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嘲弄地挑挑眉。

张艺兴：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够了解我。

张艺兴：在我身边这些时日，居然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可真是个好陪护。

陆清言：……

陆清言瑟缩地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张艺兴：没关系，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他说着俯下身贴近陆清言，盯着她浓密睫毛投射在下眼睑的那一圈暗影。

张艺兴：对于背叛我的人，我一向不手软。

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尾，缠绕着在指尖打了个圈，唇瓣倏地贴近她耳边，声音轻而缓。

张艺兴：所以，你陆清言，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语气并没有特别凶狠，咬字也没有特别重，他的话像是风飘过耳际，却让她生生打了个机灵。

陆清言：（惊讶抬头）……

陆清言猛地睁大双眼，看着他邪肆的脸慢慢离开，她的后背起了一层凉汗，心扑通扑通地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恐惧，愤怒，紧张，以及各种不知名的情绪统统涌了上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

陆清言：（不敢置信）……

张艺兴：（紧盯不放）……

只不过这对视之中没有含情脉脉，却是另一番意志力与控制欲的角力。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静默对峙，朴灿烈再次走进来。

他弯下身对着张艺兴耳语几句，张艺兴微眯双眼，起身向外走去，朴灿烈紧随其后。

陆清言：朴副官……

她出声拦住他。

朴灿烈一顿，看了看张艺兴的背影，见他没有阻止而是径自走出去，于是转身看向病床。

朴灿烈：……陆小姐有什么吩咐？

陆清言有些慌乱地摆摆手。

陆清言：吩咐谈不上，我哪有资格吩咐您，我只是想问我朋友鹿晗……

朴灿烈：他很好。

朴灿烈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陆清言：（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朴灿烈：这个……

朴灿烈略沉吟。

朴灿烈：陆小姐还是安心休养，就算您想见他也要等身体康复回了军部，不是吗？

陆清言：……

朴灿烈：陆小姐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先走了。

见她不再说话，朴灿烈点头示意然后快步离开。

陆清言知道如果没有张艺兴的首肯，朴灿烈绝对不可能与她讲这么多。

陆清言：（张艺兴，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边因为她的昏迷而憔悴，一边凶狠地威胁她。

一边让她以为他对小鹿不利，一边又默许朴灿烈告诉她安心的事实。

陆清言：（我是真的不了解他。）

是啊，她连自己都不够了解。

为什么会对他又憎恶又牵挂，想逃离还会思念，觉得温暖又认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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