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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私通囚犯托送信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10 2019-04-15 20:29

  

一席话提醒了她,止了哭泣,说:“二人同出,一个也走不掉。只要你能出去,代我向哥哥报个平安,我心已足矣。”

“那是那是,李相如得知小姐健在,不知该有多高兴哩。您快求王元帅放我下山吧。”

“王立?他年轻气盛,好大喜功,岂是你我能够利用的?只有张珏……”

“他?那更是钢筋铁骨,难道你没听我劝降之惨败?他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的人呀。”

她怕来人,急急地说:“可是他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讲仁义,他的夫人也是如此,这就给我们以生还的希望,你不管关到那里,只要装病,大骂他不仁不义,传入他耳中,我就有办法救你出去了。”

“在下性命全仰仗夫人了,只要出得山去,定领李相来解救您出山了。”

情急间不便多说,她只是喝道:“不要口出狂言,蒙哥都命殒城外,你千万要告诉我兄:此处城坚,不可攻;此处心齐,不能取,只有软攻智夺,让它城门洞开,倾城出降。”

“这可能吗?”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愿作这只蚁蝼。”王玉真要感谢王立带她上楼,听到哥哥派来的使者说话,站立不住,兴奋得几乎暴露了自己,幸亏躲到门后,没被张珏发现,又有机会与来人见面,这真是天赐良机,一个时辰前闪现的报仇念头在心底生了根。

“小姐真是女中丈夫,若能救你出去,到那时一定为你向蒙主请赏。”

“休说这些。”王玉正色道,“战争都是不义之举,你们男人争夺天下,却让女人卷入受苦受难,真是罪过。我已经韶华逝去,青春不再,只盼安居乐业,了此残生。王立才貌双全,待我不薄,在此青山绿水之间还有皇宫可居住,此身何求?我也不管谁当皇帝谁主天下,只要能让我享受到富贵安乐就行了。”

说完自己坐到书案前,疾书一封信,再脱下一只绣鞋,撕开夹里,塞进信纸,递给老头,低声说:“你尽快把此信带给李相,他见鞋如见人,一切也就尽知其详了。”

老头子把鞋塞进怀里,再到窗前探看,看到王立带人上来了,立即通知王玉躲进里间。

王立进来了:“姓毕的,原来你是个奸细叛贼,走!我奉张大人之命,让你作阶下囚了。”

“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问问,你一定是搞错了……”他拖延着时间,还是被两个士卒拖着下楼,“我自己走,呀──我的腿跌断了呀,好疼啊──不能走了呀──”

王立看看无伤无血,喝令道:“这糟老头子装蒜哩,来两个人抬他走!其余的人也不必在楼下看守了,一齐送他到黑房子!”

楼下还传来毕再兴的叫骂:“张珏,亏你也为一川之首,你就如此尊师重道吗?将我请上山来出谋划策的,害得我跌断了腿,还要送我入狱,你这不仁不义的小人,怪不得要断子绝孙呀……”

王立本来要上楼,听他骂得难听,与下人一起连拖带抬,将他送入黑房子里,再回到楼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几个女人看完了山上的皇宫感叹一番,各自回家吃午饭。

林容走了半日,心情舒畅一点,吃得很香,见弟弟扒拉半天吃不下,问道:“女人吃饭如数,男人吃饭如虎,你有心思?”

“啊,不不不,早上吃多了,不饿……”说着,林松脸就红了。

林容一摸他的头不发热,心想弟弟别害相思病吧!有道是男大当婚,也该给他说门亲事了,哪家姑娘配得上他呢?问问青苗吧。给弟弟夹块山鸡肉,说:“你多吃点,最近瘦了……”

正在这时,马青苗进来了,一屁股坐到桌边,盯着林容一言不发。

林容问她吃过饭没有。她气鼓鼓地说:“还用吃饭?气都吃饱了。”

见她满面凝霜,林容让下人给她盛了一碗:“气又不能当饭,在我这里吃吧。”

青苗端碗就埋头吃起来,吃罢一放碗才说:“张夫人,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气?”

“你不就是来告诉我生气原因的吗?如果饭能解气的话,以后你一生气我就请你吃饭。”

青苗“噗哧”一声,没咽下的一口饭全喷出来,有几粒进入林松碗中,他嫌脏,站起来走到门外把碗递给下人,就听到青苗说:“我是为你气哩──有人骂张大人,你气不气?”

林松先气了,天下哪里去找姐夫这样的好人?文武双全、机智勇猛、知情懂礼、不近女色,谁要骂他真丧德,姐姐还能不报屈?

“啊?”林容埋头吃她的饭,说,“他要有错,但骂无妨;他要无错,骂也白骂。”

“阿弥陀佛!”青苗叫道,“要是男人都有你这样好的德性,天下也没有仗打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晓得张大人该不该挨骂?你说是不是令人恼火?”

林容放下碗,才悠悠地说:“我既然不知是什么事情?火又从何来?”

青苗终于憋不住了,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从皇宫回来时,凤儿见到路上有蘑菇,闷声不响就采起来了,渐渐离她们而去。她边走边采,听到一个男人的哭骂声,山上除了娃娃,是没有男人哭的,有些奇怪,顺声而去,见王立领着两名士卒抬个老头子过来,这人也面生得很,好像在骂张大人,为了什么?她跟随过去,听那老头一路大骂,又哭又叫,扔进牢房也不住口,她又无法问原因,只得回去拖马青苗来。

黑房子是大院子,一排房子,窗又高又小,白天也没多少光亮,于是人们就以黑房子命名。青苗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闯进去问究竟。老头子见了来人,说自己叫毕再兴,除了喊冤叫屈外,骂得更凶,叫得更惨,青苗听他竟敢骂丈夫的救命恩人,心中有气,把他臭骂了一顿,见他嚎啕大哭,又产生几分怜悯,这才回来问林容:“你说,他是不是张大人的先生?”

林容点头:“听名字,与老爷说的一样,可他大清早就到合州去了,现在还没进家门哩,怎么会把他老师抓来呢?看来你要问王立了。”

“他家养了个狐狸精──我才懒得进他家门哩。人家骂的是你家人,你能不管?……张夫人,你说说,为人处事应以忠厚为本对不对?不讲恩情讲道义,不讲道义讲良心,人家腿都跌断了,还把人家扔进黑屋子里不闻不问,这是个什么理?他就是有该杀的罪,一刀把他脑袋砍了,也免得人家活受罪,任他叫着骂着,不是坏了张大人的名声吗?”

林容涵养虽好,也受不了这样的抢白和责问。一家有一家的规矩,张珏是一向不要家属过问公事的,她也不便到黑房子询问,如果真是张珏叫人关的,一定有关的道理,可是马青苗说得也有理呀,想了想就说:“你也别先派我们的不是,具体事情要等我丈夫回来才得知晓。现在,我让林松先给他看看伤,作到仁至义尽了,别人也没闲话可说了,你说是不是?”

林松正想出门找王玉去,见叫他出去,立即进门应答,拿着药箱出了门。走过一片竹林,一个小兵迎面跑来喊道:“郎中,一个女子跌伤了,让我来叫你去哩。”

林松似有预感,二话不说,跟他钻进林中,可是不见有人,连连喊道:“谁要看伤?”

一个山坡凹洞里传来声音:“林大夫,是我伤了脚了。”

走过去拂开竹枝叶,看见一个洞口,王玉坐在里边,愁眉苦脸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夹竹桃花,连忙问:“玉小姐,你怎么啦?”

王玉敛眉答道:“我,我摘夹竹桃花,摔下来了。”

“啊,我来给你医治。”林松回头给小卒子几个钱,又对他说:“你去军营吃中饭吧,不要和别人说起。”

小卒欢天喜地跑了,这才走过来问:“伤到哪里了?”尽管给她看过多次病,今日格外心慌,作贼似的不敢高声。

“大夫看病,无须病家开口,你过来看呀。”

林松又向前几步,再回头看看,四周静寂无人,只有风摇竹叶沙沙发响,凹洞也不浅,容得下两个人,前面的竹丛帘子似地挡着,胆子大了,走近前去先把她手中的花枝叶扔了:“哎呀,夹竹桃的花、枝、叶都是有毒的。”

“毒不死我的,疼死我了──”

“哪里疼?我来看看?”说着蹲下身子。

“这里──”王玉半躺着,一把将裙子撩起。林松头昏目眩,为王玉换药时,时时可能进来人,让他不敢做非份之想。可这里是野外,凹洞被竹子遮挡着,眼下却是曲径通幽,他的热血涌上天灵,一鼓一鼓地涨着疼,他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我,我看不出哪里有病……”

“大夫,我没伤,只是这里干涸已久,等待浇灌,你没有治过女人的这种病吧?”她的声音像蛇信子往他心尖上舔。

他不寒而栗:“你,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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