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呀，妈跟你直说了吧。。”张婶笑眯眯地看着磊子的眼睛：“你觉得小雅怎么样啊？”

“小雅？”磊子有点愣了：“小雅很好啊，长得漂亮，勤劳又手巧，就是太贪吃了些。”磊子嘿嘿笑着：“妈，你可不能告诉小雅，要不然她又要敲我的头了！”

“这孩子。。”张婶乐呵呵地笑着：“我是说，如果小雅给你做老婆，你会不会想呢？”

“妈。。”磊子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静静地看着张婶，叹息了一声：“妈，小雅是个好姑娘，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我也就没往这方面想，只是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了，再说了。。”他犹豫着，看着张婶的眼睛说道：“妈，以前的我可能不是好人，所以。。”

“唉。。”张婶叹了口气，磊子的想法跟自己估计的一样。她看着磊子，有点无奈地说：“孩子，过去的都过去了，妈也老了，小雅这丫头是妈的一块心病呀，对你我是不担心，可这丫头她心里藏的事，或许没人能替她解开，再说了，她无依无靠地来投奔我这个孤老太婆，我怎么也得为她着想，往后她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说对吧？”

“妈，不管日后我能不能想起自己是谁，我可以跟你，跟小雅保证的是。”他看着张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小雅就是我的亲妹妹，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好，有你这句话，那就安心了。”张婶心里淡淡地失落着：“我有那么多个孩子，看你的眼睛妈就知道你不会是坏人，只能怪小雅这丫头命不好呀。。”

“妈，不会的。”磊子笑嘻嘻地说：“小雅成天都在笑了，她已经走出了过去，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和我吗？你就等着享福吧！”

小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心里有点忐忑。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却无法抹除记忆。如果能，她倒是更愿意再找个更加偏僻，更加闭塞的角落安身，可是。。她无奈地笑了笑。

夜风很冷了，从窗户里透了进来。磊子看着镜子，眼睛里似乎有一个人正看着自己。他晃了晃脑袋，再盯着自己的眼睛，一样有这种感觉：“这怎么可能。。”

清晨，摩托车的突突声打破了宁静。

“哥，穿这么少你不冷吗？”小雅戴着毛线帽，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坐在后座上搂着磊子的腰。磊子穿着那件发黄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西装，皱巴巴的样子就像从咸菜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不怕冷。”磊子笑嘻嘻地说着，嘴里呼出的白气急速向后飘着，他正骑着摩托车拉着小雅去镇上。这么冷的天张婶不出门了，两人也不敢硬拉她去了。

“哥，你真是个怪胎！”小雅笑嘻嘻地说完还趴在他的背上。磊子笑嘻嘻地应了句：“那你就是怪胎的妹妹，所以你也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