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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木瓜河边吃夜宴烧烤摊前斗胆量

有爱的梦无悔 半根赖烟 6848 2019-04-16 13:12

  

涞源是个两百来户的村子,被两条笔直且互相垂直的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分成大小不等的四块,依那条长些儿的南北向的水泥路零散开了几家小卖部,那条短些儿东西向的水泥路边有家小门诊,十字路口的东北处是三四年前建的新村委会,由一位懒惰的老光棍大关爷照看,所以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那条凹凸不平的砖路的缝隙里也长满了野草。所有的房屋只有他自个儿住的那几间上的玻璃是完整的,却也是脏兮兮灰蒙蒙的,成了一块不怕大风大雨的灰色窗帘。这里原先是一所小学,只因前几年村里到外面读书的小孩不断增多,使得小学里最终剩下不到十个穷人家的孩子,所以不得不关闭,然后改建成新的村委会。新村委会的正对门是旧村委会,现已被私人购买,里面喂养着几百只羊。旧村委会的斜对面是已被废弃的普渡寺,它是村里最显眼最高的建筑,特别是寺门口那座盖在三米多厚三米来高的青砖墙上仍然挂着一口斑驳的大石钟的亭子,能被从任何方向进入村子的人第一眼就看见。对了,村自北头还有一家半机械化的磨坊,而周围几个村子就没有,因此常有外村人来磨面。村西几十米远处并排有两条南北向的铁路,离铁路二三里远处是镇上管辖的一个露天煤矿,几十年来那座煤山像是没增也没减过。村北五六里外有一条东西向蜿蜒的小河,叫木瓜河。河水不深,即便雨水充沛之年也淹不了大人的胸脯,平常年份里只有大人的膝盖那么深。木瓜河不远处是一座绵延起伏十几里长的石头山,叫黄花梁。山上草木稀疏,人迹罕至,唯在远处的半山腰有座石料厂,开采出来的石子却不知去向。

如今正是夏季,村外四周田野上的庄稼绿油油的,除了玉米地,西瓜地也不少,由于这里的土壤含沙量相对较高,种出的西瓜相对甜儿不腻,清香可口,所以涞源村的西瓜在方圆几十里是出了名的。每到这个时候,常有从镇上或县城专门开车来买瓜的人。有瓜地就有看瓜房,有的瓜房是砖砌的,有的是土坯的,也有的是帆布帐篷,这些都不足为奇,要数老喜家村北的瓜房不得了,那可是两间古房子,一间坐北朝南,另一间坐西朝东,厚厚的墙壁和拱形的屋顶都是大青砖的,房子正面的墙壁有数米厚,呈轴对称地留着两个小的拱形窗户和一个大的拱形门,门窗周围都装饰着刻有花纹的青石,门头正上方都嵌有一块石扁,隐约可见“王阁老”三个大字。这两间古房子由于已有数百年之久,加上无人照管,其外面都已斑驳不堪,屋顶上还长满了野草。坐北朝南的那间房子的里面一直就空荡荡的,而坐西朝东的那间里面的后墙并排有五块大石碑,每块碑都坐落在一只大石龟上,碑顶上都装饰有成对缠绕的石龙,碑面尽是被风干的墨汁痕迹,曾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这里复印过上面满满的文字。几年前这间房子的正中央突然被人挖了个四五尺深棺材盖那么大的坑,可能是有没听过二人转《王阁老送闺女》的人自认为这里埋着什么宝贝和古董的缘故吧。要说这里有宝贝或古董,倒是可能有几样,很多年前曾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上有些比例为一比一的石头动物,像青色的马、白色的羊、黄色的牛等等,常有成群结伴的小孩子们来玩耍。不知具体是哪天,这些石头动物竟在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古房子后面不远处是一段较宽的河面,河底有层形色不一的鹅卵石,因此流经此处的河水显得很清澈,却也很少有人来。

今天的天气不错,放眼望去,晴空万里不见云,偶尔有几只鸟儿掠过。一个身材魁梧的皮肤白皙的戴着副眼镜的,透着点书生气息的后生,正踏着寸来长的野草往山下走,他的左手握着一把砍柴刀,右手护着扛在肩膀上的一根死树干,尽管满头大汗,但满脸的笑容。走到半山腰时,他丢下死树干并坐在上面,准备休息片刻。不由得朝古房子那边望了望,隐约可见有几股青烟冉冉升起,并能依稀听见山下的一阵阵人语声,至于在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也不知道他们忙活的怎么样了?”

他嘟囔了句,然后用右手背试着宽大高挺的额头上的汗。他的额头的确宽大高挺,但不是秃顶的那种,额头是他普通相貌中的一大亮点,就像一块鲜艳的胎记一样,很容易被一面之交的人们记住,也就记住了他这个人。

他又一次不经意间想到:读了四年高中,前三年我把学习看作是自己的全部,所以失去了很多,把健康不顾,跟朋友断了联系,和亲人少了沟通,对外界没了关注,简直黑白化了自己的生活,而且自己的思维和性格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结果却换来的是泪水和失望;复读这一年,我像读初中时一样,早自习唱过歌,晚自习睡过觉,课余时间跟同学玩过小学时玩过的游戏,礼拜天会到山上或在河边悠闲自在地散步,尽情地笑或歌唱,也和朋友家人一起聊家常说笑话,结果不仅夺回了前三年失去的快乐时光,而且考上了大学。这两段类似而不同的学习经历,前者感觉是一片空白,后者一直记忆犹新。唉,会放松才会学习……想到此处,他情不自禁地双眼湿润了,生怕再想下去泪水会真的流出来,所以起身叹了口气,扛起死树干继续往山下走。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山脚下,立刻脱掉鞋袜并挽起裤管,过了河直奔冒青烟的地方。

“九龙,你回来了。”一个正在木板上切着白萝卜的姑娘——胖墩墩的身材,皮肤略黑,扎个小辫子,其容貌仅能用普通来形容,不过她笑的那一瞬间,露出好一嘴牙齿,齐刷刷白晶晶,如同被上等象牙经千年磨洗过的羊脂玉一般。她抬起头开玩笑道,“要是再迟回来一会,那两堆火可就灭了!”

“寒梅,我是不想去砍细树干,所以多走了些路,砍来根粗的。”九龙得意洋洋地说,“有这一根,足够用了。”

“砍来根整木头,不是没事找事嘛。”在寒梅身后不远处正烧着两堆篝火,一堆上面烤着几串玉米棒,另一堆上面烤着一只鸡,时不时散发出玉米和肉的香味。篝火旁一个正用石头搭建简易灶台的后生——四肢粗壮,身板结实,加上黝黑的皮肤和朴实憨厚的面貌,怎么看都像工地上的搬砖拉石头的“铁男人”。他不慌不忙地将盛着大半锅火锅汤料的铁锅搁在刚刚垒好的灶上,接着佯装生气地朝九龙说,“谁砍来的就由谁劈开!”

“大刚,你直接说你不想劈就得了,别像个娘们儿一样找借口啊。”九龙瞅了大刚一眼,拾起地上的劈斧满不在乎地说,“我劈就我劈,有什么大不了的。”

“比我多了好几十斤肉,你这劈柴跟削铅笔一样,还是我来劈吧!”九龙刚劈了几下,大刚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摇头叹息道,“你要么去一边凉快着,要么帮寒梅做点什么去吧。”

“呵呵,让九龙休息会儿吧。”寒梅说着站起来,朝远处河边的一丛杂草处大声喊道,“喂,宇飞、彩子,你们俩个洗个菜专门跑那么远的路,是不是有什么悄悄话怕被我们听见啊?”

“马上就来了!”草丛那边有个后生喊道。

那边很快走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后生和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姑娘,各端着一大篮子菜,说说笑笑地朝这边走来。九龙和大刚同时瞥了他俩一眼,立刻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九龙拿根棍子拨弄着一堆篝火,大刚更加猛力地劈着树干。等他俩走近了,寒梅故意开玩笑道:“瞧瞧你俩个,这次的野宴是庆祝九龙考上大学的,可不是给你俩创造的良辰美景啊!”

“别胡说八道!”那个姑娘——阿娜多姿的身段,冰清玉洁的肌肤,即便是长着一对单眼皮眼睛也可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却偏偏长了一对毛茸茸水灵灵的大眼睛,唉,她就是彩子!她生气又害羞地说,“我们只是去洗菜。”

“彩子,我说错了。”寒梅把目光移到那后生身上,唉声叹气道,“恐怕你不是真的去洗菜吧?”

“寒梅,你这话我爱听!”那个后生——瘦高的身架,遮眼的黄发,小嘴尖鼻子,长脸小眼睛,眼睛小也就得了,却又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乍一看贼眉鼠眼的,不过笑起来时倒挺滑稽可爱的。嗯,他就是宇飞。他笑眯眯地接着说,“我倒是想跟她谈情说爱,可她不理我啊。”

“屁——”彩子在宇飞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并咬牙切齿道,“你想得美!”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瞎开玩笑了。”九龙突然起身插话道,“大家动起手来,要不等到牛年马月才能开宴啊!”

九龙拿个大盘子收起已经烤熟的玉米棒和鸡,然后小心翼翼地拿根棍子从火堆里扒拉出一个黑乎乎的拳头大小的泥团,找来块石头将泥团砸开,里面包着几个沾满干泥的鸟蛋。他捡起一个剥了蛋壳,尝了一小口并点点头,接着快速从两堆火里扒拉出五六个大泥团,一一砸开,将所有的鸟蛋收放入一个花瓷碗里。寒梅把一块大牡丹印花油布铺在简易灶台旁,并摆放好各类蔬菜,有切成片的土豆和白萝卜,有切成块的豆腐和西红柿,有切成条的黄瓜和胡萝卜,有手撕的卷心菜和生菜,有原封未动的菠菜和油菜,还有扁宽的粉条、香肠和羊肉卷。大刚不断地往灶里加柴,锅里的几只漂浮在上面的大红干辣椒逐渐开始窜动,伴随着水将沸腾时嘶嘶的响声,汤料散发出的阵阵刺鼻却喷香的味道也渐浓。彩子摆列着杯子和碗筷,宇飞也不闲着,在一旁开启酒瓶盖子。

“九龙,别忘了放鞭炮!”,开吃前,寒梅突然提醒道。

九龙立刻起身从大刚的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个红色的食品袋,倒出两串小鞭炮和六七个大麻炮。大刚和宇飞过来帮忙,他们每人点了支烟,一起到安全的地方将大麻炮搁在稳当平整的石板上点燃,三炮几乎齐发共响,彩子吓得捂住了双耳,而寒梅兴奋地捡起一串小鞭炮,从篝火堆里抽了根烧了一半的木条,就在九龙他们响大麻炮的地方点燃,紧接着另一串小鞭炮也被大刚点燃,噼里啪啦作响,喜庆的气氛被推向了**。

“我们的野宴开始啦!”彩子兴奋地起身叫道。

“先别急,我们应该先一起敬九龙一杯!”寒梅举着酒杯激动地说,“他是我们村连续几年来唯一考上大学的,是我们的骄傲,其次是感谢他为我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一顿既有火锅,又有烧烤的野宴!”

“鼓掌!”大刚带头鼓掌道,“说得好,干杯!”

“九龙,你也得说几句什么——”彩子推了推九龙,并嚷道,“也可以说说上了大学有什么打算?”

“别的就不多说了——”九龙腼腆地说,“我想从踏进大学校门起,在脑袋后面留一束久久毛,那时候也不会再担心别人说什么,也不用再羡慕别人的了!”

“还吃不吃了?”宇飞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肉和菜,佯装不耐烦地叫道,“别忘了,晚上还要去县城里赶晒呢!”

所谓的“赶晒”,其实就是赶集,也可以叫赶会,只因每到赶集的时候恰是一年里最热的一段时间,所以被人们趣味性地叫做“赶晒”。正常情况下,每年的农历六月中旬,会有大批的本地和外地的生意人涌进县城,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玩的、看的,样样都有,如此会连续热闹一个星期,特别是最后一天,因为这一天会有大优惠。最集中最热闹的地方要数体育场了,场地面积大,四面交通方便,且周围有许多餐馆和娱乐场所,可谓是做生意的风水宝地。

当西山上的天边出现一片微微的红霞时,他们开始收拾锅碗瓢盆回去。九龙回家后换了身衣服,没顾上吃晚饭就先来到普渡寺的大门口等着。此时,牧羊人清脆的鞭声响起,羊群由村子南头回来了。田里干活的人们也从不同方向络绎不绝地经过寺门口,九龙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因为没考上大学而害羞得连大门都不敢出,即便不得不出去时,要么是赶在饭点,要么是绕着村边的小路或其他巷子走,若是见了人连头都不敢抬,像个罪人似的。不一会,宇飞骑摩托车过来了。他也换了衣服,胸前还挂着一个数码相机。闲聊中,彩子走了过来,她不仅换了衣服,而且很明显又补了妆。当宇飞正指着彩子的假眼睫毛开玩笑时,大刚骑摩托车带着寒梅从北面驶来,大刚是喂完牛羊出来的,恰好在大街上遇见做好晚饭后出来的寒梅,所以一起过来了。他俩也都换了像样的衣服。五个人在一起说笑了一番后,宇飞带着寒梅和彩子,大刚带着九龙,朝县城的方向直奔而去。

他们五个进了县城后直接来到体育场,好容易才找到存车的地方,然后一起从北门挤入人的海洋中。他们转悠着买了些吃的和喝的,先去看了场马戏,出来后去看了飞车表演,接着进入旁边的鬼城,从鬼城出来后不知怎么就到了碰碰车场地,玩完碰碰车后又去玩过山车,后来还玩了很多像小竹圈套奖品的、飞镖射气球的、篮球撞啤酒易拉罐(类似打保龄球)的等等小玩意儿。不知道是体育场小,还是他们转悠的快,竟然又来到了唯一一家脱衣舞表演前,正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正购票并涌入大帐篷。

“九龙,又来到这里了,要不进去看看吧?”宇飞拉了拉正朝那些人群看的九龙,并一本正经地说,“里面比外面好看多了。”

“不去!”九龙急忙摇摇头说,“我才不去这地方呢。”

“假正经!”宇飞满不在乎地说,“只是去看看,要不是进去了就得留下。你没看见吗,那么多戴眼镜的斯文人都在进,而且还有些未成年的。”

“不去——”九龙憋红了脸说,“你想去你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不去拉倒!”宇飞拍了拍正盯着高台上那两个只穿着泳衣跳舞的姑娘看的大刚,并阴笑道,“大刚,咱俩进去吧。”

“我也不去。”大刚瞅了宇飞一眼说,“宇飞,寒梅和彩子在呢,别瞎说!”

“宇飞,要进去你自己进去,可别把他们俩带坏了。”寒梅气呼呼地叫道,“真是的,你就不觉得害臊吗?”

“哎呀,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宇飞看了看彩子,嬉皮笑脸地说,“不瞒你们说,我也从来没进去过,骗你们不是人!”

“既不管你以前有没有进去过,也不管你现在进不进去,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彩子拉起寒梅的手说,“走,我们去卖衣服那边转转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找了个烧烤摊坐下吃夜宵。就在他们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和聊得正酣时,对面的桌子上有个光着上身的后生突然耍起了酒疯,时不时用筷子敲打着酒瓶子,还拍着桌子胡乱骂人。

“看什么看,王八蛋们——”那后生块头不大,纹身蛮多,留个青皮头,戴条黄灿灿的粗金链子。他起身醉醺醺地环视着附近的人怒吼道,“有哪个不服气的,是条汉子就给老子站出来!”

周围坐着的人们一下子都安静下来。那后生突然把目光定在彩子身上,恼怒的眼神瞬间变得色迷迷的,并提了个酒瓶子踉踉跄跄地朝她走近。此时,周围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彩子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地抓住了寒梅的手。

“兄弟,来根烟!”大刚急忙抓起桌上的烟,起身给那后生递烟道,“大家就当做个——”

“少来这套!”那后生一把推开大刚,并吼道,“给老子滚一边去!”

“喝了二两猫尿就耍流氓——”寒梅见九龙准备伸手去抓啤酒瓶,便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快走几步堵在那后生面前,并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去踢月亮宫的场子,没种就别欺负街上的人!”

周围有人忍不住偷笑。

“你这个原材料不够的小三八,撑不住半个大耳光的丑八怪!”那后生恼羞成怒,凑近寒梅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给老子闭嘴,否则叫你的身上立刻资源分配不均匀!”

“大刚、寒梅,都坐下吧。”一直若无其事地抽烟的宇飞,此时不慌不忙地说,“只要他敢动彩子一个手指头,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他,有一个必须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和那后生一桌的几个后生唰地站起来,每人提着两个啤酒瓶子气汹汹地往这边快步走过来。

“站住——”说时迟那时快,烧烤摊的老板突然冲过来拦住了那些后生,并大声吼道,“你们几个小混混常在我这里吃烧烤,就当给我个面子别闹了,要不然我这生意就没法儿做了,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来说句公道话吧。”老板娘见状急忙走过来,并两边劝说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喝醉了酒,被他找茬的人应该让着,而不是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一般见识;跟喝醉酒是朋友的人应该把他拉回去,而不是帮一个不省人事的人胡作非为。听我的,你们都各自回去吧,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那几个被拦住的后生互相嘀咕了几句然后硬生生地把那个一直没动手的青皮头后生拉走了。九龙也急忙起身结了帐,并叫寒梅、大刚、彩子和宇飞离开。

两辆摩托车并排行驶在漆黑的水泥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刚才好险啊——”寒梅打破沉默,心有余悸地说,“若是真的动起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呵呵,如果今晚没有彩子,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宇飞冷冷地说。

“为什么啊?”九龙问道。

“因为你这东道主还没先动手呢!”宇飞略带嘲笑的口气答道。

他们又一次陷入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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