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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心中的冲动1

仁落世家 炳戌 14481 2019-04-16 10:25

  

我走出实验室,沿原路返回,一路上我都沉浸在上节实验课和玉哲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之中,头脑中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任何事,当我走路时也仅仅是两眼看着前方不让自己摔倒。仿佛我和周围的世界隔绝了一样。直到我走出本部楼时,一道明亮的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才让我开始注意到周围的事物。无可争辩,今天阳光真的是无比的温暖,舒服,紧接着是一阵温暖的微风吹到了我的脸上。长春的十月份能感受到这种温暖真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我先是停下了脚步,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微风,过了好久,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估计往少了说也有两三分钟吧。之后我渐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广场,广场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整个广场各处都是人,因为这样的天气还真少见,所以大家就全都抓紧机会,即使一节课课间只有八分钟,大家也都出来感受这美好的天气:感受一下明媚的阳光和温暖的微风。我本想到水池边上坐一会儿,但此时的水池边上已经一个位子都没有了,被大家挤得满满的。但还好此时广场那边的凳子上还有些空座位,我便走到那里坐到了凳子上,阳光暖暖地铺下来,心情忽而放晴,心中默默祈祷,愿仁慈的主,赐我和玉哲永远在一起。

直到我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惜落!”我这时才从之前的畅想中走出来,我猛地一回头,看到杜靖鸿和郑艾手牵着手站在我的后边。杜靖鸿(在书里以后称为靖鸿)和郑艾都是我的初中同学,现在他们都在二十五班。我和杜靖鸿以及郑艾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好朋友。从我认识他们之前,他们就是情侣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喜欢手牵着手。靖鸿像我姐姐,总喜欢穿各种各样的新衣服,就比如说今天,她就穿了一身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衣服。杜靖鸿身材中等,身高大约一米六,喜欢梳长发,像我一样喜欢散着。郑艾他不是东北人,他父母在他几个月大时搬到了长春,但具体是哪里人我没问过。郑艾虽然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但这些全是因为杜靖鸿的原因,我总是觉得他很奇怪。首先他的打扮很不入流,不到一米七的身高,长得很瘦,却总是喜欢穿一身与NBA球星一样的运动服,可要知道他穿的款式都是两米以上的运动员穿的,穿在他的身上总是感觉别扭得要命,这还不止,他还总是喜欢在他的衣服上添油加醋,弄上一些火啦,雷电啦等图案,估计哪天被篮球明星看到了不揍她一顿才怪,我更是不明白靖鸿怎么可能会同意郑艾那么穿衣服。其次,我去过郑艾家,他家在一栋七三年建的五十平米的老式楼房里,屋子里连个空调都没有,夏天热得直冒汗,冬天冷的需要穿上羽绒服。(因此他家我去过两次后就再也没去过),靖鸿跟我说过郑艾的父亲是在工地放线的,母亲在吉化(吉林化工厂)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串子工作名,我从来都没记住过的一个工作,他家来自乡下,所有的亲人都是为满足我们基本物质生活而工作的人。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买了一辆低配的日本丰田公司所生产的RAV4越野车,天天开车上下学,更奇怪的是:今年他还不到十八岁哪来的驾照。

我见到他们,马上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先挥了挥手,之后说“早啊,靖鸿,郑艾。”靖鸿只是对我挥了挥手,说:“惜落早啊。”而郑艾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像个猴一样开始了他的那一连串子的打招呼表演,还好我对此已经习惯了,要是陌生人的话一定还会以为是从四平精神病院(现在搬到公主岭去了,但大家还是习惯这样称呼)跑出来的呢。我看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等郑艾表演完了,靖鸿问我:“惜落,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你不总是喜欢和你姐姐在一起的么?”听靖鸿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姐姐,我怎么可能会把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刚刚在出实验室之前还想着快点回教室里看看姐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当我出实验室前的那一秒,当我再一次看到玉哲时,竟然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顿时一股内疚感从心底涌了出来。我的脸上也马上露出了忧虑之情。靖鸿看到后问我;“怎么了,惜落?”我说:“靖鸿,我现在必须马上回教室一趟,我姐姐昨晚受伤了。”靖鸿听到我姐姐受伤了,马上十分焦急地问:“惜落,你姐姐伤得严重么?”我说:“不算太严重。但我现在必须得要回去看看。”靖鸿说:“惜落,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推脱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但我十分清楚靖鸿,她总是这样一个热心肠的人,我和姐姐都是她的好朋友,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看看。我也便没有再横加阻拦,同意了她和我一起去看看姐姐。我便对靖鸿点了点头,说:“谢谢你,靖鸿,咱们一起去吧。”靖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也点了点头,便和郑艾以及我一起回到了教室。

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姐姐的位子空空的,这时靖鸿问我:“惜落,你姐姐呢?”我说:“我也不知道,姐姐应该在这里的。”我便问了一声董奥:“董奥,你有看到我姐姐么?”董奥说:“佳敏啊,刚刚出了,我猜应是去卫生间了吧。”我向董奥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我和靖鸿以及郑艾一起走出教室,去了卫生间。当我们走出教室时,姐姐刚好从卫生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姐姐此时的脸色好吓人,整张脸都变成了蜡黄色,而且脸上有两条非常明显的泪痕。我看到后立刻跑去一边扶着姐姐,一边问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大口喘着气,对我说:“落落,我好像……”姐姐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我问道:“姐姐,你病了么?”姐姐说:“好像是。”我说:“那咱们快点回家吧。”姐姐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得先去向胡老师请个假。然后……”我打断了我姐姐,并对姐姐说:“行了姐姐,你现在都这样了。来吧,我先扶你到楼下的凳上休息一会儿,之后我给杨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帮你看一下,再之后我会向胡老师请个假。好吗?”我姐姐点了点头。这时靖鸿说:“惜落,你先去给杨叔叔打个电话吧,我来扶佳敏下楼,郑艾去给你们取书包。这样会省下很多时间。”靖鸿说得有道理,我便对靖鸿说:“靖鸿,谢谢你。”靖鸿对我笑了笑,之后便扶着姐姐下了楼。因为我把手机放到了书包里,所以我得先回教室里取手机。郑艾抢在我前面进了教室。我以为他会马上把我和姐姐的书包都给取过来,可谁知道他连路都不看,门口十分显眼的一块香蕉皮被他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之后的事不用想都知道了,他在倒下的时候,另一只脚踢到了一个放了十几本《龙门专题》练习册摞成一摞和十几本《王后雄教材完全解读》练习册摞成一摞和几十张卷子摞成一摞的桌子上。把整个桌子踢翻,随着一声巨响,几十本书和数十张卷子掉得满地都是。董奥看到后不觉评论了一句:“你要作妖啊!”哎,郑艾真是越帮越忙。我扶起了郑艾,对他说:“没事吧?”他对我笑了笑,说:“没事。谁扔的香蕉皮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都到了这时候了,郑艾还在扯没用的。我便生气地说:“好了郑艾,你是来帮我的还是给我添乱的!”郑艾见我生气了,便不再继续说什么了。最后还是董奥帮了我,我和董奥一起收拾了半天才把郑艾做的妖给收拾完。我怕郑艾再在继续作妖,只让郑艾去送书包,估计送书包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乱子了吧。

收拾完后,我向董奥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拿着手机到了走廊,找到一个人较少的地方,给杨叔叔打了个电话。当我把所有的事都跟杨叔叔说了后,杨叔叔说他在办件很重要的事,便让张首锐先开车来接我和姐姐回家,得要过一会儿才能到我家。其实张首锐和杨叔叔一样是我父亲安排来照顾我和姐姐的。姐姐还好,但我一直都很不喜欢张首锐,首先他是一条蛇精,他的皮肤像冰一样冷,声音也是十分的尖锐,听起来就不舒服。其次他今年已经快一百岁了,说话总是像十九世纪的人那样,我父亲今年才三十八,杨叔叔今年才三十七啊。再次我真不知道他到底会什么,至少杨叔叔会看病。最让我受不了是他说话从来都不讲理,非得让我和姐姐无论是什么事都得听他的,更气人的是当我不听他的话时,就算是他不讲理,父亲总是说我不会说他。他可不像杨叔叔,总是通情达理,理解我和姐姐。所以平时凡是可以和杨叔叔一起做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和张首锐一起做的。但今天没办法,只好忍着了。我打完电话后,下了楼,走到姐姐和靖鸿以及郑艾那里。我对姐姐说:“姐姐,你再休息一会儿,张首锐一会儿会开车来接咱们,杨叔叔等一会儿就能到咱们家。”姐姐对我点了点头,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一辆法拉利轿车开了过来,我知道那是张首锐的车,便扶着姐姐站了起来。张首锐把车停到了我和姐姐面前,之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想扶姐姐上车,我说:“我自己来。”之后把张首锐扔到一边,我扶着姐姐上了车。在车启动前,我对靖鸿和郑艾说:“谢谢你们今天帮了我这么多的忙。(虽然郑艾只添乱了)”靖鸿说:“没什么了,惜落,希望你姐姐能早点好起来。”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车便飞速的行驶起来。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我扶着姐姐上了楼,之后把姐姐扶到了她的卧室的床上,并帮姐姐盖好了被子,再之后便是等杨叔叔来了。

在这段等待中,我把姐姐卧室的们关得死死地,不想让张首锐再来打扰我们了。度过了很漫长的等待之后,杨叔叔终于来了。我听到杨叔叔和张首锐说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我大体上都没听,只知道他们没说几句,最后就随着一声关门声停止了。我知道张首锐终于走了,我也能因此而松了一口气。这时姐姐对我说:“落落,你能先出去一会吗?我有些话想和杨叔叔单独说说。”我点了点头,对姐姐笑了笑,说:“好,姐姐我就在我的卧室里边,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马上就过来。”姐姐对我点了点头。之后我便走出了姐姐的卧室,对杨叔叔说:“杨叔叔,姐姐病得好重,你快去看看吧。”杨叔叔点了点头,走进了姐姐的卧室。

我径直走到床边,坐到床上,靠到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但突然之间又意识到今天的温度这么高,根本就没必要开空调,就又把遥控器放了回去(我家里边一共有六台立式空调,分别在客厅,餐厅,我和姐姐的卧室以及书房里)。之后我拿起床头柜上前几天放的还未开瓶的一瓶冰红茶,打开瓶盖,一饮而尽。一方面是因为今天早上一连串子的事弄得我晕头转向,另一方面是因为姐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病了,而且好像病得很重。这两件事真让我很上火,很心烦。大家都知道冰红茶能去火,我倒是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至少不能减少心烦这一件事我敢确定是真的。但我此时心里的确已经是难受到了极点了,真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排遣。虽然古人总是喜欢借酒消愁,但第一我不会喝酒,第二无论是什么妖精都对酒精都非常的敏感,如果酒精摄入过多的话极容易造成代谢紊乱,之后就像电影里演的变回原形,直到身体里的酒精浓度降下来才能再一次变成人类的样子。所以我只能拿冰红茶当酒来“消愁”了。但当我一口把一大瓶子的冰红茶全都喝完后,发现几乎是没有效果的,那些烦心事依然在我的大脑里不断地回荡,弄得我不仅心烦意乱,而且大脑像一锅粥一样的又疼又晕。

最后我妥协了,不再白费力气去设法拜托那些烦心事了。我开始设法分析一下那些事情,试着将那些事情想通。虽然我知道我不是一个擅长于分析事情的人,但是眼下没心情去做任何事情,只好尽力去试一试了。我便开始回想今天早上所发生的每一件奇怪的事情:“首先是董奥提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但大家都很熟悉的一个人名——郭田熙,之后姐姐便开始出现了异常的反应,随之开始生气——我从未见过姐姐生那么大的气。再之后姐姐没有和我一起上实验课,而是去了二十八班,找田熙,在那一段时间里姐姐一定和田熙说了什么或者是田熙和姐姐说了什么。最后当我回来时,姐姐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大体上就是这些,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我开始从头开始一点点思考,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时间就是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不知道思考了多长时间,直到杨叔叔敲了敲门,那几声敲门声才打破了屋子里的的宁静。我听到敲门声后,立刻下了床,大步走到门口给杨叔叔开了门。并问杨叔叔:“杨叔叔,姐姐怎么样了?”杨叔叔说:“佳敏没什么大事,只不过的要住几天院,惜落,你先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姐姐去医院。”都得住院了还说没什么事啊!我心里一揪,感到好难受,一时之间什么也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下去。杨叔叔好像看出来了我此时的心境,便说:“惜落,我保证过几天你姐姐就没事了。”虽然我不喜欢和杨叔叔顶嘴,但是现在我实在是忍不住对杨叔叔说:“姐姐都要住院了,怎么还叫没事,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病?”杨叔叔叹了口气,说:“惜落,这个病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先别问那么多了,你当然也不希望你姐姐一直难受下去吧,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到了医院再说吧。”我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是杨叔叔说的有道理,我不能让姐姐继续难受下去了。我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拿了一些姐姐这几天在医院可能用得到的东西,放到了一个行李箱内。之后和杨叔叔一起扶着姐姐下了楼上了车。

一路上姐姐一直都只是看着窗外,而一直都没有跟我说话。我以为姐姐是因为难受而不想和别人说话,便也没有再和姐姐说什么。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吉大一院(吉林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我和姐姐坐到了休息室的座位上,杨叔叔去办理了一连串的手续。最后我和杨叔叔扶着姐姐和几名医生一起去了一个病房,把姐姐扶到了床上,并把行李箱放到了床边。这时杨叔叔对我说“惜落,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医生们会给你姐姐看一看。”我虽然不想离开姐姐,但我知道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添乱,便只好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坐到病房外的凳子上。

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那些奇怪的事又开始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起来。我也只能试着再一次分析那些事情,试着缕出一些头绪来。分析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整件事情的发生都离不开的一个人——郭田熙。是田熙才让姐姐今天早有那么大的反应,正是姐姐和田熙在一起说了什么,姐姐才病成了现在个样子。田熙到底是谁,现在我恨死他了!最好别让我现在见到他,否则的话,我可保证不了我能够控制得住自己不变回老虎一口咬断他的喉咙。想到这里,我气得直握拳。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大门终于开了,两名身着白色制服的女医生走了出来,我立刻走了上去,问他们:“我姐姐怎么样了?”其中一个医生说:“你姐姐没什么大事,多休息几天就能够痊愈了。”听完这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有疑问,我姐姐到底是什么病?我便继续问:“我姐姐得的是什么病啊?”刚才的那位医生说了一大串子的名,我没大记住,只是记住了“突发……精神……抑郁……”其他的字完全没记住。但很清楚姐姐今天所得的病完全是心理或者精神上的的一种病。这就更证明了这一切跟田熙有关,十之有**是因为田熙的原因姐姐才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我气得直咬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推门进入了病房。看到姐姐躺倒床上,打着点滴,杨叔叔站到一边。姐姐见到我走了进来,便把头转向了我。我能够清晰地看到姐姐虽然此时的脸色依然还是蜡黄色,但明显比在学校时好多了。姐姐对我笑了笑,明显是在告诉我她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用我过多的担心。的确,我看到了姐姐现在的样子心里好受多了。我便也对姐姐微笑了一下。杨叔叔见我走了进来,对我说:“惜落,你先照顾你姐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买些吃的。”我点了点头,对杨叔叔说:“杨叔叔,光给姐姐买就可以了,昨天我已经吃过了,我根本就不饿。”杨叔叔点了点头,之后走了出去。

杨叔叔刚一出屋,姐姐便对我说:“落落,能坐到我的床边么?我想和你说说话。此时姐姐的嗓子已经哑得很严重了,音调变得厉害,而且声音很虚弱。我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到了姐姐旁边,并握住了姐姐没有扎针的一只手。当我握到姐姐的手时,感觉到姐姐的手好凉。这一切真的让我好痛心,也好生气——痛心姐姐现在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气田熙把姐姐害成这样,等我回学校时一定要找他算账!

我想我就这样一直握着姐姐的手,姐姐一定感到很舒服,也不会一直都感到冷了。便就这样一直握着姐姐的手。这时姐姐问我:“落落,现在几点了?”我说:“十二点半了。”姐姐点了点头,之后问我:“落落,你都陪我一上午了,也累了吧?”我说:“没事的,姐姐,我一点都不累。”姐姐又点了点头,但之后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我看着姐姐,姐姐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这样下去太无聊了,而且所有的问题还都没有得到答案呢。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姐姐:“姐姐,你今天怎么会突然病成这个样子呢?”姐姐说:“没什么?”很明显姐姐知道原因却不想说。我便直接问姐姐:“姐姐,是不是田熙把你弄成这样的?实验课时我看到你有找过田熙。”我姐姐听到我的话,马上张开嘴,好像又要对我生气,对我大呼小叫,但这回还没有说话就又合上了嘴,叹了口气,说:“落落,以后不许你这样说田熙,知道了吗?”我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摆着田熙把姐姐弄成这样,但姐姐还替他说话。我现在知道一谈到田熙的话题时,姐姐总是十分的敏感。我便没有说太多,免得又惹姐姐生气。只是问姐姐:“姐姐,为什么?”姐姐说:“因为田熙是个好人,你只是……现在不了解他了,但你要知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只要你找他,无论什么事他都会帮你的。今天是我自己的原因,田熙他也是想帮我,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所以以后再也不许你那样说田熙了。知道了吗?”我还是没大听懂,但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就不能再怪田熙了,之前毕竟都是我瞎猜的,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其中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我想姐姐一定是为了我好,所以田熙的事就算了,我不能再这样无理无据的一直责怪田熙了。便对姐姐点了点头。姐姐见我点头了,高兴地先笑了一下,之后伸出手在我肉嘟嘟的脸颊上抚摸了几下。我见姐姐不再生气了,便也对姐姐笑了笑。但刚才姐姐的话还是有些令我费解,刚刚姐姐说无论有什么困难田熙都会帮我。是说田熙愿意帮所有人解决困难,还是只对于我。如果是对所有人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所有人有困难田熙都会帮,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啊,很明显说不通。如果是针对我自己的话,我和田熙根本就不认识啊,他怎么可能愿意去帮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呢。这也说不通啊。姐姐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彻底把我给弄糊涂了。

正在我思考时,姐姐打断了我的思路,姐姐对我说:“落落,能帮我取杯水来么,嗓子都要冒烟了。”我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床边有一个床头柜,柜子上有一个热水壶和一个陶瓷杯。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给姐姐到了一杯水,递到姐姐嘴边,姐姐喝了些水后点了点头,我便把剩下半杯水的杯子放回到了床头柜上。

之后我又坐到了姐姐的旁边,和姐姐聊了好久,东聊西聊,最后姐姐提到了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姐姐问我:“落落,你还记着咱们上初中的时候么?”初中的三年的生活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所有的场景总会浮现在我眼前,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对姐姐点了点头,说:“当然了,还记得上初中时每天什么事都没有,空闲时间多得很,就连周末都能放上两天的假。”姐姐也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你还记得么?每周周六,你都喜欢在森林里呆上一整天,我每天也是闲得无聊,每周六都喜欢陪你一起去森林里玩。周日呢,咱们就会一起去逛街。不像现在,周末的活动还得轮班倒。”姐姐说完后我用力点了点头。我的确很怀念那段时光,时间总是多的用不完。但是姐姐突然一转折,继续说:“但那时你总是很不讲理。”我可不记得那时我干过什么不讲理的事情,便无辜的问姐姐:“我啥时候干过不讲理的事了?”姐姐:“落落,你自己干的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很多时候,你总是喜欢在森林里呆到快凌晨了才肯回家,害得我到了周末早上九点十点才能起来床,这样周末的时间都被你给占没了!”我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那也是姐姐自愿的,又不是我强迫姐姐的。姐姐见我半天不说话,便说:“现在想起来了吧。”我想去和姐姐争,但姐姐今天都已经病成这样了,我哪还忍心啊。便没再说什么?姐姐继续说:“落落,你还记得初三那年吗?在六月初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了,那一次好奇怪,回家途中,在森林里莫名其妙地把方向走反了,结果害的我们多走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路程,等到家时天都亮了。回家后姐姐责怪我是故意把路带错的,但我那次可真是无辜的,姐姐该不会到现在还没原谅我吧?我便问姐姐:“姐姐,你该不会还在为那件事而生我的气吧?”姐姐听到我的话笑了笑,说:“怎么可能,只不过第二天你可倒好,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点多。”我回想了一下那个星期天所发生的事情,的确像姐姐所说,当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时,一看表都已经是一点半了。之后晕晕乎乎的,等我彻底醒来时都已经快两点了,之后到了两点半我才从家里赶到姐姐那里。至今为止,那天上午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呢。出于好奇,便问姐姐:“姐姐,那天上午你都干什么了?”姐姐说:“很好奇么?”我点了点头,姐姐说:“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再给我拿一杯水,嗓子又快冒烟了!”我点了点头,便又给姐姐倒了一杯水,给姐姐喝。

姐姐喝完后,对我说:“因为前一天晚上走的路实在是太多了,你又不肯让我骑在你身上,所以那天早上当我起来时浑身上下都又酸又痛。”听姐姐说到这里,我内疚的低下了头,姐姐继续说:“那天我起床时天还很暗,我以为还不到四点,认为自己才睡了一个多小时。但当时我看了一眼表,当时已经是七点半,我便立即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外边的天气阴极了,就像太阳还没出来时的样子,而且还下着雨,雨下得很大。我肯定你还没醒,果然当我悄悄推开你的门时,看到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你,就自己一个人下了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欧亚商都。下车后我去了一家肯德基店。进店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当时是八点整,所以早餐供应还没有结束,我便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根安心油条。之后找了个窗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匆匆吃完早餐后,拿出了笔记本电脑,玩一些无聊的小游戏,但很快就感到无聊了,加上身体本来就很酸痛,玩游戏时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就会愈演愈烈。我便停了下来,合上笔记本电脑,看着窗外,此时窗外的十几米宽的大理石人行道上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大街上的车也算不上是多。周末能在长春市最繁华的地方看到这样的场景真是不容易,如果不下雨的话,那么早就人满为患了。此时的雨非但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越下越大。大街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我便把目光转移到了欧亚商都斜对面的巴黎春天百货那里(那个商店虽然比不上欧亚商都,但也是一个相当大的商场,光东西长就足有近三百米,南北宽也是不少于八十米)。我看着那个金色的长着翅膀的雄狮(一年前,也就是两千年为了庆祝二十一世纪的到来以及中法建交,中法两国合资在巴黎春天做生意,进了很多的法国货,开了很多的法国品牌专卖店,并在巴黎春天百货的房顶上建了那个高五米长七米的大雕塑。但一年后,因为和欧亚商都以及巴黎春天内其他品牌竞争中落后,那些法国店铺的生意一直很不景气,便在一年后几乎全都撤出了巴黎春天百货,那个大雕像也就跟着一起撤走了。)虽然在大雨中淋着雨水,但它的威武与壮丽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但我却觉得它与此时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周围的一切现在都黯然失色,但它却独自高傲地伫立在那里。”说到这里,姐姐停顿了一下。

我同意姐姐的看法,如果是在晴空万里的天气里,那还可以算是一个美丽的景物,但在阴雨连绵,黯然失色的世界里,就像姐姐所说,它就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让人看起来反倒很别扭。过了两三秒,姐姐继续说:“后来,我把目光转移到了收银台上,此时的人不是很多,收银台那里只有几个人在点餐。我顺便看了一眼收银台旁边的表,此时已经九点多了,也是开始提供正餐的时候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他的父母,他父母问她想吃什么?她在点餐单上看了好久,最后点了好多。这时她父亲问她:“点了这么多,能吃得了么?”他撅撅小嘴说:“我就是都想吃吗”她说完,他父亲妥协了,摸了摸她的头,便把她点的所有的好吃的全买了下来。等到东西全上来时,我看到后把我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些东西就算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也不可能吃得完的。我以为那就完事了,后来那个小女孩竟然还要再点个儿童套餐。这时她父亲正往座位上端吃的,她便拉了拉她妈妈的衣服,叫他妈妈买给她。他妈妈虽知道点得太多了,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买给了她。之后他们坐在我前边又说又笑的……”姐姐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我很清楚姐姐想说什么,姐姐从小就父母双亡,从未体会到什么是父爱,什么是母爱。当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十分的羡慕,我猜姐姐跟我说那天所发生的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姐姐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我当时一直都忍不住想哭。忍了好久,最后我终于忍不住跑到卫生间,锁上了门,自己一个人哭了好久。直到你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时,我为了不让你担心,才忍着不再哭了,但当时我的声音你也应该能听出来吧。”我点了点头,当时的确觉得姐姐的声音有些不大对劲,当时我以为姐姐是因为生我的气才哭的,所以那天上午发生的事当时就没敢问,真想不到姐姐竟然是因为遇到了令她伤感的事。

说着,姐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帮姐姐擦去眼泪,对姐姐说;“姐姐,别哭了,毕竟那些事情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咱们在一起不是天天都过得很开心吗?”姐姐点了点头,之后低下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啊,我倒真希望有些事情可以永远成为过去时,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呢?”我没大听懂姐姐到底是在说什么?这句话和之前所说的事有什么联系么?便问:“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忘不了也没办法呀,要是总放在心里,只能是让自己越来越难受,不是吗?”姐姐叹了口气,之后伸出手,在我肉乎乎的脸上抚摸了几下,之后说:“落落,如果你再……如果你也经历过一次那种事的话,就算是再难受,你也不可能会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彻底晕了,姐姐到底想说什么啊?我问姐姐:“姐姐你说什么呢?”姐姐说:“没什么了,只是随便说说,当我没说吧。”姐姐到底想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便想向姐姐问个清楚。但这时随着一声开门声,杨叔叔走了进来。

杨叔叔手里端着一个长方形的银色盘子,里边放着一碗汤,一个春卷,一碗混沌。杨叔叔把盘子放到了柜子上,之后对我和姐姐说:“佳敏啊,你先吃吧。有些手续还需要办理一下,我一会儿才能回来。惜落,你再照顾你姐姐一会儿。”我点了点头。之后杨叔叔出去了。我看了一眼那个盘子,里边的汤是由一些淀粉和肉末以及一些蔬菜制成的,像必胜客的那种类型的汤。汤碗不大,比我的小手掌大上一圈。混沌倒是很大,像吉祥混沌那样,但一碗里只有六个。春卷的尺寸也不大,长度不到二十厘米长,和姐姐的胳膊差不多一样粗,但扑鼻而来的味道倒是很香。明显只是姐姐一个人的量。但我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我之前说过了我不吃的了。

我拿起汤碗,㧟出一小勺汤来喂姐姐。姐姐说:“落落,我只生了点小病,又不是病入膏肓,我自己来吧。你总是笨手笨脚的,我怕你把汤弄到我衣服上。”我虽然心理比谁都清楚,当我变成人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的,但我不愿意听被人这么说。我便撅了撅嘴,把汤放回到盘子上,之后扶着姐姐坐了起来,最后把盘子放到姐姐的腿上。姐姐自己吃了起来。虽然现在我一点都不饿,但看姐姐吃的正香,还是很馋,虽然在吃东西时姐姐没有看我,但估计姐姐早就猜出来了。当姐姐吃完春卷时,对我笑了笑,问我:“落落,虽然你现在不饿,但也一定是馋了吧?”我骗不了姐姐,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姐姐更了解我的人,我便诚实地点了点头。姐姐看到后又对我笑了笑,端起那碗混沌,对我说:“落落,我已经吃饱了,这个你就用来解解馋吧。”毕竟姐姐今天已经生病了,我怎么好意思抢姐姐的食物呢?便犹豫了几秒没动。估计姐姐马上就能猜出我此时的想法了,便对我说:“落落,你不吃也行,反正我也吃不下去了,那你就帮我把它扔了吧。”我笑了笑说:“扔了多可惜啊,还是我帮你吃了吧。”我便接过姐姐手里的混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能否认,的确很好吃。我便一扫而光,连汤都喝了下去。姐姐看着我吃混沌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下午的时间我一直都在陪姐姐。杨叔叔有时候陪姐姐,有时候去办些手续一类的事。时不时的会有一两个护士给姐姐打点滴或者是测测体温。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杨叔叔依然只端来了一份的晚餐。我真的一点也不饿,也许是因为中午吃了东西的原因,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便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只是看着姐姐吃东西。姐姐吃完就睡了。我一个人感到无聊,想出去透透气,说实话,在医院里呆了一大下午,闻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头胀胀的。杨叔叔也建议我出去散散步,说我在病房里照顾姐姐一大下午辛苦了。现在姐姐睡着了,当然不需要我和杨叔叔两个人都在病房里照顾姐姐,我便走出了病房,出去透透气。

我走出了姐姐的病房,到了走廊。走廊里的人很多,而且好像都十分匆忙,表情都很沉重。看了就让人很不舒服。便大步穿过走廊下了楼,从医院的后门走到了医院的后院。吉大一院的后院是用来给那些住院的病人休息和散步的地方,自然是一个很静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大花园,花园的中间有一条小路,小路的两旁有很多的椅子,可供人们休息。白天人会很多,但到了晚上,几乎没有人了,可能是因为这里没有路灯,又黑又暗的原因。我看了一圈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便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也许是今天天气的原因或只是现在还不算太晚——才刚刚晚上七点的原因,此时的空气非常的温暖,一阵阵微风迎面吹来,吹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到很舒服。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这温暖而又清新的空气。感到很舒服,而且一时间可以什么都不想,真是感到好幸福。我静静地感受着这美好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夜空。当我看到夜空的时候真被此时的夜空震撼了。今晚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几乎整个银河,每一个闪亮的星星都是那么的清晰,明亮,就在我的眼前。天空中无数颗星星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图形,此时的月亮不偏不倚就在那个半圆形的中间。皎洁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心里无比的宁静,一天的烦心事被这皎洁的月光给洗刷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明亮的月亮,不知是怎么的,就像投影仪投像一样,玉哲的面容突然出现在了月亮之中,同时今天在实验室里和玉哲在一起的一张张画面全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也许是因为姐姐生病了,才让我一时之间没有心思去想玉哲的事。一但周围静下来,没有特殊的烦心事,就会像现在一样,玉哲便会马上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玉哲的那磁性、洪亮、清晰的声音在我的耳畔不断地回响。和玉哲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让我刻骨铭心,就算是有一天我忘了我自己是谁都不可能忘记这些事。月亮上玉哲的面容,仍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温文尔雅,面容依然是那么的亲切,依然对我微笑着,让我感到好舒服,好温暖。我也对玉哲微笑着,算是对他的回应。突然我感到好痛苦,因为此时我好想玉哲,真的是好想再和他见一面,哪怕什么都不和他说,只是和他在一起就好。现在姐姐病得这么重,我不可能把姐姐扔下来,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姐姐得在医院里呆上好几天,这也就意味着这几天我都见不到玉哲,这几天一定会很难熬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几天里玉哲是否会想我。但我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夜空之中玉哲的面容,伴着漫天明亮的星星,希望玉哲的面容会永远的印在月亮上。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只是我的心理作用,玉哲的面容不可能会印到月亮上。我了叹一口气,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把玉哲的面容悄悄地放到我的心底。

因为病房里有两张床,另一张床还是空着的,晚上我便睡在另一张床上。第二天姐姐的病似乎没有什么好转,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也不愿意和别人说话。我只能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陪姐姐上。其余的时间除了到外边透透气外也没再做什么。一整天我只喝了点水,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我不饿是一方面原因,更主要是因为我真的好想玉哲,玉哲的面容也总是在我的眼前浮现,玉哲的声音总是在我的耳畔回荡。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会有胃口吃东西呢?

第三天姐姐似乎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很愿意说话,一整天我都陪在姐姐身边,希望姐姐能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学校,这样我才能见到玉哲。

第四天姐姐好了很多,也愿意和我说话了,我陪着姐姐谈些姐姐感兴趣的话题。这一天姐姐过得也明显比前几天开心多了,我当然也是。也许是因为上周末我吃的东西现在已经消耗殆尽了,也许是因为我心情一好时就会胃口大开,到了中午,我真的感到好饿,便让杨叔叔拿来两个人的食物了。

第五天姐姐的病基本上完全好了,晚上杨叔叔给姐姐办了出院手续。我开心地和姐姐回家了。晚上我站在自己的卧室外的阳台,再一次看到和星期一一样的星星和明月时,玉哲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了月亮上,这一次想着再过两天就能和玉哲见面了,我特别的激动。

第六天是星期天,学校不上课,因为这周是单周,当然要听从姐姐的安排了。姐姐想去欧亚商都,我自然就陪着姐姐去了。不知为什么,欧亚商都里人很多,摩肩接踵的,但我总是遐想会遇见玉哲,心思完全没在其他的人和事之中。但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玉哲根本就不在那里。姐姐好像也感觉到我一直都没把逛街放在心上,所以有些生我的气了。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七天,也就是新一周的星期一。因为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再一次见到玉哲了,所以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我看了一眼表,现在才四点。我叹了口气,想再多睡一会儿,但我心里很清楚,这已经不可能了,抑制不住的激动让我根本不可能再一次合上眼了。我好想现在就叫醒姐姐,现在就去学校,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的话,姐姐肯定会说我疯了,毕竟正常上学时,十之有**是姐姐叫我起床,而且我们起床的时间还从来都没有早于五点半(基本上我和姐姐都在六点左右起床),而现在才刚刚四点。我便只好掹上被子,希望时间过得快点。但事与愿违,过了很久才到五点半。此时我已经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一脚踢开被子,下了床跑到姐姐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但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猜姐姐应该还睡得正香吧。便直接推开门,走到姐姐床边,推了推姐姐,说:“姐姐,起床了,今天还要上学呢!”姐姐这时睁开了双眼,先看了一眼窗外才蒙蒙亮的天空,之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么看着我,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当姐姐看着我时,我感到很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好姐姐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对我点了点头,起了床。姐姐起床后穿上了衣服,我洗了个热水澡。到回到卧室想找一件自己穿上最漂亮的衣服。但看着满满一大柜子的衣服,真不知道该选哪件好。便犹豫了一会儿。虽然我感觉自己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但当姐姐敲敲门进来时的一句:“落落,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都在卧室里呆上整整十分钟了。”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在衣柜前犹豫好久了。我小声说:“姐姐,我真不知道今天该穿什么衣服好。”因为姐姐总是擅长衣服的搭配,甚至都不愿意把一套一样的衣服穿上两次。不知是姐姐嫌我在卧室里浪费的时间太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姐姐没有多想,直接从衣柜里抽出一套衣服递给了我。我姐姐选的衣服一定会比我自己选的衣服要好看得多,便没有再继续犹豫下去,穿上了那件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件红色的上衣外套,里边是一件黄色的T恤衫,裤子是一条灰色的棉质的秋裤。我看了后觉得真的很好看,便高兴地去上学了。

小区门口的出租车很多,很容易就能打到一辆。出租车开出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学校。下了出租车,我在学校的大门环顾了一圈,希望能够看到玉哲,但结果还是让我失望。人群之中根本就没有玉哲,但我也不会太失望,毕竟现在看不到,一会儿也能够看到。我便和姐姐走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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