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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负伤表演完节目代酒醉说半句话

有爱的梦无悔 半根赖烟 7966 2019-04-16 13:12

  

那天上午,在办公楼的大礼堂如期举行了“大学生座谈会”。丁老板为了表现出对此次活动的重视,不仅让总部这边各部门专科及以上学历的人员都参与演讲,而且邀请了各分厂的重要负责人专程来聆听。人人西装革履,满面春风。九龙提几天前就把草稿打好了,且一到晚上就站在宿舍楼的天台上迎着海风反复默读背诵,直到滚瓜烂熟为止。丁老板故意没有叫人事部负责人列好发言顺序的名单,因此在正式开始时出现了几十秒的鸦雀无声,之后便出现了好几个人同时起身上台发言的现象,谁都不肯让,只得由丁老板拿主意谁先上。九龙是第三个,紧张使他既打乱了演讲内容的先后顺序,又漏了几点边角余料类的内容,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丁老板及其他负责人对他的评价。有的说他的气质不错,可能是肩膀宽厚的高个人更适合穿西装的原因吧;有的说他的演讲有骨有肉而饱满,原因是其内容主次分明;也有的说他有上进心和想法,自然离不开实**结中即将完成的第三条建议——现场数字化管理。当时,他听完这些点评后就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后面人的演讲了,骄傲少点,失落多些,因为他始终没看到王姐的影子。中场休息时他才打听到,昨天晚上王姐已经被未婚夫接走了。

说来有点邪门,高高挂在车间门口外面左侧的“生产部管理人员结构图”大牌子夜里无缘无故掉在了地上,并摔成了两半,恰好当时有两个大的班组各增加了一个副班长,所以张厂长就叫九龙重新设计一块新的,还没等他问,张厂长就先叮嘱他说“把你自己的名字也加上去,且就跟在我的后面”,如此一来,牌子上他的名字就仅在张厂长之下,而在其他人之上,包括陈经理、肖经理和严经理及副厂长等人。说实话,当新牌子挂上后,他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试用期还没有结束,张厂长便给他安排了办公室,与陈经理和肖经理在一起,不仅与张厂长仅隔着一面玻璃墙,而且与雪莉所在的办公室也仅隔着一面玻璃墙。

自从安排了办公室,张厂长便开始给他或多或少地安排些书面文件类的工作,所以他有较多的时间呆在办公室里,也就有更多的时间能见到雪莉。虽然她偶尔会拿着几张订单来找陈姐说些工作的事,但依然几乎没机会搭讪。搭讪是从那个雨天的早上开始的。他是六点五十上班,她是七点二十上班,而办公室里的其他部门都是八点钟上班。她带了些母亲做的小吃充当早餐,自然少不了给陈姐及同事们尝尝,已在车间里转悠了半个来小时的他恰巧赶上了,她主动叫他也尝尝。略显腼腆的他边吃边偶尔会在她和陈姐的闲聊中插句话。从那以后,每当她拿着订单来找陈姐时,他就会主动与她搭讪,先是工作方面的,后来便是生活上的。没多久,他们算是无话不说了,同时也认识了她的闺蜜小琼,虽然小琼谈不上有什么姿色,但性格开朗,问一句答三句,因此很快也无话不说了,毕竟是年轻人嘛!之后,雪莉隔三差五就会带些母亲做的小吃来与他们分享,而他们也会隔三差五带些水果作为回报。由于食堂里的馒头做得比较好吃,她也爱吃,渐渐地就隔三差五会叫九龙帮忙带两个,虽然她每次都会给他钱,但他从来没收过。在工作上,他们俩开玩笑时达成了一个交易——他帮她去车间下订单,她帮他将张厂长手写的文件整理成电子档(他少不了会看几遍的)。期间,陈姐组织了一次部门聚餐,但他和肖经理也加入了,且九龙是坐雪莉的车去的饭店。隐隐约约,在办公室和车间里有了些对他和雪莉的闲言碎语,而他俩不以为然。

人事部突然发出通知,说十月底会来一批重要客户,为了迎接他们,丁老板叫各部门(唯独生产部例外)至少出一个节目。调度部和品控部(专指坐办公室的)都人少,又为了把节目演好,便都叫九龙加入。既为了不得罪他们,又为了能在丁老板面前有所表现,他都答应了,也就是要表演两个节目。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他们下班后都留下来排练好几个小时。虽然九龙很久没有表演过节目了,但那种感觉很快又回来了,几个晚上的排练后便有模有样了。为了将节目表演得入木三分,他们在服装上费了一番心思。与品控部的节目,九龙只需穿一身西装和带一个假发,假发是雪莉曾用过的;而与调度部的节目,他需要穿打扮成唐僧的样子,为此他专门向贴皮车间一个信佛的童师傅借来了一件崭新的咖啡色僧衣和一串佛珠。

正式表演节目的这天下午,当业务部的舞蹈节目开始表演时,九龙和雪莉等人都在后台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因为下一个节目就是调度部的。

“九龙,帮我个忙——”雪莉突然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麻烦你把连接小蜜蜂多出的线塞进我背后的裙子里!”

“啊——”九龙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急死人了!”雪莉跺着脚催促道,“快点,马上就要表演了!”

回过神儿的九龙这才轻一下重一下地将那些线塞进她后背的那件洁白的裙子里,有意无意间触摸到了她的脊背。天啊,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水嫩白皙的肌肤,感觉连偷看都是一种奢侈的他竟然真真切切地触摸到了!那一瞬间,他感觉魂儿都没了,竟忘记把手抽出来。

“弄好了没有啊?”雪莉回过头着急地问。

“好了,好了……”九龙重复说着,却依然忘记把手从裙子里抽出来。

“好了就把手拿开啊!”雪莉转过身佯装生气地说,“真是的,占人家便宜!”

他这才慌忙把手抽出来,并不由得脸红到耳根,还出了一头汗。环视下四周,幸好其他人都在忙,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边,不然就很难收场了。

“喂,九龙!”雪莉突然故意大声喊了他一声,貌似是故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吗?”

就是昨天晚上,在最后一次排练时,他由于过分投入,不小心把腰扭伤了,当时看起来挺严重的,因为他顿时脸色发白,额头上还渗出了很多米粒大的汗珠。尽管之后没有接着排练,但大家都担心他第二天是否能参加演出,又是否能顺利把节目演完且演好。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啊——”九龙迟疑片刻答道,“不碍事的。”

“真的不疼了吗?”雪莉担心地说,“不行的话,你表演时就把那些大动作省了吧。”

“不能省,咬着牙也要发挥得淋漓尽致!”九龙坚定地说。

“没事的,有这么多美人陪伴着,他还能感觉得到疼吗?”一旁的肖经理开玩笑说。

“说也怪了,几分钟前我的腰还有点疼痛,可现在倒是丝毫没有感觉了!”九龙看着刚才接触过她的脊背的手背,莫名其妙地说,“如果能不洗手,那该多好啊!”

“喂,她们快结束了。”一旁的小琼大声朝他们喊道,“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吧,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瞎说些什么呀!”

在一阵阵笑声和掌声中,在全然不知疼痛中,九龙顺利表演完了那两个节目。当他坐下观看其他部门的节目时,腰又开始疼了,且手背上的那一瞬间的软绵绵、滑溜溜的感觉又来了。他忍不住窥视同排却隔一个座的雪莉,她貌似也无心观看节目,却难以猜测在想什么。

活动以丁老板的一番讲话告一段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手按摩着腰的九龙边走边喜哈啦笑地跟雪莉、小白、肖经理等人说着晚上聚餐的事。

“九龙!”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喊道。

他立刻停下脚步,并转过身,笑眯眯的。跟他一起的几个人也都停了下来。

“我一下子记不起你的姓名了,刚才听他们叫你九龙,应该是你的小名吧。”丁老板似笑非笑地说,“是这样的,过几天我叫人事部的去你们大学招聘,到时候你跟她们一起去。这几天你准备一下,具体的工作小梅(现任人事部经理)明天上午会跟你谈的。”

受宠若惊的九龙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丁老板。

“怎么?有问题吗?”丁老板苦笑道,“难道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听懂了,也没问题——”九龙犹豫了片刻后腼腆地说,“丁老板,我也需要上台讲话吗?”

“可能要的!”丁老板无所谓地说,“不用担心,既然你能把节目表演得那么精彩,难道还不能照着草稿把话讲好吗?”

“也是啊,就当是在表演朗诵诗歌嘛,何况观众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们!”九龙打趣道。

“嗯,这样想就对了。”丁老板打量了下他问,“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闪了呢?”

“呵呵,昨晚上他就把腰闪了。”一旁的小琼插话道,“我们都担心今天能不能演节目,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神秘力量使他演完的,且没有一点破绽!”

“嗯,不错。”丁老板赞许地点点头说,“你们都得向他学习,特别是工作中!”

九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忍不住朝其他人看了看,竟然同时看到了三种眼神:雪莉那羡慕的眼神使他飘飘然。在他的印象中,还是头一次见她对别人,特别是年龄相仿的异性有过这种眼神,像灿烂阳光下一朵带着几点晶莹露珠的玫瑰花;陈姐那憎恨的眼神使他紧握双拳,她其脸色比在例会中被严经理用恶毒的言辞数落过还难堪。平日在工作中,她敢跟那些大老爷们扯着嗓子吵闹,却从来不敢在严经理面前大声说一句话,尽管还是好听的。夏侯杰被张飞的一声喊吓得吐出胆汁来,她能被严经理的一声喊吓得半个小时里魂不附体!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他原因不好说,面子问题必定是其中之一。想必她们曾在例会中有过激烈的争吵,而她必定是一败涂地吧。在张厂长叫九龙主持每天中午的例会前,他跟她是有说有笑的,且偶尔会开个玩笑,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如同吵过一次正儿八经架一样,即便他主动向她打招呼,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他就懒得理她。好一阵子他俩是在打冷战,这次是为了排练节目,才又开始说话。期间,节目中有很多变动,目的是加入一些笑料,九龙尽量依着她而保留自己的意见,只是为了顺利能把节目演完,也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跟她这么一个随时都想表现自我能耐的人见识;其他人那鉴于两者之间的眼神,彼此无非是一笑而过。

丁老板说完后就离开了,急忙去跟那些客户们寒暄。他们几个正要离开时,工艺部的那个叫阿潇的后生急匆匆赶上来。

“喂,小琼,你们等等——”阿潇难为情地说,“今晚的聚餐,恐怕我跟小胖不能准时去了,晚上要临时加一个小时的班,你们先去吧。”

“那到时候你们怎么过去啊?”小琼想了想说,“没事,叫雪莉开车过来接你们吧。”

“啊——”雪莉显得不高兴地说,“你们打车过去嘛,我懒得来回跑。”

“这里打车不方便,你就辛苦一下吧。”九龙劝说道。

“那好吧。”雪莉抿嘴笑了下说。

“什么情况了?”小琼故作唉声叹气道,“闺蜜的话不听,倒是听——呵呵,不说了,也不用我说了,大家都懂。现在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还是安心工作吧。”

话音刚落,还没等略带生气的雪莉举起手来,小琼已笑嘻嘻地先跑了。

外出招聘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九龙晚上很少在食堂里吃饭。因为白天当他在车间里转悠时,有平时跟他聊得来的住在夫妻间的员工或班长们会冷不生地叫他晚上下班后去他们宿舍里吃老家的特色菜和喝精心泡制的杨梅酒。受宠若惊的他起初是婉言谢绝,三番五次就盛情难却,只好颇感不自在地答应了。虽然不是空着手进他们的宿舍,但吃喝时依然放不开,饭不吃六成饱,酒不喝第三杯。老家人常说“一生、二熟、三亲”,渐渐地,他就不客气了,每次都是吃得肚子圆溜溜的,喝得红光满面的,无话不说,且滔滔不绝。很多个夜晚,他都是醉醺醺地回到宿舍,懒得洗脚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可知,有很多个夜晚,他一躺在床上便会有打开电脑写作的冲动,却始终没付诸过行动。

生产车间放假这天,九龙一大早起来就收拾东西,收拾好后便给在生活区跑黑车的一个司机打电话。就在等车的十几分钟里,其他室友们也都起来了,虽然没说什么话,但九龙能看得出,他们是专门起来帮他忙的。车子停在了厂门外,他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提着大包小包下了楼。在从宿舍楼到厂门口的这段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中,他碰见了好几个车间里的员工,当他们知道他要搬到外面去住时,都说要用电动车帮他搬东西,自然是被他一一谢绝了。个把星期前,他托车间里的一位家住附近一个叫海陆村的员工帮忙打听间房子,两天后那员工就给他找好了,且专门带他去看了下房间,虽然屋子旧了些,倒也清净。离单位有七八里路,正合他早晚走路的意思,所以根本用不着买电动车。在上车前,他跟室友们说了些客套的话,那些话苍白无力,就像阳光下的几块白纸片。按照老家的习俗,他没有把东西急着搬进屋里,而是先仔仔细细地重新打扫了一遍屋子,然后在门前响了一小串鞭炮。

当晚,张厂长请生产部所有班长及以上的管理人员吃饭,听说几年来月月如此,而这是九龙第一次参加。之前因未被正式任命而与其无缘。任班长之前告诉过他,做助理有一个潜规则,就是要在酒桌上替顶头上司喝酒。他听说后心里嘟囔道“妈的,工作中是他的气罐,生活中还得给他当酒桶,却只给一份工资,还只有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另有所图,早就不干了”。其实,就算不用替张厂长代酒,这次他也少不了要多喝几杯的,毕竟是第一次与他们中的某些人喝酒,包括张厂长。他不止一次想过如何能躲避多喝酒,假装去接打电话,假装去上厕所,假装喝醉等等,不论怎么样,想必是瞒不过这些老油条的,何况不想扫了大家兴,那就只能闭上眼睛猛喝了,大不了体验一下醉倒在酒桌上的感觉!

“九龙,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搬到外面去住了呢?”那个跟九龙挨着坐的,醉了五六分的任班长突然低声问。

“不能说,也不想说。”醉了**分的九龙晃着脑袋说,“说了会令我伤心的!”

“唉,伤心是因为不说出来,说不来就不伤心了。”任班长递给了他一支烟说,“说吧,说出来听听,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

九龙缓慢将烟点着,猛吸了几口后低声对任班长一五一十地说了十几天前与室友间发生的一件极不愉快的事:那天刚下班,他正要去食堂吃饭,刚好走到食堂门口时听见背后有人喊他,转身看时是雕刻车间的邓班长。邓班长刚从外面买菜回来,停下电动车后三步作两步追上来。此时,室友小耿恰好吃完饭从食堂走出来,他是工艺部的,比他们生产部的提前十五分钟下班。实习期间,小耿常跟邓班长聊天并帮忙,关系也不错。但邓班长只是跟小耿打了个招呼,便生硬拉着九龙走了。又是一个十一点钟,九龙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见室友们都没睡,小耿在玩电脑,边打游戏边公放着听歌,小武和阿胜躺在床上玩手机。他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见小耿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包火腿肠,给阿胜和小武各扔了一根。

“小耿,没有我的份儿啊?”九龙开玩笑问。

“你就不怕吃得撑死啊!”小耿瞅了他一眼说,“再说了,那么多人请你喝酒吃肉,你还稀罕这点面粉做的火腿肠吗?你不是在故意取笑我吧?”

“异乡的万两金不如故乡的一捻土啊!”九龙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以为然地说,“你的火腿肠比他们的酒肉好吃,给我也来一根吧!”

“歌声太响了,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小耿说着故意又把音响的声音放大。

“你开这么大声会影响到隔壁宿舍的,他们都累了一天了,需要早点安静睡觉!”九龙眉头紧锁道,“你把声音调小些吧。”

“这里是宿舍,不是你们生产部的车间!”小耿瞪着九龙说,“你是大助理,但我不是你管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九龙恼羞成怒道,“我怎么招你惹你啦,你怎么对我一说话就带着刺呢?”

“就这意思!”小耿唰地站起来,其架势像是要跟九龙打架似的。“看你不爽,怎么着?另外,我要告诉你,以后你就别借我的那辆破自行车了,它不配你,你该坐小车,司机还是大美女呢!”

“我怕你不成?”

九龙说着一把将脖子上的毛巾扔到地上,双手握拳。小武和阿胜见状立刻丢下手机,跳下床一人拉一个把他俩拉开。九龙脸色煞白地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气呼呼地直喘气。小耿披了件外套离开了宿舍,并落下一句“老子一天都不想在这宿舍里呆,看见你就烦”的话。门啪地响了一声,宿舍里顿时鸦雀无声。

“九龙,不是我说你,这可能是你的错吧!”小武打破沉默说,“你每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我们知道你要去上班,这是没办法的事,可你洗漱的动静有点吵。你也知道,我们在学校里已经习惯了晚睡晚起,被你吵醒后就很难再睡着,这样我们上班时很累,说句夸张的话,就像快死了一样!”

“呵呵,龙哥,跟你开个玩笑——”阿胜笑眯眯地说,“你早上起来穿着拖鞋来回走动时磨地的声响,比蚊子在耳边吹喇叭还难听呢!”

九龙什么话都没说,软软地坐在床上,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头脑一下子变得异常清醒,就像被冰水洗过一样。许久后,他一头倒在枕头上,面带微笑呼呼地睡了,貌似睡梦中又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是这样啊,如果真是这样,搬了好!”任班长突然诡异地笑道,“可我觉得这不是你搬走的真正理由。我问你,你最近跟她进展的怎么样了?”

“只是普通朋友!”九龙抿嘴笑道。

“得了吧,外面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任班长瞅了他一眼低声嘟囔道,“虽然有戏,却好戏不长!”

“管他们说什么呢,也懒得厘你怎么说,反正对我没坏处。”九龙点了支烟,并满不在乎地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任你去想象吧!”

“你们两个瞎嘀咕些什么呀?”那个坐在任班长旁边,已经满脸通红的赵班长突然粗声粗气地插话道,“我他妈的听了老半天了,听得烦死了。任班长不就是想说你九龙搬出去住是因为哪个美女且为了办事方便嘛,而你九龙承认不就得了嘛!”

“胡说八道!”九龙佯装生气道,“我有那么邪恶和低俗吗?真是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晚辈开这种玩笑,伤我的心啦!”

“呵呵,叔跟你配个不是!”赵班长端起酒杯继续说,“你能对叔说说那个美女是谁吗?”

“就没有这个人,我怎么知道是谁呢?”九龙打了个嗝后开玩笑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谁你们还不知道吗?”

“看来是有这个人的,到底是谁了呢?”那个打磨车间的嘴巴扁扁的化班长不耐烦地说,“你这小伙子,敢爱就敢说,敢说就敢做,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可别叫我们鄙视你,又叫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怎么配合你啊!”

“你们真是的,光叫他说却不敬他酒,他当然不会说了。”坐在九龙对面的张厂长突然插话说,“只有酒到位了,是谁他会自己说的。”

“不能再喝了——”九龙近乎央求道,“张厂长,我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就上不了班了。”

“没关系,大不了请假嘛。”张厂长满不在乎地说。

“请假是要扣钱——”

“那就带薪请假嘛。”张厂长打断他的话说,“你是代我喝酒才不能上班的,我要对你负责任,所以破一次例没关系!”

“好!”其他人起着哄,并纷纷在往杯子里倒啤酒。

“不用喝酒,我说,我说——”

九龙话还没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地像是睡着了,任凭别人推摇和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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