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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手中的草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44 2019-04-15 17:42

  

此生不过如是所求,只愿朝朝能拥你入怀。

待天已大亮了,萧容不出去,李峰和陈景州也不敢前来打扰。

他们俩早早便醒来,但最尊之人还未下指令,他们也不敢胡乱自作主张。这个小林深处,连个村庄都算不上,只得几户人家相互依靠。

陈景州无事可做,便到门口抱了一扎草回来喂马。

李峰端了盆水,见淮南侯亲自喂马,甚感惶恐,赶紧跑过去接过陈景州手中的草,艾艾道:“侯爷您这千金之躯,怎能干这等粗活累活呢,快交给小人,您歇着去吧。”

陈景州瞧着他这大惊小怪的模样,倒觉好笑。尤记少时,他的父亲老侯爷送了他一匹汗血宝马,那会儿可把他高兴坏了,非要拴在房门口养着。

一日三餐都不落,他何时用膳,就何时喂马,好一股积极劲儿。

“这有什么的,我从前的马都是养在房前的院子里,我睡它也睡,我吃它也吃,好不融洽。”

李峰憨憨笑着,抽出手中一小撮草递到马儿嘴边:“侯爷那是在府中,咱们这寒酸小舍,怎能同侯爷府相比呢。”

陈景州闷笑一声:“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

自己的侯爷府太大,逛一圈下来需得一日,更别提皇宫里了。他倒喜欢这样的小屋子,安逸。

“侯爷就莫嘲笑怎么这些奴才了。怎能同主子们比了去”想想又补了一句:“殿下房中的那姑娘,莫不是楚王妃罢?我瞧着周身散发的贵气,旁人没得比去,且,殿下对她那份紧张,小的瞧着,恐怕不简单呐。”

陈景州轻轻抚在马儿身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滞了滞。自欺欺人的滋味,原来这般难以忍受。

“私下不得议论主子,是荀国自古以来定下的规矩。我念你初犯,就当作没听到吧。若出了这个门你再要说,可就不与我有关了啊”

他继续抚上马儿柔顺光滑的毛面,似无所谓一般,嘴角却漾起苦涩。显而易见的映照在日头底下。

李峰自知多舌了,脸色铁青,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臭嘴,道:“这,侯爷息怒,小的的这嘴近日里闲了,以后绝不敢再犯,侯爷就饶恕小的这一次吧。”

陈景州摆摆手:“好了,去准备些吃的吧,主子一会起来了吃完就好上路。”

李峰拱手应下,转身便离去了。

而陈景州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先前李峰提到楚王对云妨感情不一般时,他心里有一种谜一样的介怀。

若不提也罢,但一说出来,心里像憋了一团气般难受。

他原也看出来了些,只是不愿往那处想而已。

云妨在萧容怀里幽幽醒来,力气还没恢复,只是睡了一夜,发了一身的汗,好似轻巧些了。

等她瞧清自己裸怀倚靠这个的那个人时,瞬间醍醐灌顶,醒了个清明。

“啊…”就连惊呼都如此胆怯。

“殿,殿下你!”又羞涩,又气恼,一股热流涌上,忽觉脑花眼昏。

萧容被她惊醒,还以为除了什么事,十分慌张。“怎么了!云妨,别怕!我在这!“

云妨羞怒,虚弱推他一把,拉起被角想掩住胸膛,却被伤口扯得生疼:“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同处一室也算罢,竟然还,还同枕一宿!肌肤之亲如此过密!这要传出去,如何是好!

萧容定神一看,原不是什么大事,惶然松了一口气,缓缓坐起,想揽过她,却扑了个空。“你昨夜发热,却一味喊冷,我若不同你一道,将汗发尽,你这伤口又是入脓又是风寒的,到时还活不活了?”

云妨面颊烧热直至耳根,殊不知女儿家清白比性命还要重要,这般情楚,倒真不如死了算了!“殿下说的轻巧!这一夜,这一夜,你是占尽了便宜!”

还想再说,可是心绪太过高涨,本就身体虚弱的她只觉眼前忽然发黑。

萧容短叹一声不语,不容拒绝的双手照样硬实实的揽住她,往怀中一勾,晨起未够清醒的磁性嗓音中多了份邪魅的桀骜。

“你怎么就那么倔?自己的身子不心疼是么,可玩疼得很。”

云妨没力气再与他辩,可胸口那处却如同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她闭着眼又迷迷糊糊睡去,萧容再想睡,也已经全然醒了。他思考了片刻,将云妨的被角掖好,自己合了衣,随手披上袍子就走出屋子。

李峰正好准备了些粗茶淡饭,本想去请他,结果正撞个满怀。

“殿,殿下,您醒了。小的准备了些吃的,虽不及宫里的,但,先将就填一下肚子吧。”

李峰颔首道。

萧容不慌不忙的系着衣带,稍抬首睨了他一眼,“先去替我打盆热水来。”

李峰赶紧点头,萧容又叫住他:“对了,今日早晨有什么吃的?”

本就在战场上挥霍汗水的人,自然不会去讲究什么吃度,只是云妨好似一日未进食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一直昏睡着,也得想法子让她吃些。

李峰指了指另一间屋子:“白粥,和几个白面馒头。”这已经是挺奢侈的早饭了,若是他老舅爷,早饭都只是喝点儿白米水就咸菜。

萧容略略点头,白粥她应该可以吃的。“那就替我把热水和白粥端进房来。”说完径直转身又回房去。

李峰刚想问那馒头呢?结果也只得啧啧舌,算了,一并送去吧,宁肯送多也别送少。

他先进那小炕房里拿早犯,饿着谁也饿不能饿着主子。可陈景州也正在吃着,正香香的嚼着馒头,见他一盆全拿走,伸出筷子拦下:“嗳,我还没吃好呢,你干嘛去啊?”

李峰嘴角苦涩:“殿下醒了,也叫小的送吃的去呢。”

陈景州脖子微微一梗,嚼了一半的馒头顿了顿,生生噎下:“行,那你去吧。”

口中本算得上香甜的白面馒头,瞬间嚼在嘴里索然无味。他想去看看,但总觉得横了个萧容,左右都别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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