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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拉出泥潭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3477 2019-04-15 17:43

  

云妨拉住皇后,要她莫要失言过多。自己又转向阿秋继续问:“阿秋,你祖籍哪里?”

阿秋的神情更为疑惑,她不明白云妨为什么要问这些,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就会被人说成是心虚。

只好低下头不去看云妨的双眼,怯怯道:“奴婢,奴婢祖籍江南武乡的。”

云妨浅浅勾起嘴角,不再问她,面向皇上做了一礼道:“回皇上太后,云妨要问的已经问完了。这件事,皇后娘娘的确是清白的。”

皇后感激的看着云妨,自己每一次身处艰险之境都全赖云妨将她拉出泥潭。此刻如此紧急她也沉稳思路清晰,实属不易。

皇上冷哼一声,道:“那你便说,朕就瞧瞧,你如何还皇后一个清白!”

云妨也不惊,语调清冽道:“回皇上太后,阿秋方才所言,进宫只二余载,宫里的规矩想必皇上太后比云妨更清楚,刚进宫的奴才,没有经过**是不会送入位份高的主**里当差,一来是经不得闪失,而来是怕惹了主子不高兴。”

此话一出,竟无人可以反驳。阿秋着急了,忙道:“不,不是!奴婢只是在皇后宫理守夜的,并非近身伺候!”

云妨眉梢一勾,莞尔道:“哦?那便更好解释了,试问谁会将如此重任交与一个只是守夜的宫奴?”阿秋语塞,云妨不依不饶又道:“再者,方才为幌子解毒的郎中已说过,此毒并非大荀常见的毒药。会调制之人屈指可数。那么试问,祖籍江南武乡的阿秋,又怎会熟制此毒?”

“是皇后娘娘给奴婢的!”阿秋忍不死心,仿佛是要害定了皇后。

云妨又是一声浅笑:“那我问你,娘娘又去哪里寻得此毒?她常年身居凤仪宫,连宫门都极少踏出,宫禁记录也笔笔在册,她见过何人,去过何处,都清清楚楚,有迹可循。”

皇上眉间的疑虑有些消退,但更浓重的阴雾又弥漫上来。

太后略点点头道:“妨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奴才摆明了是陷害皇后的。”

皇后走近那阿秋,戾色问道:“你只管说是何人指使你的!本宫尚且可以饶你一条命!”

那阿秋已经害怕的哭哭啼啼了,本以为她会干脆就招认了,哪曾想,她依旧死咬牙非说是皇后娘娘指使她做的,再别无他人。

皇后的嘴角都被急得咬破了,云妨却不急,只瞧陈景州领着老郎中走进来,老郎中仔细吩咐着端药的宫女一定要如何小心给四皇子入药,方可见效。

扭头就看见皇上太后威仪四方的坐在上首,他不禁受了点惊吓。

云妨浅笑走过来,将他领上前,向皇上太后请安。

皇上沉声问道:“老郎中,你告诉朕,四皇子中的是什么毒!”

老郎中猛然被这么突然一喝,年老的心脏有些噗噗噗受不了,忙拱手道:“回皇上,四皇子中的毒可算做奇毒。用药并非十分猛烈的毒药,而皆是十全大补药,可是全搅在一起熬煮到了一定时辰,药效散在一起,便成了毒。这下毒之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自顾自说着,又点头又摇头的。太后铁青着脸道:“那要如何才能寻到这下毒的人!”

老郎中蹙眉拈须,想了想,咧嘴道:“熬制毒药费时费力,且不能以他人代劳,要时刻守在一旁监督火候。因此,我推断,要想查出下毒的真凶,就只需嗅到那人身上是否有药香。”

皇上嗤之以鼻不屑道:“依你这么说,太医院里的太医,包括你,身上都有药香,也都有这个嫌疑咯?”

郎中拱手哎哎两声:“皇上,并非如此,我已经将药单列出来了。”

说着他掏出一张白纸,云妨眼尖的就看到上面罗列的药材极其眼熟,正是白瑾妍帕子上的香气!

可若此刻说出来,又有些太显唐突,只要将绳索抛向她,再顺藤摸瓜,一切就好办了。

只是眼下,是要先将皇后的冤屈洗刷,否则失了这么个得力助手,未来的事办起来就不那么顺畅了。

于是云妨趁此时候立刻进言道:“而皇后娘娘身上并无此药香的异味。她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倘若她以别的气味遮掩了呢。”皇上冷然问。

老郎中撇嘴摇了摇头:“无这个可能,这药香一旦沾染,便无法彻底遮掩或洗净。”

太后道:“既然如此,那便还了皇后一个清白。哀家也信她不是这样心狠手毒的人。这奴才一定是受人指使,连命都不要了,也敢将脏水往皇后身上泼,哀家看来,便赐她一个爽快!”

太后叫人将那阿秋关入大牢,每日以酷刑折磨,却不至于丧命,直到她说出幕后主使为止。

有太后发话,再加上皇后看上去当真是无辜的模样,皇上便只是暗沉脸色不再多言。

一切都算是有惊无险,皇上为了防止意外再发生,将老郎中留在了丽妃宫里照顾皇子,直到皇子彻底好全为止。

而陈景州就留在殿中负责老郎中。

云妨和皇后一同将太后送回了荣庆宫。返回凤仪宫的路上,皇后的情绪一直低低的,仿佛先前的噩梦还未醒来。

“娘娘可是在想刚才的事?”云妨搀扶着她,轻声道。

皇后也不否认,点点头,轻叹一声,“本宫还以为是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会来,可是一切也不过一场梦而已,昙花一现。过了秋夏,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云妨知道她何故伤神,可是有情自会神伤,常言不总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么。何况这多苦多难的人世,哪来那么多情的。

“娘娘放宽心罢。皇上也只不过是爱子心切罢了。四皇子那模样也着实可怜,我瞧着,心都软了。”

皇后却凉凉一笑:“是啊,有孩子就是比没孩子的好。本宫也盼着哪一天能给皇上诞下个孩子,那样,不管本宫做错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了。云妨,你瞧见了么,今日丽妃那样顶撞本宫,他非但不怪罪,还处处由着她。要不是太后尚且还垂怜本宫,恐怕,空怕本宫也会落得那个阿秋一般的下场。”

她越说越凄楚,云妨又怎不知道她心里的痛楚。

可是深宫中,成败也皆是皇上一句话说了算的。许多事,又何必太在意。

她抚了抚皇后的胸口,想替她缓缓郁结之气,又跟着道:“娘娘何须杞人忧天,您瞧,现在不是还娘娘清白了么,皇上倒也没再说什么啊。咱们只要将那母后黑手揪出来,那路就平坦了。”

皇后掏出帕子轻拭了眼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云妨问道:“你可还记得除夕宫宴那日?”

云妨也被她的突然吓了一吓:“是啊,当然记得了,娘娘,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皇后眼中的失落逐渐消散,凝聚起认真的光来:“那你可还记得,那日本宫照着你给的那张方子,给白瑾妍赐过一碗汤药。她终还是没喝下去,难不成,真的是她?!”

经她这么一提醒,云妨是真想起来了,那个辞去旧年的一夜,却给了她多少悲欢。

她的确给过一张方子给皇后,正是白瑾妍帕子上的药香味。而那碗汤,白瑾妍也没喝下,是被萧容救下来的。

是那个一直沉默无言,却忽然开口的人。

从那时起云妨想,自己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令她一错再错,沉迷至此。

“娘娘,白瑾妍的手段,从白瑾柔死的那一刻,就该瞧出来了。自己的亲姐都不放过,又遑论旁人?”

云妨眼中寒光渐起。

皇后却不解的咦了一声:“可她为什么要选在丽妃的孩子下手?又为何要陷害本宫?!本宫可是从未与她交过手的呀。”

云妨莞尔一笑:“娘娘,您忘了么,除夕宴上,是您亲口吩咐奴才将那碗药送到她跟前的。”

皇后恍然大悟,“呵,就为这个,记挂本宫到现在?”

云妨看了眼不早的天色:“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是白瑾妍同丽妃勾结,才会设计出四皇子突然患疾的事情来?”

当时云妨被皇后叫走,是挡着白瑾妍的面。如此一来,她岂不是一箭双雕。既能替丽妃除了皇后,又能顺便除了云妨。

可奈何,一切都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或许白瑾妍和丽妃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半路杀出个陈景州和老郎中。

可是所有的万幸都不会常伴余生,云妨还需更谨慎小心一些。

皇后的脸色瞬间大变。她显然是没想到,丽妃这人狠起来,居然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利用自己的亲儿,简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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