几位夫人问询:“就是……媵嫁的小姑子要选谁好?”

汉家故事:皇子诸侯王大婚,行媵婚。

媵婚,就是以媵妾随嫁的多妻之婚姻。媵,属于明媒正娶的附属品,而妾的身份地位却卑贱得多。媵嫁的女子其媵前的身份地位与正娶的女子基本一致。在媵、妾同时存在的情形下,媵女的实际地位介于正妻与妾之间。

也就是说,媵嫁的小姑子,也就是媵女,比之妾的身份地位,要高出许多。

而媵女的人选,向来由庶女担当。

这回二夫人听后,不待他人有何反应,立时抢着道:“君父,媵嫁的小姑子,自然非我二房莫属了。”又连忙转向了柯氏,道:“四娣妇,皇太子妃位,谁也抢不过你四房;可这媵女,我二房就有两位适龄的小姑子呢!这个你可别跟我抢,四娣妇!”

宋氏的意思是,反正她二房的四姑子和七姑子都是庶女,又不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当个媵女也无关她的痛痒。况且苏氏和陈氏皆有意高攀权贵,私下里曾不止一次地跟二郎主提起过,她二夫人今日里就正好成全了她二人,送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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