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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破晓1

仁落世家 炳戌 7498 2019-04-16 10:25

  

我上了飞机,和杨叔叔一起坐进了头等舱。里边很宽敞,想活动的话,十分的容易。但是刚一上飞机,一阵阵的睡意就随之而来。对此我也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虽然“马上就能到家和玉哲在一起了。”这件事情一直都让我心动不已,让我好心情倍增,但我的身体的承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昨天晚上一整夜没睡好,再加上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现在自然要承受不住了,倍增的精神也被打败了。

吃完了一份飞机上提供的盒饭以及杨叔叔的那一份盒饭之后,感觉不太饿了。但是困意越发严重了。我靠在了座位上,睁着朦胧的双眼,透过舷窗看着机舱外。身体像瘫了一样,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我知道从瑞士到中国可是很长的一段距离,就算是飞机也要飞上近十个小时。但我觉得这一路可不仅仅是十个小时,我觉得有十天那么漫长。因为这一路实在是太无聊了,太煎熬了。就像是“破晓”前最后一刻,也是最黑的,最长的一段黑夜一样。

直到飞机开始降落,从云层之上降到了云层下边,窗外的景色也由无边的云海变成了我最熟悉的,最喜欢的景色时,我那朦胧的双眼才渐渐睁开,我的疲惫感才渐渐有些缓解。我直起了身子,把头贴到了窗前,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一座连着一座无比巨大高山上长满漫山遍野的松树,所有的松树都被皑皑的白雪所覆盖着,一片连着一片,一望无际。在山与山之间,云雾环绕,一座座山像矗立在云海之间。天上的白雪不断地飘落下来,不断地飘落到山上,感觉进入童话般的世界。在有些山的背风坡,落雪的数量十分少。松树依然是绿色的。如果不看那些被白雪装饰成了白色的松树的话,还真有可能让人误以为现在是夏天呢!在山的背风坡,最美丽的一部分就是它的边缘处了,那里有纯白色的被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松树;还有盖上了一小层白雪的翠绿的松树;以及还没有被雪覆盖,深绿色的松树。一层层不同颜色的松树,正好形成了一个过渡带,从白到浅绿再倒深绿。一排排挺拔的松树,如此美丽的颜色,真让人充满无尽的遐想。

山的下边是一条条的山谷,有些山谷很宽,甚至能够达到几十米。有一条山谷的景色尤为优美。在那条山谷之中,谷底是近百米宽的平地,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谷底的松树不很多,但都十分的高大,和山上那些的松树一样,足有数十米高,像一个个高大的卫兵,守卫在山谷之中。最美的地方却是山谷的中间,那里没有松树,而是一条足有十几米宽的小河,小河的两边约有五米之内没有树,是一片平地,上面白雪皑皑。小河并没有向二月的寒冬屈服,相反,但它依然在流淌着——静静地流淌着,只是两边结了半米左右宽的冰。河水清澈见底,我甚至能看到河水把几个小树枝或者是几块浮冰冲了下来。从河两边那凹凸不平的雪地上,能够看得出在冰雪融化的时候,那里一定是河边两岸的石子路。这里的一切伴着清澈安静的溪水一起享受着山间的静谧。看到了这些景色,我也就容易想象出几个月以后,冰雪融化后,令人向往的春天——这里一定是长满了绿草和鲜花,到处生机勃勃令人流连忘返.

越过一座座的山脉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山脚下与平原相连的地方,是松树林的边缘。在最后的一排松树林的外边,是一块不是很长,可以说是一块月牙形的平原。和松树一样也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在月牙形的平原的边缘,是一个一望无际,无比巨大的湖。湖的边缘结了一小层的冰,从平原往外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湖水。这时我调节了一下眼睛的焦距,想要更加清晰地看到这一切美景的细节。松树枝上有几只松鼠正在啃着松塔。在湖的边缘,一只小鹿正在湖边饮水。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林中飞舞,还有其他的很多很多的生灵,非但没有在严寒二月饱受折磨,反倒是乐在其中,尽情的享受着这个世界。

飞机飞过了湖面,便能看得到地上的几个小房子,小房子逐渐增多,之后便能看得到几栋小楼,我的旅程快要结束了,而且过不了几分钟,飞机就会降落在长春的机场上。我闭上了眼睛,又一次的靠在了座位上,心中回想着刚才我所看到的美景,不觉从心底引发出了一丝的骄傲。因为这些美丽的景色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里才有,只有我的家乡才有。这里不是其他的地方,这里就是我最美丽的,最温馨的家——长春。最重要的是,玉哲还在这里等着我呢,估计玉哲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我不能让玉哲这样一直等下去,我自己也早就等不及了。现在我马上就要回家,回到玉哲的身边。我发誓,以后无论是发生任何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离开玉哲了!

果真没过多久,飞机就降落到了机场。也许是因为现在我实在是太困了,太累了,别说是站起来走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抵制睡意了,已经被无比强大的睡意彻底的击败————我进入了梦乡。尽管如此,我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两件事情:第一: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可能再开眼睛了。第二:至少我现在还略微有一点点意识,能够勉强知道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但在第二种情况下,我已经睡着了的话,我所知道的之后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在梦中了。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大醒似睡,大睡似醒。再说了,人既然已经睡着了,又何必去把他叫醒呢?)

几秒钟后杨叔叔推了我一下,但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便扶起了我,像扶着一个大玩具熊一样扶着我下了飞机。我听到了连绵不断的广播的回声,我猜我们到机场大厅了吧。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好像躺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我还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我猜我应该是上了汽车吧。过了一会,我的意识好像是彻底的没有了,也许是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当我再一次感知到周围的世界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已经静了下来。而我却不能睁开眼睛,也不能动,只能倾听着周围的声音。我现在又开始做梦了......不,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我就是在做梦。因为我现在听到的声音不可能存在于现实生活之中的。只有在梦中才能听得到。

首先,我所听得到的是窗外一阵阵剧烈的风声,仿佛风要把我所在的这个房子给撕碎了一样。而且我能听得到大风之中夹杂着雪花,因为当风中夹杂着雪花的时候总会发出“沙沙”的声音。现在的响声尤其的大,我猜现在一定是在下暴风雪。那剧烈的响声几乎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声响。不过那剧烈的响声还不能让我百分之百确定我现在是在做梦。真正让我百分之百确定我在做梦的是,那无比巨大的暴风雪的声音之中的微弱的谈话声。那声音微弱得几乎让我听不到每一个字的发音。但我又仿佛觉得那些谈话就是说给我听的,因为我能够感觉得到。谈话声就在我耳边,在剧烈的暴风雪的声音的影响下,哪怕是把我的耳朵往旁边拉远一厘米,传入我的耳朵的只剩下外边的那无比巨大的暴风雪的声音。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去听那段微弱的谈话。首先,我听到的是严懂的声音。他的声音让我感到即疑惑又恐惧。爸爸明明说过严懂要走的,现在我怎么可能还会听到他的声音呢。我现在真不敢去见他,因为我觉得我有愧于他。之后我听到了最熟悉的,最亲切的声音——玉哲的声音!那个声音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无论是多么的细小,多么的微弱,我都能够认得出。玉哲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世界里最大的享受。因为那个声音就像是天鹅绒一样,抚摸着我,按摩着我的耳朵。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就算是此时此刻外边下着大雨,我也是无所畏惧。

“蒋玉哲,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惜落如此的......更准确的说你用的什么诱术,使惜落如此的爱你。”严懂说。玉哲说:“我没有用过任何的诱术,我根本就不会诱术。我只是爱她,愿意为她出生入死。而且我也能够感觉到,她也同样地喜欢我,爱我。她之所以爱我,是因为我能给予她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因为我知道她很多的事情。”严懂听完了玉哲的话,立刻用一种很不服气的语气对玉哲说:“相信我,比起你,对于惜落的了解,从小到大,除了你和她在一起所发生的事之外,我知道的要比你多得多。我所能够给予她的远远比你多得多。”严懂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之后几秒钟,没有他们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外边的声音大得让他们怕对方听不到自己说话声,他们才停下,而等到暴风雪变小了再继续。但是很明显,现在的暴风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到底在等什么呢?几秒钟之后,玉哲用一种带有十分无奈的语气说:“你说得很对,其实我比起你,很多东西都给予不了惜落。我不能够永远的陪在惜落的身边,我和她之间更不能......反正我承认,比起我你更适合她。这是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严懂说:“既然你心里这么清楚,如果你真正的爱她,你就应该对她放手,离开她,让她过上她本该有的生活,让她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里。”玉哲说:“我已经试过了,试着离开她,让她过上她本应该有的生活,让她回到本应该属于她的世界里,让她回到没有我打扰的生活。可是结果呢,害得她险些丧命。难到你还想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么?”严懂听了玉哲的话后,好像有些生气了,从他的语气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严懂说:“那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她,只能是叫做自私。自己弄了一个大乱摊子,扔下一走了之,把所有的痛苦与折磨都留给了惜落。你那么做非但不能让惜落过上她应有的生活,反倒把她拉离她的生活越来越远,让她在痛苦中越陷越深。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她好,就应该从她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玉哲被严懂这么一顿说之后,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对极了,离开她的那一段时间里,包括现在,我一直都觉得我做错了,而且是我一生中所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也我活了近二十年,所做过的最自私的一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玉哲说完之后停顿了几秒,继续说:“我不可能再离开她了,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经历了这一次之后,我真的害怕了。害怕惜落再受伤,不仅怕她身体上受伤,更怕她心理上受伤。因此从现在开始,我不可能会再去强迫她做任何事,当然不可能再离开她了。”严懂说:“你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痛苦,还差点要了她的命,我真应该杀了你。不过,现在我也很高兴你能够在这里,因为你能给她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我却永远都不可能给她。”玉哲问:“你指什么?”严懂说:“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能够让她开心、快乐,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她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人,这我能够体会得到。”玉哲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过了几秒,严懂说:“蒋玉哲如果你没有让惜落受那么多的苦,没有抢走我的未婚妻,我们可能会成为朋友。”玉哲说:“虽然最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因该至少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想让惜落幸福......天哪!惜落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就是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会......哎,反正现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惜落也已经回来了,我可以试着和你......不,无论如何都还不可能的。我怎么可以......”严懂打断了玉哲:“不难看出,一但涉及到惜落时,你总是顾虑得太多。我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但我可以确定一点。你所有的顾虑都是为了惜落。因为你是真心爱她,希望她好,”玉哲说:“是的。”严懂说:“既然是这样,我就能放心的把惜落交给你了。以后好好地照顾她,我真的是太喜欢她了,我也真心的希望她好,希望她将来能够幸福。只不过她心中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说实话,让她呆在你的身边,要比呆在我的身边让我更放心,因为你能让她快乐起来。而不是像前一段时间,天天看着她一副苦脸,那样,我的心里很难受。还有......就这些吧。”玉哲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能看到你隐藏不住的东西。其实你也是也个好人。真的,虽然假设不成立,但是当我离开了惜落之后,如果惜落选择了跟你在一起,也许我也会十分高兴。因为你也能够让她......,不,至少你是真心的对她好。”严懂问:“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会比现在还要高兴?”玉哲说:“不会,我还没有无私到那个地步。虽然高兴但也一定会夹杂着很多的痛苦。”严懂笑了一声,问玉哲:“虽然我认为你当时选择离开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但我还是有几分好奇,当时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的!”玉哲说:“你听过惜落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故事吗?”严懂说:“当然。”玉哲说:“你认为她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来生活得很快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杨成越选择离开月后。虽然他自己承担了痛苦,却成全了很多人。我也想,像他一样,成全一些人。”严懂问玉哲:“‘一些人’中也包括我?”玉哲说:“你是借光而已。”严懂笑了一声,之后用一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语气说:“你可没有杨成越那么伟大,你这么做只是一种逃避,推卸责任而已。更何况惜落不是月后。”玉哲仿佛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事,便故意降低了音量:“我以为那么做是为了她好,可是之后我知道是我错了,这件事情我将会用一生来弥补她。”严懂说:“事已至此,让它过去吧。至少,你当时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虽然方法跑偏了。”玉哲用一种十分真诚的语气说:“谢谢你能够理解。”严懂说:“还有一件事我不大理解。你出了车祸回复后知道了一切,你是怎么想的?想杀了我吗?”安静了几秒,玉哲说:“当时,当时我心理上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上的痛会渐渐地减弱,而心中的痛楚却日渐增加。那是我将近二十年来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用语言是无法表述的。不过在那段时间当中,我没有埋怨过任何人,也更谈不上想杀你一类的事了。如果说我恨谁,我只能恨我的明太苦,和惜落无缘,不能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玉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知道几乎不可能再和惜落在一起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父亲的主意。惜落总是那么懂事,听话,尤其听她父亲的话。所以我知道,当时惜落一定十分为难。我不想——从心里往外不想让惜落为难。虽然我是那么的爱她,想和她在一起。不过,她的安全与幸福对于我来说要远远胜过世界上的一切。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拥有她而使她不听她父亲的话,让她痛苦......我真没有想到,那么做让她更加痛苦。”严懂说:“好了,蒋玉哲,其实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惜落好,别再继续自责下去了。你的内心的痛苦,我虽然不能够完全但也能隐隐的体会得到。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你,应该也像你一样不让惜落一直都痛苦下去的。”

屋子里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所能听到的只有外边暴风雪的呼啸声。玉哲的声音打断暴风雪的怒吼:“严懂,你为什么要娶惜落?我的意思是说,之前惜落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及过你,你们之间已经认识很久了吗?”严懂说:“这一切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以前我不认识惜落。我的家族很久以前就和惜落的父亲虎文忠十分要好。我的家族中有十几个人,我父亲,我母亲,几个哥哥、姐姐还有两个妹妹。我们生活一直都十分的平安,宁静。直到一天深夜,静得吓人的一个深夜,连风吹动树枝的声音都没有。在天亮前的一刻,突然巨响四起,火光冲天,很多杀手冲入了我家。宁静的夜晚就此被撕碎,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过宁静的夜晚了。

那些杀手正是候赢旧部。那一天,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外边的森林里,才幸免遇难。但我却亲眼目睹了那一切。当时的痛苦和仇恨是我这一生都不能忘却的。之后我被追杀,是虎文忠救了我。我想报仇,但我知道我的敌人是强大的候赢旧部。虎文忠说我留在那里会相当危险,便让我来这里避一避,让我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去管那些事情,他答应帮我报仇。因为候赢旧部也是虎文忠敌人,他的三个哥哥以及一个姐姐也都被候赢旧部杀害,所以我相信虎文忠的话。我不想做一个懦夫,但我知道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复仇大任的。我相信虎文忠,就没再擅自行动。他为了让我摆脱复仇情绪。便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了我。说实话,当我第一眼看到虎惜落的时候,好像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仇恨全都烟消云散了。但那毕竟只是一种逃避。我喜欢惜落——真心的喜欢惜落,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但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了。你以后好好地照顾她。”玉哲说:“我会的。”屋子里又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又是玉哲打破了宁静:“严懂你为什么把那些危险的事情都告诉我呢?”严懂说:“因为我觉得你、我、惜落之间有共同遭遇。我们都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我失去了的再也挽回不了了,而你不同。我真很羡慕你们,希望你们以后不再分离,不要让同一件事情发生两次好吗?”玉哲没有说话,严懂继续说:“蒋玉哲,我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你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惜落了。我实在是不能再看到惜落再受苦,再受折磨了。我觉得惜落今年虽然已经快十七岁了,但她还一直都像个小孩子,她总是那么的天真,单纯。又是那么的懂事听话,又是十分的善良,不忍心去伤害任何人,她把很多事情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一点无疑像她父亲。”严懂停顿了一下,屋子里静了几秒,严懂继续说:“蒋玉哲,你可能还没有发现,惜落不光是长得像她父亲,其实她的性格更像她的父亲,她能够撑得起一个家,这一点你可能还没有发现。惜落这个孩子,其实命也挺苦的,从小就没在她母亲身边呆过,她父亲也很少能来看她。你给她关爱,让她能从心底感受到温暖,这正是她最需要的。”这时外边的风变得越来越小了,不久暴风雪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严懂说:“天快亮了,好好地照顾惜落吧,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我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我还有事情必须去做。就这样吧。再见了,蒋玉哲。”过了几秒,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玉哲说:“等一下,严懂......”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风声,玉哲的声音也没有了。又过了一小会儿,风声消失了,只剩下了宁静。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严懂竟然和玉哲在一起。真的是一个好奇怪的梦啊,我竟然听到了一番如此发自肺腑的谈话。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玉哲能和严懂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说话。我以为经过了这么一些事情之后,他们会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呢。但这也许仅仅是一场梦而已。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一场梦,因为如果不是一场梦的话,那么玉哲现在就在我的身边了!

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前的这个世界,玉哲到底在不在我的身边。我发现此时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也许是因为我睡得太深了。也许我太累了,累到整个身体都已经动不了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确定的,头还很疼,我猜一定是还没有到我该起床的时间。我也不想再费力去与它作斗争,因为我知道那样做完全是徒劳。

我耐心的等待着,没过多久,我感到睡意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虽然我很确信我本来就是睡着的,但是这睡意可以把我拉得更深,直到我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在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完全没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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