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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开始筹办年货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25 2019-04-15 17:42

  

又过了几日,一切趋于平静,只是白瑾妍是否私下里还同姜云柔母女来往,云妨已不甚在意,她想难得的静一静,想想未来该走的路。

自小年那晚后,也没再见过萧容。

原来故人,分别也不必再相逢。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了,家家户户开始筹办年货,姜府作为富贵大家,上下百余人口,自然要比寻常人家操办得多些。

布庄里的生意也更忙碌,新年要着新衣是自古传下的规矩,不论有钱没钱的人家都十分讲究这一说法,寓意新的一年要开个好头。

这日,云妨起了个大早,她带着苏掌事儿连夜送上府来的几盒精致礼盒,乘了轿辇便往宫中去了。

自白瑾柔死后的十多人日,她没再进过宫中见太后。

快过年了,于理也该去一趟。

宫中也开始布置起来。奴才们上上下下忙碌着,一时间,白瑾柔的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荣庆宫早已是年味十足。刘嬷嬷正着人里里外外的布置着,瞧见云妨领着玉环拎着两三盒物什,顿时起了笑脸迎过来。

“哎哟,姜小姐,许久未见,今日你怎么得闲进宫来了。”

云妨也笑着做了个礼,道:“刘嬷嬷今日也早啊。这不是快除夕了么,我来给太后请安。”

刘嬷嬷微微凑近了些,嘘声巧笑:“今日太后心情极好,不过,小侯爷正在里头呢,他来请安,还没走。”

云妨一听,心里抽搐一阵,还以为是他呢,原来不是啊。陈景州,倒也许久没见,说起来,他还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人,不论怎么说,也该打个照面道声安好。

“那我现下进去,不唐突吧?”云妨笑问。

刘嬷嬷笑了摆摆手:“咳,不唐突,左右都是相熟的,侯爷也只是来请个安罢。来,奴才领您进去。”

云妨道了谢,便莞尔跟着刘嬷嬷进了内殿里。

暖热的殿中却充斥着淡淡娇柔的花香,像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安抚着一颗空虚的人心。太后还真是好品性,大冷的天,竟还有如此兴致。

“禀太后,姜小姐带了贺礼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眉眼一喜:“快,请进来。”

玉环守在门外,贺礼全让刘嬷嬷拿了进去。云妨翩翩施礼请过安后,太后笑得双眼弯弯:“妨儿,你瞧你,许久不见,直接来了就是,还带什么礼呀。”

云妨浅笑,“不是什么稀罕物什,还望太后莫嫌弃。这不过是我们布庄里头最上等的锦缎织制的裙衫,陋艺比不得宫中的裁缝,只是一番心意罢。”

太后笑嘻嘻的拿出几件色彩交织明艳动人的衣衫笑得合不拢嘴。

陈景州忽然道:“姜家的锦缎京城闻名,又岂会是陋艺呢。”

云妨这才想起要给他问安。“云妨给侯爷请安,侯爷过奖了。”

仔细一瞧,才发现陈景州今日神情郁郁,好似并不开怀,不如从前那般潇洒倜傥了。莫不是他也出了什么不尽人意的事?

太后将衣衫放回礼盒里,见陈景州也开口了,便道:“正值年下,哀家还愁着不知要做怎样的款式,愁着愁着,就已来不及了。妨儿真是懂得哀家心思,这上赶着就给哀家送来了。不过,哀家瞧着有一套颜色太过活泼,不适合哀家这把年纪,景州啊,我将它赐给洛柠,如何?”

太后笑着望向陈景州,只见陈景州脸色一白,说不出的惨淡。

云妨还疑惑着,这洛柠又是个什么人物,与陈景州有何干系,就见陈景州默默抿了口茶,情绪低迷,道:“姑母喜欢便是。这衣服,穿在谁身上都一样。”

隔着茶碗边沿,他窃窃抬眼看了眼云妨。唯有一人,才能入了他的眼,他的心房。可是,或许已经没有机会了。

云妨尴尬的笑了笑,轻声问道:“洛柠?是哪家的小姐,这般有福气,能得太后赏识。”

太后朗朗笑了一声:“妨儿,你还不知道吧?洛柠是镇南大将军的嫡次女,她姐姐正是宫里的洛贵嫔。我瞧着她与景州年龄相仿,就打算撮合两个孩子。你说说,景州也到年纪了,府中连个伺候的都没有,这像什么话呢。”

原是这般。云妨更尴尬了些,她默默瞧了眼脸色煞白只顾低头喝茶的陈景州,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怜悯来。

权贵人家的孩子,到底是身不由己啊。一如他,一如萧容,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或许就是这般。

“姑母,我说了,我根本瞧不上她。那丫头成天见儿的跟他爹在马背上疯野,哪是个能持家的!”

“够了!持家也无须她一人,你多纳几个称心的妾便是,你若不娶她,何以巩固咱们老陈家的地位。此事由不得你,哀家会同你皇帝表哥说的。”

这个安请得,云妨是一头雾水。

一道出了荣庆宫,陈景州也不想在里头呆着了,于是也同云妨一起告退。走在长街上,玉环只得在后头远远跟着。

陈景州一脸的烦闷,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烦什么。

“你很不喜欢那个洛柠小姐?”云妨低声问。

陈景州点了点头,一直以为他是个十分看得开的人,原来事情一到了自己个儿头上,就只剩钻牛角尖儿的份了。

“可是侯爷您的身份摆在那儿,婚事都由不得自己的做主的。算了,或许娶回去,日久生气,便知道她的好了呢?”云妨浅笑的安慰道,可是字字句句却如一根细长的银针狠扎陈景州心房。

她就是自己心里那个人啊,不论别人再好,也终不及她。

可是这话又无法说出口,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是啊,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楚王表哥如此,我亦如此。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大冷的天,他忽然摊了折扇,轻轻于胸前摇曳,冷风吹打面庞,却不及心里的冷来得彻骨。

云妨低了眉眼,这世上又有什么事,真正顺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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