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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时辰才到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556 2019-04-15 17:42

  

陈景州就着朦胧光线,顺着萧容的视线瞧去。那是云妨自山上下来,他第一次瞧她。那模样,当真糟糕极了。

李峰这时也踱了过来,那大汉被点了死穴,根本不得动弹。

“殿下可是想在附近找个歇脚的地儿?”

萧容和陈景州一同望向他,陈景州道:“你可知最近的驿站?”

李峰轻快的笑了笑:“最近的驿站且要再半个时辰才到,可我有个表舅就住这附近,若殿下和侯爷想歇息了,不嫌弃的话,可以去玩那表亲家将就一下,养好精神再出发。”

两个尊贵的皇亲贵胄相视一眼,眼下只有这个法子最稳妥。萧容问:“多久可到?”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殿下放心吧。”

于是,又由李峰带路,往一旁的小路拐去。也当真如他所言,很快便到了。眼前几户小木房相连。偶有几处青瓦可见。

陈景州暂且看着大汗,李峰跳下马就往其中一户而去,抬手就拍在门上。

咚咚咚。

“老舅爷!是我,峰子!”

半晌,里头菜传出一声瓮声瓮气的声音,显然是睡梦中被吵醒的不耐和迷瞪。

“哎哟,谁啊,这深更半夜的。”影影约约有些埋怨的语气。

李峰放低了声音:“老舅爷,是我啊,峰子。”话音将落,门就打开了,一个健壮中年的男子,鬓间却依稀几根白发可见,一脸未从瞌睡中清醒过来的倦容。

看到眼前人,揉了揉眼道:“谁啊。”

“老舅爷,问是峰子啊!”

“啊,峰子啊,这大半夜的干啥来啊。”

李峰指了指身后两个身份尊贵的人,道:“我们本来是想赶着回城的,但两位主子乏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好借您这个地方歇歇脚。”

老舅爷晕晕乎乎的,眯着眼往李峰身后瞧瞧,眉头拧起:“这么回事儿啊,那,那进来吧。”他欠了欠身摆手招呼着。

李峰赶紧去请,“殿下,侯爷,请这边来。”

萧容看了看那小屋子,没做多想,单手抱着云妨,另一只手撑在马背上,双腿一撑,稳稳落地。

“李峰,那就麻烦你先去喂马。”萧容经过他时,道。

李峰点头应下。

陈景州跟在身后,负责拖着那个大汗。

”谢了,明日必有重赏。”

老舅爷蹙眉疑惑的看着这位贵客,丝毫未回过神来。

萧容将云妨抱到一间空屋子里,他也顾不上做多思考,将门一关。从随身的包袱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包草药来。

这是启程时他特地去问军医要来的,正好够回城的量,再多也不能了。

刚想伸手去触云妨的衣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殿下,可歇下了?”是李峰的声音。

萧容站直了身子对着门口道:“尚未,不过,你去替本王取盆水来,别惊动旁人,本王与侯爷的身份,你没有透露吧?”

李峰声音毫无迟疑:“殿下放心,萧的心中自有分寸。小的这就给您打水去。”

萧容嗯了一声,就瞧见门外那个身影闪开了。

他心里对这个李峰有些许赞赏,至少是个办事能放心的人。

他又走到简陋的床边,云妨的额头一直不满着晶莹细汗,可已经半日了,却未有醒转的趋势。

李峰很快打来了热水,萧容没让他进来,只是在门口接过,继续关上门,临了还嘱咐一句:“看好那个奸细,你同侯爷说一声,让他也早些歇息。”

云妨身上比较严重的那几处好似脓水有所遏制,但并不是愈合,这也是他心里最担心的。虽然知道严重,但私心总想着,希望她瞬间就恢复如往的完好无缺,

第二次去解那衣衫,总比第一次顺手了些。

他先将之前敷下的用帕子沾了热水,沿着伤口周围慢慢擦拭,墨绿的药汁略渗透了皮肤里,看起啦惊心怵目。

待这些动作一一做罢,他又才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往那伤口抹去。

大冷的天,他也只有在这会儿,闷出一骨子汗来。

在他转身去净手时,只听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他滞了动作,数着耳朵听着。又一声:“渴,渴。”

他立即回身,湿答答的双手也未来得及擦干,于赤色玄袍上一蹭,大步走到床边,“你醒了?”

云妨虚弱的微睁了眼,可是眼皮子好似千金那般重,看得出她再用力撑着。“痛,好痛。”

如梦呓一般低低细语,萧容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去听。

“不怕,有我在。”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可是潮热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心中微凉。

萧容斟了杯热水,轻轻将云妨的脑袋抬起,喂她喝了一些。力气好像稍微恢复了。

“这,这是在哪…”云妨乏力的靠在萧容身上,眼前朦胧的光让她好不容易瞧清了四周环境。

是那么陌生。

萧容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在别人家里。再过一日,最快,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云妨努力眨了眨眼,眼神似乎飘渺得如同一阵没了归路的风。

“楚王殿下,他,还好吗。”他的声音极低,或许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但也就是这迷迷糊糊的疑问,将萧容心中最软那处鞭打得个遍体鳞伤。

“云妨,我在这,我就在这儿。你若不好,我也不会好的。所以求求你,赶紧好起来。”他的下巴抵在云妨头顶,轻轻婆娑着,语气里带着委婉的哀求。

云妨的眼泪默默落下湿润,不多,但也足够灼伤萧容的手心。

“我们,都苦啊……”她像是毫无意识冒出的一句话,却让萧容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红尘嚣嚣处,一切皆苦。求不得苦,爱别离苦。

有情何处流声,世事无常又无情。

云妨又睡过去了。萧容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鸟儿高声鸣叫,灰黑夜色退去,日光浅浅绽出微光。

她开始发热,昏睡中也难安焦躁。

萧容深思熟虑须臾,才褪了自己的外袍和她的裙衫踌躇出的将她搂在怀里浅浅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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