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丢人丢大发

  

见骆锟已走远了,骆颂这才一个急转身,走至茅房门边,悄声道:“八表妹,好了没?我二弟一会儿就要来了,你……快着点,莫要让人发觉了。”

呃?

骆颂竟然……晓得她在朱夏院,且还在茅房里!

洛溪也来不及思量骆颂是如何晓得她在朱夏院的,当下便如见了亲人般,带着哭音儿道:“颂表哥,我……我解不开这裤带子,没法如……如厕。”

丢人丢大发了,但此刻可不是装矜持的时候,是以,洛溪便和盘托出了自己狼狈之现状。

骆颂一听,当即安慰道:“八表妹莫慌,我这便去唤雨墨。”说着,便欲转身找人来。

雨墨是骆颂的贴身大婢,骆颂的意思是要雨墨来帮着洛溪。不料却听洛溪惶急道:“不行的,颂表哥,我穿着男装呐,来……来不及了……”

她很想说,是憋……憋不住了。

这一下,骆颂的额头也冒了汗。

这可如何是好?若再耽搁下去,势必会被二弟发觉的……

骆颂原地转了一圈,双手一握,挺身道:“八表妹莫急,颂表哥这便给……给你解,你……我这便进去了。”言罢,倒是干脆地进了茅房。

洛溪手里提着长长的裤带子,张着雾蒙蒙的双眸,可伶兮兮地瞧着——神色决绝地走进来的骆颂。

骆颂却目不斜视,只垂首看向洛溪腰间的长带子,几下便解了开来,温声道:“好了,八表妹,我这便出去守着。”

待骆颂一走,洛溪忙不迭地便蹲了下去。

有些时候,真的只是一泡尿的功夫,便解决了大问题。

眼下,洛溪便真的只用了一泡尿的功夫,畅快淋漓至极了。

出来时,洛溪的眼角眉梢都带着轻松加愉快。

骆颂则眼含揶揄,温润润地笑望着洛溪:“好了,快些出去吧,趁着二弟尚未出来。”同时快步来到院门处,朝洛溪招手,悄声道:“现下外面没人,快走吧。”

洛溪脸不红、心也跳地走出了朱夏院,回首一笑,道:“多谢颂表哥鼎力相助,洛溪就此别过。”说罢,飘飘然离去。

不是她有意装洒脱,实在是她此刻太轻松了,浑身上下如踩云端,轻飘飘的不似在地面上。

没走多远,便瞧见骆颂的僮仆端砚,手里抱着一捆竹简,急急走来。

端砚一见黑脸僮仆扮相的洛溪,并未识破,只远远地施了一礼,便又急着往朱夏院赶。

洛溪却猛然定住,倏忽想到:端砚若是随身跟着,方才……岂不露馅?

然,端砚却怀抱一捆竹简,刚刚赶来。

难道是骆颂有意遣开……

还有,骆颂又是如何知道她就在朱夏院的?

一时间,洛溪疑惑顿生。

遂转回身,悄然掩至朱夏院门口,侧耳倾听。

“……郎君,照您的吩咐,端砚已把这些简册取了回来。”

“嗯,做的好,端砚,将这些简册送至我的书房吧。”

“……”

“咦,怎么不去?”

“嘿嘿……郎君,端砚这不是不明白嘛,想问个清楚。郎君,您说,这些简册又不急着要读,郎君为何催着端砚去取?”

“嗯?端砚,怎么你家郎君还指使不动你了?嫌费事了?”

“岂敢,岂敢,郎君说笑了。不过,端砚就是觉得,郎君似要故意遣开端砚的,您说,是不是,郎君?”

“好你个大胆奴才,竟敢揣度主子的心思,是不是皮紧了?”

“哎呦……郎君,小心手疼,奴才这就走,这就走……郎君也是的,也不心疼心疼奴才,端砚可都走过了二门,才命端砚去取……”

“还说,还不快走?”

“嘿嘿……郎君,您是不是见着了什么可心的人了?”

“真乃大胆奴才,我看你真的要松松皮了。”

接着,洛溪当真听见拳头落到皮肉上的声响,和端砚连连讨饶的嬉笑声。

没料到,温润如玉的骆颂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洛溪边忖度着,边起身往朱冬轩行去。

既然知晓骆颂并无恶意,似乎还对她颇为留意与……体贴,她便无须再听壁角,赶紧换回女装方是正经。

洛溪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却没走几步,便碰上了朱瓒三兄弟和朱威。几位郎君正领着各自的僮仆,立在通往朱冬轩的甬路上,齐齐朝她所处的方向好奇地张望。

朱威更是一见她走来,便忍不住地问:“八妹,你又是扮僮仆,又是扒人家的院门,莫非你想去朱夏院当差?”

咦,朱威已识破她了?

“真看不出四哥的眼力恁地好,小妹这瞒天过海之计算是枉费了。咦,四哥,你是何时瞧出来的?”洛溪上前,朝朱瓒兄弟几人施了一礼,口里却不依不饶着朱威,以期将话题引开,分散他的关注点。

她可不想道出方才于朱夏院发生的那一幕,说出来还不得被人笑死。既尴尬又丢人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她相信骆颂那个谦谦君子,也不会大肆宣扬的。那样有损于她闺誉之事,对骆颂又有何好处?若不然,骆颂也不会那样小心地为她遮掩了。

不过,都怪她好奇心太重,复又返身折回去,扒了朱夏院的门,才令刚刚回来的几位有了疑心,倒是罔顾了骆颂一番为她遮掩之意……

洛溪的转移话题,倒是起了效用。朱威一听洛溪相问,立时兴奋地上前,伸手搭在了洛溪的肩头,得意道:“八妹,怎么样,四哥今日够意思吧,没有揭破你的身份。其实,你一抢上西阶,四哥便瞧了出来……”

这个朱威,倒是不见外,竟然……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洛溪明知朱威只是一副哥俩好的意思,也明知朱威是她有血缘的堂哥,可心下就是极为不舒服。

便一边回应着朱威,“四哥的眼力与定力是越来越厉害了,八妹不佩服都不行,四哥,今日你对小妹当真没话说!”一边移步向前行去,不动声色地将朱威的手卸掉。

朱威似是毫无所察,也跟着往前走,嘴里依旧絮叨着:“……四哥晓得你被关了一个月,闷坏了,这才又扮上僮仆出来透透气,你说,四哥怎会坏了你的好事?”

之后,又瞪起大大的凤眼,看向洛溪,“……四哥便是好奇得要死,也得忍住。颂表弟说过一句话,太过好奇有时会害死人的,八妹,你说是吧?”言罢,又朝朱夏院的方向瞟了眼。

什么意思,难道……朱威意有所指?

还特特提了颂表弟,难道与骆颂有关?

洛溪转颐看向跟随而行的朱瓒几人,见兄弟几人眼底皆有好奇与猜疑之意,猛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们不会是怀疑……她与骆颂……哪个有啥吧?

怪道直肠子的朱威能说出这么绕人的话来。

洛溪这个捶胸顿足:扒个门缝,也让人误会如斯,简直……

越不愿有瓜葛,越让人误会有了首尾,岂不冤枉?可,越描越黑之蠢事,她是不会干的。

于是,洛溪黑了脸,大步走向朱冬轩,又不忘甩下一句话:“四哥,小心好奇害死猫!”

朱威:“……”

怔愣了好一会儿,朱威才大叫:“喂,你们别那样瞧着我,别说你们听过八妹说的那话!”见朱瓒三兄弟也进了朱冬轩,又低头嘀咕着:“好奇还能害死了猫……没听说过,颂表弟说的害死人倒是有可能……喂,子略,你说,你听过八妹说的那话?”

对于四郎君求助的眼神,子略近前,道:“四郎君,子略寻思着,八姑子那意思……并不是真的说好奇能杀死一条猫,而是……”抬眼觑了下自家主子,又接着道:“告诫的意思。”

“告诫?八妹要告诫谁?”

子略暗自翻了下白眼:他的这个主子倒是心大,这么明显之语也未听出来,没见几位郎君皆默然无语地走了么?不过嘛……

子略眼望朱冬轩,心下暗自思量:不过嘛,八姑子说的话,他也从未听过,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八姑子足不出户便救下了自家妹子心惠,这种奇事,他之前不也从未听过么?

洛溪进了朱冬轩,很快便在菊惠的服侍下,换好了女装。

“姑子,您这呆在朱鹿堂里的时辰,也太过长了,婢子都等得心焦死了。”菊惠边收拾着洛溪换下的男装,边抱怨着,“姑子,若再被君侯发觉了,可要如何是好?”

“菊惠,你这都说了几遍了,还说!”洛溪理了理三重衣领,一层一层地压服整齐了,又道:“菊惠,你也莫要杞人忧天,你瞧,你家姑子我不是好好地立着么?”

“姑子,子荷说,就怕君侯去了朱鹿堂,所以……婢子才越发担忧,怕万一姑子真的撞见了……”

“君侯倒是没撞见,小鬼倒撞上了一个。”洛溪想起朱雍小小年纪,便是那样的一副恶毒嘴脸,不禁感慨了句,“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呐!”

若没有撞上朱雍,她也不会耽搁了时辰;不会耽搁了时辰,就不会情急之下去了朱夏院;不去朱夏院,便不会与骆颂有了难以启齿的私密之事,也就不会有了之后……朱瓒兄弟的猜疑。

又忆起,今日于朱氏冢地所发生之事,尚有更可疑的把柄授之人手。

一时间,洛溪思绪翻涌,便没了之前的兴致,无精打采地走出了朱冬轩。

菊惠忽地见自家姑子变了脸色,兀自怔了怔,又连忙去给几位郎君告辞,便提着自一大早就提着的食盒,追着八姑子去了。

回到芷珺院,心惠迎了上来,边觑着洛溪的脸色边回禀,“姑子,午时三刻时,五姑子来看姑子了,见姑子未回,便等了会儿,结果未等到姑子,六姑子又来看姑子了,五姑子和六姑子便一道等姑子,还未等多大一会儿,七姑子和十姑子又结伴来瞧姑子了,四位姑子便一起等姑子,等到未初时,见姑子还未回,四位姑子便告辞,去了朱西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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