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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早就淡忘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44 2019-04-15 17:42

  

整整一条长街,有时觉得它兀长得好似没有尽头。有时又觉得,它怎么这样短。再过几个狭小宫门,二人就要分道扬镳,再见全凭缘分运气了。

陈景州摇手收了折扇,想了又想,对云妨道:“听说那日,楚王府上迎了一名侍妾。你,可知道了?”

在心里怄了许久的事,原以为早就淡忘,可被随意这么一提,又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一种异样的情绪顶上云妨心间,她不想承认,自己其实还在意。

“那日我正好在外面,那侍妾的轿撵就从我眼皮底下过,你说我知道不知道了?”说完,她掩嘴笑了笑,笑中尽是凉意。

陈景州梗了梗脖子,咋舌:“或许过不久,我也会如此了。”他仰头轻轻叹一声,“云妨,到时候你可会像劝表哥一样,来劝我?”

这话问得着实令人措手不及,云妨面上稍稍闪过一丝疑惑,转而轻声笑道:“侯爷可是拿我寻开心?你一向是最看得开的,当时我命悬一线,也是你来劝我,怎么又轮到我去劝你了?”

陈景州凝她,见她这话说得,也不似敷衍,只好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再无其他言语。其实心里最想说的是,我若向皇上要了你,你可愿意?

但很多事,不用问,自己也知道答案。

年二十九,所有人都更忙了。忙着准备还未准备的,这想想那想想,总觉漏了许多。而姜家,忙上忙下的也只有王氏而已。

其他几房的夫人,只是苦恼除夕家宴当晚,要穿什么。

白家今日,也来了一位稀客。

“云柔妹妹真是咱们白府的稀客呀。快,快进来暖暖手。”白瑾妍听得小玲来报,说姜云柔来了,于是赶忙扬起笑脸迎了出来。

姜云柔入了白瑾妍阁中,将提着得彩缎礼盒交于小玲,见了礼,就道:“明日便是除夕了,我寻思着该送些贺礼来。”

白瑾妍目光缓缓掠过那锦盒,笑得别样深沉:“你瞧你,来便来了,还带什么贺礼呀。小玲,去沏杯姜茶来。”

“不过小小心意罢了,白姐姐不嫌弃就好。我兄长常年在外头随军,今年除夕,皇上特意允了他回家团聚,这正是他从疆外带回的特产,”她凑近白瑾妍,声音虚掩,“据说是开了光的南珠,求什么得什么,十分灵验。”

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射入白瑾妍眸子里,一束微光闪过,她放下茶盏笑了起来。

“云柔妹妹的美意,我该拿什么言谢呢?你尽管开口就是,若是我能帮上忙的,必然在所不辞。”

两人相视一笑,嫣然如花。

半把个时辰后,云柔嘴角带笑,一副满足的形容从白府出来。

却被正好上街逛集市的姜云芯瞧见,她凝眉隐身暗处,看着云柔从白府出来,那神情不像受过什么委屈。

“奇怪,她怎么会来这里。”姜云芯低声呐呐自语道。

又默默跟了上去。

云妨正要同陈景州在长街告别,却被紧追过来的宫女叫住。

“姜小姐,请留步。”

云妨疑惑转身,见着这宫女有些面熟,应是有些印象的,却想不起是在哪个宫里见过。

“有何事?”

“皇后娘娘请您到宫中小叙。”

噢,是皇后宫里的人。怪不得见过。

既然是皇后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云妨回首冲陈景州拂身做了礼,道:“侯爷,就此别过了。”

陈景州想留却找不出理由,于是只好眼巴巴看着她的身影翩翩走远,自己心里只余失落。

皇后宫里的奴才们也不闲着,同往时的死气沉沉相比,今年的凤鸣宫,好像多了一分欢愉。

云妨进入内殿时,皇后还在翻阅着六宫的册子,吩咐着身旁的宫女去办,“丽妃有了身孕,临盆之日近了,多送些金丝木炭去。”

“是。”

“玉华宫偏殿的修缮还未妥当,叫人抓紧些。淑妃和李美人那处,多送些补药去吧。”

“是。”

云妨心里暗忖,到了年下,后宫所有事都待皇后操劳,可她竟还有心思叫自己来小叙?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真的就纯粹是小叙而已。

她款款走上前拂身一礼:“云妨给皇后请安。皇后千岁。”

皇后这才抬首,见到那面容的一刻,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摆手遣退了宫女:“先将这些都办了吧。”

又冲云妨抬了抬手道:“云妨,你来了,快,来本宫边上坐着。”

云妨莞尔道了是,便袅袅走上前去。“娘娘特意叫云妨来,可有何要事?”

皇后脸上的欣喜之色丝毫掩藏不住,“无甚要紧的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了,自上次你出宫后,已有十来日没到本宫宫里坐坐了,这过年的事又繁琐,皇上全交由本宫做,忙得腾不开身来,就想找人唠叨唠叨。”

云妨轻易就从那听似埋怨实则欢愉的话语里听出了头绪,于是会心一笑,道:“恭喜娘娘,重得皇上宠信。后宫事务繁杂,娘娘也要保重凤体啊。”

“皇上也时常关怀本宫,倒也不觉辛苦了。”皇后满足一笑,覆又忽然郑重起来,“对了,昨日本宫听皇上说,楚王府上已经送去一名侍妾了?”

云妨嘴角微颤,自己都没察觉,是怎样一种巧合,能在一天之内,心脏被狠狠撕裂两次。

“是,云妨也听说了。”她依旧得体的笑着,让人瞧不出什么来。

皇后敛了敛神色,那日萧容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义正言辞要云妨的时候,她亲眼瞧着的。可是转眼,却成了另一番景象。

“咳。本宫还当皇上是说笑呢,不过侍妾么,哪个权贵人家里没几房呢。更何况他是王爷,皇上的亲弟,自然不可同寻常人家。侍妾么,就是娶正妻之前的填房。”皇后面色掠过一丝尴尬,雍容的妆面更显黯沉。

云妨点点头,看似好像并不在意:“殿下身份高贵,皇上自然关切。只是,不知娘娘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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