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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未必尽人意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95 2019-04-15 17:43

  

萧容见她不动,自己上前几步,抬手想拂去她鬓旁的杂物,却发现,那只是染了月亮了光泽。

“我不过是想来见见你,这些时日许多杂事在身,也顾不到你。可怨我?”萧容轻言道。

云妨微微偏开了头,道:“殿下只管忙自己的就是,不必管我。”

“你这话,就是在怨我了。”他伸手略带霸气的将她揽入怀中,此刻言语都是多余。

她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伏在他怀里,不吭声了。

萧容抚着她身后散落的青丝,“若我太久不出现,你会不会忘了我。彼此间也从未表过心迹,你可知这于我而言是多大的遗憾。”

云妨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萧容从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即便有,也从不轻言说出。

她轻轻推开他,怔怔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说与我听。”

萧容本欲摇头否认,可也知道,若瞒她,总有一日也会被发现,到时候,必定又是误会深种的局面。

他不得已,叹了一声,道:“白瑾妍一放出来,就立刻召集了边疆辽人,现下已经开战了,皇上派我到前线去。眼下形势紧张,我也不得不从。”

云妨听罢,脑子片刻空白,回过神后一把推开了他,上一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与白瑾妍携手在前线作战,自己却孤死王府之中。

若这一世一切又再重来,她宁愿不要,不要知道这件事,不要知晓一切。

“那殿下去吧,云妨愿殿下一切平安,尽早凯旋。”她忽然冷漠的语气让萧容有些不知道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忙拽过她的手腕,道:“怎么,你是在担心我,还是不愿我去?可皇命在身,我也违抗不得。大荀的江山危在旦夕,我怎可袖手旁观。”

云妨只知自己在气什么,却又不能说出来。

那夜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萧容走时,神色郁郁苍白。

云妨在阁中待了几日,心结也无法舒散。

府外的消息,她都拒之门外,有时候不小心飘进耳朵里几句,她都赶紧逃离,不愿去听。

日复一日,萧容也没有任何消息。因为井绫快生了,云央也被赦免不必上阵,大家都知道,这多半是萧容苦苦求情的功劳,却只有云妨一人不知。

已过了快两个月,前线战事依旧没有告捷的消息传来。

这日,云妨正准备去送滋补身子的汤药去给井绫,快近门前时,听得云央在里头,她本没在意,刚要踏出一个步子,就听道:

“这事可不能让云妨知道,你也别说。”云央语气低沉的说着。

云妨脚步瞬间一滞,身后的玉翠不明就里,也跟着停了下来。

再竖耳一听,井绫也略带忧心道:“你说说,怎么弄成了这样子,要是让云妨知道,还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呢。”

“是啊,今日上朝时,前线来报,我们才知晓。这白家真是太可恶,不过也死得其所。”云央恨声道。

井绫叹了一声:“可不是,竟然设下陷阱,害了殿下。不过,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哪天殿下就回来了。”

“哎,怕是难了,那一片据说已经燃成灰烬。”

云妨再也无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猛然推门而入,怔怔看着云央,声音都有些颤抖:“哥哥,你方才说什么,楚王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井绫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此刻更担心的是云妨。

她挺着肚子过去搀扶云妨,忙出声安慰着:“你别急,这些都只是听闻,为经查实,就有许多可能,你快别急坏了。”

云央也没想到云妨竟然听到了,心里又急又担心,但一时间嘴也笨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道:“是啊,你嫂嫂说的对,我们也是听前线来报的这样说,也不知是否可信一二。”

云妨却听不进这些话,她知道都是安慰之语,可现下哪里还受得住什么安慰。

“哥!莫要欺瞒我了,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啊!”

她知道他出事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就像悔恨突然钻入心尖一样,还来不及对他说的一些话,到了,就全都没了。

从前线到达京城,也需半月,意思是,萧容出事,也已是半月前的了。到如今,多半假的都已成真。

云妨突然没了方向,周围的人再说什么,也都说不进她心里去了。

如一阵慌乱的风,云妨跑到王府,无人拦她,却见府中布置,全然黑白丧意。她的心也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这一世,真的不如不来。

重来的结果也未必尽人意。

她没有眼泪,只是厅前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像乘风破浪而出的轻帆。她缓缓走过去,也没人敢阻拦。

咬了牙用尽力气推开棺材盖,里面空空如也,也只是几片破碎不堪零零散散的布料。

一个水红色小荷包儿显得异常扎眼。那上头绣着几朵祥云,她记得,是自己闲来时做的,随意摆在书桌上,却不知几时被他留心拿了去。

一切好像已成定局,她缓缓靠着棺材跌落,那一瞬,仿佛整个世间都变成了灰暗。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日,她感受到了何为生不如死,第二日,又何为痛不欲生,第三日,是麻木不仁。

直到第十日,她渐渐接受了这个世上不再有萧容这个人的时候,第一日的感受又再次席卷而来。于是日复一日,她入行尸走肉。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已入寒冬的夜晚,天空似乎飘落几片毛茸茸的雪,也不知从哪时起,她喜爱站在窗前看月,总觉得,能看到想看的人。

可每每都是失落离去。

这日,她伸手去接雪花,却什么都没有,她无奈转身。

忽闻身后一声细微的动静,她站定身子,慢慢回首,那个迎着月色而立的人,满身黑衣,长发散落,亭亭一立如下凡仙子,眉宇间的霸气一如既往。

“怎么,本王来得可是时候?”

萧容莞尔,一笑捻碎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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