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淹道：“这个问题有点儿不好回答，现在世界上并没有科学家明确指出宇宙有多大。”

白萝叹口气，瞥了一眼陆淹，“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伤春悲秋而不是在跟你讨论宇宙星空么？”

陆淹：“听出来了，但是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心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其实我就是在想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想要变成什么样的人，现在成为了什么样的人。”白萝喝了口啤酒，说话跟绕口令一样，“我是要做应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想做的事？我不明白。”

陆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白萝弯唇。

其实她想的很简单。

她是个自私自利的抛弃了良心的人，曾经想要成为了一个可以掌握自己命运不被任何人作践的人，可是现在的她，保留了那份对于自己的自私，却还是摆脱不了这命运的安排。

和陈炽在一起，告诉他，她喜欢他，这是她想做的事。

和陈炽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是她该做的事。

最终她选择了后者，做了应该做的事，因为她要对自己之后的人生负责。

叹口气，白萝抬着头盯着夜幕，陆淹扶了她一把，“你这样走路会掉进下水道里，你明天还有工作，先回去吧。”

白萝先点了点头，又想起在那个宅子里，陈炽也许正和篮恬茵温存缱绻，突然就有点儿怂了，她一把抓住陆淹的手臂，陆淹一愣之间，她已经搂住了他的腰，“你给我靠一会儿，把肩膀借给兄弟你不介意的吧？”

陆淹推开她的头，“介意，我的肩膀只有我妻子能靠，你确定要靠？”

白萝翻了个白眼，放开他，“你丫的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讨喜，在这种伤心的时候就会煞风景破坏气氛。”

陆淹看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摔倒，道：“那你为什么伤心？”

白萝停住脚步，心中没有别的情绪，也没有疼痛，只剩下一片麻木，她慢慢的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轻描淡写：“因为我被人甩了。”

……

沉默了很久，陆淹才说：“陈炽？”

白萝没回答，对他挥挥手，“我先走了。你赶快回去睡觉啊。”

陆淹道：“你自己开车来的？”见白萝点头，他揉了揉眉心，“未成年驾驶，还酒驾，你是真想进警察局是吧？”

白萝继续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那我不开车，打车吧。”说着四下看了一圈儿，这寂静的夜里，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她转过头对陆淹道：“算了，还是麻烦你找家酒店给我住吧，我现在头有点儿晕。”

陆淹无奈，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把白萝安顿好他才问：“你不回家？”

白萝正在刷牙，瞥了他一眼，“我哪有什么家，还有，看人刷牙是不礼貌的，陆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