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小雅调整了椅子的方向，还拍了拍：“我帮你刮一下胡子。”她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塞到磊子的手里笑着说：“你看看自己，都快成为原始人了。”

“有吗？”磊子笑嘻嘻地接过镜子：“哎。。”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怎么成中年大叔了？”几个月没刮胡子，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不过想想矿上的人个个都胡子拉渣的，也无所谓了。

“抬头。”小雅拿着湿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拍着，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像不像一直猴子？”

磊子嘿嘿笑着，小雅打湿双手，拿着香皂搓了几下，然后双手不停地搓着，又沾了点水继续搓着，摸在磊子的脸上。又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片锋利的小刀片，一手扶着磊子的下巴，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刮着他脸上的胡子。

两人凑得很近，小雅如兰的气息钻进磊子的鼻子里，他愣愣地看着小雅，心里有股莫名的悸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后都迅速地避开了。一根根一寸多长的胡子被刮了下来，掉落在磊子的大腿上，掉落在地板上。

小雅又用湿毛巾拍着磊子的脸，再搓上香皂，三次了才把半边脸刮干净了。她忍着笑，把镜子递给磊子：“好了，你看看。”

“不是吧？”磊子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把手伸长了，看着自己的整张脸，半张脸刮干净了，半张脸还长着长长的胡子：“这也叫好了？”磊子悲愤地嚷嚷着：“这让我怎么见人？”

小雅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我去叫妈！”她边笑着边推开了张婶的房门，把一脸疑惑的她拉了过来：“妈，你看哥。。”她笑到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孩子。。”张婶也笑了，磊子郁闷地拿着镜子嚷嚷着：“妈，你看，这回是小雅欺负我了！”

“小雅，赶紧给你哥刮干净。”张婶乐呵呵地看着小雅：“万一有人来找你哥，你让他怎么见人了？你这孩子。。”

“好！”小雅笑得一颤一颤的：“我这就给哥刮干净。”

小雅又打上香皂，仔仔细细地把剩下的半张脸都刮干净了，这才笑眯眯地看着磊子：“这才像话嘛，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叔了。”

“嗯，不错。”磊子在脸上摸了把，又看着镜子嘿嘿笑着：“小雅的手艺不错！”胡子一刮，磊子立马年轻了十岁。

张婶乐呵呵地看着两人，心里在暗暗思索着，她还真想撮合这两个孩子，看来得找磊子谈谈了。她心念已定，就对小雅说：“小雅，你先回房吧，妈有话要跟你哥说。”

“哎。”小雅应了声，拿起脸盆就走了出去，还关上了门。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知道张婶要跟磊子说些什么了，不禁脸红心跳了起来。

“妈，你坐。”磊子坐在床沿笑嘻嘻地看着张婶：“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避开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