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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要她聘礼给别人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71 2019-04-15 20:28

  

这个智勇双全的骁将,什么也瞒不过他,还是什么也不隐瞒了吧!这才留他到书房坐下喝茶,把自己与月娥的事情告诉了他。张珏过去与王坚不在一个部下,真还不知他深山藏娇之事,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笑起来:“我们也都年轻过,也都会犯这样的错误啊,怪不得年轻人的。”

他说得意味深长的,王坚知道他别有深意。在这方面,自己却抓不到张珏的把柄,妻离子散,至今洁身自好,只有自己,和月娥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不知不觉脸发烫了,跟着就把月娥要大笔彩礼的事说了出来。

张珏头一甩:“那么大一房间的金银财宝,分些给她不就行了吗?”

“那些东西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儿子的呀。”

“既然都是马青苗的,用在她自己身上岂不是正合适?”张珏说,“在下静观其人,这是个奇女子,不会小气的。”

“送去给王立家,那可是肉包子打狗,既不会回礼,也不会给陪嫁,还不是给王立娶亲用掉了。”王坚似乎心有不甘。

“那好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两厢得益。”张珏告诉他,“您不知道吧,就是为王立的婚事,马青苗也拿出了一只金镯子一对耳环呢。”

“有了聘礼还要媒人啊。”

一向果敢的元帅呀,怎么为儿子的事这么婆婆妈妈的?张珏端起茶一饮而尽:“当年元帅给我保媒,现在我给王公子做媒,你看合适不?”

王坚大喜:“合适合适,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媒人了,给我定个好日子吧!”

“择日子不如撞日子,早一天是一天。”张珏突然沉重起来。

像是想起来的似的,王坚无法高兴了,不知哪一天儿子人头就要落地,是应该给孙子一个归宿,让儿子在家里享受几天,自己看他一眼也少一眼了,这才问:“东西来了,士卒也回来了,他们两人呢?”

“他们?放火去了。”

听到这里心惊胆战,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又搞什么名堂去了:“放火?到哪里放火?”

“脑斗坪上的炮楼被烧了,正在王立到石子山骚扰敌人的时间,一定是他们两个干的了。”

“胆大妄为!又是私自行动!”

张珏见他吹胡子瞪眼睛的,知道他外厉内荏,也不说破,只是引咎自责:“元帅最近事多,没有请示,我本来想,等王立的调虎离山计成功,城下的人马也要去保他们的大本营,果然如此,趁着脑斗坪上下没人,派人出城去把他们的炮楼端了。谁知慢了一步,让两个娃娃抢先了,不伤一兵一卒,就拔了我们的眼中钉,有什么不好?”

顿时,王坚觉得,自己应该自责了,这几日,都为自家事焦头烂额,脑斗坪上的高楼日渐隆起,真要建成了,蒙古人就占据了制高点,钓鱼城里面的行动都处于他们眼皮之下,他们如果架起高炮,摧毁了新东门,敌人不就一哄而进吗?还真是应该立即斩草除根的大事,儿子不声不响地处置了,干得好啊。但是不便认错,只是责怪:“现在还没回来,不会——”

话没说完,就听家人禀报:“公子回来了。”

张珏告辞,让元帅自己去教训儿子吧。

两人如同出去郊游了,高高兴兴回来。城门已经关闭,守卫听见他们喊门,打开放他们进来,又关闭得铁桶紧箍的一般。整个钓鱼城都安睡了,他们手牵着手往黑房子走。听到旁边有人咳嗽,安节要松开,青苗依然不放。

旁边人不得不说:“公子,马姑娘,你们俩要分开走呢!”

老关何时来的?安节吓了一跳,竭力摆开青苗的手,扭头说:“老管家,这么晚你还不睡觉,想当夜游神啊?”

青苗知道是王家的管家,放肆地说:“老头子,你也是过来人了吧!俗话说,公不离婆,称不离砣,拉拉手有什么关系?假正经。”

“你们现在是真要分开呢!少爷要跟我回府去。”

“那我呢?”青苗问。

“你回到王立家去。”

“这是为啥?”王安节也莫名其妙。

青苗坚决地说:“什么呀?哪个龟儿子要棒打鸳鸯?我们情愿坐牢也不愿分开!”

安节也妇唱夫随地说:“对对对,只要每个月放我出去打一仗,一辈子坐牢也没关系。”

“黑房子你们回不去了,王立捉了几个蒙古俘虏关在里面,凤儿已经先回去了,你们的儿子也早被王立她妈带回去了,你们还愿意回去,与蒙古兵住在一个院子里吗?”

“嘿嘿,那我一个时辰不到,把他们全揍扁了。”青苗说。

“这功劳又被王立抢去了!”安节有几分不甘心,接着说,“既然牢里住不下,那我也到王立家坐牢去。”

老关说:“想得美,王立她妈什么人?才不会让你们把她家既当新房又当牢房哩。”

青苗问得更直接:“难道我们只有牢房没有新房了吗?”

时辰不早了,老关与他们逗趣也适可而止了:“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帅府里正在布置你们的新房,不要急着这一时片刻的,元帅已经答应了,王立他妈全部包揽下来,出了一个好主意:说马青苗是她姨侄女儿,战乱时躲到城里来。安节到王立家中玩你们见面的,背着父亲相好已久,现在立了大功,元帅给你们补办婚礼,体体面面把马姑娘迎进帅府……安节呀,这几天就忍耐不了?”

安节大喜,连连点头:“忍耐得了忍耐得了。”

“你个老东西,怎么不早说?”青苗朝老管家呵斥了一声,跟着又踢了丈夫一脚,“你家伙说什么呢?忍耐你个头!”

见她一个人朝暗处跑了,老管家提着灯笼,跌跌撞撞地追过去:“哎呀,还没过门的少奶奶,等等——”

安节也大步追过去:“你还怕她跑了?”

“我是怕她认不得路——”

“我们回去吧,”他上前扯住了老管家,“放心,她比鬼都精,不会迷路的。”

摸黑回到王立家,绕过皂角树,就看见院门开着,屋里灯亮着,心头一热——这是给自己留着的。

王母坐在灯下,依然威严,但青苗从来没觉得她这样可亲可近过,进去后关上门,规规矩矩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谢谢姨妈。”

月娥也不退让,受了她三个大礼,这才说:“我已经给凤儿说了,再给你叮嘱一番,别说漏了嘴,你是我姐姐的小女儿,你家住在思居杨家湾。蒙古军队打来后,你躲到山上来了的……”

“知道了。”青苗接着说,“安节来找王立玩,我们好上了……”

嗨,还真是强盗的女儿,不知羞耻,把这么不齿的话说得跟唱歌一样,月娥知道老家人给她交代过了,也不重复了,只是有几分抱屈地说:“你们是当事人,奉子成婚不委屈,我可还担着名声,说是趋炎附势……”

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青苗知道厉害,老老实实站着听完,口口声声喊着姨妈,一直到后面传来孩子的哭声,才说大概孩子饿了要吃奶了,才得脱身。

第二天,老关带着一个老妇来,说是帅府的女佣,让青苗叫她周嫂,是来给她开脸的。凤儿抱着七月到外面玩去了,王立的母亲跟着到后院来,打趣地对她说:“要当新娘子了,必须把脸弄干净,变漂亮了,你丈夫就更爱你了……”

“王……”青苗要回击,刚开口,王立母亲瞪了她一眼,立即改口,“忘了我老公是不是爱我了?姨妈当年也开脸过的吧?”

这小骚货,昨晚上还老老实实的,今天就得意忘形了?冷笑道:“当心啊,欢喜麻雀打烂蛋。安节的聘礼什么时候到,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嫁啊。”

什么?还要聘礼?望着她傲慢的背影,青苗后悔刚才孟浪了,叫周嫂去厨房烧热水,叫老管家进屋,问他怎么回事?

老管家进屋,规规矩矩站着,喊了一声“马姑娘”,跟着说:“明天,我们就要改口叫你少奶奶了。”

青苗不好意思地说:“老人家,你怎么叫我都行,聘礼怎么回事?”

看来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进帅府了,老关忍住笑说:“你和安节的事办了,王立的事情还要办,赵家要彩礼,王立母亲就要从你这里刮了。”

“我不是给了个金手镯与耳环吗?”

“我送到赵家去的,当然知道,但那只是定亲的采纳礼,正式还要过礼,王立要送到翠翠家,安节也要送到你家来,否则明天你出不了门。”

“还有这规矩啊!我又不是……”见老关朝外面使个眼色,这才把话咽下去。

“马姑娘从娘家带了好些钱财来,是不是拿一点出来走走过场,王立家穷,有了你的聘礼,她才能给翠翠家下聘礼。”

青苗想起来了,昨晚上回来晚,风儿带着孩子睡觉了,今天早上她正要说什么,自己睡懒觉还没醒,还骂了她几句。现在知道这么一回事,高兴起来:“运回来的那是钱财都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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