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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云妨身畔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3694 2019-04-15 17:43

  

四皇子醒了,在襁褓里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出的乳汁残液全是紫黑色的如同泡沫一般的恶心污秽。

丽妃一听说自己的亲儿缓过气儿来了,拖着虚弱的身子要人搀扶着到了寝殿中来。

老郎中一副功成身退的大义之貌,拍了拍手,再在身上蹭了蹭,从人堆中走出来,寻到陈景州和云妨道:“成了。是中毒的迹象。不过好在我有个秘方,转解此毒。”

他神秘兮兮的眯起小眼睛说着。皇后正在云妨身畔,向这边缓行几步问道:“四皇儿中的是是嗯么毒。”

老郎中认不太清宫中的华贵之人,只瞧眼前这女子高贵威仪,就知身处高位,赶紧勾下身子道了声主子大人。

云妨道:“什么主子大人,是皇后娘娘。”

皇后见老郎中又正欲施礼,摆摆手道:“罢了,事不宜迟,你且说四皇儿中的是什么毒。”

老郎中挠了挠灰白的络腮胡,拧眉道:“回皇后娘娘,这毒么,说不上来是什么毒,在大荀也极少见,这里头有许多药材也都不是大荀这地势能种植出来的。所以,我也只是对症下药,万幸能解了。”

皇后不解的看了云妨一眼,“那也就是说,非我大荀的人动的手脚?”

老郎中勾头摇了摇:“嗳咳咳,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行医救人的。至于是何人下毒,如何下毒,我就不知了。”

正巧一名宫女过来,请老郎中去瞧瞧煎着的药,要几成火候,老郎中又躬身i礼就退下了。

皇后望了望里头忙来忙去的热闹景象,不免有些吃味,但其实更多的是恨自己没能给皇上生个一儿半女。

她忽然想到什么,拉过云妨小声道:“你瞧那老郎中,能不能给本宫也配一副药?”

云妨自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但是人要是懂得太多,未必长命。

于是她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反问一句:“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皇后面颊微热。凑近了她又小声道:“本宫是想让那老郎中把把脉,看何时能诞下个皇嗣。”

皇上登基七八余载,膝下也只有四子三女,而稍显遗憾的是,这些子嗣都非中宫皇后所出。

大荀无嫡子,那继承大统的后备之位就常年空悬。

太后有意无意也催了好几次,可先前皇上冷落皇后,几乎没有再合寝过。哪会有什么嫡子呢。

现下好不容易复了宠,皇后自然要把握好时机了。

云妨颔首想了想道:“娘娘是不妨请老郎中去瞧瞧,不过,还请娘娘谨慎行事,切莫让他人知晓此事。”

皇后眉眼一弯,“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

陈景州从里头出来,对皇后道:“娘娘,皇上和太后请您进去。”

丽妃抱着四皇子轻声哄着,宛若慈母,但面色十分憔悴。

皇上和太后虽然是松了一口气,却也神色凝重。皇后盈盈走进去,朝皇上太后拂身作了个礼,道:“皇上,母后,唤臣妾可有何事。”

皇上铁着脸道:“你身为中宫皇后,怎可失职至此。”

这没由来的一声斥责,让皇后为之一怔,半天没回过神来。云妨心里也疑惑不已,皇上何故要说这话。

皇后拧眉向前:“皇上此言合意?难道是在怪臣妾没有照顾好四皇儿吗?”

“朕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带上来!”皇上面色微沉,大喝一声。两个侍卫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走了进来,手一松,将那宫女扔在皇上太后跟前。

皇上指着那宫女,问皇后:“你且来瞧瞧,这是不是你派来丽妃宫中服侍小皇儿的人!”

那宫女低声抽泣着,跪伏在地又不敢抬起头来,肩膀不停的瑟瑟抖动着,看上去是害怕极了。

皇后更疑惑了,看了看地上那人,面上却表现出陌生的神情,她上前一步恳切道:“皇上,当初丽妃产子,臣妾的确加派了人手到丽妃宫中,可并非臣妾一一挑选,又怎能知道是谁呢。”

“你还狡辩!”丽妃抱着四皇子,声嘶力竭。小皇子在她怀里被吓得唔唔哭起来,太后最听不得这样的哭声,一下就拧了脸冲丽妃道:“你小声点儿!皇孙刚好些,别又被你吓冰冷!这里有哀家和皇上处理,没你什么事,抱皇孙下去吧!”

说完,朝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径直走向丽妃,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丽妃是不想离去的,可见皇上也没有要维护自己的意思,太后又在这儿,她要拧也拧不过,只好不甘的进了内殿。

太后沉了声来劝道:“皇上,皇后说的也没错,她身为中宫,六宫许多琐碎的事都要她操劳。能百忙之中腾出心思给丽妃送几奴才来,也算是一片诚心了。至于这丫头究竟为何人指使,你也不好只听她一面之词的。”

云妨心里一咯噔,听这话的意思,这跪在地上发抖的宫女承认这毒是她下的了?可,可不应该啊。就算她要下毒,为什么又要借此来诬陷皇后。

若是丽妃贼喊捉贼望向用自己的孩子扳倒皇后,不失下次狠手,可方才瞧她的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这宫女,又是为何人所指使。

皇上一拍扶手,冲那宫女道:“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在皇子的米汤里下的毒!”

皇后身形一怔,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拢在她头顶。

她定定凝着那宫女,“本宫可从未见过你。”

那宫女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后,双眼已经哭成红血泡了,她抽泣着道:“娘娘,我是阿秋啊!您将我送来丽妃宫中时,不是嘱咐过奴婢,一定不能让皇子健康活着的么!”

皇后一听,脸色瞬间煞白,腿脚一软向后倒退几步,还好云妨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低声在她耳畔道了一句:“娘娘,坚持住。”

皇上愤怒的站起身指着皇后:“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你还想告诉朕,你是无辜的么!”

皇后吓得双腿一软又要跌坐下去。云妨双臂稍微使劲儿扶住了她,她向前萋萋为自己辩解:“皇上明察!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狗奴才!她分明是言语陷害臣妾!”

皇上已经气得有些不分黑白了,毕竟这个宫女字字所指皇后,实在对她不利。

“你是皇后,朕将六宫事托付于你,可瞧瞧你都造下多大的孽来!你身为皇后多年无所出,如今确还知道嫉恨为朕诞育子嗣的妃嫔,如此罪大恶极,朕岂能容你!”

太后在一旁沉声出言道:“皇上未免也太过疾言厉色了,怎能听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是皇上。皇后到底是皇后,倘若你都不予她中宫威仪,那这宫里,便是只阿猫阿狗都敢踩到她头上去了!哀家看,此事事出蹊跷,这狗奴才的话未必可信!”

云妨也忍不住上前,冷眼扫了扫跪伏在地的那个身子,拂身道:“回皇上太后,我可以证明皇后的清白,事发之前,我在凤仪宫同娘娘品茶长谈,若是娘娘做为,她定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有太后在,皇上就算在气,也不能拂了她老人家的面子。

皇上冷哼一声:“好,你们口口声声维护她,那么,这个奴才的话,有该当何论!”

“皇上!臣妾为人如何,您还不知道么!臣妾又怎会糊涂到明知故犯!”皇后的语气有些绝望,她曾以为自己又再一次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却不然,在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可以将自己轻松分离出来。

云妨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这个宫女一定是被母后之手推出来,为的就是陷害皇后。

可是皇后常年身居深宫,先莫论失宠那几年,风头全被后宫三千淹没,就算眼下复了宠,到底也不是宠冠后宫的地步,又怎会惹来别人悉心设计陷害呢。

她睨了那宫女几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阿秋?你叫阿秋?”

殿前忽然静了声,那宫女大抵是没想到云妨会突然这样问她,抬着头不知该如何。

“啊,啊,是,是,奴婢名唤阿秋。”她哆哆嗦嗦道。

皇上不禁皱眉:“你问她这个干什么。”他似乎现在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

云妨冲皇上做了一礼,答道:“回皇上,正如太后所说,此事太过蹊跷,云妨听了这宫女的话,有几处不明,还请皇上太后准允,让我问她几句。”

皇上被想挥手拒绝,却被太后拦住,冲他使了个颜色,对云妨道:“妨儿,你问便是。”

云妨谢过太后,便朝那宫女缓踱几步,问:“阿秋,你何时入宫的,如果几载?”

那叫阿秋的宫女不知云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珠子左右流转一圈道:“奴婢,奴婢前年秋后入宫的。”

云妨又问:“那也只二余载。你入宫后去了哪个宫里当差?”

“奴婢,奴婢是被吩咐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里的。”阿秋又怯怯答。

皇后一听,急了,她根本没见过这个丫头,更遑论要了她在自己宫里当差,这不是还在指自己就是幕后之人么!

“你胡说!本宫根本不知你姓甚名谁,本宫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又怎会在意你这样的低下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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