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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生了娃娃再出嫁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14 2019-04-15 20:28

  

老管家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本来就是你的,就算你的嫁妆好了,已经送到帅府安节屋子里去了,新房半间屋子都堆满了,我才叫人挪个地方,要不然人都进不去呢!”

毕竟是自己娘家的东西,不管父亲从哪里搞来的,睹物思人,留个念想也好,但东西也不少,自己哪能用得了那么多?消财免灾,散些给别人吧!

想到这里,青苗挥挥手:“既然如此,好说好说,你们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拿就是,送给王立家,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恩情吧!”

老管家放心了,这丫头不算计,将来好相处。于是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就说今天来下礼,明天来迎亲,这才走了。

周嫂烧好热水端进来,只剩下青苗,接过盆子,洗了脸,就说完事了,脸揩过了,她可以回去了。

“小姐,不是用毛巾揩揩就了事的,要用线去掉脸上的汗毛,剪齐额发和鬓角的,又叫做绞面、绞脸,这是女子上轿前必须要做的事。”周嫂笑了。

青苗说:“这些事,怎么麻烦你来做呢?待会,我请姨妈帮我弄就行了。”

“小姐,这规矩大着哩。女人一生只开脸一次,之后如有离婚改嫁等都不再开脸了。开脸人必须是父母子女双全的人来干哩。”周嫂附在她耳朵边轻声说,一边弄出红色丝线、钱币等等等。

“那就开吧。”青苗大大咧咧地挥挥手。

“可能有点疼,小姐忍着点吧。”周嫂说着,让她坐下,先用粉涂在她脸上,然后取出红色双线,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绷直,用嘴咬住另一只头,拉开成了“十”字架,双手上下动作,那红色双线有分有合,挨到她的面部,不断绞动,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果然没有毛茸茸的感觉,方知汗毛被绞掉了。

“好了好了。”马青苗何时这么安稳地听人摆布的?迫不及待地要站起来。

“别忙别忙,”周嫂按下她,又用剪子、铜钱黑她修整了眉毛、鬓角等地方,说,“这才好了,明天早上我再来,就可以帮你梳妆打扮上花轿了。”

这样麻烦啊?青苗有点不好意思,咯咯笑起来:“老夫老妻了,还搞什么花轿迎娶?”

“可别这么说,你们还年轻着,”周嫂笑道,“规矩还照规矩办。”

青苗只有答应,让她回去明天再来,见她不动身,问还有什么事?周嫂就说,按规矩,开脸后,要给开脸人赏封的。

嗨,凤儿不在,也不知她把银子放哪里的,青苗随手取下自己的耳环递过去:“这个赏给你吧。”

这么大的赏?周嫂吃惊了:“给我一只耳环?”

嫌少了?青苗又取下另外一只,索性一起给了:“两只够了吗?”

“哎呀,小姐真是大方啊。”

周嫂喜笑颜开地道谢要走,青苗叮嘱她天不亮就来,越早越好啊。

“当然迎亲要早啊,越走越亮堂的。”

周嫂答应着刚出门去,凤儿进来了,张嘴就说:“等不及要嫁进王家去?”

“什么呀?”青苗给她一巴掌,“先奸后娶,不难为情?”

“小姐也知道难为情了?”凤儿就说,今晚要早点睡,明天跟着一起进帅府去。

“你们明天中午去。抱着孩子拜堂,不像话……”青苗说不行,跟着倒在床上,说累了。其实是不知干什么好。管家走好长时间了,怎么到现在没来下聘礼?

她哪里知道,还要三书六礼的纳征,所有的礼物都要插金花、披红绸,还要一班吹打乐手,帅府要准备半天。

头天晚上王立辛苦了,青苗的脸开好了他还没起来,就听到鼓乐声声从远到近而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喜事,手忙脚乱爬起来,心想:我还没有迎娶,怎么新娘子就送来了?手忙脚乱地到了门前,探头一看,吓了一跳:一队人马抬着簪花挂红的礼盒来了,张将军走在前面,半城百姓跟在后面看热闹。

原来,这么大的声势,只是弥补安节没有结婚就生儿子的过错,只是掩盖马青苗来自马家寨的秘密。

母亲在他身后说:“这是给王安节下聘礼来的,快迎过去。”

王立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嫉妒:还是当官的好啊!有将军当媒人,自己就一个管家说媒,好跌面子啊,怎么也得把这面子扳回来……一边想着,一边与母亲迎接他们,收下聘礼。

看了聘礼,王立大惊小怪:“妈呀!就在我们家住几天,您要收这么多彩礼?”

母亲指头一点儿子:“你就是个傻东西啊!你要去赵家下礼,不也要拿这么多东西出去吗?”

母亲真会算计啊!王立不得不佩服,但是又想,不是已经送过金手镯了吗?母亲说那只纳采,俗称“定亲”,要了女方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等,请算命先生“合八字”问卜吉凶,八字相合。没有相互冲克,要向女方报喜后,婚事才算初步议定了。那时候才能由媒人给女方纳送聘礼、聘金,再择定结婚良辰吉日,征求女方同意,俗称“提日子”或“送日头”,这样才能结婚。

王立转身往自己房里跑:“妈呀,别说结婚了,我先头昏了。”

凤儿抱着七月出去看热闹,王母还没来得及收拾完,她看了啧啧称赞,说到底是元帅家的,聘礼不少啊!进屋去数落给小姐听。

青苗暗暗骂她眼拙,却装作欢喜的样子说:“那好啊!送了聘礼就要给我们陪嫁呀!”

当天晚上,青苗睡得早,却怎么睡不着,历经磨难,明天嫁到王家去,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不知好日子能过多久……一夜到亮,思前想后,还说睡一觉,周嫂就来了,帮着青苗梳妆打扮,刚刚收拾好,花轿也来了。

安节说怕惊动孩子,接了青苗上轿,走出黑房子的院子,走上大路,走进帅府大院子,才让喜乐班子吹奏。

进了帅府,张灯结彩,元帅和张将军已经在堂上了。张珏征婚,让他们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对拜,一应仪式完毕,一对红灯把他们送到新“牢房”,卧室里红烛高照,铺陈一新,极尽喜庆色彩。家人们侍候着他们的少主人,一个个喜气洋洋,酒菜也送进新房,只让他们两个对吃对喝,和洞房花烛夜没两样。二人吃饱喝足,颠鸾倒凤,销魂荡魄,白天也睡了一觉。

中午,儿子与凤儿也搬进来了,青苗抱着孩子去拜见公公,老爷子故意磨磨蹭蹭还没出门,就是为了见孙子的,赶紧抱过去。孩子也不认生,咧着小嘴冲着爷爷乐,一向吹胡子瞪眼的元帅喜笑颜开,想到妻子再也不能看见第三代人,一阵酸楚,心头增加一份重量:钓鱼城可不能失守,否则孙子还有活路吗?不能在家多停留,赶紧放了孙子,说要去办公务。

才出中门,迎面就碰见来道喜的王立母亲:“元帅双喜盈门,该我儿子喜上加喜了吧?”

王坚明白,月娥说的双喜临门,是说娶了儿媳妇,孙子也跟着来了。她说的王立喜上加喜,那是承诺他加官搬房子。于是点头,说让王立到衙门里找他。

王立才溜过来道喜,刚进门,发现母亲先来一步了,不愿被她发现,又退回去了。

王夫人是最先到元帅府贺喜的人,小夫妻一见面就双双跪下,拜谢她的搭救之恩。她也不客气地受领了,说早就想到有这样一天的:“你们的事办妥了,现在该我儿子娶亲了。”

青苗说:“那是自然的,赶快抓紧时间办了吧,姨妈老人家也该抱孙子了。”

“那得媒人下聘礼啊,老管家身份不够,得你丈夫亲自去才行。”

听王母这么一说,安节为难了,自己在家中监禁,不能出去的。

“你这个笨蛋,为公家事情,你都和我出城了的。为我们自己事情,你也到姨妈家迎娶我的。现在为了兄弟事情,你有什么出不得面的?”妻子发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何况王立还真心实意的帮了大忙,安节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帅府上上下下都称呼马青苗为少夫人,只有月娥不改口,依然说:“还是我侄女儿明理,打墙也是动土,多破一回规矩有什么关系?”

青苗伶俐地说:“姨妈待我们恩重如山,即使要我的凤儿我都舍得。”

这样的野丫头我才不要哩。王夫人心里想着,口上说出的却是另外一番话:“凤儿是你的膀臂,姨妈怎能夺爱?”

青苗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现在改换门庭了,也不含糊她了,说:“姨妈是富商夫人,怎么能要我这里的粗野丫头?就是赵家那丫头,也未必配得上表哥的。”

这话王母受用,感叹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讲不得了。只要儿子有个传宗接代的女人足矣。翠翠那丫头我见过,还温顺,儿子也看上了,拜托你们受累了。”

见夫妻两个都同意了,杜月娥才回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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