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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危急时刻被解救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40 2019-04-15 20:29

  

凤儿勤快,这么几个月没事情干,骨头都发痒。所以一大早就到池塘边上来了,听到女人的呼救,赶紧过来。看见了这么丑陋的一幕,只顾着和男人理论,突然才想起地上躺着的人,还捂着脸抽泣,也踢她一脚:“你这女人真不知羞耻,还躺着干嘛?等着男人来干你呀?”

翠翠想,坏了,没脸见人了,偏偏来了个人,看见了这件丑事,捂着脸躺在地上哭,被踢了一脚以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跟着就翻身坐起,看见是凤儿,又惊又喜又惭愧,赶紧说:“你,你回来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凤儿这才看清是翠翠,连忙拉了她一把:“翠翠,是你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慌乱地站起来:“凤儿?我,我是来洗衣服的,孩子没醒,只有,只有现在出来……”

“还不快走!”

翠翠赶紧捡起被他甩掉的那些衣服,没成想,头发也散乱了,衣服上沾了一片草叶子,裙子也被树枝挂破了,来不及整理自己,把那些衣服往竹篮子里放去,胡乱对凤儿点头谢过,匆匆赶回家去了。

到手的肥肉飞了,马顾郎气急败坏,转身要走。担心他又追上去,凤儿放下衣服扯住他不放:“你就这样走了?没那么便宜!”

“你要怎么着?”

“两条路,一嘛,本姑娘带你到衙门去,叫你老子好好审审你。”

他嬉皮笑脸地说:“这第二呢?”

“第二,你到王立将军府上,好好地赔礼道歉,那个叫什么来作?反正是,背着柴禾请罪吧。”

“负荆请罪”都不会说,还要卖弄斯文。这丫头有趣,马顾郎想笑又不敢,心里有点打鼓了,问:“到王立家去?干他何事?”

凤儿放下衣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你他妈都认不得这女人,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啊?告诉你,她是王立老婆!”

“她不是赵裁缝的女儿吗?王立老婆?大房?”马顾郎牙疼似地吸凉气。

“什么大房二房,就一房,遭裁缝的女儿现在是人家的老婆,就不能出嫁?就老在娘家呆着?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那还来,来洗衣服……”

凤儿不知道他说的意思,是将军夫人还亲自洗衣,只顺着自己意思说:“她丈夫也不是好惹的,钓鱼城的美男子,能文能武,一个打你两个,那可是立了军功的……”

马顾郎这才觉得孟浪了,连忙作揖:“我搞错了,我搞错了,还以为是野草闲花……”

“告诉你,我们山上民风纯正,女人恪守妇道,男人英勇善战,没有什么闲花野草,你跑到这里来作祟,看错人走错地方了——”凤儿一口气说完,自己也觉得说得在理,出山几个月,与巴全伺候老爷,居然也文屁冲天的,得意地笑了。

马顾郎已经后悔了。父亲先进城与王坚等交接,他随母亲后来一步,正在凤儿他们一行人出川的时候上山。父亲一见到他就告诫,钓鱼城上几个将军都是惹不得的,首先就是张将军,然后是史将军,再有一个就是王立这个小将军。

现在居然欺负他老婆,而且撞到这个泼辣的丫头上了。按理说,父亲当元帅,自己是公子哥儿,怎么会畏惧一个丫鬟呢?只因做了亏心事,而且欺负的是同僚。

宰相家人七品官,凤儿家的大老爷在朝廷当官呢!那可关系到父亲的乌纱帽。另一方面,这丫头力气太大,上山来的那天,在山道上就已经吃了亏——差点把自己撞到悬崖下去了。今天见她身手不凡,自己更不是对手了。

心跳正在加快,可是见对方粲然一笑,很是可爱,觉得有机可乘,一边作揖,一边告饶:“姑娘息怒,本公子有眼不识泰山,我这是……”

“你他妈就是色胆包天——”

“姑娘骂得好,她是有夫之妇,不是野草闲花,不知者不为怪。本公子尚未婚配,姑娘尚未出阁吧?是什么草什么花?不知能不能让我用点色胆?”

“呸——”凤儿听懂他的话了,一口唾沫吐过去,吐到他嘴边,他居然用舌头舔舔,还说好鲜,这样的男人还真没遇到过,她愣了片刻,心里一动,咯咯地笑出了声。

他以为对方被说对了心思,又上前一步,连连告饶,说给金子给银子,只要不说出去。

凤儿说:“稀罕你的!我们家有的是。”

马顾郎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她,说:“这是家传的,你家总没有吧?”

凤儿一看,与巴全送给自己的手镯颜色相似,喜鹊登枝的式样好精巧,舍不得放手了,捏在手上,反问:“你用这贿赂我做封口费?”

“不是不是,只是不愿姑娘生气,滋润一下你的芳心。”

遇见这么一个文绉绉的男人,凤儿觉得好玩了,收了玉佩。心想,翠翠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只要我不说,她是不会说的。看看这着马公子的狼狈相,存心作弄他,于是指指池塘边上的竹篮子说:“要我不说也容易,你把我这些衣服洗了。”

马顾郎连连后退:“我,我一辈子没洗过衣服。”

“不洗衣服是不是?我马上拳脚说话了——”

凤儿本来没有武功,只是一个粗使丫鬟,有一把力气。跟着青苗出川一趟,在船上闲得无聊,马青苗就教他几招。这丫头在强盗窝里长大的,见惯了男人们使枪弄棒。在船上拿一根烧火棍跟着练武。细活不行,学这些本事快得很,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时,遇到这么个草包,正想拿他练手哩。

见她双手一前一后,双腿摆了一个骑马蹲裆的架势,他只好把一竹篮子衣服提到塘边上去,也不知道怎么洗,就在水里泡泡,放在石板上,捡起一块石头捶打。

凤儿乐了,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滚你妈的,把老子衣服洗坏了。”

听到一个滚字,马顾郎站起来,转身与她面对面,见她饱满的胸脯,故意装着没站稳的样子撞了她一下。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凤儿吼了一句。

马顾郎边跑边回头看去,见她满脸带着笑意,心想,这丫头没心术,迟早能勾引得上手的。

翠翠慌慌张张地跑回家,竹篮子被那男人打翻了,衣服掉在草丛里,上面沾满了泥巴,也没来得及重新洗一遍。回家一看,赶紧打来水又洗一次。

正在晒衣服,王夫人抱着孩子到后面来了。她听到孙女哭,跑到房间看,儿媳妇到现在没有回来?只好抱起来哄着。听到大门被推开,看到她慌慌张张地进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匆匆跑到后院,把衣服又洗一次,这可是从没有的事。

她打发家里的男佣人上山砍柴,抱着孩子跟到后面去,厉声问道:“今天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说不出口,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只顾着晾衣服。

在后院看得更清楚了。翠翠神情慌乱,头发散乱,上面还有草叶,身上穿的衣服上有泥土,裙子上还有草渣,更加起疑,反复问她,儿媳妇却依然不敢说话,眼睛水噗噗往下流。

王立的母亲问:“你出去没有梳头吗?”

翠翠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的裙子怎么破了?头上怎么有草叶?身上怎么有泥巴?”见她始终不说话,王夫人提高了声音,“你哑巴啦?你给我说话!怎么搞得这个狼狈样子?”

她一边流泪一边干活,等把衣服全部晾好了,王夫人又发现出了岔子,说:“我还有条酱色裙子到哪去了?”

坏了,刚才那个家伙甩了她的竹篮子,把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幸亏凤儿来得及时,危急之时救了自己。可是慌慌张张赶回来,没来得及把衣服全部捡起来吧,把老婆婆的一条裙子搞掉了,这怎么得了?

翠翠提着篮子就往外走,杜月娥把她拦住了:“你到底跟我讲清楚,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妈,我,我去找,找你的裙子……”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什么坏事情的?老实告诉我——”

婆婆的声音提高了许多,还说她干了坏事,翠翠这才是天大的冤枉啊,泪水像洪水决堤一样涌出来,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母亲,真是不怪我,不是我……”

“……不是什么?是谁?是不是跟男人约会的?”

“不是呀,真的不是——是……呜呜呜……呜呜呜……”翠翠蹲在地上哭得不敢抬头。

“是哪个男人欺负了你吗?”杜月娥见儿媳妇哭倒在地也不敢说,其中必有隐情。钓鱼城也就这么点大,山外人也上不来,是哪个狗胆包天?欺负到我们家来!儿子可是个将军,在钓鱼城上也是数得着的人物,还是有功之臣。老娘可不是吃素的,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这还了得!

杜月娥拿出家法,一手抱着孙女,一手对她劈头盖脑地抽过去,逼着翠翠承认是哪个男人与她苟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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