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的同时，沙哑的嘶喊溢出唇边。

陆清言像被水淹没许久终于得救般的大口喘气。

陆清言：……呼……

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有些刺眼。

她试着转动眼睛去看周围。

这里并不是她居住的地方，更不可能是那个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倒更像是医院的病房，到处是白茫茫一片，空气中掺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张艺兴：阿清……阿清，你醒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张艺兴激动的面孔。

他抓住她的手，微微颤抖。

陆清言：（看向他）……

张艺兴：……

他清瘦了，下颚更加棱角分明，眼圈很红，四目相对，他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陆清言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讷讷着发出声音。

陆清言：小……小鹿呢……

被握住的手猛地紧紧收进他的手掌，眼前的男人瞬间被寒气包裹，连带着她也跟着打了个寒颤。

张艺兴：……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放开了她的手。

张艺兴：（吩咐）来人，去请医生来。

门外有人应声而动。

不出片刻，医生护士跑着进了病房。

“小姐，跟着我的手转动眼睛……”

“深呼吸，呼——吸——”

“血压、体温正常。”

……

……

一番检查过后。

“少帅，病人现在已无大碍，但要注意静养，另外……”

医生又嘱咐几句之后便离开了，紧接着朴灿烈又走进来。

朴灿烈：少帅，药店熬制的东西到了。

张艺兴：放那吧。

朴灿烈：是。

朴灿烈将散发着香味和淡淡药味的餐盒放置在桌上，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张艺兴和陆清言两人。

陆清言：我问你，小鹿呢……

她不眨眼地看着他，不敢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张艺兴：……

张艺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坐在病床边将她扶正身体坐好。

他将餐盒里的东西取出，一手拿着汤碗，另一手将汤匙伸过来递到她的嘴边。

张艺兴：你昏迷了十几天，需要吃点东西，这些药膳很补。

陆清言：……

她偏头错开凑在唇边的汤水。

陆清言：你……你杀了他？

她的声音沙哑的甚至开始颤抖。

张艺兴：……

张艺兴收回手，将补品放在床头柜上，身体向后依靠着椅背，微微俯视着陆清言。

他眼神黯淡片刻，随即恢复惯有的冰冷。

张艺兴：陆清言，从你醒来到现在，一共只说了三句话，每一句都是在问那个小鹿。

张艺兴：你是认为我脾气太好可以一再容忍你，还是认为我脾气太不好已经把他毙了？

陆清言：我……我不知道……

他的问题就是一个陷阱，陆清言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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