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铁血佳人

119又有了一把保护伞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514 2019-04-15 20:28

  

难道,这个熊耳夫人借题发挥,难道,也是心碎、心伤、心已死吗?不,她是将我誉为皇上,申诉她的无辜与无奈,可能也希望我能收留她吧?

除了不能作诗,这女子的相貌绝对不在花蕊之下的,我为何收不得?想到这里,就对宗一说:“看在她能写这么漂亮字的份上,本官放她一马,让她进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刘大人,还得您吩咐手下人释放才行。”

刘整叫身边的士卒跟着宗一前去,带街头示众的女子进来,他要问话。

夜深了,天凉了,秋痕送的饭她不吃,送的衣无法穿上,终于等来了宗一,带着士卒,解开锁链,秋痕扶着她回到府邸,却还不能休息,要去见刘整。

宗玉萍身心剧痛,所幸始终双手捂着脸,全身脏兮兮的,只有那一张精致的面孔,哭得像梨花带雨一样。刘整心动,挥手让众人下去,说要独自审讯她。

似乎看到了希望,宗玉萍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婉转**了一下,恳求道:“啊——大人,能让我去洗个澡吗?”

秋痕诉苦道:“他们那些蛮不讲理的,脏东西都往小姐身上扔,我打水都洗不干净。”

刘整这才将迷迷糊糊的双眼移开视线,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只有脸是干净的,身上黑是黑红是红黄是黄,连头发上都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厌恶地挥挥手。

三人如蒙大赦,赶紧退到后院。宗一烧了热水,送到沐浴的小房。秋痕给她拿来衣服,端来了小盆,先帮她把头发洗干净,梳理好了。宗一又提来一桶热水,拿来大盆,退出去了。宗玉萍让秋痕也出去,说自己洗澡,让她把房门关上,在外面看着,万万不能让前院的士卒进来。

秋痕担心小姐有事叫自己,不敢走远,站在门边上。开始还听到屋里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阵,水声停息了,是簌簌穿衣服的声音,再后来,听到搬板凳的声音,想必马上就要出来了,隔着门,还问她是不是要帮忙?

屋里传出宗玉萍闷声闷气的声音:“不要。衣服拿错了,我不穿红的,你去给我拿那件米黄色的衣服来吧!”

“好,你等着,我去拿啊!”秋痕说着就到下院去了。

现在,她们两个人住在下院仆人屋子里,当时准备出逃,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临时放在下院的仆人屋子里。其余她的衣服都在上院的卧室里,刘整进府邸后,他们也不敢去拿,秋痕只好在包袱里找了一件藕色的衣服,再送到后院的洗澡房里来。

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刚进后院,就听到板凳倒地的声音,小姐摔倒了吗?她三步并成两步来主编

在门外喊了两声,没人答应,赶紧推门,门拴住了。她使劲拍打,门板发出咚咚的响声,里面的宗玉萍却一声不吭。她赶紧去喊宗一来。宗一闻听,说了一声“大事不好——”跑来一脚把门踹开。果然,一个红衣女子挂在屋梁上,不是小姐是哪个?

她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穿得整整齐齐的,就连头发也挽起一个结,刚才那一声响,就是蹬到板凳的声音,打发秋痕出去后,整理好自己上吊了。

秋痕吓得哭起来了。宗一摇摇手,让她别着声,二话不说,抱住宗玉萍双腿往上一举,就将她的脑袋从挂在屋梁上的汗巾圈里取了出来,然后抱着就跑,飞奔到下院她们住的屋子里,放到床上。

宗一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说幸亏秋痕来得及时,小姐还没背过气。灌了一点热水,她就苏醒过来了,悠悠地出了一口气:“你们救我干什么?受这么大的屈辱,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宗一痛惜地说:“小姐,奴才没保护好您,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见到少爷,怎么向他交代啊!”

宗玉萍身子一震,幽幽地说:“提他做什么?拿妹妹的命运作抵押,换取他的高官厚禄,我没有那样一个哥哥!”

宗一无语。说要去沐浴室,把现场整理一下,现在府邸住进五个外面来的下人,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让秋痕看住小姐,千万不能离开半步。

秋痕也劝她:“小姐,您是个明白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兵荒马乱的年月,能保一条命就不错了,您怎么还要寻死呢?”

玉萍想哭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是淡淡地说:“我也怪爹妈,不该给我一副月容花貌呀。”

秋痕坐在床边垂泪,继续说:“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想,我虽然见识浅,跟着你也学会了认字,看了一点书,也知道古往今来,有才情的女子容貌很一般,绝色容貌的,没有才气,也不聪明,只有小姐你是才貌双全,这是上天给你的恩惠,你可不要把它糟蹋了。”

“不,还有花蕊夫人,才华横溢,姿色过人。”宗玉萍说,“你知道,我今天在你背上写的什么吗?”

“我哪里知道啊?我给你当桌子了,看不见,写好以后,你又给了宗一……”

“我写的就是她的诗,冷静大气,宠辱不惊。苟全性命于乱世之中,俯视众生,全是悲悯。她写的那首《述亡国诗》,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小姐,你也跟她是一样的。”

“我?也许,我们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作为女子,都没能也不可能——从一而终。”

“你忠谁呢?熊耳那个野兽?”

丫鬟这么一问,真把宗玉萍问住了。为大汗吗?他并没有享受初夜权,贞操丧失在熊耳身下。更何况,在乱世里,贞洁本来就是一种奢侈。为异邦残暴的军人守节,更是一件可笑之事。

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想起刘整那色眯眯的双眼,活着,迟早逃不出他的手心。面对宿命,注定无处可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女人也只有付出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那又如何?不论从容貌还是从文化上讲,他都比熊耳那匹夫强多了。能够把泸州夺回来更是勇猛无畏。而且,这毕竟是汉人,是自己的同胞,起码有共同语言吧,就是不知道他们守城能守多久……

正想着,有士卒在外面拍门了,说知府大人要提审熊耳夫人。

提审?玉萍坐起来,拍拍哆嗦着的秋萍肩膀:“别怕,我看他如何审问?给我梳妆吧。”

浓妆淡抹之后的宗玉萍,让刘整的酒醒了五分。惊艳之后,打起精神,装模作样地问:“汰,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姓宗,叫宗玉萍……”

“哪里人?”

“通州人。”

“家中还有何人?”

“大人,您是贵人多忘事呀,”宗玉萍莞尔一笑,“奴家已经说过的……”

她这一笑,让刘整酥了半边身子,想不起来应该问什么了,不知不觉叫了一声:“熊耳夫人——”想想不对,赶紧打住,“你为何要、要嫁给熊耳当夫人?”

她不能说,是哥哥通过末哥,让他去找大汗献上自己妹妹的;她不能说,熊耳到他家催军粮看见了她;她不能说,熊耳是先奸后娶的;她不能说,大汗因为死了叛将汪德臣,没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将她赐给了大将熊耳……说了这些,就出卖了哥哥,就揭穿了自己丑陋的底子……

她只能含糊其辞地说,熊耳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了她,气死了父亲,强行迎娶了自己。

说得那么简单,刘整听得不过瘾。要听她说得详细些,将下巴一抬:“房间里的人,都给我出去,事关军机,我要单独问她。”

“小姐——”秋痕担心,拉了她一把。

“没事的。”宗玉萍推开她,“你走吧,到时候,刘大人会把我送回去的。”

所有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刘整与这个妖媚的女人,他阴阴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将你送回去?你想让我送你回去吗?”

“想。”宗玉萍毫不犹豫地说。

“为何?”他饶有兴趣地问。

“我知道大人仁慈。”

望着她的媚笑,尽管还有几分酒意,但刘整依然警惕:“你讨好我?想腐蚀我?”

“不,我想回家——”她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刘整杀人如麻,心肠最硬,但此时,心底也软软地跳了一下。情不自禁走过去低头问:“你回哪里去?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还是敌占区,你回得去吗?”

宗玉萍低头哽咽:“大人,我若不走,小命休矣……”

她的模样楚楚动人,刘整起了怜悯之心:“我既然下令放回,谁还敢作践你?”

“会江楼来的厨师……今天还打我的,我若不走,准会被他毒死……还有,同时来的几个仆人,他们都视我为敌人,大人,我可真没有害过人啊……”

“他们敢?”刘整为她的娇弱动心,立即耍起威风,走到门口喊,“来人——”

门外两个站岗的士卒立即跑进来:“大人何事?”

“让会江楼来的五人过来,我要问话。”刘整竖起眉毛,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

“大人啊——”

客厅里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