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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作妖1

仁落世家 炳戌 8235 2019-04-16 10:25

  

当我再一次恢复知觉时,感觉好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下边软绵绵的。周围的空气有些凉。我的头剧烈的疼着,浑身都酸痛得要命。我试着睁开眼睛,但发现周围一片昏暗,什么东西也看不清。难道天堂是这个样子吗?怎么会这么黑呢?至少在这里应该感觉不到疼才对啊。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试着活动一下四肢,发现身上是两张叠放在一起的厚棉被。

很快便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我开始有些动摇刚才的想法了。现在的情形和天堂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吧。难道我还没有死?但没有人知道我要跳海啊,又有谁会去救我呢?很明显不会有。但死了之后真的会是这个样子吗?但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呢?我试着坐起来,但肌肉剧烈的疼痛又把我给拉了回来。我又试了好几次,但都没有成功。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道光。我转过头,发现一扇门被打开了。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打开了门,门外的灯光照了进来,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便立刻问道:“你是谁?”他仿佛很生气,说:“惜落,不要再继续作妖了!你现在神智不是很清醒。你先睡一会儿,等明天早晨我再来看你。”之后他“当”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是谁,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一连串子的问题弄得我晕头转向。我现在必须要弄个清楚。至少要弄清楚我到底在哪里。于是我又试着坐起来。但只要我稍微有一个小动作,浑身上下便马上开始疼起来。我咬紧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我的身体。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坐了起来。我抽出背后的枕头,把它扔到了一边,之后双手支着床,先一脚把被子踢开,之后试着下地。但此时更强烈的疼痛感涌了出来。疼得我一下子狠狠地撞到了床头上。头也撞到了床头上,而且撞得很疼。我伸出手想揉一揉,但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感觉好像是一个开关。于是我用力的按了一下它。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床边的两个床头灯亮了起来。灯虽然不是非常亮,但足以让我看清整个房间,天花板上是一盏大水晶灯。整个房间大约三十平米,而且都被涂成了粉色。地上是红色的地毯。我坐在一张大木头床上。床位于屋子的左边,床的两头是两个床头柜。床的右边是一个大衣柜。床的对面有一个大落地窗。窗帘是纱制的。因此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外边的景色。窗外是一个不大的小阳台,估计大约五平米左右。窗外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天上的月亮出奇的圆。看到这些后更加的疑惑了。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啊?至少我以前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窗子的旁边是一个大书架,上边摆满了书。但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中间的一排上的几张照片。那几张照片都很小,只有我的手掌大小。我便调节了一下我眼睛的焦距。当我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几张照片时,我一下子就傻了。第一张照片竟然是我母亲,虽然我从未见过我母亲变成人的样子。但杨叔叔家里的那张照片和这张照片上我母亲的样子是完全一样的。我母亲抱着一只大约三个月大的小老虎,那只小老虎真的可爱极了,从我母亲的表情上看,好像很高兴。我一边看一猜那个小老虎到底是谁。

我欣赏了那只小老虎一会儿后,突然发现照片底下用铅笔写了一小排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是看不到,因为写的实在是太小了。我于是继续调大眼睛的焦距,直到能够清晰地看到上边的字为止。上边写到:一九八六年八月二十日,月后和惜落。天哪!那只小老虎竟然是我。难道我小时候真的是那个样子吗?好像比现在还要可爱得多啊。不过真奇怪,这张照片就连我自己都没有看过,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又成了让我疑惑的新问题。好奇心让我把目光转到了第二张照片上。这张照片上是爸爸。爸爸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官服。但爸爸后边的景色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是纽约的华尔街。爸爸为什么去美国呢?或许是去办公,但爸爸从来都没有和我提及过啊。这其实也不是很奇怪,因为爸爸从来都不向我提及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我于是把目光转移到第三张照片上,也就是最后一张照片上。这张照片竟然是我们全家福,我和我的两个哥哥坐在中间,爸爸和妈妈坐在两旁。这张照片里,我的年龄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太多。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照过这张照片啊。

到底是我神经错乱了,还是怎么一回事。我激动得想要立即去探个究竟。但我刚一动,又有一阵疼痛涌了上来。我一下子翻下了床,倒在了地上,并发出了一声巨响。地面仿佛不是用混凝土和水泥制成的,而是用木头制成的。但我现在已经无心去管那些了,我必须去探个究竟——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费力想站起来,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告诉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最后我想,变回老虎可能会好一点。但我刚想变身,门就又一次打开了。刚才的那个人生气地对我说:“惜落,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呆一小会,少作点妖吗?”这时我突然发现我身上竟然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于是我立刻伸出手拽住一张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我有些不大高兴了,反问道:“我凭什么听你的话?还有,你到底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他听到了我的后半句话,收起了一脸的愤怒的表情,反倒笑了。他按了一下门边的按钮,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一下子把整个房间都给照的通亮。我把被子裹得紧紧地,生怕他透过缝隙偷看。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了下来。问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开始回忆我认识的每一个人。可我半天也想不出他到底是谁。我最后说:“不知道。”他说:“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吧。我是你哥哥——虎琪。”一听到他是我哥哥,我马上涨红了脸。我刚才竟然还怀疑是不是他强奸了我,还那么责问他。我哥哥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但我还是对其他的事情十分的不理解。但还没等我问,他便继续说:“惜落,你现在是在我家里。”我问道:“哥哥......”不知道是怎么的,一提到“哥哥”这两个字,喉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无法再继续问下去。不仅仅是因为紧张,更多的是因为激动和高兴。

自从上次,大概是在我两三岁时,爸爸把我带到了长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两个亲哥哥。见到哥哥虎琪,仿佛找到了依靠。因为哥哥的面容是那么的和蔼,温柔,真诚。但有一件事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一见到哥哥,我就相信我现在还没有死。哥哥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惜落?”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哥哥,你接着说吧。”哥哥继续说:“在昨天晚上,你漂在河上,我把你救了出来,之后带你回了家。但你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而且你灌了好多的水。我带你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昏迷了,再过一小会儿就会好。你总不想穿着一身湿衣服上床睡觉吧。”听了后我感到有些不解,便问:“等一下,哥哥,我怎么可能会漂在河里?”哥哥说:“是我预见到的。”这会儿我更加不解了,便问:“预见?哥哥,难道你会预知未来吗?”哥哥点了点头,说:“是得,我预见你会跳海,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惜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揪,之前所有的痛苦事一下子挤入了我脑海,仿佛要把我的大脑给炸开一样。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根本就无法忍受的剧痛,痛得我不得不立即放下被子,用手捂住头,过了好半天才好。这时我放下了双手,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哥哥说,跟哥哥说真话吗?但怎么能说得出口。说谎话吗,估计刚说到一半就会被哥哥识破,因为我向来不会说谎,尤其是在现在的这个时候。哥哥这时关心的问我:“惜落,没事吧。我知道你一定是经历了十分难过的事才会去那么做的。跟我说说吧,我来帮你一起解决好吗?”我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件事任何人都帮不了我。”哥哥这时对我微笑了一下,之后说:“惜落,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就不行呢?来说说吧,无论多么大的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来解决。因为我是你哥哥,你是我的亲妹妹啊。”哥哥依然对我微笑着,我看着哥哥笑得那么真诚,那么和蔼。让我真的相信了他,就算他帮不了我,他也会尽他最大的努力,更让我相信,无论我说出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我的气。我便对哥哥说:“我男朋友不要我了。”我不知是怎么的,短短几个字,刚说到一半,泪水就涌了出来。哥哥听完了我的话,马上就变了脸,虽然没有马上说话,但我能看得出,现在哥哥真的是好生气,要比我刚刚见到时生气的得多。我便有些后悔这么的直接告诉哥哥了。之后我小声的问:“哥哥,你现在想怎么样,难道你想杀了他吗?”哥哥咬着牙点了点头。我看到哥哥此时的表情真是太吓人了,仿佛要吃人一样。吓得我浑身一抖。虽然玉哲违背了他的承诺,离开了我。但我还是深深地爱着玉哲。当然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他。哥哥这么做无异于是杀了我。

于是我对哥哥说,倒更像是在救玉哲:“哥哥,你能不能不这么做,放了他行吗?”哥哥马上生气地对我说:“惜落,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害死了你。你可是我的亲妹妹!如果咱们换个位子,你会怎么做?”哥哥说的没错,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恨不得吃了他。看来我一时半会儿是劝不动哥哥了。但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反正玉哲现在远在天边呢,哥哥想吃他也吃不到他。我便说:“哥哥,咱们能够换个话题吗?现在我真的好累。”哥哥点了点头,说:“好,惜落,你先休息,明天再说吧。来我扶你上床。”我点了点头,之后松了口气,终于把玉哲的话题给绕开了。哥哥先把我扔到地板上的枕头给捡到了床上。之后扶着我上了床,把我放好,又把被子捡了起来,盖到了我的身上。最后坐到了我的身旁。这一过程之中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我哥哥。哥哥身高大约一米八,体格健壮,长得倒是很像爸爸。梳着正规中年人的发型。上身穿着一件风衣,下身穿着长裤,脚上穿着一双布制拖鞋,整个人给人一种十分安稳的感觉。或者说“安稳”二字是因为他是我哥哥,和他在一起给我一种依靠感。哥哥说:“惜落,现在屋子里边的温度只有十几度,小心千万别着凉了。衣服我挂在阳台上了,打开窗户的左边便是,好好的睡一觉吧,明天早上你就会感到好多了。”之后哥哥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便想往出走。我一把抓住了哥哥的胳膊,说:“哥哥,先别走好吗?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哥哥关心的对我说:“惜落,明天的吧。现在你还是早点休息。”我说:“不,现在我就想知道。如果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的话,我也一定是睡不着觉。求求你了,哥哥,跟我说说好不好?”哥哥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惜落。只要你想,我就可以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我高兴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怎么的,现在我突然觉得哥哥此时此刻好像父亲一样。我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哥哥长得像父亲,而是因为他像父亲一样关心我,给我依靠感。

我问哥哥:“哥哥,你刚才说你能够预知未来,并且预知到我会漂在河上。我不是很明白你刚才所说的。哥哥,你能说的更加的详细一些吗?”哥哥点了点头,说:“所谓预知未来,其原理是用大脑的另一部分(与思考一般事情所不同的部分)去思考。当我用那个方式来思考问题的时候,未来的事情便能够浮现在我的眼前,就像是看电影一样。”我继续问:“那我也能做得到吗?”哥哥摸了摸我的头,之后说:“你不能,因为我们每一个人的特异功能都不一样。比如父亲的特异功能是切断周围人的感知。虎炎是幻术。仁落族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特异功能。”每个人都有吗?我想。但迄今为止,我还没发现我有什么特异功能。但这个问题可以留到以后再去思考,现在我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于是我继续问:“那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漂在河上的呢?”哥哥说:“在昨天上午,我预见了......我在半个月后参加了你的葬礼。之后我便开始弄清楚你是怎么死的。后来我一点点追踪。发现你是从悬崖上跳到了大海里。但很奇怪,在那之后就看不到继续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了。最后我所看到的只是你漂在离我家不远的河上。我便救了你。”我听得不是很懂,只是点头表示不想让哥哥再讲一遍了。之后我说:“哥哥,谢谢你。明天我想出去走走,因为......”还没等我说完话,哥哥就又变了脸,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不行,惜落。你哪都不可以去。直到父亲回来。”我立即问:“为什么?”哥哥说:“惜落,我原本以为你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静一静心,就能从以前的事情里摆脱出来。可你现在,却一点都不想那样,你为了他想去自杀,我救了你,你不但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现在竟然还想去自杀,”

哥哥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想法。虽然他是我哥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依靠感,但我无法离开玉哲,无论如何也不能。我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再继续活下去的想法。哥哥救了我,换做别的时候那我一定会感谢哥哥的。但现在我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我根本不想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根本不想和哥哥翻脸,但哥哥执意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于是我说:“哥哥,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重要。因为......”哥哥现在变得更加的愤怒,打断了我的话,之后双手抱住了我的头,对我说:“惜落,他对你很重要?那我呢?他不过是你认识了一小段时间的人而已!我们可是兄妹,你可是我的亲生妹妹,你如果死了,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我真很不喜欢哥哥这么做。于是我用力的摆着头,但没有任何的作用。哥哥继续说:“惜落,我想让你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而你却要为了他而死,这一切对谁来说公平?我、你,是他?”我才不管什么公不公平。哥哥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他也无法体会我的真正感受。像他所说这一切,仿佛错全都在我一个人身上一样。哥哥如果想让我幸福,快乐,他就应该放手,让我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横拉竖挡。既然哥哥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就没有和哥哥继续说下去的意义了。

但我绝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于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着疼痛,一下子变回了老虎,从床上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想立刻就从这里逃出去。但哥哥一点都没有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而是在我变回了老虎之后也马上就变回了老虎。我猜他在之前已经预测到了我要这么做。所以才反应这么快。并且哥哥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此时好奇怪,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比刚才轻松了好多。浑身上下的酸痛感也减轻了好许,头也没有那么的痛了。我愤怒地向哥哥大吼了一声,示意让哥哥给我让出一条路。但哥哥当然不肯。于是我扑了过去,哥哥灵巧的地一躲,我扑了个空。我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向哥哥打去,但哥哥灵巧的一躲,又躲了过去。我见两下都没有打到哥哥,于是张开嘴,露出了四颗巨大又锋利的虎牙,朝哥哥咬去,我哥哥把身子往下一倾,我又一次的失败了,什么都没有咬到。正当我准备开始下一次攻击的时候,哥哥身体往前一冲,头正好撞到了我的后肢上,这时正好我的两个前肢都已离地了,身体的平衡只靠两个后肢来维持。我的身体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马上就倒在了地上,之后哥哥用一只爪子按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我伸出了四肢锋利的爪子,想抓住哥哥,但我狂抓一会儿后发现,根本什么也抓不到,就连碰都碰不我哥哥。最后只能愤怒地挠地毯来解气。

我哥哥生气的大喊一声:“闹够了没有?”我又挣扎一会儿,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哥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无论怎么挣扎都无用。我便放弃了,并说:“放开我吧,哥哥,难受死我了。”哥哥没有让我一直难受下去,而是放开了我,站到了一边。我也站了起来。我猜刚刚是我哥哥预见了我要做的每一次进攻,所以他才能每一次都容易的躲过去。既然是这样,再把刚才的动作重演一遍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哥哥问我:“现在闹够了?”我说:“哥哥,就算你能够留得住我的身体,你也留不住我的思想,更留不住我的心。”哥哥说:“至少我能让你好好地活下去。”我变成了人,坐到了地上,撅起了嘴,表示极力反对哥哥的话。哥哥说:“惜落,你也用不着那样。你应该知道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我只需要......就算我求你吧,因为你要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听话得多。还有以后还是别管我叫‘哥哥’了。我觉得你叫我‘弟弟’倒是更合适一点。因为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什么逻辑啊?应该是弟弟听姐姐的话才对。只有妹妹才会听哥哥的话。但我才不关心到底是叫他“哥哥”还是“弟弟”呢。毕竟我们出生时,他才只是比我早出生了五分钟。没人会去计较那点时间。我说:“知道了,我不会再去做无用功了。但我还是会继续叫你‘哥哥’”哥哥也变成了人,说:“随你,但你现在必须得上床睡觉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之后哥哥又要扶我上床。

我说:“等一下,我想......先去一趟卫生间。之后再睡觉,行吗,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让吧。如果你不让的话,那我可就只好尿在床上了。你还得费事来收拾。”哥哥叹了口气。之后说:“好吧,我扶你去。”哥哥先拿出一条浴巾给了我,我裹住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哥哥扶着我站了起来。站起来时又有一阵剧痛涌了上来。我咬着牙和哥哥一起走出了房间。房间外边是一个走廊,走廊的长大约是四十米左右,两旁的尽头各有一个木质楼梯。走廊的左侧有六扇门,右侧有五扇门。所有的门都是由红木制成的。墙和天花板上是红黄相间的墙纸,地上是红色的地毯。走廊的天花板上是圆形的灯,灯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走廊的一切。哥哥带我走到一个木门前,哥哥刚要开门,我的脚一滑。我和哥哥便全都倒在了地上。我的全身立刻就涌起了一阵剧痛。我倒在了正对着我刚刚走出的那扇门对着的门前。因为那个房间的灯没有关,所以此时此刻能够透过门缝看到那个房间里的场景。我一下子就看傻了。此时我不顾疼痛,立刻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那扇门。里边的一切我全都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房间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里边的床,衣柜,墙,即使是窗户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但它不可能在这里啊,我记得我九岁的那一年,从那个房子搬走后就再也没有回去看过。更何况现在那个房间所在的位置已经拆迁了才对。而现在那个房间仿佛一直有人住着,里边依然一尘不染。我便立刻问哥哥:“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哥哥说:“惜落,父亲一直都非常的怀念这里。当你从这个房间搬走时,父亲把这个房间装成了和以前完全一样。并把以前的家具全都给运了过来。因为父亲一直都没又忘记这个房间。”

看到这个房间,听到哥哥的话,我才突然想起了爸爸,或者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正的想起了爸爸。突然一股内疚之情涌上了心头。我突然觉得好对不起爸爸。之前因为玉哲的事,我竟然把其他所有的事情全都给抛到了脑后。在这之前我竟然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爸爸,甚至还埋怨过爸爸。但,其实我十分的清楚,父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能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更多的是因为父亲放心不下我。父亲让我嫁给严懂正是因为我父亲放心不下我,想给我找一个能够真正关心我、真正爱我的人。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严懂,但在我和严懂相处的过程中,我能清楚地体会到严懂是真心的喜欢我,关心我。我此时此刻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太不体谅爸爸的苦心了,不懂大家关心我,爱护我。而且我觉得我对不起的已经不仅仅是爸爸,姐姐,严懂,甚至还有张首锐。大家都是那样的关心我,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哥哥也是一样,哥哥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我好。哥哥希望我能够快乐的活下去。自然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希望我死。其实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死其实是一种十分自私的做法。”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死了之后我不再有任何痛苦了,也不会感觉到孤独了。而我的那些亲人们呢?姐姐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死了姐姐怎么活啊。严懂想和我一起度过一生的,如果我死了,他至少几百年都不会忘,甚至是更长的时间,那么折磨他的将会是无尽的岁月啊。父亲让张首锐来看护我,一旦我死了,让他怎么去向父亲交代啊。哥哥自从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我。但哥哥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一直都是那么的关心我。一旦我死了,又让哥哥怎么活啊?

一边想,眼泪一边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仿佛此时此刻我在向那些关心我的人谢罪一样,祈求他们的原谅。我的目光在这个房间里不断地扫视着。地板,书柜,衣柜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仿佛昨天我还生活在这里一样。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张床上。那张床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自从我四岁一直到九岁,五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睡在那张床上。还记得当时父亲总是喜欢在床边给我们讲故事,哄着我们睡觉。我也十分的喜欢听。也不知是怎么的,看着窗外的月光不断地撒进卧室,撒到了床上。皎洁的月光变成了明亮的日光,我回到了十年前,我五岁生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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