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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西湖旁边抓仇人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50 2019-04-15 20:29

  

“你呀,真是个古怪精灵的女子。”安节亲吻妻子不够,但下身只穿一条单裤,更担心妻子在湖边受了冷风,就说去找个避风的地方。

想到儿子将来的安危,青苗不再难受,就说还是赶紧去找惠仲吧。安节说,时候尚早,要等他睡安稳了才能动手。青苗着急,到那栋小屋前看看,漆黑的,一点亮光都没透出来,说里面的人一定都睡熟了。安节就说,既然人熟睡,我们就去拍门,等门一打开,冲进去就能抓住那家伙。

青苗说不能那样打草惊蛇,听到一点动静都没有,拔下头上的簪子,走去伸进门缝里挑拨着。拨动一阵,扭过头对安节耳语:“奇怪,没门栓。”

安节推推门,推不开,却听到门锁哐当的声音,嗓门大了:“坏了,我们上当受骗了,这是空屋,惠仲不住这里。”

青苗一摸,果然一把大锁,夫妻俩面面相觑,也一肚子懊恼:“周三这个家伙是真骗我们的,该死的东西——”

她真骂骂咧咧的,安节拉了她一把,两人看见半边街的前面来人了,赶紧闪到湖边的一棵大柳树后。

渐渐的,人走近了,是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的身上,歪歪倒倒地向这边走来,男人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女人嘀嘀咕咕地埋怨他:“惠大人,你就不能少喝点吗?”

男人耷拉着脑袋,歪斜着身子,半个身子压在女人的肩膀上,嘴里咕咕囔囔地说:“醉生梦死啊!醉生梦死……”

青苗看去,男人的模样真是上午见着那模样,甚至连衣衫头巾都跟没区别,歪倒一边的脑袋侧面光光的,不是惠仲是哪个?

青苗大喜过望,对丈夫轻声说:“这家伙送死来吗?”

安节问:“你看准了?是他吗?”

“就是他,不是从酒肆茶楼出来,就是从艺场教坊返回,反正都是到夜市纸醉金迷的。”

安节确认之后,就催青苗赶紧上去,说一人对付一个,把他们两个解决掉。

青苗说不,要等他们两个进门之后瓮中捉鳖。安节夸她有谋略,如果领兵打仗,一定百战百胜。青苗心里乐开了花,却不让他声响,静静等待着一对狗男女开门进屋。

两人走到小屋子前面,女人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掏钥匙,可是男人歪倒在他身上,实在不便,半天门打不开。最后,只好将他放在门口的石墩上,才腾出双手,一手拿钥匙,一手抓锁,开了门,想扶他进去,犹豫了一下。像是看到屋里黑灯瞎火的,拖着人累赘。干脆先进去,把灯点亮了,再走出来,要扶惠仲进门。

出门一看,石墩子说没有人了。四周望望,也无人影。她不相信,一个醉醺醺的人突然就跑了。进去端了灯出来,左找有照,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左邻右舍也家家户户们关得铁紧。

奇怪,莫非他酒醒了跑回家去了?莫非他自己站起来胡乱跑,掉到西湖里了?才多大一会?她又到湖边看看,波平浪静,一点涟漪也没有。女人偷人养汉,不敢声张,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只好进屋。开门等了一阵,还是不见人来,只有关起门去睡觉。

酒醉的男人到哪去了?

当然,那一对专门来刺杀他的夫妻没有闲着。女人进屋,正是一个好时机。她前脚进门,夫妻两人立即过去,将烂醉如泥的惠仲扶起,安节蹲下来,青苗将他放到丈夫背上,两人悄悄地快步离开,不仅屋子里的女人没有发现,就是安节背上的男人,也像死猪一样,不知不觉,就被他们背到了僻静的地方。

湖边芳草萋萋,绿树成荫,没有光亮,还是湖边有水面反映着月光,看得清楚些。

安节放下这个沉重之人,抹了一把汗。青苗凑过去细看,圆圆的脑袋上,左边耳朵光光的,跟着上去踢他一脚:“你他妈的福气不浅啊,还要让一个将军背你,跑这么远的路,你到舒服得很。”

那人稍缩了一下身子,躺倒在地上,居然发出了呼声。青苗气不过,朝他脸上踩了一脚,又:“你他妈死人啊?竟敢害我的丈夫,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别装死!老老实实地老子交代,你为何害人?”

惠仲挨了打,脸上踩得都是泥,依然浑浑噩噩,只是哼哼两下。

安节到湖水里洗洗手脸,过来看惠仲依然没醒,也不耐烦了,说非得让他请酒才行,要不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让他冷冷,冻也要把他冻醒。”青苗脑袋瓜子一转,看他穿着一件藕色丝绵长袍,一定十分暖和,就对丈夫说,“他妈的,穿得人五人六的,他也配?扒下来给你穿!”

“嘿,对对对,还是老婆疼我。”安节背他走了长长一段路,累出一身汗。可是到湖边洗洗手脸,湖水冰冷刺骨,下身只穿一条单裤,冷风一吹,打了个冷战。听青苗这么一说,三抓两扒,先把惠仲的长袍子脱下来,披到身上。

青苗歪着脑袋一打量,笑了:“要饭花子变相公了,我丈夫有模有样,也是一表人才呀。他底下还穿得有棉裤啊,也一起扒下来。”

“有袍子穿,不冷了。”安节知足得很。

“牛屎糊不上墙的东西,不穿白不穿!”

老婆一骂,安节觉悟了,又脱了对方的裤子。这辈子第一次穿棉裤,长了一些,使劲往上拉,连胸门也捂住半截,连连喊好暖和,就要脱下来给青苗穿。

青苗啐了一口,说她才不穿那臭男人的裤子哩。给安节扎上腰带,说华丽得很,这下好了,穿着上任去,也光鲜体面些。

两人又来看地下之人,被扒了棉衣裤,冷得缩成一团,却依然不醒。

安节在紫阳山的山洞里住那么多日子,仇恨已经生根发芽,就等着报仇雪恨的一天,杀个没知觉的人,等于杀个死人,还有什么意思?更需要问个清楚明白啊。可是,摇他摇不醒,打他打不醒,怎么办?

青苗鬼主意多,就说,你把他放到湖里去,看在冷水里他醒不醒?

安节说是好主意,反正劲大,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进湖水里。

冷水一刺激,惠仲有感觉了,双脚乱蹬,只是哇哇地叫。安节火冒上来,干脆提起他的脚朝上,脑袋朝下,将他在西湖水里来个倒栽葱。

湖水冰冷冰冷,脑袋又闷进水里,惠仲透不过气来,片刻之后,手舞足蹈,身子拼命往上弯曲,掉了头巾的脑袋,像是块圆面团,因缺了只耳朵更显得丑陋。他拼命地挣扎,嗷嗷叫喊之后,终于说话了:“干什么的呀——”

安节提他上面,平放地上,月光冷冷地照着他,像是一条岸上的大白鱼。这酒醒了五分,他张着嘴,干喘气。青苗冷笑着问:“西湖水好喝吗?”

惠仲还有三分糊涂,闭着眼睛问:“你们,干,干什么的?”然后抱着肩膀,一个劲地喊冷!

安节说:“谁让你赶上冬天呢?你甩我到长江里的时候,那可凉快呢!没办法,你命不好啊!”

一听“长江”两字,惠仲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硬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不认识了?”青苗凑过去,“他就是你甩到长江里的人哩。”

“甩到长江?”惠仲酒全醒了,一下坐起来,“你,你是,是王安节?”

“正是末将,我们又见面了——”

他爬起来就跑:“我见鬼了啊——你是鬼——”

“往哪里跑?”青苗伸出腿来,将绊个嘴啃泥,指着他说,“你他妈的才是鬼呢!吃人的妖魔鬼怪,害人精,卖国贼——”

“你,你你你……没有死?”他翻了一个身,比见到鬼还可怕,只对着壮实的男人说,“你怎么能没死?”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我肯定死在你后面。”安节门冷冷笑着。惠仲坐在地上,双手往后挪动,想站起来,青苗游戏一般,脚尖一绕,又将他踢倒在地上。

恐惧压倒了寒冷,惠仲只觉得害怕,眼睛瞪得比月亮还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找你算账!”青苗说,“你今天也落到我们手里了——”

惠仲凤儿,在地下滚动,嘴里喃喃地说:“女人害人,**儿的,害死我了……”

青苗忘了自己早已经是男装打扮,以为说的自己,又给他几脚:“你他妈的说什么?”

“那个女人啊,害死我了——非要去楼坊歌舞,非要到酒楼饮酒,要不然,我怎么碰到黑白无常啊……”惠仲在地上翻滚得筋疲力尽,然后死猪一般躺倒地上,缩成一团哼哼。

想起阮思聪将他灌醉的情景,青苗蔑视地望着他:“谁叫你是个酒囊饭袋?”

他哼哼唧唧地说:“不喝酒怎么活啊!活一天是一天……不知哪一天?国家也亡了,家也散了,人也要死了,没得活路了啊……”

夫妻俩相视而望望,青苗说:“你们整天花天酒地,饱食终日,歌舞升平,不是快活得很嘛,哪里还有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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