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什么是爱

  

溪儿说到这里,看着叶礼理所应当的表情,轻笑了一声,“可是陛下可曾见过,真爱那株蔷薇的人,会在夏日为它遮阳,雨天为它挡雨,为它悉心浇灌,耐心除虫,只为了它在最恰当的季节,释放最美的花颜。”

说到这里,想到了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脸,她顿了一顿,声音低了下去,“这才是爱!!”

叶礼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朕对你只是喜欢,并无爱意?”

“陛下自己觉得呢?”洛溪反问道。叶礼沉默了。

空气中流动着一片寂静,室内的香炉焚烧着上好的香料,暧昧横生。

良久,叶礼站起身来,整理衣衫,目光却一直看着床上佳人的眼睛。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替自己解决了瘟疫这样大的难题,第一次出现在宫宴之上,她的美丽已经让自己为之一振。

之后的每一次相见,她都能够带给自己惊喜,但是过去的自己双眼只被她的美艳所蒙,完全看不到她最美丽的闪光点。

没想到今天,她将自己比作带刺的蔷薇,一番新奇的言论却带给自己这样大的震撼。这个女人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越发欲罢不能的期待起来。

洛溪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但是并不退怯,也不曾咄咄逼人,只是不卑不亢的回望对方。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叶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朕会向你证明,这个世界上不止朱衷一个男人,朕虽有江山在手,却也愿意与他公平竞争。”

“竞争?”洛溪有些不解,“皇上要和将军争夺什么?”

“你的心!”叶礼高扬下巴,王者之风泠然恒生,势在必得的说道,“朕一定会得到你的心,朕保证!”

洛溪有些哭笑不得,此刻的皇帝就好像吃不到糖果的小孩,非要与朱衷一争高低,不过能够让他冷静下来也是极好,她不做争辩,只是点点头,“民女多谢陛下。”

叶礼现今尴尬甚于其他,唤人进来,张泽海一直守在门口,很快便弯着身子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他对屋子里的事情一无所知,还以为洛溪如今已经成了皇帝的女人,此刻也没敢抬头。

叶礼吩咐道:“让人伺候洛姑娘沐浴更衣,送她回慈宁宫。”

张泽海闻言蓦地抬起头,却见洛溪毫发无损,心里惊讶于陛下美色当前,竟改了主意,不由赞叹一声好本事,轻拍两掌,很快就有数个宫女鱼贯而入,端着洛溪自己的衣衫和首饰走了进来,伺候对方洗漱。

洛溪尴尬的捂着身上的薄纱,看看皇帝,再看看张泽海,欲言又止。

叶礼这才恍然大悟,清清嗓子:“你先歇着,朕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在宫人面前,他故意这般含糊其辞,以免这些奴才们自以为是,让洛溪受了委屈。

洛溪一颗玲珑心,如何不懂,心里多了一份感激,道谢过后,看着叶礼和张泽海离开,这才说道:“东西放下就好,我自己洗漱。”

为首的一个宫女恭敬的走上前来,将东西放在床头,吩咐其他宫女将屏风拉开。

这时才发现,这屏风竟是四扇合联,一面阻隔门口与床上的视线,一面竟然还隐藏着一个浴盆大小的低凹小池,里面白烟袅袅,铺撒着片片花瓣。

洛溪此刻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思慢慢浸泡,随口问了时辰,算了一下自己离开慈宁宫的时间,应该尚未被人发觉,匆匆洗漱过后,穿着衣衫在宫女的带领下出了门。

这才发觉此处竟然离慈宁宫仅一墙之隔,皇帝竟然这般大胆,她不由咂舌,若是今日真的乱花迷眼,被富贵迷了心智,从了陛下,只怕下场不会太好。

此时天色已经昏黄,皇宫一片静谧。

慈宁宫门口已经点上了大红灯笼,洛溪谢过宫女,绕过守门的太监和侍卫,一路小心翼翼,总算到了佛堂住处。

一推开门,瞬间吓了一跳,婺律没有点灯,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幽幽的问道:“你去哪里了?”

洛溪不由捂着心口娇嗔:“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点灯?”

说着,她拿起火折子点燃了堂屋正中的蜡烛,却见到烛光掩映下,婺律那张惨白的脸,顿时心里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走上前去,握着对方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怎么回事,病了吗?可有宣太医?”说着抬手便欲试探对方额头。

却被婺律重重打开:“别碰我!”

“你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功夫便这般善变,洛溪自己也是一身烦恼,当下也有些不悦,“若是病了早些请太医来看看也好,若是无事,那我要睡了。”

婺律清瘦的身影站在屋子中央,狭长的眼角带着一股冷冽的试探:“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

洛溪闻言,疲惫的叹口气,后颈的痛楚还在提醒她今天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也就意味着今天的一切,随时有可能被太后知晓。

自己身份尴尬,立场卑微,随时会成为别人斗争的牺牲品,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心情跟婺律争执。

“我很累,很想休息,如果你有什么要问的,等我睡醒再说。”洛溪说着,背对着婺律,褪下衣衫。

婺律的目光一直事无巨细的追随着她,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淤青吻痕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如此!”

早上她奉太后之命,为皇帝讲述瘦金体佛偈一事,本以为能够和陛下有相处的时间,怎料洛溪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陛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停了自己,转身离去。

她只觉得那颗心就像是小时候玩的抛琉球,被人高高捧起,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回到佛堂,一颗心却无论如何不能平静。

本想和溪儿聊聊心事,回到住处发现空无一人,当时便有些心中起疑,怎料越是等待,便越是失望,一直到夕阳西斜,才等到对方鬼祟回来的身影。

若是自一开始,洛溪便直接承认她的心思,婺律未必会这样生气,本来她一早也便知道陛下对溪儿势在必得的心思,只是她百般推诿,又一再强调她与朱衷之间的情深意重,连带着自己也被深深打动,与她成为姐妹,难道一切都是骗局?自己只是她在后宫安身立命的筹码吗?

婺律心中一片混乱,她虽心有智慧,可对感情从无嫌隙,更不懂得与人这般相处,情急之下走上前去,扯着已经躺下的洛溪的胳膊便要拽她起身:“你别睡,跟我说清楚。”

“说什么?你想听什么?”洛溪亦是满腹委屈无人诉说,本以为见到婺律可以一诉衷肠,谁知会是这般场景,此刻她只想倒头就睡。

或许在梦里,能够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简单的校园生活,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欲说还休。

“你说,你今天是不是跟陛下在一起,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欲拒还迎,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婺律只觉得心中慌乱,只想要一个答案。

“对!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坏女人,你满意了?”洛溪长袖一挥,将对方推离自己,蒙着被子倒头便睡。

婺律被推的一个踉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的成长轨迹一向是简单的,除了师傅与佛偈便无所依傍。

在她的世界里,人与人再简单不过,有缘则绵延千里,无缘则寸步难行,她的性格又向来柔善,从不与人交恶,既是不愿,也是不会。

师傅常教她,放下自在!

可是这一次,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放不下那个风姿出众的男儿,放不下这段初次萌芽的心动,放不下的太多太多!

故而今次第一次与人发难,竟落得这般难堪,她就好似佛祖笔下的小小妖精,那点晦暗无知的小心思也有些无所遁形!

屋子里安静的厉害,只听得到洛溪在被窝中浓重的呼吸声,婺律愣了好一会,走上前去,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你睡了吗?”

被窝里半晌没有回响,就在婺律心中觉得不安难耐之际,洛溪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神冷冽,“你今天究竟在发什么疯?”

婺律的脸色被烛火的阴影切割成无数细小的黑暗,看着溪儿的眼睛,却觉得一股心酸涌上心头,鼻音有些浓:“我、我就是怕……”

“你怕什么?”洛溪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她的满腹委屈仿佛自此刻有了发泄的出口,“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太后娘娘看重你,满宫上下对你无不拍手夸赞,你喜欢的人就近在眼前,你日日夜夜都能看见,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她也有些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喘息了两下,低声喃喃:“可我呢?我被人骂作狐狸精,处处针对敌视,我小心翼翼的活在这里,步履江艰,我心爱的人,他在哪里,如今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婺律此刻简直后悔极了,她相信溪儿不是口蜜腹剑之人,只是今日意气用事,难以自持。

如今真是悔不当初,悔自己不该不信任这个朋友,也悔自己不该这般意气用事,默念几句阿弥陀佛,低声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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