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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不得打扰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34 2019-04-15 17:42

  

“皇后娘娘吉祥。”刘嬷嬷冲皇后做了一礼,道。

皇后赶紧扶了她:“哎哟,刘嬷嬷,母后可有示下?”

刘嬷嬷摇首:“太后一听到这消息,叹了口气就进了佛堂了。还说任何人不得打扰。”

皇后哎呀一声,“那可如何是好呢,皇上一直在玉华宫里呆着,谁也劝不动,眼下要在那儿设灵了,竟都是楚王殿下在打点着,可皇上杵在那儿,灵柩也不敢放进去啊。”

云妨听到这,停下了要离去的脚步,不言不语。

“那可如何是好呢?”刘嬷嬷也着急了,眼下太后那头又,毕竟都发下话来不得打扰,不论是否天塌下来都不得去叨扰。

“您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儿,那瑾嫔入宫不过月余,初初时皇上并未太多留意于她,也不知怎的了,昨夜也没翻她的牌子,皇上就突然驾到玉华宫,直到今日,哎,这桩桩件件,本宫实是想不透彻。”

皇后抚额,由近身宫女扶着,低声劝慰,要小心凤体。

云妨听到此,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与侧首行礼道了一声:“云妨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听得这一声,诧异的转过头去,上下打量她几眼,咦了一声:“这不是上次赏秋时落水的姑娘么,是那个,那个…”

她想不起是哪家姑娘了,云妨莞尔轻声提醒:“云妨家父是姜桓。”

“噢,是了,姜家的嫡长女,本宫记得了。这,说来也真巧,瑾嫔那日也同在你们这些世家姑娘一列,到宫中赏秋来,如今,哎,也是人去楼空。”

皇后恍然,言语间也不乏淡淡的酸涩。

云妨依旧笑容得体,一直微微低眉,“今日云妨进宫本是想来给太后请安的,却惊闻此噩耗,实在惶恐至极。不过皇后娘娘所言之事,或许云妨可为皇后娘娘略施薄力。”

皇后疑惑,刘嬷嬷更是不可置信的轻呼一声:“姜小姐,您?”

云妨又继续道:“皇上不肯出玉华宫,想来定是有原因的,而这其中缘由,或许我能一试。”

皇后和刘嬷嬷相视一眼,觉得眼前这姑娘有些天方夜谭,但,又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须臾,皇后摆摆手道:“既然你这样说,想是有几分把握,若是不成,本宫也不会怪你,但是…”

“云妨知道,若迁怒皇上,云妨自身难保,也绝不会连累皇后娘娘。”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脸色才渐渐回缓。“好罢,那便随本宫去罢。”

离去前,刘嬷嬷轻扯了云妨的胳膊:“姜小姐,您,确定无事么。”

云妨浅笑,“嬷嬷放心吧,云妨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玉华宫离皇上的乾坤宫,其实很远,因为当初纳白瑾柔入宫时,萧音根本没想过会有今日。

身为一朝王者,他向来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连天下江山都是他的,世上早已没什么可求。

然而,最难求的,他从未得到过,即使得到了,他也从不信是真的。

问世间情是什么,是超越了生死的存在。

到了白瑾柔所居的偏殿前,张公公躬着腰候在外头,已经几个时辰了,皇后带着云妨前来,张公公又向皇后行礼,皇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她凤眸瞥了一眼那半开的房门,便知皇上还在里头。她侧首看了眼云妨,云妨颔首会意,提裙便步上了台阶,张公公瞧得眼都大了几圈,轻声道:“皇后娘娘,这是…?”

“嘘,无妨,让她一试。”

跨入了门槛,云妨好似能想象出一位妙人常常在这屋子里吟诗作对的清雅景象。她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的性子,自己竟十分羡慕。

是啊,无欲无求,不正是世间最难得的逍遥自在么。

纵然不是深交,可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能读懂白瑾柔的心。

步伐轻点地面,却还是轻易惊扰了坐在窗前叹风的失意之人。

萧音微微侧了头,见是云妨,本就不得他意,此刻更是显得不耐:“谁让你来的。都活的不耐烦了?”

云妨不理,驻了足只将礼数尽做,道了声皇上圣安,依旧没有退下的意思。

萧音冷哼一声,别回头去不看她,“圣安?从你口中说出来,朕倒觉讽刺。朕不想见到你。出去。”

这话说的极是刻薄,若是面皮薄儿的女子,恐怕早就泪眼盈盈,落荒而逃了吧。可是云妨不然,眼前男子本也不得她意。

她来,不过是想替太后解了燃眉,就当是,就当是报了萧容救她的恩。

桌前的那副墨品依旧在风中萧瑟,笔锋的生硬,仿佛能看到落笔之人决意赴死的倔。

“皇上恐怕正是因了这句只羡鸳鸯不羡仙,而钟情于她的罢。果然是个佳句,可现在,竟成了绝唱了。”

云妨睨着那张纸,嘴角带笑,不去看那冷漠的神情,侃侃仿若自言一般。萧音也不理她,本来自己心绪就乱,更不想去理这些纷扰。

云妨也不怵,又扫了眼那桌上一摞摞齐整的书籍。眸子不由微恸,她原是寂寞至此,宁可与卷籍相伴度日。

不禁轻笑出声来,“皇上且道她写下这首词是真心的?我看未必。不过是临别前的一腔遗言。皇上本不必当真的。”

萧音搭在椅边的手,骤然成拳,“朕说了,朕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出去!”

云妨还是不动,“我瞧着,这首词写的是,既是无缘,空空成誓。今日种种,似水无痕。今夕何夕,君已陌路。愿他生相逢,花开满楼。”

萧音背形一僵,默默不言。

“皇上,她突如其来的献媚,您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缘由。天下大智慧者如您,又岂会身陷这侃侃儿女情长中痛然?您与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唯一相似之处,便是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云妨瞥了一眼摆在最显眼处的《孝经》,双眸微闭,只盼白瑾柔的这份暗示,自己能毫无错漏的解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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