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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作妖7

仁落世家 炳戌 8576 2019-04-16 10:25

  

我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一月二十九号,这就意味着再过几个小时,这栋房子里不只是两个人,而要变成三个人了。一想到爸爸要来了,我便吓得浑身发抖。虽然心中一直都在对自己说:“爸爸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啊。”但是很奇怪,这一大天下来,我硬是高兴不起来,反倒因此而烦心,恐惧。因为我实在是太对不起爸爸了,再也没有脸去见爸爸了。看着眼前桌子上盘子里的一大块牛肉,我不但一丁点胃口都没有,而且一看到它就反胃。我看了将近十分钟,手里拿着刀和叉子,连动一下也没有动。我瞟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哥哥,哥哥也和我一样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于是我用力把刀和叉子摔到了桌子上,对哥哥说:“哥哥,今天晚上我一丁点胃口都没有,任何东西都不想吃。这块牛肉还是扔了吧......顺便,把你自己的那块牛肉也给扔了吧。我看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哥哥把刀和叉子放到了桌子上,对我点了点头。很明显哥哥现在和我的心境一样。一只手拿走了他的盘子,一只手拿起了我的盘子,把里边的肉全都倒到了垃圾桶里。之后哥哥从柜子里拿出两杯柠檬水,把其中的一杯给了我。哥哥对我说:“惜落,早点睡吧,明天可别等爸爸叫你起来。”很明显,哥哥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我却觉得像一句咒语,诅咒我明天刚一起床面临的就是一场大噩梦。但我也不必去担心这件事情。因为今晚我能睡着的可能性真的是小得可怜。我便对哥哥说:“晚安了,哥哥。”哥哥也对我说:“惜落,晚安。”我点了点头,之后便走出了餐厅径直穿过走廊,走到楼梯口,上了楼。

我走进了浴室,躺到了浴盆中,打开了水龙头,让温水浇到我的身上,洗去身上的异味和一整天的疲倦。泡在温水中时间一长就容易发困。虽然我百分之九十九确定今天晚上我是不会睡着的,更不需要提神。但我还是那么做了,把水温调到了最低。当水再一次浇到我身上时,感觉好像有无数把冰剑刺到了身上一样。但对此我不感到反感,而是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样能够让我精神集中,睡意全无。浇了一小会儿之后,我拿起水杯,将柠檬汁一饮而尽,之后闭上眼睛,静静地去体会柠檬的味道。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感觉好奇怪,我竟然不在浴盆里,而是在床上,而且四周一片漆黑。我该不会是刚才在浴盆里睡着了,之后被哥哥......或者是爸爸给抬到卧室里。但这怎么可能呢,刚才在浴室里明明是睡意全无啊,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睡着了呢。但转念一想,如果我刚才没有睡着的话,又该怎么去解释现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呢?现在大脑已经乱成一团了,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但转念一想,干嘛还去操心那些事,难道现在烦心事还不够多吗?我便下放下了那件事,想打开了窗户透透气。我便先打开了床头灯。但刚一打开床头灯,眼前的景象马上就把我惊呆了,我的衣服和鞋子又全都跑到了地上。难道我又回到了那个梦里了?这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首先刚才我在浴盆中淋着水,只是闭上了一小会儿眼睛就能够睡得着。其次有四个月我都没有再进入这个梦里了,今天我竟然进来了。我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看来只好把那套程序再演一遍了。于是我穿上了衣服和帆布鞋,走出了卧室,直奔一楼。到一楼时立刻变回了老虎,想直接冲出玻璃门。但我这次却没有冲出去。反倒是撞到了门上。我后退了两步,看着那扇门。好奇怪,它竟然上锁了,这就意味着我出不去了。更奇怪的是它硬得跟防爆玻璃一样。很快我注意到玻璃门外的整片天空都已经变成了土黄色,而且外边正在下着大雨。我猜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不应该是这样啊,应该是等我出去之后再关门啊。现在我该怎么办,一来不能从这扇们出去,二来也不能从这个梦中出去。我只能看着外边倾盆而下的大雨,尾巴蹭着地面,心里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渐渐觉得无聊,也不知道为什么还继续在这里等,还在这里等什么。我便变成了人,不在这里继续等了,而是走到了走廊的水房旁,坐到了地上,两条腿弓了起来,双手抱住了两条腿,此时走廊里黑极了,我勉强能够看到周围的事物。但我对于这一切都不再关心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样,自己一个人,呆在黑洞洞的走廊里,没有任何人打扰,不用再去害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仅仅是自己一个人。

我看着对面的墙,久久发呆。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间从墙里发出了微弱的光,我被吓了一大跳,整个身体立即往后缩了一下。墙里走出了一个人。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女子。但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头发很长,比我的头发还要长。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衣服上有着五光十色的宝石,因为现在实在是太暗了,看不出宝石的光彩,我猜如果是在阳光下或者是在月光下的话,那么一定会光彩夺目,漂亮无比。她的身高大约一米七,比我高很多,但是很瘦,身材很像妈妈。她的皮肤看起来即光滑,又细腻至极,估计就连我的皮肤都无法和她相比。她的脸像是一张天使脸,虽然一看便知她的年龄不小,但那种美丽,除了妈妈,至今为止还没有谁能比她更漂亮。她**十分丰满,和我的**大小倒是差不多,把那件连衣裙都给撑了起来。她的手和脚都很小,这一点我倒是和她很相像。她的头上系着一条白金链子,在脖子上也记系着一条白金链子,脖子上的链子中间有一颗白宝石,呈圆形,比我脖子上的那块还要大上一倍。她的手腕和脚腕都各戴着一个不含任何杂质的玉环。看到玉环我感到很奇怪,因为虽然她的手和脚都十分的小,但她的手腕和脚腕和她的手脚比起来就更小了,感觉细到我只要一用力就能够掰断一样。那个玉环在手上活动起来不是很方便,因为玉环内径的长度和她的手腕,脚腕的长度完全一样。因此,她根本就不可能把那个玉环从她的手腕和脚腕上戴上去,除非那些玉环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但也有一种其他的可能,但那种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把那些玉环戴在她身上了,直到现在,她的手腕和脚腕因为玉环的压力长不大。但那只是一种猜想罢了,天底下会有那么残忍的父母吗?他脚上没有穿鞋子,是光着脚进来的。总之,从整体上看,她像个天使或者是仙女。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我便也不再害怕了,而是去欣赏她。她一步步地向我走来,看着她的步伐,优美至极,实在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到底有多美。她走到了我的身边,弯下腰,此时我发现她的腰纤细至极,顿时有一种想要去摸的冲动。她张开了一张樱桃小嘴,向我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惜落。”这时一连串子问题涌入了我的脑海:她是谁?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像三十岁左右的人?

她好像是明白我在想什么,便对我说:“别害怕,惜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做卡安峦殿•丽莎儿。”听到了这个名字,我一下子就惊呆了,因为“卡安峦殿”可是神族的姓氏啊,“丽莎儿”是六郎神君的第二个女儿,他不会就是六郎神君的第二个女儿吧。相传她和候赢一样,拥有仁落族的所有的特异功能,其中就包括读心术,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就不奇怪了。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便对我微笑了一下,之后说:“没错,六郎神君就是我父亲。”她停顿了一下,之后说:“惜落,自从你出生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全部都知道的。”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有着那么多人,她偏偏在观察我,还是她在观察每一个人。他又微笑了一下,没等我问,她便回答了我的疑问:“我只是在观察你一个人而已。”这时我就更加的不理解了,她可是六郎神君的女儿啊,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感兴趣,虽然老虎精的数量还远没有人类那么多,但往少了说也得有二三百只吧。我连个族长都不是,甚至我父亲都不是族长,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老虎精啊。她又微笑了一下,对我说:“惜落,你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啊。”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继续胡思乱想了,她说:“惜落,因为你身上有一种特异功能,所以你出生的那一时刻起,便吸引了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对你充满了好奇。感觉你与众不同,当我观察你一生的时候,发现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吸引着我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你。你总能让我很开心,能让我从你身上看到一些别人身上永远都看不到东西。”难道她刚才所说的特异功能就是能够吸引她吗,还是......她打断了我的思路,对我说:“惜落,其实你还没有发现,你的特异功能既不属于仁落族,也不属于霍家族。你的特异功能是把两个家族的特异功能完美的结合了起来,产生了一种就连我也不会的特异功能。仁落族有一种特异功能,是能够改变周围人的情绪,而霍家族的特异功能是能让自己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光。其原理是把月光吸入了自己的体内,让月光与皮肤表面的特殊蛋白质特异性结合,使其能够发生反应,产生耀眼的光芒。而你却是把月光吸入体内储存了起来,当你心情愉快时,便把月光像花粉一样从体内释放出来(以后称为月光花粉)。凡是接受到月光花粉的人都会和你一样,感到很幸福,很高兴。而且与仁落族的特异功能不同,仁落族只是能让别人暂时,表面上感到高兴,但人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而你却能让人们从心底感到高兴,是自发的高兴。其作用能够持续几天,但仁落族的特异功能却只能持续一秒,一旦发出者停止,接受者也会随之停止。还有你能让人们感到身心放松的高兴,而仁落族的特异功能是建立在接受者精神高度紧张的基础上。”她说完后又对我笑了笑。我仔细想了想,我的特异功能好像确实像她所说的那样。以前有时候我也能从别人身上隐隐约约的感受得到。尤其是玉哲,他说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到很舒服。不过我还从来都没有从特异功能这一方面去思考这件事,只是觉得玉哲和我的感受一样,只是觉得心情愉快而已。现在从特异功能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便能得出不同的结论。得知我的特异功能,我很高兴,也很自豪,但顿时心里又涌起了一阵阵的痛苦,因为每次玉哲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无尽的痛苦便会如潮水般涌来,转瞬之间,便把我给淹没。但我不想在这个苦海中被淹死,便马上不再去想玉哲了,也就对我的特异功能也不思考了。于是我把目光转到了她脖子上的白宝石上。我觉得那块白宝石实在是太漂亮了,光彩夺目。让我想起了我的那块白宝石,我实在好怀念它在我脖子上的岁月,我也实在为它的丢失而感到惋惜。我为此而长叹一口气。她马上露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问我:“干什么呢?惜落,你的那块宝石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呀。”我被她的这句话吓了一跳,之后说:“在我跳海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它啊,它怎么可能还在我的身上?”她好像很明白我在说什么,便对我微笑了一下,之后说:“惜落,在你跳海之后,它为了救你,把你一直带到了你哥哥家的门口,而且......”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摸了摸我的头,之后对我说:“惜落,当你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它就会在你的脖子上了。”我不理解为什么她只是说了一半。我估计她不想让我知道下边的事,所以我也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了。不过我倒是愿意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当我一醒来,我的那块白宝石就会回到我的脖子上。

我现在心里好受了许多,一方面是因为我知道了我也拥有一种特异功能,而且是一种很独特的特异功能,只有我一个人会的特异功能。其次我的白宝石还没有丢。但又有一个问题涌上了脑海。她现在过来找我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两件事吧?她知道我想到了这里,便说:“惜落,我告诉过你别着急的嘛,我现在正打算说呢。”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便又被她给指责了一顿。我的脸便马上变红了,十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坐了下来,与我面对面的坐着,一边看着我,一边对我说:“惜落,今天我是来找你要些月光花粉的。”我真不知道月光花粉对我有什么用,便说:“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她笑了一下,这回不是微笑,倒像在嘲笑我。她之后说:“月光花粉我是拿不走的,只能等你释放的时候我能在你身边接受一些。但你已经四个来月都没有释放月光花粉了。”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讽刺了,同时也说的太对了。这四个月以来我没有一刻是心情愉快的。自从玉哲的那件事开始,我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当然也就再也不能释放月光花粉了。因为那件事给我留下了永远也消除不了的伤痕,这等于给月光花粉判了无期徒刑。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好不甘心,就这么和玉哲永远的分开,永远也见不到玉哲,不能够和玉哲在一起。一想到这里,眼泪便流了出来。她立即用手帮我擦去了眼泪,之后微笑了一下。她的手好冷,像冰一样,触到我的皮肤时,我感觉像触碰到了冰一样。也许神族的体温都是这样吧,当然炎炽应该不是这样。

她之后说:“惜落,你根本不能这样去想玉哲。这样就太对不起玉哲的良苦用心了。你知道玉哲他有多爱你吗,把你视得有多么重要吗?”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玉哲明明说的很清楚:“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你,只是对你感到好奇。你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难道玉哲是真心喜欢我,爱我吗?自从看到那封信后,我就觉得,玉哲和我之间,一直都是我单向的喜欢人家。这时她好像很生气,大声训斥道:“惜落,你痴啊!!!”这句话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砸到了我的头上,一下子把我砸成了重伤。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训斥我。但我真不知道我痴在了哪里。他便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仿佛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一样。她说:“蒋玉哲给你写的那封信决定离开你,那可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艰难的一个决定。惜落,你到底是痴到了什么田地了?难到你和蒋玉哲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就感受不到他对你的用心吗,他有多么的喜欢你,多么的爱你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我心里一揪,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吗?玉哲真是她所说的那样爱我?也许当我回想起以前和玉哲在一起的生活,会得出和她相同的结论。可我做不到,更准确的说是我不敢。自从我读完了玉哲的那封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去想和玉哲在一起的生活的情节了。因为那在我的心中,如同一个炸弹一样,我只要一碰,便会爆炸,把我炸得粉身碎骨。她没有理会我的想法,而是继续说:“他在信上写的都是骗你的。实际上,他根本就离不开你。你以为他抛弃了你,你很痛苦。可你知道不知道,他可要比你还要痛苦得多啊。他想要去爱你,关心你,和你在一起,和你有个家。但他现在却要说那些谎话来骗你,离开你,永远都不再见你。你能够体会得到他是什么心情吗?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更好地生活下去。但是你可倒是好,以为你自己有多么委屈,还想去跳河自杀,要不是因为白宝石救了你。别人不说,你以为玉哲还能活得下去吗?惜落,你知道你有多么自私吗?你......”我被她的话给弄糊涂了。我便问她:“可这说不通啊。他既然离开了,又为什么要写信来骗我,离开我。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他变得更加的生气了,一只手揪起了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上拍了几下,打得我好疼啊,我便喊了一声:“疼!”她便不再打我了,而是用食指压在我的脑门上,问我:“你这里装的到底是大豆腐还是大脑?”我想说话,她却抢先说:“惜落!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自己都忘了?”她压得越来越用力,我便疼得大叫:“啊......姐姐,疼、疼、疼!”我本想叫她“阿姨”,但我不知道那样她会不会生气,所以改成了“姐姐”了。不过很明显她现在已经是很生气了,我不能让她更生气了。她松开了我的手,我的头发又垂了下来,我伸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揉着刚才被她按的地方。我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是哪一句话,最后还是由她来告诉我的:“惜落,你如果真想不起来就算了。我来告诉你吧,你对蒋玉哲说过你父亲要把你嫁给严懂,而且你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蒋玉哲不想让你为难。他知道你必须得在他和严懂之间选一个。你如果选了严懂,很多人都会十分高兴,而且他认为严懂更加的适合你。但他又不想让你难堪。只能忍痛割爱的对你说谎,让你觉得你不再欠他什么了,反而觉得应该选择严懂,因为他伤了你的心,你应该恨他才对。这么一来,他一直以来对你的关心和爱护就只能换来无尽的孤独与你对他的恨了。惜落,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这么对你,还不是因为他关心你,爱你,放心不下你吗?”我听到了之后耳朵“嗡”的一声巨响。我思考了几秒她说的话便恍然大悟。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什么才是真正的玉哲。我现在真的好后悔,直到现在才明白玉哲的良苦用心。我竟然以为玉哲不再爱我了,玉哲抛弃了我。丽莎儿说的很对,我的确是太痴了,竟然让那么多的人跟着我一起受苦,我现在真觉得我是一个大罪人。

泪水顿时如柱般涌了出来。不过这次的泪水和这四个月以来的泪水大不相同。之前的泪水,充满了委屈与痛苦甚至是憎恨。而今天的泪水,却包含着自责与悔恨,还有无尽的信息和幸福。玉哲依然还爱着我,而且比其他任何时候都爱我。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虽然玉哲的身体暂时离开了我,但玉哲的心还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将永远的在我的身边。他的心永远都属于我,我的心也永远属于玉哲,即使是在千万年以后,也不会变。

这时她伸出了一只手,手中出现了一条不大的全绒的浅黄色的毛巾。她用毛巾一边再帮我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惜落。知道了就好。你知道了,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她停顿了一下,之后问我:“惜落,那你以后打算何去何从,要怎么做?明天,你父亲就回来了。”我必须得去找玉哲,让玉哲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心中永远都只爱他一个人,我是不会让玉哲孤独一生的,我会让玉哲回到我的身边。不!是我回到玉哲的身边,永远和玉哲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但现在我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爸爸会不会答应。这时她又笑了,好像是在嘲笑我:“惜落,你真是太不了解你父亲了,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就是你,你的幸福,快乐就是你父亲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会不答应你呢?”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她说:“相信我,我的预见能力可要比你哥哥强得多呢。我预见到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当然也包括父亲——六郎神君。”我觉得应该相信她,其实我也应该相信她。但最后还有一个问题——玉哲在哪里?他笑着:“玉哲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只要你一回到长春,当你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会是他。因为他一直都在等你回去啊。”我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因为第一,这是四个月以来第一个不是噩梦的梦;第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弄懂了,都想通了;第三,现在的玉哲比任何时候都爱我。

这时眼前闪现出一道光芒,我说不清楚它是什么颜色,只是觉得它好美。我猜那就是月光花粉吧。她点了点头。我看着周围美丽的月光花粉,对丽莎儿说:“姐姐,谢谢你,开导了我,让我能重新和玉哲在一起。“他说:“也谢谢你,惜落,谢谢你的月光花粉。明天就是除夕了,我要把这花粉带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天哪,除夕,要过年了,我倒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过年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我喜欢这一天。我相信我的月光花粉一定能让人们更加开心。于是我对她说:“姐姐,以后任何时候,都欢迎你来我这里取花粉。”丽莎儿说:“我会的。惜落,我现在是用特异功能进入了你的梦境。所以今天的梦会和往天不同。以后你还可以释放月光花粉的,但就看不到了。哦,对了。玉哲还在门外等你呢,估计他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吧。门我已经帮你打开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了,惜落。”话音刚落,丽莎儿便走回了刚才出来的那面墙中。我连忙大喊:“等一下,姐姐,我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你啊!”但已经太迟了,随着我周围光芒的消失,丽莎儿也最后带着微笑消失在墙中。我不知道下一次她什么时候能来,我还想问很多的事情,看来现在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比起这个,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那就是去找玉哲,估计现在玉哲已经等了我很久了吧。我不能再让玉哲这样一直等下去了。我便站了起来,直奔玻璃门跑去。

玻璃门果然已经被打开了。我便一把推开了玻璃门,走了出去。此时外边的景色真出乎我的意料。此时的天空不再是土黄色,而是蔚蓝色的晴空万里。外边全都是赶着上学的人。虽然景象很漂亮,但我还是皱了皱眉,因为这意味着我又回到了这个梦的初始阶段,我必须得把这一套程序重走一遍了。但我这一回不想再变回老虎把大家都给吓走了,因为现在,大家都看起来好高兴的样子,每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呢。我便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园林的边缘。这时我惊讶的发现玉哲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和一双黑皮鞋,就站在园林的中间,脸对着我,对我微笑着。阳光正好照在了玉哲的脸上,玉哲此时的笑容实在是太温馨了,好像有几个世纪我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温馨幸福的笑容了。我便带着激动的心情走了过去。

走到了玉哲的跟前,我对玉哲说:“玉哲,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想把刚才丽莎儿对我所说的话全都再对玉哲讲一遍,不给他机会说:“当我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类似的谎言了。可是玉哲却抢在了我前边,对我说:“惜落,我会在家里等你的,我有太多太多话要对你说。”之后玉哲便对我微笑了一下,化作了一股白烟,飞上了天空。

怎么可能是这样,我才说了一句话,重要的事情都还没有说呢!但这样也好,想说的话留着回家再说吧。于是我把目光从地面上移到了天空,跟着那团白烟。白烟飘到天空就消失了。这时从远方飘来了一朵朵的白云,扫过了整片天空,越飞越快。直到最后我的眼睛完全跟不上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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