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违心

  

玉珏见她眉眼含笑,像是得了什么宝贝般,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都要火烧眉毛了,这个呆子倒有心笑得出来!

却也没有出言讥诮于她,只斜斜地睨了她几眼。

柯氏早已瞥见八姑子欲要刻意隐藏起的眼底笑意,心底亦禁不住冷笑连连:几个饼金便乐成这样,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即便有大夫人撑腰,又有何妨!君侯还不是上钩了!

她不是不清楚,此番大公子回来,给朱坞带来了货殖女用卫生巾的饼金,眼前这个她名下的嫡女,自然也能分到。不过相较于她所图谋之事,几个饼金便能安八姑子的心,她倒更愿意让这个嫡女多傻乐些日子……

现下打草惊蛇却不是个明智之举,柯氏便满意地看了看九姑子,心情颇佳地挥手打发了给她请安的几人。

田氏与玉陌,八姑子和八郎君便一同退出了朱义堂正厅。

一出朱义堂,洛溪就急急地领着朱祖进了自己的院子,留下一脸错愕的田氏母女。田氏到底是临淄富商田氏的嫡女,很快明白过来,低低嗤笑道:“也不过得了几个饼金罢了,何至于如此地避着人!真是太过小家子气了!”

田氏倒不觉得自己言过其实,只是略觉违心罢了。若她顶着个苛刻的嫡母过日子,想必也会如此小气吧。

遂抬眼张望下紧紧关闭的芷珺院院门,转过头来,爱怜地瞧了瞧六姑子,暗叹一声,还好自己的亲生骨肉有个富庶的外祖家,要不然,也会被柯氏苛待得不成样子……

玉陌见状,亲昵地挽起田氏的手臂,甜甜一笑:“娘亲,作甚那样看着阿女?”

田氏连忙转动着眼珠,四下里打量了一圈,又低语轻言:“莫要高声,小心被人听了去!”眼底深处却止也止不住地满溢着欣慰与怜爱,终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玉陌的发丝,轻笑一句:“就你嘴甜,惯会小意温柔的。”又低低呢喃:“……也不知以后哪位侯王能抵得住陌儿的柔情蜜意。”

玉陌嗔怪地瞥了眼田氏,笑着回道:“那还不及娘亲之万一呢!”母女二人一边说,一边回了紫竹院用早膳去了。

而洛溪一进芷珺院,便拉着朱祖避入了正堂屋内,惊喜地道:“八弟,这回八姊可有钱了!说吧,你想要多少蔡侯纸,八姊尽能满足供应!”当下又很豪气地拍了拍朱祖的肩头,一副土豪突然上身的架势。

朱祖被拍得脚底趔趄了一下,却也跟着欢喜:“真的,八姊?那太好了,八弟要恭喜八姊了!不过八姊的饼金得来不易,我……八姊还是留着给自己存个嫁妆钱吧!”

“什么嘛,莫要说那扫兴的话!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懂得什么嫁妆钱!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每过一段日子,八姊便给你送几刀蔡侯纸去。不过你也切莫以为得了便宜,我可是不白送的,过些日子,我可要回收一副八弟的水墨画作。记住,八姊那些蔡侯纸投资出去,可是要有回报的。八弟,你可听好了?”

也不待朱祖是否应下,又斟酌道:“……嗯,这样吧,八姊就每隔一个月收回一副八弟的画作,你看日子可宽裕?”

见朱祖一张小脸布满了惊愕,想了想又改口道:“一个月确然有点紧迫,两个月如何?再不然……就三个月?一年四幅画作,也算不少了,长年累积下来,也可谓藏品丰厚,嗯,就这样!”

之后又伸手捏了捏朱祖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笑着让心慧送朱祖出了屋门。

朱祖自始至终也未插上一句话,直到走出芷珺院,还处在懵懂之中,八姊说的投资、回报、藏品什么的,好似将他当做了摇钱树般地利用……不过,他怎么觉得,打心底里就愿意让八姊利用呢……

子画见八郎君一直默然无语,提醒他:“八郎君,方才跟八姑子道谢了吗?”

“什……什么道谢?”甫一问完,朱祖便狠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原本早就想着要跟八姊道谢的,却因着种种的人多不便,又怕耽搁八姊的时辰,尚未来得及向八姊言谢。今日进了芷珺院正好是个机会,他却只有听吩咐的份……

转念一想,不禁咧嘴一笑,以八姊的性子,估计他一张嘴,就被八姊给堵了回来。也不过一碗羊奶,八姊若喜欢他的画,他以后多给八姊画些便是了。

当下心中释然,带着子画回了自己的院子。

……洛溪的如意盘算还未听见响动,就有人亦将她当成了摇钱树,找上门来。

午膳时分,二夫人宋氏带着婢子傅母,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挺进了芷珺院。

一入正堂,便熟络地走近洛溪正在用膳的食案旁,抻着脖子瞟了眼案上的饭食,啧啧了两声,道:“诶,这个四夫人,可真精细呀,日子都过成这样了,堂堂朱氏小姑子,正正经经的嫡女孙,一顿午膳就只两样小菜,叫人见了,不免心酸呐!”

接着,又跟洛溪卖好,“……也不是二世母说你,八姑子,赚了饼金就要对得起自己,平日里加个菜,添个果脯甜点什么的,尽管跟二世母说,二世母自会从你的利钱里扣除,你无须感到不好意思,总归是你自己的饼金不是?”

然后,朝朱义堂正房的方向撇了撇嘴,“就是有人想要说道什么,也没用四房公用的份例不是?”又凑近道:“……所以说呀,女人这辈子还是要自己有饼金才行,素日里男人的甜言蜜语,只能当作是吃了个蜜枣子,甜甜嘴罢了,至于男人的什么情意,更是统统靠不住!那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二世母自夸,以二世母的亲身经历,还真是这个理儿!”

二夫人如此一番的掏心掏肺,以为会赢得八姑子的好感,却说了半晌,只见八姑子仍旧低头猛吃,丝毫没有停下来要虚心受教之意。

其实二夫人冤枉了洛溪,洛溪真心以为然。只是她正自思量着对策,便装作进膳的样子而口不能言。

心下却不由暗暗嘀咕:这个二夫人,耳目还真灵通,她刚刚分得了几个饼金,便兴师动众而来,难道当真要将她当成摇钱树,借钱放贷,从中牟利不成?

她那几个饼金,估计也不够二房看的,怎么二夫人却如此执着地又惦记上了呢?

洛溪的困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二夫人见洛溪只忙于进膳,就打了个唉声,直接道:“诶,八姑子,你也不用装着进食不出声。其实,二世母并没想强要你的饼金出去贳贷,以期赚那么一点子利钱的意思。你的心思二世母晓得,你是怕折了本金,到时血本无归,自己好容易得来的饼金岂不积攒不成嫁妆了?也是,摊上这么个嫡母,有什么好事能落到你八姑子头上!”

说着话,又一脸怜悯地瞧了瞧洛溪,噏了噏嘴角:“……难为这么些年,你一个小姑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然后又低声问:“听说盛郎的礼金十金,之前九姑子就逼着八姑子献出当时尚未分得的饼金,是也不是?”

洛溪闻言,心中不禁哂笑,这个二夫人只说旁人的不是,全然忘了自己也不是个善与之辈。

却也不能总没表示,便眨了几下眼睑,之后垂眸敛目起来。

二夫人见状,顿时惊艳起来:“啧啧……瞧瞧八姑子这一双灵眸妙目,不知要勾动多少郎君的心,就是女人见了也要心动呐!”又似觉当着一介小姑子的面,说得太露骨了些,便讪讪地笑了下。

又自说自话地将话题拉了回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处处小心多为自己打算,也是该当的。不过,你且放心,二世母岂是那贪图蝇头小利之人?二世母绝不会昧下你的嫁妆钱,令你折了本金的,大侄女且放宽心好了。”

“二世母就是不甘心呐……大侄女,你说凭什么她大夫人就能主持中馈,我二夫人就不能?论能力才干我哪点赶不上她马氏?还不是人家嫁的是朱坞宗子,是宗妇么!诶,就是那日盛郎的践行宴,也被她马氏的儿子抢去了风头,变成了接风燕饮。那可是我二房全权出的宴席钱呐,到最后,我家盛郎只沦为了陪衬……你说,我二夫人能甘心嘛!”

二夫人一面叹气,一面抱怨,洛溪只能被动听着,做声不得。

有时候,倾听也是种解药,对于寻求心理平衡的人来说,默然无语地聆听,难说不是抚慰心灵创伤的一剂良药。

二夫人当真将洛溪当成了倾吐心声的对象,自顾自地又道:“就说这次大公子回来,从京城带回货殖女用卫生巾的饼金,我二房既然能分得该得的一份,你八姑子不也明睁眼露地该分得一份么?作甚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还不是怕我二夫人夺了她大夫人的风头,给你贳贷饼金多得利钱,令你感激了我而不将她当回事儿!”

“嗤!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么,那订立的条约可都写得清清楚楚,我二夫人岂会不知?”

原来二夫人这样想的大夫人,那大夫人岂不冤枉?

洛溪也顾不得装作进膳食不言了,停箸道:“二世母,您误会大世母了,大世母请早安时还与侄女说,问侄女要不要再入二世母的贳贷中,得些利钱,只不过……是侄女自己不想多事,侄女还想用些钱做旁的事儿……”

她越说越小声,显得底气不足,是见二夫人眼底在听到贳贷二字时所放射出的刹那精光,而害怕被其顺杆缠上,不得不再次拿出饼金,给其放贷。却也不想没有抵抗,又被利用了。所以,才表现出柔弱小白花之态,楚楚可怜地望着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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