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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她的野心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78 2019-04-15 17:42

  

这话,连萧容听得都蹙了眉。妹妹打姐姐,这叫个什么事儿?

“那你可听到她们为何而争执?!”萧容出声问。

那宫女摇摇头,眼泪如珠帘般密密麻麻,“奴婢,奴婢没有听到,刚走近,就见那二小姐已经气冲冲的出去了,说了什么,奴婢不曾知。”

“混账东西!”此番轮到萧音怒嚎,“连个主子都看不好,朕还要你们来何用!”

云妨眼底渐凉,白瑾妍那样的女人,自然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她的野心,与那贤良淑德的外表自然不相称。

也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竟然逼得白瑾柔投湖自尽,且,还是在得了宠爱的第二天。她想证明什么。

那宫女早已是哭得残花败柳全然无了形象,但仍是被萧音以一道护住不周的罪名打入了死牢,怕是了了生路。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脸色白如昨夜那张宣纸,嘴唇沧然发黑,一双美目再也没了绽放光彩的机会。

周遭跪了满地的人,都在低低哀切的抹着泪,也不知是为了她的离去,还是在担忧自个儿卑贱的性命。

有时候,造化就是如此弄人。

萧音自始至终站在那处,低眉冷冷的看着那哀容。他没有靠近,也没有退后,仿佛那样的距离,正好不悲不喜,掩饰心痛。

她昨夜的字字言语还萦绕在耳畔,可今日之后,便再也见不到那个鲜活的面容。

回想今日上朝前同她说的最后一句:晚些朕再来看你。她嘴角娇俏莞尔点头,如潺潺雪地里盛开的红莲。

可再见,却要他面对一副冰凉的躯壳。

许多年来,他自己大抵都忘了,情愁是何滋味。若不是她昨夜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或许那颗沉寂的心再也无处跳动。

萧容见萧音怔怔不发一言,眸子却已结了一层霜。忍不住低声询问一句:“皇兄,天寒地冻,请保重龙体。瑾嫔已仙去,灵体还需尽快入柩安放。”

萧音默了须臾,缓缓仰头,长叹一声:“三弟,你可知她有多与众不同。”

萧容微滞,他自然不知,却也不轻易开口,只等萧音说下去。

“朕先前不过以为,她只是牵制白家的一颗棋子,也不过是白家献给朕的一个东西,摆在一处,念起时便瞧两眼,无念时,也无谓见与不见。却原来,是朕错了。但这错,认得太迟。”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悲悯。

“传朕旨意。瑾嫔白氏,追封为妃,赐号瑾恭淑惠。”语罢,他微闭了双眸,以此哀荣,就当是圆了昨日钟情一场。

没想到,情未始,缘已终。

萧音将白瑾柔的身后事全权交由萧容去办。而他独自去了昨夜翻云覆雨诉讼衷肠的那间房。

从此再无暖情,只剩孤寂。

那张墨迹已干透的纸还在桌前,任由窗口的风吹得摇摆。他缓缓踱近,将宣纸摊起。

词中句句空寥,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太清池边的人也都被萧容遣走,只有阴天里那抹身影还独自倚靠。脸色凄苍,好像在送别故人。

萧容走近。

“这里清冷,又刚死了人,太过晦气,你怎么还在这里呆着。”他替云妨拢了拢胸前披风,却被她无情拂开双手。

一双空洞的眼恍惚无神,却蓄满清水,缓缓抬起,哀切看着萧容:“她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你们难道还不明白么?”

有几次,她看到白瑾妍望向白瑾柔的眸子里,全然写满厌恶。而姐妹两的性格,饿抱负,也遥遥不同。

萧容的手僵在半空,孤独垂下,“我知道,我也相信你说的。可白瑾柔是皇上的妃子,方才那宫女说的话,皇上也听到了,他定然会做思考。可是,你怎么堆白瑾柔这么上心了?”

云妨喉中一梗,“难道殿下觉得,此话,是我别有用心?”

她蓦然想起方才萧音自顾说的那番话,他的许多以为,到最后只成了负她的一把刀子。

画面是如此的相似。

“我何曾这样说过,云妨,你不要总曲解我的意思。”萧容藏在袖里的拳头微微握紧。

“殿下言重,我怎敢?”只是,惟愿日后你的岁月静好,不要被某些人毁了。

她拢了拢袖笼,汤婆子已经只余点点残温。未等萧容再答,她又屈膝垂首,道:“我还赶着去给太后问安,就不叨扰殿下了。”

说完,转身便掠过他身旁。

萧容也不再耐下性子容忍她的忽冷忽热,转身对着她未远的身影,道:“你此时去,太后恐怕无暇听你的安请。”

那匆匆的背影停滞,头也不回,道:“那心意到了便是。”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却也无计可施,轻唤和轻拥,都无法挽留。

白瑾柔轻生一事,不过多久,就已传到太后宫中。云妨还未踏进宫门,就见几名宫女匆匆往大殿去了。

她步履一滞,往着身侧匆匆的形容,不知是否还该继续向前。

很快,刘嬷嬷也从大殿出来,神色不太好,似有急事,迎面见她,也还能挤出一抹笑来。

“姜小姐,您今日怎么得闲进宫了。”

云妨也咧嘴回敬一笑,开门见山道:“嬷嬷,我本意今日来给太后请安的,可是这情形,恐怕不便了罢。”

刘嬷嬷神情一僵,“啊,咳,谁说不是呢,您,您也瞧见了?”

云妨舌尖一苦,何止瞧见了,还瞧得透彻呢。她悻悻笑了笑,拂身道:“云妨来得不巧,一路都传着呢。若太后不便见我,那改日得了空闲,云妨再来吧。”

“嗳,是,太后现下正在佛堂前念经呢,您也知道,宫中出了这等事,”她凑近了小声道,“太后忌讳着呢。”

云妨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恭敬道了退,说了几句祝语,不过是希望太后保重凤体之类的。

转身要出荣庆宫前,正巧见着皇后面带急色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了荣庆宫。云妨正想请安,可皇后就直奔刘嬷嬷去了,好似没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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